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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良缘佳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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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的女官、太监们变得格外体君意,除了承乾宫那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再也不认。

    宋心彤冷笑不已,“皇上今夜宴准本宫近身伺候,李公公也都瞧见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年三十儿可是你们懈怠偷懒的好时候,本宫不与你们计较这些,你们歇着便罢,本宫要亲自伺候皇上安歇。”

    果然与皇帝事前交代的毫无二致,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厚脸皮之人。李容贵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墨玉质地私鉴,“奴才不敢违背圣意,请惠妃娘娘体谅。”

    那私鉴乃是皇帝随身之物,堪与玉玺作用相比。原来皇帝早就交代好了,这是在防备自己吗?宋心彤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瞧着御驾朝乾清宫而去了。

    宇文彻早就准备灌醉了自己,在清醒状态下,他不愿接纳任何一个女人。可若江山无后,他亦无脸面去见宇文氏列祖列宗,终是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排好一切。

    当李容贵请示宣哪位宫嫔侍寝时,他还是彷徨了。思虑良久,他吐出了三个字:敏婕妤。

    大宴之上,若兰便遥遥看着皇帝痛苦万分地一人买醉,更令她坚信皇帝与苏琬清之间的隔阂绝非一般。搬离承乾宫已有些时日了,她时常会差人去打探承乾宫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外面的人不可能进到承乾宫中,而瑜英、画琴、蕊红等人早已迁住进承乾宫后边的耳房,轻易不会踏出。

    就这样等到了年夜宴,她在小厨房里包了些食饺,原是想向皇帝求情,给苏琬清送进去的。哪想到皇帝饮酒至烂醉,怎么可能再放恩旨出来?

    夜色渐浓,月亏之时唯有如镰刀般狭长的月钩,反倒是繁星熠熠生亮。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同瑞嫔一起朝咸福宫而去。

    “请敏婕妤娘娘留步!”

    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声,若兰吩咐宫人停下等待,等那小跑的太监到脸前时,方问,“你有何事?”

    那太监微平息道,“皇上有旨,传婕妤娘娘乾清宫见驾。”

    若兰惶惑地和瑞嫔对视一眼,问道,“皇上不是醉了吗?怎么此刻又传本宫见驾?”

    “这奴才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奉李公公的安排,请娘娘过去。”

    瑞嫔劝道,“敏姐姐过去吧,万一能向皇上请示下那件事呢?嫔妾这就回去等您的信儿,皇上松口了,嫔妾便差人把东西送到承乾宫去。”

    若兰仔细想想,说不准皇帝烂醉如泥是装出来的,便答应下,朝乾清宫而去了。

    刚登上汉白玉石阶,就瞧见李容贵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看见她过来,李容贵连忙奔过来道,“给婕妤娘娘请安,请婕妤随奴才走。”

    李容贵匆匆忙忙地将她带到皇帝寝殿,殿内的貔貅铜鼎已燃气沁人心脾的安神香,若兰顿觉浮躁的身心也平和下来。

    “婕妤娘娘在这等便是了,奴才告退。”言罢,如老鼠一般窜了出去。

    若兰颇觉好笑,怎么跟逃避什么似的。她再转过脸来时,却见皇帝已撩开纱质帷帐走了出来,他只着象牙白龙纹寝衣,像是已歇下了。

    “臣妾参见”

    皇帝一把拥她入怀,喃喃道,“琬儿”

    若兰双眸顿时睁大,只觉耳垂被他咬了一下,那种酥麻感顿时传遍了全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1章 鸿鹄南飞() 
年夜并不安静,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守在子时燃放烟花爆竹,轰隆的响声传到皇城,尚有余音。于若兰死死盯着红格棱窗外蹿起绽放的烟花,承受着忽轻忽重的力度,听着男人一声又一声呼唤“琬儿”。

    于若兰向来是超脱自然的,尽管在如花般的年纪,未能有一个成熟的男人呵护爱慕她。她是大肚弥勒佛,只要吃好睡好、父母双亲安虞,便没有牵挂。直到此刻,她才有些嫉妒苏琬清,这个女人早已令堂堂天子为她神魂颠倒。

    一番荒唐,皇帝总算餍足。他正值青盛年,却为了苏琬清守身如玉,一旦有了子嗣便不召幸妃嫔,当了快三个月的和尚。

    于若兰微侧过脸,审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他天庭饱满,沾了些许汗珠,鼻梁英挺,唇薄形美。她忍着身上的痛楚,勉力撑起身,用袖襟为他擦去了那些汗珠。

    “你怪朕吗?”皇帝阖眼问道。

    若兰动作一顿,她苦涩笑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当为君分忧,不敢生怨心。只是只是,皇上一直在喊琬儿的名字,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强迫自己呢?”

    皇帝拽了拽锦丝线缝团龙双喜御枕,双手交叠放于腹上,“你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便好,若你想为她好,便不要再央求朕宽恕她。”

    若兰疑惑不已,“这话怎么说的?皇上和琬儿两情相悦,就因为琬儿与青瑶合谋利用您给沈庶人设了局,您便不愿再原谅她?”

    “朕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冷落她不过是将计就计,过得今宵,便是承熙十年,乃是腥风血雨的一年,朕不愿她身处风口浪尖。她不过是区区济南织造的女儿,凭什么和宋心彤、慕容氏较量?”

    若兰恍然大悟,只是可惜苏琬清蒙在鼓里,她不知皇帝有此心意,若是失去希望那该如何?

    “江山安稳方得美人,待朕扫清障碍,自有她重出承乾宫之日。若是朝局为佞臣所篡,朕不幸殉大夏江山”

    若兰将手指放于皇帝唇边,眼中已是泪光朵朵,“皇上乃天命所归,何出此言。别说琬儿不准,臣妾亦是不许!”

    皇帝抓住她的手,那力道甚是紧,“朕今夜御幸于你,自有深意。明日便由太医院为你调制嗣子汤,让你尽快怀上朕的孩子,若万一家国不幸,你腹中的孩子便以正统地位继承山河,召贤臣良将辅之,这大夏江山,断不能落入慕容贼人之手!”

    于若兰惊恐地瘫倒在他身边,浑身上下莫名战栗起来。她说不出是何滋味,恐惧、幽愤缠绕心尖,似要将自己埋没。

    “所以朕才问你,怪不怪朕。朕为心爱的人设下层层护卫,却将你置于旋涡之中,若兰,你当恨朕才对。”

    于若兰活了二十载,从未有一次如现在这般彷然无措。皇帝对她这般无情,她的确应当恨他、恨苏琬清入骨,为何同样是女人,待遇却是这等悬殊?可她心底的那个声音,让她恨不起来。也许她对皇帝,本身便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吧!

    也是这一夜,让宇文彻知道他没有选错人,那柔弱玲珑的女子当着他的面举天立誓:此生忠于皇帝,忠于宇文氏。皆因她父亲自幼谆谆教导,国之于家,孰重孰轻。于若兰虽重情谊,却不为情谊所耽。

    在噼啪的爆竹声中,迎来漫长的承熙十年。天还未亮时,李容贵便差人抬轿子将敏婕妤送回了咸福宫。皇帝正梳洗更衣时,羽林郎将周景元派人传来消息:大年夜交子时前,废庶人楚修泽暴毙于西苑。

    皇帝听到楚修泽暴毙的消息,有一瞬的怔忡。他素来不待见皇太后认的这个养子,明明是年轻力壮的男子,却整日病怏怏毫无生机。更因当年灭南楚时,楚氏男女老少皆不畏死,一听说嘉德帝后自缢,纷纷自刎。唯有楚修泽苟且求生,祈求大夏飞虎军饶命,实在为人所耻。

    “消息报到寿康宫了吗?”

    “昨夜便通知太后老佛爷了,太后痛哭一场,差点昏厥。之后便将人全部打发出去,独自跪在佛陀像前念经。”

    皇帝悲叹一声,却不知悲从何来,“传朕旨意,复楚修泽封号,追谥安。于金陵府择良亩厚葬之,他此生为家国仇恨所累,如今故去,朕尽释前仇。”

    “遵旨。”

    皇帝旨意层层下达,特赐恪安侯归葬故里。皇太后与恪安侯母子情分一场,临终了接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派了福贵公公来为恪安侯烧纸哭灵。

    茫茫天地之间,皆是喜迎新春的正红色。正月初一京城里异样热闹,走亲访友者摩肩擦踵。悠长的朱雀大街却响起悲鸣唢呐声,传彻巷道,一队身披麻白布衣,头裹白巾的送葬队伍自皇城角门而出,直奔德胜门而去。新年伊始却有如此丧事,令人悲叹不已,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是从皇城里出来的啊,哪位皇亲国戚没了?”

    “怎么可能是皇亲国戚?!要不然官府还不给咱老百姓发丧衣?这说明是不相关的人死了呗。”

    他们的谈话无遗地被跟在送葬队伍的人听进耳朵里,那人深深埋着头,背有些佝偻,实在不起眼。

    就是这样,楚修泽终于要离开这座令他耻辱了十年的城了。

    十年前,宇文彻率大夏飞虎军兵临金陵城,南楚皇室接近灭族。彼时他还是一个只懂诵读诗歌、畅谈风花雪月的年轻公子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忽降此灾。当时,他只想着如何活下去,甚至不惜卑躬屈膝。被押解到大夏燕京城后,他才感受到浓重的耻辱,宫女太监们会笑着指点他为俘虏,他过的生不如死。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别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要他们百倍来还。

    德胜门守兵仔细检查了出城文书,他终是走出了这座城。雄伟奇丽的燕京处处透着一股浑厚,比不及金陵的柔美和雅。

    最后,他转身望了一眼,口中喃喃道,“娘,我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2章 窥得隐蔽()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皇宫中的规矩自然是不可少,皇帝于太和殿受皇族、文物群臣朝敬,而慕容贵妃代中宫受女眷参拜,一整日下来,浑身的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自乾清宫传来皇帝已经安寝的消息,慕容茵儿方敢行动,秉烛夜访承乾宫。

    “娘娘为何坚持今夜去找瑾妃?您今日忙了一天,该早些歇下的。”凝雪跟在身后不停地唠叨,却发现贵妃的脚步异常急促。

    “往日里皇上把承乾宫守得跟铁桶一般,本宫哪里有能耐进去找苏氏?本宫料定他今夜会歇的早,羽林军还没胆子敢去扰他的好梦,稍微威吓几句,便进去了。”慕容茵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向前方望去,过了不远处的宫门便是承乾宫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下,皇庭内外愈发显得阴森。

    承乾宫外守卫的羽林军是苏琬清主动要求调来的,皇帝虽然想不出她在打什么算盘,但这终归是更能造成瑾妃失宠的假象,于保护她更为有利,便答应下了。

    夜色已深,苏琬清就要歇下,外面却传来荣宁的通报声,说贵妃拜访。

    她心生狐疑,慕容茵儿这个时候来找她,能有什么事?

    “请贵妃娘娘进来。”她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由画琴伺候再穿上外袍。

    整理好走到外厅时,慕容贵妃已然安闲坐在正座上,瑜英刚把沏好的热茶端上来。苏琬清一心避世,故而在慕容茵儿面前,态度格外谦卑,“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不知贵妃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慕容茵儿也不拿乔,起身扶她平身,“没什么,就是过来瞧瞧,千万别有不长眼的奴才苛待了你,否则本宫和贤妃都没法向皇上交代。”

    苏琬清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戳破,只道,“贵妃也瞧见了,我过的甚好,实在不敢劳贵妃挂怀。”

    “无妨,都是姐妹。”慕容茵儿凝视着她瞧,却见面前的人当真无一丝变化。照理说,失去君恩的女人该是红颜凋落、忧戚不止的样子,可她,脸色红润、举止自然,仿佛一丝也未受时局影响。

    她勾唇宽和一笑,“其实本宫今日前来,还有另一桩事,望妹妹能屏退左右,咱们单独聊一聊。”

    “贵妃还能与臣妾有事商量?”苏琬清挑眉问道,略含讥讽之意。慕容茵儿为何而来,她已猜出七八分,无非是在皇帝面前受到冷遇,想与自己化敌为友罢了。

    慕容茵儿亲热地牵起她的手,“怎么会没有?你乃如此玲珑剔透的玉人,前年皇上万寿节宴上,本宫第一眼便觉得你亲切。”

    画琴、瑜英等人闻言都皱起了眉,这慕容贵妃也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年皇帝至北境征柔然等蛮族,究竟是谁咄咄相逼,将她们主子押入暴室,她还真就忘了。

    苏琬清自知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对画琴道,“让下面的丫头们都歇着吧,你们俩同贵妃娘娘的随侍到侧殿候着便是。”

    宫女们纷纷退下,偌大的宫殿内便只剩了苏琬清和慕容茵儿。苏琬清到藤桌旁取了茶壶,为她满上茶水,一边道,“贵妃不必再兜圈子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慕容茵儿将苏琬清眼中的寡淡看的清楚,料定今夜游说必然不易。她尴尬地笑了笑,“你应当知皇上去年下的旨意,除了你晋位瑾妃,景福宫宋氏也晋了惠妃。”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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