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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宝珠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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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些难受的,这些日子以来,两姐弟虽然不能算亲密无间,但是姐弟情分到底还是处出来一些。宝珠对景渊虽然算不得十分真心,但五分真心还是有的。

    宝珠看着景渊叹气,小丫头中只有两个大丫头绿珠红玉留在房中,其余的都让绿珠打发出去了,宝珠看了也没说什么,反正留着也不起作用。

第二十九章中蛊() 
房中此时静悄悄地,天也渐渐黑漆下来,小丫头将灯掌起,宝珠无情无绪地坐了一会,望着景渊,神情有些恍惚起来。突然,一个声音大叫道:“我没有杀人!”

    宝珠一个激灵精神起来,一听,那喊叫声正出自景渊之口。

    宝珠以为他神志清醒,心里方自有些高兴,叫他的名字,他却更加乱嚷乱叫,根本不听人说话,竟似有些癫狂的样子,脸上神情充满了惊惧狰狞,颇为可怖,还用头去撞那硬邦邦的床头。

    宝珠看得大骇,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绿珠同红玉两个忙上去把他制住,谁知道景渊平时并不觉得力气如何大,这一会却好像暴涨了几百斤的力气,两个丫头竟然拿他不住,宝珠忙上前帮忙去扯他,他却只是乱挣,双眼暴突,青筋暴跳,模样十足骇人,“蚩啦”一声,竟然把一截袖子扯了下,宝珠也顾不得,大叫道:“快来人!”

    不一会,房中再次围满了丫头婆子们,那些丫头看到房中的情形,都惊骇得很,不过好在还知道本分,一起上来将景渊制住。

    宝珠腾出手来,心中却砰砰直跳。

    绿珠吓得直叫:“二爷这究竟是怎么啦?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是啊,一会不言不语,一会又不辨人貌,惊恐癫狂,不是中邪又是什么呢?何况……今天下午,在葡萄架下,刚刚打死了一个小丫头……内中便有一个丫头道:“是不是今天下午打死的那个丫头在作怪!”

    又有丫头惊惧道:“那绿儿报仇来了!”

    众人闻听,一时间人人胆寒,个个惶恐。

    宝珠心中冷笑连连,睛波清寒地望着众人的无措形状,若不是刚才袖子撕开,看到手臂上那几点殷红,恐怕这一会她还真当景渊是受惊吓得狠了,原来竟然是这样!真是好手段好算计!如此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地缜密计谋,稍微掉以轻心便投入骰中。自己若不是因为前世的那点子阅历,看出胳臂上的那几点殷红不同寻常,又有中蛊的经验,是万万想不到景渊根本不是什么受惊,而是中了蛊毒了!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景渊受到惊吓导致精神失常,人人都只会往这方面想,谁又会想到蛊毒上面去,连自己都深信不疑了!真是没有想到啊,不过是家宅内斗,几个女人,竟然就用到这样的手段来!原本以为今日葡萄架下那场好戏只是冯素锦一人编排,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得少了!蛊毒岂是冯素锦一个未出闺阁的少女所能得到?明显还有别人的参与!

    真是好一场大戏!先是景渊因为听到小丫头的言语诽谤,一气之下,动了杖刑,再有与被打的小丫头有恩怨的人买通婆子打死人命,然后尸体亲属前来大闹,景渊受惊失常,又有人起头说是鬼魂报仇索命,一切一切,当真是天衣无缝地狠!事情传将出去,就是冯府的公子骄纵跋扈打伤人命,受惊失常。合情合理又是咎由自取。如今又是国孝期间,冯府各位主子不在家中,因此奴才做耗,各位主子却是连嫌疑也没有了。天时地利还有人和,好精细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

    不一会,小厮领着一个发须银白的老大夫进来,宝珠在屏风后回避了。

    老大夫左右手各把了好一会脉象,却是道:“脉象正常,并没有什么,只是受了些惊吓。”

    绿珠道:“可是我们公子连人都认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道:“想是吓得狠了,迷失心智,这是心病,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地养着,精神好了,也就不妨碍了。”

    绿珠谢了老大夫,仍旧让人将老大夫送出去。

    宝珠从屏风后走出,绿珠正要禀报,宝珠道:“我刚才都听到了。”

    从她发现景渊是中了蛊毒,便知道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什么的。

    绿珠满脸担忧地道:“这可如何是好?二爷如今的样子这般吓人,大夫说的却是这般轻描淡写。”

    宝珠望着绿珠那一脸关心的样子,只觉无稽。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看出眼前这个满面忧虑的丫头竟然心怀歹意呢?白日葡萄架下她的那番话虽然表面听上去是维护主子,但却隐隐地刺激受害者吵闹,当时自己已经有些怀疑。而之后景渊回来,她的种种举动更让人不解,尤其景渊发狂之后,她那看似惊吓后脱口而出的话。中邪?若不是她的引导,小丫头们后面又怎会往冤鬼魂魄上猜测乱嚷!

    景渊身边有这么一个鬼胎,性命又怎么能够长久?

    如今冯府由老太太二太太把持,她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一时间,宝珠只觉头痛,冯府如今魑魅横行,她姐弟二人却一点依仗没有。原先她还以为那些人为了面子不会这么急于动手,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短视了。而她身处凶险却还想着坐看云涌,脱离是非。自己是女子,对冯家二房来说不是什么威胁,但是景渊却不同,他们就算不要他的命,也会把他养废。他在冯家,总不会有什么好收场!

    可能宝珠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刚成为宝珠的时候,只是把景渊当成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慢慢地,却真有些拿他当弟弟的意思,将他的安危也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景渊闹了一会,又安静了下去,宝珠一直在旁边看着,心绪也随着景渊的变化起伏不定,最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了。

    绿珠望着宝珠离去的背影显得若有所思。

    旁边的小丫头道:“绿珠姐姐,你说二爷还能好吗?我听说这人要是被冤鬼缠上,就要找道士做法降服,否则吃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是枉然。”

    绿珠淡淡地道:“谁知道呢?富贵在天,只能听天由命。”

    那小丫头道:“要说二爷平日也太肆意妄为了一些,如今这样,也是因果使然。”

    旁边的小丫头们也都道说的很是。

第三十章出门() 
海棠院中,冯素锦听完婢女的回报,秋波流转,微微笑了。填漆雕花铜镜中的白雪净面在袅袅的香烟中愈发显得缥缈,仿佛华月初升,春云乍展。她抚了抚自己娇嫩如花柳的面庞,一时间只觉心中快慰无比。

    她自小相貌出众,秋水丰姿,哪个见到她不夸她貌比仙殊,可偏偏,冯宝珠却生生地压了自己一头。她不得不承认,那冯宝珠纵有百般缺点,偏偏就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那张脸的确艳丽得很,秋水为神,白雪堆面,珠光照彩,光辉动人。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才华,品德,那些东西谁能看得见?所有人第一眼能够看到的无非容貌而已。所以她嫉妒冯宝珠。可偏偏母亲和祖母都对她好过自己,这使她心中更加不满。不过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慢慢地长大,她也慢慢有些明白母亲对冯宝珠的那种好同对自己的好是不同的。但是从小滋长生出的嫉妒之心却不是一时能泯灭的。所以,她还是很讨厌冯宝珠那个丫头。不过,她不急,早早晚晚,冯宝珠会失去一切,她怎么能跟自己相比,自己有亲生的父母,自己的父亲还是正儿八经的侯爷,姐姐是德妃,哥哥是天子近臣,而她,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能是。

    “可有人看到你同那沛儿和鲍文夫妻说话?”

    胭脂恭恭敬敬地道:“姑娘放心,就算看到也没有什么,我不过是跟她们说两句闲话,我又没有让她们那样做。那些事情都是她们自己主动去做的,我不过是给她们提个醒而已。就是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意思,何况是别人。”

    素锦称赞她:“你做得很好。真正对付一个人,最高明的办法不是弄脏自己的手,而是用别人的手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别人却不知道。”

    胭脂有些自得:“都是姑娘教得好,奴婢哪里懂得这些?”

    素锦眼睛中也带上了笑意,这一次出手对付冯景渊,并非她主动出击。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谁让冯景渊听到了小丫头们的诋毁忍耐不住动了真气,她什么都没做,她唯一做的不过是让胭脂去告诉那被打者的死对头有这么一件事情,然后再给鲍文夫妻吃一颗定心丸,有意无意地让他们放手去做。让他们知道自己对他们的同情。再让别的小丫头敲敲边鼓。谁叫那些耳根子软的人自作聪明,一听就当了真呢?

    本来这事情闹出来,冯景渊只会大大没脸,名声受损,担上打杀人命的残酷名声,没想到却被冯宝珠破坏了,不过冯景渊自己不争气,竟然被吓傻了。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便是哥哥对自己的指责。哥哥真是读书读傻了,一肚子呆气!说什么一家骨肉。他们是大房的,自己姊妹是二房的,若不把他们踩下去,自己这一房如何出头。父亲如果不是大伯死透了,又怎么能承袭爵位?眼看着冯景渊长大,父亲的侯位随时不保。在外人看来,父亲不过是个代理侯爷,这对自己将来的婚事也会有所影响。那样的两个跳蚤,自然还是早早清理了为妙。留下来太碍眼了。

    快了,就快了,这姐弟二人,她早晚要拔除,她相信自己有这个智谋!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都轻快了些:“绿珠还有说别的话吗?”

    胭脂笑着道:“说了,无非是问姑娘,她何时能够去伺候大爷?”

    冯素锦笑得有些轻蔑:“她心气倒是挺高的,总不忘记这个。你是怎么回她的?”

    胭脂道:“奴婢同她说,她现在是二爷正儿八经的丫头,只要二爷在一天,姑娘就不好硬做主张将她调到二爷身边。”

    冯素锦笑道:“你说得很对,希望她能明白你的意思。”

    胭脂笑道:“她那么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奴婢的意思呢?”

    冯素锦看了胭脂一眼道:“我就喜欢聪明人。”尤其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

    宝珠这一夜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她坐在窗前想了许久的心事,到了一更天才迷迷糊糊地有些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床前似乎站着一个人。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微微有些奇怪:“怎么是你?”

    那个人道:“当然是我。你怎么在这儿?”

    她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死后就在这里了。”

    那人道:“你怎么死了呢?”

    她有些迷惑,对啊,她怎么就死了呢?她思考了一下道:“病死的。”

    那人轻轻笑道:“谁让你天天没事净瞎想,生出了一个大症候,死了也活该。”

    她听了有些生气:“我也不想想那么多,可我若不想,早就死了!活着哪那么容易?”

    那人冷笑道:“这都是你的借口!是你疑心太重!你不相信任何人!你真可怜!你也不相信我!”

    她有些恼怒:“我怎么相信你?说不定就是你把我害死的!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说着说着,她哭出来,然后一个激灵,居然醒了。竟然是个梦。

    晨光从纱窗透进来,天已经大亮了。她翻身而起,心里仍然堵得厉害,一时有些疑惑自己身处何地。想了一会,明白过来,便向外叫丫头进来开始洗漱。

    完毕之后,她吩咐双喜去同王先生请假。

    双喜有点奇怪地道:“姑娘不上学,是不是因为二爷的事?”

    宝珠看她一眼道:“你只管请假就是。”

    双喜只得去了。

    吃过早饭,宝珠叫了林嬷嬷进来道:“妈妈,景渊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林嬷嬷一脸忧愁:“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二爷这次竟然吓得这么厉害?”

    宝珠道:“我今天出去些事情要办。妈妈给我找一套男人的衣服来。”

    林嬷嬷诧异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去办也是一样的。姑娘有空还是应该多看一看二爷才是。他如今正需要人陪伴。”

    宝珠知道林嬷嬷对自己的做法不满,但是她也没有解释,只是道:“我今天是一定要出去的,你仔细守紧门户,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双喜玉簪两个。”

    林嬷嬷见宝珠神神秘秘,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但是却有些不放心:“姑娘一定要出去的话,那我吩咐人去套马车。”

    宝珠摇头:“不需要,要是套了马车,阖府都会知道。我今天要悄悄地去,回头穿了男人衣服从后门出去,谁也不让知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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