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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易水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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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受伤不重,调休半晌,便即痊愈。田嘉最是怕闷,想月荆轲出去走走。但想到强敌环伺,便也安守不出。田嘉还提议传讯给其父田光来相帮,被盖聂婉拒。到了晚上,灵羽便将菜饭做好,众人进食毕,各自回房安歇。话不多表,当晚无事。

    是夜。秋风引来秋雨,荒树抖落荒叶。淋淋漓漓,婆婆娑娑。随风入耳,田嘉半天没能睡着。又过了良久,想是细雨停了,落叶完了,这才寂静起来。深夜,愈是寂静,愈是让人不安。

    田嘉忽的听发到细微脚步之声,蓦地从床上跳起。穿好衣服,不及招呼荆轲,便循着声音追去。雨水方收,远方高空上嵌着寥寥星点,在黑夜中映出微光。

    陡然间,一道亮光划破了月夜,一枚银针朝田嘉激射而来。田嘉眼疾手快,停下脚步,抄手接住。手腕一翻,使出漫天花雨的手法,将银针朝来向反掷出去。间隔太远,是否得手她也看不清,便紧跟着朝前追去。奔出十来步,看见一人蹲在地上,显是被银针刺中了脚。那银针无毒,那人知感刺痛,随即便站起身来。

    星光依稀,田嘉看得分明,那人正是灵羽。田嘉笑道:“你果然不是善类。盖大哥心善,你能瞒过他,却休想骗的了我。”灵羽笑道:“田姑娘,我骗你什么了?你在说什么啊?”田嘉道:“在我面前,你休在摆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南山派找了你几年未见下落,你偏偏却在盖大哥受伤的时候出现了。哪有这些巧合?说,你处心积虑接近盖大哥是为什么,现在趁夜逃走我又是为什么?”

    那灵羽呵呵一笑,神态当中,风情万种,说道:“田姑娘果然是聪明人,那你尽管再去猜便是了。又何必问我。”挥掌攻向田嘉,回身便走。田嘉知道是虚招,径自不避,叫道:“你再吃你一针!”灵羽闻言,忙停下脚步,向旁避去。田嘉扑哧一笑,她哪里还有什么暗器。便趁着灵羽停身这一会,身子一跃,已拦在灵羽面前。

    田嘉笑道:“我可不像你,会用暗器偷袭哦。”灵羽不怒反笑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我在这里多留一会,盖聂可就多一分危险。”田嘉道:“有时候将坏人留在身边也未尝是坏事。至少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时候,他耍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灵羽道:“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坏人吗?你身边的那位怕也不是什么良善吧?”她这时说话再不似白天那般文弱可怜,句句和田嘉针锋相对。

    田嘉眉头一皱,说道:“荆大哥光明正大,不像你。”灵羽笑道:“是吗?不过这些我可没兴趣多管。你还是不要拦我,到时候动静一大,吵醒了盖聂,我可就走不了了。这可不是好事。”田嘉奇道:“怎么,你还是为了帮大哥才走的。”灵羽哼的一声,说道:“田姑娘,你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可也不要将旁人都当作烟花女子,蛇蝎心肠。我所经历的事,又岂是你能体会到的。盖聂对我,对我照料有加。我正是不想害他,才不辞而别。”

    田嘉心中犹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灵羽笑道:“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大不了我不走了。但我明早起来时,我还是那个娇滴滴的良善女流。盖聂他还是不会怀疑我。可要是有些些其他变故,不利盖聂的,那时你可不要怪我了。”田嘉淡淡一笑,从容说道:“你到时个利害人物,几句话便想反客为主,将我唬住吗。盖大哥便是有天大事,我和二哥都会和他共同面对的。不像你,不过只是任人摆弄的一颗棋子罢了。”

    田嘉这时已经猜到这灵羽定是那什么公子派来的,为的就是算计盖聂。而这最后一句话,也正戳到了灵羽的痛处。

    风轻轻来,灵羽身子一颤。便在这刹那间,这些年的往事一一涌上心头。

第三十九回 往事暗涌() 
约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灵羽还没现在这般婷婷玉立,那时灵羽还没现在这般妩媚动人。那是她不过还只是个单纯的少女,还是个纯真的稚童。那大抵确是很久很久了。至少是在十五年前了。

    她还记得自己的家是在战火中被无情的湮没了,她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被强盗官军残忍的杀害了。那时她已经有七八岁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侥幸的逃生了。她不知道是该庆幸,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孤单的世上;还是该痛哭,痛哭自己已经去了远方天国的双亲。骤雨疾风,风很冷,她的心也是冰冷,手足也在瑟瑟发抖;天大地大,路很远,她的步伐在徘徊,何处才是她的家。

    死亡的可怖更让她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存的机会。哪怕是苟延残喘,她也要活下去。她还小,她还有未来。

    冷风无情,在催促着她本就漫无目的的脚步前行着。随风游走,她四处漂泊着。她乞讨过,她偷吃过,也被人打过,总算是有一口饭吃;她睡过荒野,她躺过破庙,也被人轰过,总算是有一块卧倒的地方。霜打浮萍,飘落四海。风餐露宿,苟活七国。

    那时天上正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大地上一片缟素,煞是好看。灵羽也想称羡一句,但身上的简衣再无法帮她挡住这腊雪寒冬。她这时已在魏国的中牟城中。她自己并不知道到了那里,她只知道这个时节要在墙角处瑟缩着。尽管如此,她还是冷,透骨的冷。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盯着她笑。她也在盯着他,紧紧的盯着。紧紧的盯着他身上罩着的那件厚实的大氅。

    那人笑了,他知道她想要什么。随即将大氅取下披在了灵羽的身上,将灵羽瘦小的身子裹的严严实实。

    灵羽这时才仔细看了看身前这个雪中送碳的高大男人。这人已到了中年,两鬓已见斑白之处,但神态之间却别有一番潇洒的气度。就这样,灵羽被这个中年男人收留了,带回了住所当中。那是在一座高很大的山腰中,那里有二三十间住宅,还有大厅,广场。还有很多人,中年人,年轻人。那时灵羽已经十二岁了,她知道这里是南山派,只是她还不知道南山派是干什么的。她知道了带她回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叫做南宫无求,在这里备受尊崇。他还有个师兄叫做曲万山,还有一个师弟叫做于洋。有时候来客人时,都称他们叫南山三杰。

    那时南宫无求在灵羽心中是如同父亲般的仁慈长辈,他还把她收作了关门弟子。每日教她认字练功,文武双修。在南山的那段日子,灵羽是快活的。相处日深,她有时也渐渐和师父耍耍孩子脾气,和他使使小性子。南宫无求总是能包容她,顺着她。

    本来这一切都是很好的,这一切都是能让灵羽感到莫大知足的。后来,南宫无求下山去了一趟。这一去就是五年,灵羽每日在山上都记挂着这个慈父一般的师傅。再后来,他回来了。这时灵羽已经出落成一个出水芙蓉般的花季女郎,一颦一笑之间落落大方,楚楚动人。而这时她再见到这个久违的师傅时,她惊讶了。一头的苍苍白发,皱纹布满了脸上。五年一别,晃如隔世。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师傅吗?南宫无求也看到了灵羽的变化,也仅仅是看了一眼。连声招呼都没打,便进内室中闭门不出了。

    灵羽在师兄弟那里听来了缘由,原来南宫无求修行了邪功走火入魔,不得已不回山向师兄求救。曲万山大怒,罚他闭关思过。这时灵羽想起南宫无求对她说的话:“灵羽啊。我们武功虽然博大精深,但世上自有高山在外。若不是大师兄固执不许,我定会学会那项神功。将我南山派立在七国之巅。到那时候,我肯定第一个传给你,你说好不好?”南宫无求现在练的自然就是他当时所说的,而曲万山不许的那项神功。灵羽眼中,曲师伯是南山派的掌门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既然不许,那功夫自然就是不能练的。那南宫无求为何还是一心想学呢?那时的灵羽并不理解。到现在她已不是很理解。

    过了半年,南宫无求才被曲万山赦了出来。只是这时灵羽再见他时,总感觉师傅和以前不一样了。南宫无求一张脸上总是没有任何表情,对灵羽也不是怎么搭理了。门中弟子自然也都感觉到他的变化,多说他是走火入魔而致性情大变。

    朝来暮去,山上时光。这年灵羽已经二十了,俨然是一个容颜娇美的妙龄女郎。这天,南宫无求突然又教灵羽练功了,他自重回南山后,便再没教过灵羽了。那一刻灵羽的心情自不必说,她以为师傅是要重拾回那份被他搁置许久了的师徒情份。

    南宫无求叹道:“羽儿,你长大了,正是青春年少,大好年华。师傅老了啊。”灵羽没想到师傅忽的感伤起来,便跑到南宫无求后面,帮他捶起了背,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师傅在羽儿面前永远都不会老,永远都是那样年轻。”南宫无求咳嗽一声,说道:“你总是安慰我。记得当年我刚收留你的时候,已经是个近五旬的老者了。那时便已经老了。”言谈之间,颇是迟暮的无奈。

    灵羽道:“不会的。师傅那时正是年轻的时候,和现在一样。”她只有竭力的安慰着。

    南宫无求听到这话,便如在荒漠中找到水源,洪海中看到船只。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面向灵羽,满脸红光,笑道:“真的吗?真的吗。羽儿,我在你心中一直都不是一个老头子是不是。”灵羽怔住了,也有些被吓到了,她的一句安抚之言竟然引起了师傅这么大的反应。忙道:“是。师傅一直都未曾老过。”说话间,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南宫无求大喜过往,仰天长笑。他没有在意灵羽的变化,在自己的笑声之中狂奔而去。

第四十回 放浪形骸() 
灵羽看着师傅大笑而去,心中不解,但终于还是没放在心上。她还是高兴的,至少师傅变得和以往一样了,和以往一样亲近,疼爱自己。她是满足的。

    少女的心中总是没有一丝的杂念,信任着这份重来的师徒深情。南宫无求若也只是把这个少女当成自己的徒儿,晚辈,那再好不过。奈何不然,他的心中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当灵羽还是孩童时,他真的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看待,看着她一天天的成长。自从再回到南山,看到往日的孩子已变成一个如花似玉的绝美女郎,他的想法变了。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过,但终于还是没能守得住理智。

    灵羽那曼妙玲珑的身姿,惊如天人的容颜,一再在他心中浮现,挥洒不去。想法终会付诸于实际。

    那晚,灵羽还如同往常一般在房里歇息了。她在笑,或许她正在做着个好梦。窗外传来雷雨声作响,夹杂着风声,门也被推开了。她惊醒了,他看见南宫无求缓缓的走进来了。南宫无求脸色通红,想是饮酒醉了,看着并不十分清醒。如是他十分清醒也不会到这里。灵羽再挣扎,也终是白费力气。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师傅做了禽兽,徒儿做了泪人。她在哭,或许她想要泪水洗刷着清白。

    风雨停了,南宫无求也走了,灵羽的心也碎了。

    她不敢说,她该向谁去说,那个人正是她最敬重的师傅;她不敢走,她该往何处走,这南山就是她唯一的住处。她只有默默忍受着,忍辱做着最后的求全。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不该来的南宫无求还是再来了。这时的南宫无求在她眼里已不再时那个有恩自己的师长。在她眼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具粗暴的形骸。泪水再次滑过她身上的肌肤,晶莹剔透;痛苦再次进驻她无助的身心,哀默于死。

    她不能再忍受了,她厌恶着,憎恨这个男人。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去阻止他,去报复他。

    这天,南山来客人了。灵羽本是没任何心思再去关注旁人了,但她自从上山以来,便没见过山下的认了。她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来人是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穿着甚是贵气。想是为身世极显赫的人物,这才让南山三老都在作陪。听他们对话,那男子显然是个王孙贵胄,是想将南山派收归入朝廷。,南宫无求直言回绝,曲万山婉拒了。那人呵呵一笑,看似云淡风轻。曲万山便留他在南山多久几日,那人欣然应允。

    灵羽从那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希望,未来。她不能再任由南宫无求的放肆,所以她要接近他。南宫无求这晚还没有来,还没有来灵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不在房间里了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她见到了那个贵族公子。那公子见到这么一位不请自来的美人,自然是动心了。那公子相比南宫无求自然是更容易让女人接受的,而灵羽也是有着一个让男人都为之侵倒的姿色的。更何况是在这样得处境下:夜,一室,两个人,孤男寡女。该发生的自然是要发生的,只是这是灵羽情愿的。

    衣服一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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