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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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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热的红人安宁侯段晓楼,见了孟善都得低下高贵的头。
“嗯?”青儿拖着唱戏的长腔,“这还算嬉戏玩耍呀~~刚刚人都被台风吹到天上去了!我猜二表哥一定是从扬州衙门里新谋了一个专管抄家的官儿,现在来咱们这里抄家呢!”她的上下嘴唇啪嗒啪嗒地往外冒话,何当归给她一肘,也拦不住她想要爆料的火热心情。青儿笑道:“好娘子,这可大事不妙了!清园是咱们大家共同的乐园,被官府抄了,咱们不就无家可归了?你快去求一求你那个钦差大人兼锦衣卫大总管的舅舅陆江北,让他写个密折寄给皇上,给咱们求个情!”
此言一落,清园中下人对何当归的敬意又多了两分,乖乖,好大的来头!钦差大人陆江北的外甥女,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这些下人其实并不知陆江北何许人也,可关墨是深知道的。何况,关墨今年才肄业于澄煦,一件官衣都不曾上身,哪像青儿说的“谋了一个专管抄家的官儿”。一旦他仗势欺人、私闯民宅搜家伤人的事,被陆江北吹阵儿风给那位最痛恨这些纨绔行径的天子,岂不又给关家添一层罪?直到现在,关家织造的贡品有错漏的事,流水的银子花进去都没摆平呢。
想到这里,关墨如何还硬气得起来?他的满身煞气与满面戾气全都收敛得一分不剩,对着何当归和青儿连连作揖,告罪道:“该死该死,不知道两位妹妹也住这个园子里,更不知这是孟家的产业,否则绝对不敢带着无知贱婢来贵府门上玩耍。吵了二妹妹早晨的清净,墨深愧大惭,回家之后一定闭门思己过。”他顺着何当归给搭的台阶下,厚颜地自认是上清园来“玩耍”的,把一刻前还狂妄地叫嚣“不交出孩子,我灭了你们,一把火烧了园子”的事丢在脑后。
何当归偏头对青儿笑道:“我都说了二公子一定是看这里景色美,来看风景的。那徐婆说他是打劫的,青儿你就说他是冒充官府来抄家的,可不好笑了。扬州关府也是鼎鼎有名的望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怎可能有族中子弟落草为寇。”
关墨被她说的背心发冷,一点横劲儿都没了,再三躬身作揖,又把“无知贱婢”姝琴一把抓过来,强按着给何当归她们磕了几个头。
遭受到如此对待,姝琴满面怨毒地勾着何廖二人看,她们天生就是小姐,自己都做到关家侧夫人了,还被唤做贱婢,凭什么?!如此一番折腾,她的钗环委地,泪水湿面,样子愈发狼狈了。
何当归既然给关墨搭了一道台阶,当然不会拦着不让他下。她装作看不见姝琴像刀子一样利的眼神,又淡淡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复又跟关墨说,家里有点儿乱,就不再强留客了,等她的夫君哪日空了,再邀他一处饮酒欣赏园里的风光。
她越是如此冷冷淡淡,关墨的心里就越痒痒挠挠,心猿意马,想再跟她多讲两句话,可她跟管事徐婆子又交代两句给伤者治疗的事宜,就跟青儿亲密地挎着手臂走了。
望着那越远越青的一抹影子,关墨的心魂都一起被勾走了。明知道这时候能全身而退就是万幸了,关墨还是很不识相地追了上去,借着“惊扰美人,心内不安,想选几样礼物向美人赔罪,不知妹妹素日都喜欢什么”的名义,想跟何当归多说两句话。
何当归听“妹妹、妹妹”的听得烦,只不理他,往前走自己的。而青儿则好心作答道:“我俩都喜欢黄金,越沉越好,表哥快送来给我们压惊吧。”本以为这话会把关墨噎回去,谁知关墨竟欣然地应下了,说过会儿就让人抬过来云云。
不远处伏在地上的姝琴,满腹凄楚一下子找到了出口,何当归那名少女,她早就嫉妒怨怼了好几年了,现在何当归都嫁人了还在勾关墨,真是可恨……哼,那边儿奶娘怀里抱的那个,是她的孩子对吧……姝琴咬牙埋头,自己最恨的,就是那些有了孩子还不珍惜,却不紧紧抱在自家怀里的女人……

、第486章 觊觎他人之妾

更新时间:20140103
何当归再三辞别关墨,并用言语敲打他,多生是非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还是不能叫关墨稍稍却步……
“呼……”关墨催动真元,吹了长长一气,直接吹掉了何当归的白纱斗笠,顿时,一张清丽脱俗的秋水清颜暴露在他的眼前,有种冲击和狂喜的感觉,在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呼吸。当下连恭敬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整个人张臂贴上来,有种想将小美人揉进怀里疼爱的架势。
青儿也嗅出危险的味道了,此时她们两个孤零零的姑娘家,连个随行都没带,本来是想匆匆来、速速走,谁料到事情解决之后,会沾上关墨这块甩不脱的西瓜皮。现在他又这么一副色眯眯的色相,又背着外人……青儿的脑子不可控制地往坏的方向想,妈祖,他不会变身大怪兽,霸王硬上弓吧?
而关墨真有这么做的趋势,尽管青儿把身体横亘在他与何当归之间,挥舞着双臂提醒他:“姓关的!这是孟瑄的亲亲老婆,孟善的儿媳妇,你多看两眼都得自抠眼珠子谢罪!”
何当归如何肯拿青儿作挡箭牌,青儿整个人唯一厉害的只有一张嘴而已。她推开青儿,嗔怪道:“别闹,旁边儿呆着去。”
关墨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下巴尖尖,面容如新荷一瓣。她今日早起还没梳洗过,发松松地挽成双扣,脂粉不施、目下淡青的样子乍看起来是非常憔悴的,可落在关墨眼中,却是别样一种风姿,比她待字闺中时更诱人十倍。他走近两步,壮硕的身躯挟着雄性满满的气息欺上来,口中笑道:“青妹妹说我看了你就得挖眼,那我岂不亏得慌,我还不如把全套都做足了,你说是不是。”
何当归拍一下几欲炸毛的青儿,其实对关墨这个邪魅妖气的男人,她心里也没什么底,可敌强我弱的时候脸上露一点怯,她就要输得体无完肤了。
噙着笑深深埋下头,她顺着耳边碎发,忽而面上露出个幽怨的神情,难过地说:“关墨,你这呆子,难道你不明白。”
关墨当下酥了半边身子,探向她的手一滞,讷讷问:“明白什么?”
何当归半抬起头,投给他一个幽幽的眼神又低头,低低的声音说出来,几乎是立刻消散在风中:“那一年你把姝琴塞给我的桃夭院,我不恼你刺探我,却恼你不知女儿心,关墨,我真恨你。”
“什么……女儿心?”关墨的手收回,人也站的笔直些,忐忑地想,莫非?
她低声叹息:“公子的人才品貌,妾并非不仰慕,可关府大宅深似海,实在让我望而却步,那时节你送这送那,千喜百怜的,都不如许我一个妻位来的实在。你待我以虚,又怎能怪我不转投别人之怀。”
“我……我……”关墨双唇翕张,觉得自己真该死。
“所以说,”她垂眸,眸底水光泽然,“今日若你还是口上甜蜜,跟我来那套虚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横竖我的命没你值钱,公子你打量着办吧……”
“那我还能如何。”关墨讷讷发呆。
“你自己回去好好儿想想吧,”她偏头咬唇作倔强状,“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说完拉起有点呆掉的青儿,小碎步往水谦居方向赶去,而这一次,关墨竟然没追上来。两个女孩子走过一道院墙,又跑出了十几步,关墨却突然反悔了,又或者说在何当归的教导下开窍了。
他紧步追上去,想直接把何当归劫持回他自己的院子里一解销魂思,再徐徐跟那孟瑄洽谈“过户”事宜。她只是孟瑄之妾,被派来看园子,想来不十分要紧,只要面子工夫和银子使到了位,贵家子弟间交换妾婢是很平常的事。
关墨心道,孟瑄只叫她做妾,而自己经过这几月的家事催劳,心都被催老了,如今看着何当归这样的愈发好了,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没想到她当初对他也有意思……让她做正室又何妨?
他脚下飞步,右手探出,眼瞧着就要把那小妖精抓进手里,还差两步,一步……然后,咝!他只觉得手指尖好似探进了一片热焰里,一下子就被烫伤了,连忙收手回来。再定睛去看时,何当归与廖青儿已经不再原地了,而是立在十几丈外的一名男子身后。关墨觉得很不可思议,只因那两个女人好像突然“瞬移”了一般。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何廖二人上一刻里曾站过的地方,现在站着一个粉衣小厮打扮的男人,目光熠然炯炯。那人的身材未见得多么高大,面容未见得让人多么过目不忘,却是一个让关墨深深恐惧的人。上次武林大会占山岗,他还未见着正主孟瑄,就先被对方的跟班儿撞上了……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有多处烫疤,时不时就隐隐作痛……
“‘遁火炎’熠迢!”关墨急退三步,紧张地问,“你想怎样?”
“该是我问,关二爷你想怎样才对吧,”熠迢双臂抱胸,横跨一步挡住路,“你知道她是谁,还在园子里跑得这么‘莽撞’,还好这次是撞上我。”他回头看一眼立在何廖二人身前的那名男子,冷冷道,“如果撞上的是我家公子,那二爷你烫着的,就不止是一只手了。”
关墨牙关紧咬,一言不发地往丈外那三人身上扫一眼,什么场面话都免了,甩手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口中的牙花子都咬出了血。可恨,这样都不能到手,只差一点而已!
看着关墨灰溜溜地走远,孟瑄回头问:“风大,你身子又弱,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何当归垂头答道:“回爷的话,妾身也不想出来多管闲事,可话赶话,人撵人的就到这儿了。这会子才觉得风吹凉了心口,若无别的事,我就回去歇着了。”
孟瑄看了她一会儿,又说:“突然发现,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低头。”
青儿咂舌,上下打量孟瑄,怎么回事?都说女大十八变,怎么男人倒像有十九变、二十九变似的,这个孟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从前是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现在……怎么人说长大就长大了?只光长高个子还没多稀罕,在现代也有吃激素长高的例子,可这个孟瑄连气质都变了,有一种危险而神秘的性感……原谅她这么形容吧,瞧,她只是随便仰望他两眼,就抑制不住地口干舌燥,小鹿跳跳起来……呃、小逸对不起、不、应该说小逸恭喜你才对,有这么个老公傍身,光饱眼福都饱到不想吃饭了,可以帮助减肥的帅老公……可是他的表情怎么这么阴沉?
青儿疑惑地看一眼垂头沉默的何当归,再看一眼孟瑄那无喜无悲的淡然神色,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小逸说过的那些话,虽然音量小得就像在说悄悄话,连站在小逸身后的自己都没听清楚全文,可刚才好死不死地吹过一阵风,而孟瑄他们就是从下风口那边儿过来的!
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断,青儿问孟瑄:“你来了多久了?没听见什么吧?”
孟瑄却诚实得紧,如实答道:“来得还算凑巧,该听到的与不该听到的,都听见一些。”而赶走关墨的熠迢站回孟瑄身后,补充一句,“你三人远远走过来时,我们就看见了,刚想打招呼就听见‘女儿心’长‘女儿心’短的一通话。”
……
四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青儿心里又尴尬,又不忿,孟瑄怎么搞的?小逸是什么样的人,刚才的那一幕“告白”又怎么个情况,这不都是一眼分明的吗?孟瑄他这算是,在质疑小逸的操守吗?青儿忐忑地看一眼同样无喜无悲的何当归,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帮她解释两句。可她和孟瑄不是都到了心心相映的地步,这样的小误会都让第三人来调节,不是显得太生分了?
直到小径边一朵紫色小花从树上落下来,落到何当归的乌发上,孟瑄才抬手为她摘下,并率先打破沉默:“熠迢,去跟杜管家说一声,往后何小姐就是这园子的当家人了,把钥匙、账簿和对牌都送到水谦居来。凑她方便的时候,让所有管事过来磕个头,彼此熟悉一下。去吧。”
熠迢疑惑地点了头,回身而去。待他走远,孟瑄又说:“廖小姐,园子外面有个人找你,他姓齐。”
其实也不算“有人找”,只是齐玄余刚好跟从城里归来的孟瑄在大门口遇上,就让他递一个顺风话给廖青儿,那个什么“奥林匹克”的场地选址已妥,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让她有空去相一相。不过,孟瑄担心第三人在场,他的话会让何当归面上无光,因此要支开廖青儿。
可青儿不上当,死死抱紧何当归的胳膊,像抱住了她的头生儿子,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誓与小逸共存亡的决烈神情。而何当归一直低垂着的头抬起了一些,勾唇问:“爷赶路累了吧,水谦居不远了,你且进去用杯茶?”
孟瑄一瞬不瞬地看她,摇头辞道:“谢谢,不进去闹你了,你好好静养罢,昨天看你的那个‘痛症’着实不轻。”
青儿闻言瞪眼:谢、谢。孟瑄的脑袋莫不是让驴子给一腿踹了?
孟瑄略一颔首作为告辞,背身便走了。青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花径的尽头,又回过身,但见他优美的唇形一启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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