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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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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中出什么问题?

    老三被带到外地一个派出所,异地审讯。

    透过单面透视窗看着审讯室里的老三,邝平既兴奋又紧张。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真相大白,盗窃闯王剑的居然是鲁局的儿子!这一回,我看你鲁平安怎么脱得了干系。你屡屡指示谢天成改变侦查方向,企图让嫌疑人鲁大川逃离侦查视线。徇私枉法这条罪名你是扛定了。

    老三在审讯室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审到半夜,康永定满脸疲倦来请示邝平:“要不,上手段吧?”他就是抓捕行动的领队。

    邝平沉吟良久,迟迟没开口。现在搞严禁逼供,踩线是要受处分的。这个责任谁也不敢当。他有点恼火,你康永定想搞搞就是了,还请示我干嘛?

    康永定看邝平的神色,清楚他怎么想。有时候搞搞小动作,只要嫌疑人招供了还好说,大家心照不宣。可那是鲁局的儿子,万一搞错了,到时候鲁局雷霆大发,我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可真扛不住!

    邝平把两份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欧矮一口咬定根本不清楚什么交易的事,他是来旧街捡漏的,看见认识的老三跟他打个招呼……

    “我们查看了鲁大川的通话记录,他早上八点钟接了一个电话。”康永定汇报,“我们查了,是一张临时卡,持卡人不详,已经关机。”

    “我看过谢天成他们的侦查案卷,当时,鲁大川就是嫌疑人之一。”邝平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侦查方向变了,鲁大川莫名其妙被排除了。”

    “鲁大川不肯承认,应该是抱着侥幸心理,死扛着等,等人插手救他。”康永定小心翼翼说,“现在是嫌疑人心理最乱的时候,应当一鼓作气,否则,等他冷静下来,梳理好心理防线,更为棘手。”

    “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邝平一紧,“继续审。”

    这一审就到了次日下午,老三嘴唇干裂,两只眼圈发黑,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给我吃点东西。”老三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没进食,饿得全身软绵绵的,神思都恍惚了。

    “你只要交代了,马上给你吃红烧肉。”康永定亦是一脸倦色。几个人轮番审讯,他睡了不到三小时。

    老三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我说了,这是一个陷阱。”

    “谁陷害你?杜继雄吗?”康永定冷笑,“就算你废了他一只手掌,他用得着为陷害你把自己贴进去吗?”

    “搞清这个问题,是你们的事。”老三咬了咬嘴唇,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康永定旁边的记录员与他对视一眼,悄悄道:“再审,他会昏过去的。”

    康永定思忖下,“送他去滞留室。”

    滞留室冷冰冰的,靠南墙是一条通铺,三米长过膝高的水泥台子,上面躺了三个人。最里边的铺位上躺着一个卷发汉子,鼾声震耳,如一头处于冬眠状态的狗熊,靠他外头是两个小混混,正从被子里支起上身,斜着眼角打量进来的老三。

    “那个啥,犯了什么事?”卷发汉子醒来了,支起身问。

    老三苦笑下,没回答。抱着被褥弯腰慢吞吞铺床。空铺位紧贴着便池,其臭无比。他脱鞋爬上铺。

    “耶,挺有个性的嘛!”卷发汉子不爽了,坐了起来。一个瘦小的混混连忙搜了一支烟递上,另一个忙替他点火。

    卷发重重地咳了两声,两个小混混掀开被子,还没有待老三反应过来,就扑上来蒙头盖脑将他好一顿捶打。

    老三费劲地挣扎,背上挨了卷发重重一拳。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到在便池上,“咔嚓!”一声闷响,他胸口撞在便池前的突起上,骨骼断裂一般沉痛,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一下,埋头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肮脏的便池……

第94章 、黑交易(下)() 
两天后的下午,一辆皮卡开进了“霜满天”休闲会所的地下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汉子,他下车后直接乘电梯上到三楼的洗浴中心,去卫生间抽了一支烟,然后又乘电梯上八楼。

    他叫阿普赖,是阿方提的重要杀器。阿普赖三十三岁,留着短短的寸头,身材高大,脸庞棱角分明,只是他阴鸷的眼神,破坏了身上的阳刚气质。

    阿普赖自幼在西江最大的城市呼市长大,母亲是汉族,他受过正规教育,天资聪颖。十五岁那年,母亲因病过世,他便流落江湖,从偷鸡摸狗起步,居然学得一身本事。盗闯王剑就是他的杰作。

    阿普赖敲开了阿方提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

    “老板!”阿普赖走到办公桌前,对坐在老板椅上的阿方提毕恭毕敬道,“我来了。”

    “辛苦了,阿普赖!”阿方提从宽大的老板椅起身,扶着阿普赖的肩去沙发上坐下,“喝什么?我这有几瓶很不错的红酒。”

    阿普赖想了想,“伊犁大曲吧!”

    阿方提去那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瓶老牌的伊犁大曲。伊犁大曲是老式白玻璃酒瓶。阿普赖眼睛一亮,这是二十年前的老产品,当时售价十二块钱,市面上早已没有卖了。

    “这是我在古龙怀旧斋拍下的,三百六一瓶。”阿方提把伊犁大曲递给阿普赖,“你随意。”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谢谢老板!”阿普赖接过酒咬掉瓶盖,深情地喝了一口酒。

    接着,两人边喝酒边攀谈。

    闯王剑上没找到藏宝图,阿方提派人购买了一台叫阿克斯牌的扫描探测器。这款黄金搜索仪美国制造,灵敏度和稳定性非常先进,可以识别金属的类型,便于在野外搜寻金银财宝,探测深度达12米。

    阿方提对李自成财宝藏于莽山深信不疑,他追寻这笔财宝好些年,召集的那帮奇人异士沿着当年李自成逃跑的路线,做了大量的调查,最后锁定莽山。一帮人在莽山整整找了两年多,好容易找出闯王剑这条线索。

    闯王剑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阿方提手下的历史学家在汗牛充栋的史料中,找出一些相关记载,确定李过是当时李自成残部在莽山的最高军事首脑,根据传说,推断闯王剑随李过陪葬在米脂坳。于是,阿方提找来了崂山派的盗墓高手胡大师。

    如果不是那只怪物莫名其妙插一竿子,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古剑被怪物抢走后,阿方提一筹莫展,所幸王子强在网络发表了帖子,让他顺藤摸瓜将古剑弄到手中。

    古剑到手后,却没有在古剑里找到藏宝图,对老三施了迷魂术也没用。阿方提只好将古剑送往莽山叫那些历史学家参究,几个月下来,依然没有头绪。阿方提等不及了,买来了扫描探测器,决定在莽山挖地三尺。这次叫阿普赖出山,是要他将探测器带去莽山。

    天快黑了,阿方提叫人先领阿普赖去吃饭,吩咐完了再安排一个俄罗斯美女陪他放松一下。

    会所有一批金发碧眼,高挑挺拔的异域女人,身材轮廓分明别致、栗色或金黄色的秀发透着魔幻般的诱惑,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像湖水一般深邃;身姿绰约,仿佛跳动的韵律,让人神摇意夺。

    阿普赖酒足饭饱后,被安排到六楼一个房间里,与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厮混……

    后半夜两点多钟阿普赖才下来,开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然后,疾驰而去。皮卡上装了几个大纸箱。

    夜色里,一辆bj现代紧紧跟在后面。

    bj现代里坐了谢天成和刘美怡。早在阿普赖开车到休闲会所门前减速时,对面楼上蹲守的谢天成从望远镜里一眼就认出来了。

    师兄就是师兄,光画肖像这一手自己就拍马难追!谢天成暗暗称赞黄辉亚。他在停车场内等了好半天,等阿普赖露面,看到那双触目惊心的眼睛,谢天成确定,是肖像画上的那个人。

    皮卡出了城,一路向南。

    “为什么不实施抓捕?”副驾驶座的刘美怡问,“抓住他,闯王剑失窃案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你没感觉,鲁局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吗?”谢天成接到的命令是继续跟踪。

    “你相信是老三盗走古剑吗?”刘美怡终于把憋在心里两天的问题说了出来。

    “闯王剑失窃的案子破了,这个人就露面了。”谢天成没有正面回答,“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水搅浑,好金蝉脱壳?”刘美怡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内心里一百个不希望老三与此案有任何瓜葛。

    “鲁局是老刑侦了,有名的神探,绝非浪得虚名。”谢天成没有丝毫案子告破而功劳失之交臂的懊恼,他信心满满,“不到最后关头,‘5。21’这个案子就不会有定论。”

    “可当时是人赃俱获啊!”刘美怡还是担心老三没有翻盘的机会。

    “你觉得老三智商有问题吗?”谢天成问。

    “没有。他很敏锐。”刘美怡说。

    “一个聪明人,在隐忍快半年的时候,会随随便便进行黑市地下交易吗?而且,交易地点在人来人往的旧街?”谢天成指指前面,冷笑,“一个身世清白的公子哥,你觉得他能使唤这种黑道高手吗?”

    刘美怡释然了,紧紧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砰然落地。

    三个小时后,谢天成跟着皮卡下了高速公路,进入y县,直奔莽山。

    天色蒙蒙亮,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他们跟到了一个叫横水坳的地方。一眼望去,一座座山峦宛如古代女人盘起的发髻,云山雾罩,漂亮极了。

    谢天成看见皮卡拐进了一个茶园。

第95章 、看守所(上)() 
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自编自演盗走闯王剑,并在黑市买卖,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被各种媒体报道,在社会上掀起一股浪潮。

    老三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洋大盗。

    宋文韵看了报纸,毫不迟疑地去医院拿掉了胎儿。

    真是自己儿子设计盗走了古剑?鲁局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大半个上午,他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也不动。

    “5。21”盗窃案就这样告破了!这样的结果鲁局始料不及。

    从逻辑上说,老三具备作案的动机。但他与盗古剑的开锁人是怎么成为同伙的呢?

    鲁局自认为了解儿子,不会干这种破事。他要捞钱的话,打出老爸的名号在这个城市可以干很多事。

    可是,人赃俱获!难道自己真的错看了儿子,以至于侦破工作一直在走弯路?

    他很少过问儿子的工作和生活情况。老三在龙虎山与死神擦肩而过后,整个人都变得一蹶不振。作为刑侦专家,他清楚,骤变给人的心理压力是难以估算的,儿子没有精神失常已是很庆幸了,所以对老三病养去开饭馆、做驴友都不闻不问,只希望儿子早一天走出心理阴影,振作起来。

    难道儿子这几年在外面东奔西跑,结交了那帮人?想到这里,鲁局感到胸闷,喘不过气来。

    根据警务条例,这个案子他作为亲属得回避,无法了解到案情的进展情况。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谢天成和刘美怡来了,带来莽山那个茶场的有关资料。

    “鲁局,我们跟踪的人叫阿普赖,西域人。从小在乌市长大,初三辍学,在社会上混了二十年,他擅长开锁,在西域一带很有名气……”谢天成汇报,“我们一路跟踪到莽山横山坳,在横山茶场外面观察到一些情况,我感觉那不像一个茶场,倒像一个壁垒森严的军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鲁局眼睛一亮。

    “茶场里是清一色的小伙子,着装统一,他们进行的晨炼,比我在警校练擒拿格斗还凶悍。那不是一招制敌的招数,而是一招制死。”谢天成说。

    “哦!”鲁局拿起资料看。

    那家茶场叫横山茶场,是私营茶场,两年前转让。目前有三个股东:黄秋兵,横山乡人,父亲是副乡长;李玉华,横山乡李家村村长;阿普赖,外地投资商,占六成股份,茶场由他具体经营。

    茶场经营良好,销路畅通,有管理人员和工人三十多人。

    “越来越有意思了!”鲁局放下资料。

    横山茶场难道是“霜满天”小商业王国经营的另一个经济实体?日前,执法部门加大了对滋生丑恶的娱乐场所的检查力度,休闲会所之类的娱乐场所遭受的冲击非常大,经营转型势在必行,许多资金已开始向农产品生产回流。两年前办茶场,莫非阿方提具有超前的经济眼光?

    鲁局将脑海里所有的疑团归结起来:闯王剑,阿凡提,努拉、霜满天,横山茶场,李自成藏宝,欧矮,鲁大川,阿普赖……

    作为隐秘的风月场所,“霜满天”休闲会所免不了做些龌蹉勾当,这些年却没有这方面的案底。越是这样就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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