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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只愿半生情长-第100部分

小说: 只愿半生情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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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好姐妹下这么狠的手,你在爬上景岩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这一天?”

    “顾安安!”沫冉忍无可忍地低声呵斥,“段筱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一切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顾安安快步走到她的身前,扯开了她的被褥,双手掐住沫冉的下巴,眼里出奇的发狠:“到底是谁在这里装圣女,你以为你是什么?以德报怨吗?你这副故作好人的姿态才叫我恶心!”

    “护士小姐,请把这个人请出去。”

    沫冉用力地推开顾安安的手,下意识地摁响了护士铃。很快就从病房的门口进来了两个护士和本身就安排好的保镖,推开门,站在了门口。

    “是的,苏小姐。”

    保镖快步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架起了顾安安的双手,将她的胳膊拽起来,朝病房外拉出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因为这个女人而感到顾虑。

    “苏沫冉!”顾安安回头拼命地挣扎,尖叫出声:“你不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躺在这里吗?你当真以为你自己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等一下。”沫冉惊诧地叫停,“顾安安,你说什么?”

    保镖心里一惊,没有听从沫冉的命令,继续朝外将顾安安拖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人…哈哈,苏沫冉,我可怜你,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竟然只有你,太可悲了,连自己的孩子怎么死都不知道!”顾安安的笑声在病房里癫狂地徘徊。

    沫冉脑海里嗡的一声,仿佛一瞬间就炸开了。

    大脑一片空白,她掀开被褥,扯掉身上的的仪器,光脚踩在地板上,冲到了顾安安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两个保镖将她朝外拖出去的路线。

    “放开她。”

    保镖为难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松手。

    “苏小姐。”

    “我说,放开她!”

    苏沫冉尽量保持冷静,声音调高了一个度,眼神冷厉,惊住了保镖,他们再三为难,最后还是松了手。

    顾安安手上一松,一下子没撑住双脚,脚跟一偏,半摔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沫冉低下头,眼底静得荒凉。

    顾安安仰起头,冷嗤一笑:“怎么,他们都没有告诉你吗?”

    沫冉整个人止不住地发颤,脸色苍白到可怕,她伸手掐住了顾安安的脖颈,眼底可怖:“我让你再说一次!”

    顾安安的脸上是得逞般的笑,眼底含恨又痛快:“苏沫冉,没人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已经是个死胎了吗?”

    沫冉只觉得耳边突然是如雷般的轰鸣,紧接着从四面八方开始无数次循环着声音。

    死胎?

    她只觉得原本一直维持的平静,好像终于忽然得到了答案。

    简歌的为难,景岩的小心,原来都是因为这件事吗?

    她忽然摔在了地上,眼前是顾安安痛快的笑声。沫冉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颤抖的厉害,双腿发软,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支撑着她站起来。

    “苏小姐。”

    保镖和护士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压迫,这件事景先生和简少爷在整个医院全部都警告过一遍,只要有人敢提,那么后果自负。

    可是这个女人,却……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但是他们很清楚,这个女人大祸临头了。

    “你们都知道是吗?”沫冉低着头,细碎的发丝挡住了额前的视线,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淡漠冰冷:“他也知道吗?”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只有顾安安的声音在耳边清晰而讽刺:“整个医院只有你不知道,苏沫冉,你真是可悲,连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沫冉的一切向往,在刹那间被狠狠践踏在了脚下。

    她呆坐在那,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脚步驻足停在顾安安的面前。

    “立刻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题外话………偏头疼犯了,嗷,吃了药还是要继续给你们更,快鼓励鼓励宝宝~~明天加更有六千~~~

第141章 丫头,我们还会有的(6000+)() 


    “谁也不许动她!”

    沫冉垂落的眼眸,倏然变得冷冽,直勾勾地盯着顾安安。清厉而冰冷的呵声,让本伸手抓住了顾安安的保镖纷纷停了手。

    “你们在做什么!”景岩脸色冷漠地扫了一眼:“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保镖们又为难地架住了顾安安的胳膊,将她朝外拽出去。

    “怎么,不敢告诉她吗?真可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要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克父母克子女!”顾安安双眼发红,双手试图挣扎开保镖的束缚,刺耳的笑声徘徊在整个走廊,“克死了一个还不够,又死了一个!不过是一个死胎而已,至于为了这种贱货放弃我吗?偿”

    “顾安安!”说话声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脸上的表情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即刻掐死。

    景岩可以感觉到沫冉浑身的颤抖,她的脸色白如纸张,嘴唇渐渐发紫,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望向景岩,满眼绝望:“她说的,是真的吗?撄”

    他沉默了。

    整个病房除了已经被拖出走廊,一直挣扎着试图不被拽离的高跟鞋踢踏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沫冉的世界却像是被无数的人声鼎沸瞬间湮没了平静,脑海里像是炸裂开了无数的画面。顾安安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耳边被摁下了重复键,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永无止尽。

    “克死了一个还不够,又死了一个!”

    “没人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已经是个死胎了吗?”

    不久前,她还站在婴幼儿用品店看好了衣服,她对他说:“多买一份给Only。”

    她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景岩站在店门外的时候,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顾安安说的是实话。

    其他的人,都对她隐瞒了真相。

    “你想瞒我多久?”

    沫冉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单手撑起身子,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半跌了一下,撞在他伸过双手的怀里,用力地推开他,冷漠地仰头,毛骨悚然地盯着他:“你打算一直不告诉我吗?”

    “我想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

    清晰利落地声响,病房里的动静惊诧了周围的所有人。

    景岩的左脸渐渐红了一片,沫冉颤抖的双手,掌心被震得发麻。可是她唯恐不够,咬着牙,举起手,狠狠落下第二次,却被他用力攥在了半空。

    护士实在看不下去,好心开口提醒:“苏小姐,您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不是不愿意抢救,这已经是个死胎了,不能怪景先生,刘医生也交代过这个孩子必须引产,再晚一点,你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苏小姐……”

    护士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景岩冷冷一瞥,吓得噤了声。

    沫冉丝毫不顾忌护士的提醒,她试图用力摁了摁手上,可是却没有劲儿,于是不得不挣扎着甩开他的掌心,朝后踉跄了两步,转身歪歪倒倒地走回病房。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娇艳欲滴的插花,是前两天简歌来的时候,顺带收拾好养在了花瓶里。现在看起来,却是格外的刺眼。

    心底的恼怒层叠涌动,她冲上去,双手同向推倒了花瓶,撞落在地,发出碎裂的清脆,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鲜花和液体的四分五裂,哗啦一声,连带着床头柜周边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砸落在地。

    她双手扶在床头柜上,全身发颤,双腿根本就站不稳,隐颤的双腿渐渐有温热的液体沿着内侧滑落,她讷讷地低下头,粘黄的半透明液体大量涌出她的身体,染湿了她的衣裙。

    就像五年前,她从铁栅栏上摔下来的时候,羊水破裂的感觉。

    她摔坐在病床上,脸上是灰暗的白,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夜,再也得不到光明。

    景岩一步一步走过来,半蹲在她的身前,强压着内心的悲伤,直直地看着她:“我们好好送走她,不好吗?”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眼底,凉得可怕。

    前一秒,她还在兴高采烈地给肚子里的宝宝买衣服;后一秒,她却不得不去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

    她不能接受,她不能!

    “我要陪着她。”

    五年前,她亲手送走了Only;五年后,她愿意一尸两命。

    “可是我不愿意。”景岩攥住沫冉的手,贴在脸颊边,“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她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瞬的动容,却勾了勾唇,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我的那五年,你过得不是很好吗?”

    “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

    离开你之后的每一天,接下来的每一年他都没能过好没有她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日夜夜地深熬着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待和折磨。

    “啊岩,我好累。”沫冉摸了摸腹部,浅浅闭了闭眼:“我真的好累,我想去找Only和爸妈了,这个世界真的让我过得好辛苦……”

    “如果你死了,你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

    景岩抿了抿唇,不可抗拒的坚持穿透了沫冉的固执。

    沫冉浑身一僵,忽然睁开了眼。

    身下的床褥已经湿了大半,接下来沿着大腿根流出的液体是浅浅的鲜红色,伴随着腹部逐渐抽疼的僵持,传来难以忍耐的刺痛。

    她忽然抓紧了景岩的手掌,眼眶微润:“啊岩,陪着我。”

    “好。”景岩反手握住她,眼底染了几分温柔和心疼,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将她打横抱起,亲手抱着她送进了手术室。

    ……

    “医生,不用给我注射麻药。”

    所有术前准备工作已经就位,景岩穿着无菌防护服握着沫冉的手站在一边,她的指尖冰冷,仿佛在零下的水温里足足泡过一夜。

    景岩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沫冉却偏过头看向他,眼底是浓郁的哀求。

    最后,还是没有注射麻药。

    扩宫器准备就位,沫冉伸开双腿,闭上眼,清颤的睫毛随着冰冷的仪器刺穿她的身体,眉心发拧。

    她抓住景岩的那只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背,被划出五个半月牙的白色印记,他却仿若未觉。他看着她死死抓住衣角,脸上是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

    她疼得浑身发颤,却一声不吭。

    冷血的仪器刺入她的身体,慢慢地增加的疼痛在麻痹她的神经,随之带来得是更加冰冷彻骨的刺痛,在她的身体内部将她的骨血一点一点刮取干净。

    仿佛有一把刀,正摩擦着她的皮肤表面,一寸一寸削下她的皮肉,取皮抽筋,扒皮拆骨。

    似乎,她都能听见仪器在身体里将她的孩子剪成碎片时,孩子的隐隐啼哭。

    她觉得好疼,疼得整个人好像都没有办法呼吸了。

    这一刻,她恨不得彻底死在手术台上。

    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是生不如死。

    眼角的泪一颗一颗划落,每一颗眼泪交织着无数的悲痛和悲哀,每一颗都像是天上坠下的冰雹,砸在他的心底,一下又一下,重如烙铁,狠如无情。

    低低的啜泣声渐渐扩大,最后演变成声嘶力竭地哀嚎声。

    医生和护士不敢说话。

    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手术本身的疼痛,还是因为难以忍受的失子之痛。

    可是他懂,他能听见她哭声里的悲恸。

    她的哭声,那么凄凉,那么绝望,像是用一柄发钝又生锈的匕首在一次又一次地刮擦着她的人生,他听得心口钝痛,却无能为力。

    他伸手揽住她的脑袋,手掌捂住她的双眼,温热的掌心还能感受她颤抖的长睫在眨动,咸涩的泪水沾湿了手心。

    那样血肉模糊的抽离,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一次,两次,三次……

    她哭得喘不上气,因为剧烈的疼痛,她浑身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沾湿了,眼泪源源不断地朝外流,他的掌心也是一片湿得一塌糊涂。

    猖獗的眼泪伴随着仪器的搅拌,仿若连带着她身体里最后的温暖也彻底被绞碎。

    交杂着冰冷的四肢和模糊的血肉,一点一点拽离她的身体。

    “啊——”

    最后一次的刮擦,她痛得惨叫一声。

    彻底力竭地躺倒在手术床上,她双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她颤抖着推开他的手,发白的唇微微一动:“让我看看她。”

    景岩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可是仅仅轻描淡扫的一眼,就足以看得痛彻心肺。

    四五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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