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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金枝-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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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贺林晚却没有否认,“嗯。”

    李毓将贺林晚抱得紧了些,低头看她,“你在怕什么?”

    贺林晚沉默了下来。

    她怕什么?她怕的不是刑房里的刑具,不是外头那隐隐约约传进耳朵里的呻吟声,也不是这充斥着鼻间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怕的是存在与自己脑海中的噩梦。

    在家破人亡,而她被迫逃亡的那些****夜夜,她从来没有哪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充斥在她脑海中的全都是父兄深陷牢狱中的种种画面,这逼仄的牢房,狰狞的刑具,腥臭的气味,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贺林晚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一段时日,可是当她跨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有些仇恨也只能用鲜血来偿还。

    “我曾经梦到过这种地方,梦到过很多次。”贺林晚轻声道。

    李毓闻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轻抚着贺林晚的肩头,有些自责地道:“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周。我们还是出去吧?”

    贺林晚松开手从李毓怀中抬头,还冲他笑了一下:“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此时贺林晚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身体也不再发抖,李毓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继续抱着她:“那好吧。我刚刚给你的香包呢?”

    贺林晚将袖口里的小香包拿出来在李毓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不过她并没有用它,李毓也没有在意,以为贺林晚目前不需要。

    正在这时候,隔壁审讯室传来了动静,有人进去了。

    贺林晚抬头看了李毓一眼,李毓低头在贺林晚耳边低声道:“是陈闳,他被带进来了。”

    接着,又有一人走了进来,“你们出去。”

    这是薛行衣的声音。

    将陈闳带进来的几名狱卒应声退下了。

    贺林晚在李毓怀里动了动,李毓松开手,然后拉着贺林晚走到刑房与审讯室之间的那扇小门前,小门是关着的,但是上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方洞,刚好能让站在这边的人看清楚审讯室里的情形。

    审讯室里只剩下了薛行衣和陈闳两个人,陈闳看上去还算整洁,精神也不错,看样子在牢里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他身上连镣铐都没有带,完全不像是一个身陷牢狱的犯人。

    不过这也正常,陈闳的官位摆在那里,他的罪名也没有最终下定论,所以狱卒们也不会故意折腾他。

    薛行衣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卷宗看了看,没有说话。

    最先开口的竟是陈闳,他笑着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薛大人见面。不过薛大人也别费功夫了,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罪的。”

    薛行衣将手里的卷宗放下,他也不纠缠,只是冷淡地道:“既然如此,陈大人就把你做过的事情交代一下吧。”

    陈闳不解:“我做过的事情?不知薛大人指的是?”

    薛行衣直接道:“五年前,杨家父子在发配途中被杀一事。”

    薛行衣此言一出,贺林晚的身体不由得一僵,李毓偏头看了贺林晚一眼,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头,无声地安抚。

    陈闳似乎也没有想到薛行衣会如此直接了当地问杨家之事,他愕然了一瞬,忽而一叹道:“陈某不知道薛大人此话何意,据我所知,杨家父子是病死的。”

    薛行衣突然问道:“之前你身边有一个叫耿新的小厮,他最近去了何处?”

    陈闳笑了笑:“我打发他回京办事了,不过薛大人记性真好,连我身边一个小厮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薛行衣看了陈闳一会儿,然后用平静的语气道:“如果我告诉你他现在在我手里呢?”

    陈闳愣了愣,随即摇头叹道:“世人皆道薛大人冷心冷肺,却不想你竟然是个长情的。杨家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以为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查?只是我很好奇,薛大人既然这么在意杨家的事和杨家的人,当初又为何会选择袖手旁观?我听说当初陈大人与杨公子杨成英情同手足,杨家覆灭之前杨成英还曾向你求助,结果你并没有出手相帮。”

    薛行衣淡声道:“我帮不了他。”

    陈闳闻言似是笑了:“帮不了么?我看未必吧。据我所知,证明杨家通敌的铁证是你的父亲,薛元澄薛大人拿出来的。你若是真心想帮,当初毁掉这个证据不是易如反掌吗?”

    一般人听到这种揭短的话不是恼羞成怒就是无言以对,可是薛行衣却不气不恼,也无半分心虚,他冷冷地说:“伪证是毁不掉的,它可以不止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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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惊天大秘密() 
陈闳摇头道:“薛大人这么说倒是撇的干干干净净了。”

    薛行衣抬眸看了陈闳一眼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要撇干净什么,杨家之事我是袖手旁观了,这与我今日审问你有何干系?”

    陈闳闻言愣了愣,他没有料到薛行衣承认得这么干脆,连遮羞布也不给自己弄一块,实在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意思。

    “陈大人招还是不招?”薛行衣蹙眉问道。

    陈闳回过神来,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被送进大牢的罪名是通敌?薛大人却来审杨家一案,未免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这不合规矩吧?”

    薛行衣不为所动,“这里是县衙,我是县令,规矩如何由我来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招还是不招?”

    陈闳好奇地问:“我若是不招,你待如何?”

    薛行衣眼也不抬地说:“隔壁是刑房,该如何就如何。”

    陈闳被气笑了:“薛大人好大的能耐。”

    薛行衣没有理会陈闳,只是对着外头道:“来人!”

    门外候着的狱卒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薛行衣道:“把人犯带到刑房”

    “等等!”陈闳扬声阻止了薛行衣。

    薛行衣挑眉:“陈大人决定招了?”

    陈闳看了薛行衣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们出去吧。”

    薛行衣摆了摆手,刚刚进来的几个狱卒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薛大人真要我说?”陈闳问道。

    见薛行衣不为所动,陈闳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诉你也无妨,我与杨家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要对杨家赶尽杀绝?我自然是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薛行衣顿了顿,继续问道。

    “你说是奉谁之命?”陈闳指了指天。

    贺林晚在隔壁听到这里不由得浑身发抖,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李毓发现了,心疼地抚了抚贺林晚的嘴唇,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她唇边不让她咬,贺林晚一口咬在了李毓的手指上,李毓皱了皱眉却一声不吭,也没有将手指挪开,只是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温柔地蹭了蹭贺林晚的脸颊。

    在李毓的安慰下,贺林晚的情绪和缓过来,她松开嘴,发现李毓的手指被她咬伤了,上面有一个深深的牙印。李毓却不在意地收回手,然后轻轻地把贺林晚抱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贺林晚终于平静了下来。

    薛行衣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你是奉了陛下之命杀了杨家父子?”

    陈闳笑道:“是!而且,如果薛大人想要知道得更为详细不应该来审问我,而是应该去审问你的父亲薛阁老。毕竟当初向陛下进言杨家父子必须要杀的人就是他!我只不过是一把杀人用的刀,并非主使之人,薛大人何必来为难我?”

    李毓怀里的贺林晚闭了闭眼。

    薛行衣这次沉默得更久了。

    陈闳好脾气地问道:“薛大人还想问什么吗?”

    薛行衣继续开口问道:“陛下为何要杀杨家父子。”

    陈闳想了想,告诉薛行衣:“其实这件事牵扯到了老晋王。”

    薛行衣闻言一顿。

    隔壁的李毓脸色一变,放在贺林晚腰间的手不由得一紧,贺林晚依旧靠在李毓的怀里,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薛大人还想听吗?”陈豫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薛行衣抬眼:“说吧。”

    陈闳道:“当年老晋王出征之后,先皇身体有一阵不太好,便有了立太子的念头。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先皇属意的太子人选是老晋王,老晋王在朝中的声望也是无人能及。这件事朝中不少人都知晓,薛大人想必也有所耳闻。”

    薛行衣道:“先皇打算在老晋王班师回朝后立他为太子,可惜老晋王没有能活着回来。”

    陈闳笑了笑:“那你可知,当年先皇其实连立太子的诏书都下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连李毓也愣在了当场。

    “想必你也知道,这立了诏书与没有立诏书的区别太大了。先皇立诏书的时候老晋王还活着,也就是说他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皇太子了。”陈闳用稀松平常的语气丢出了一枚惊雷。

    如果老晋王在死前就已经被立为太子了,那么他的儿子就是皇长孙。按照大周朝立嫡不立长的规矩,在老晋王死后先皇没有另立太子的话,现在的晋王比当今皇帝继承皇位更加名正言顺。

    “我记得先皇在临终之前有立当今为太子。”薛行衣沉吟道。

    陈闳闻言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先皇当时病重,已经神志不清了,说是立了陛下为太子,可是却无诏书,只有口谕。”

    陈闳这话暗示得十分明显,在场之人都听明白了。老皇帝临死之前可能根本没有来得及立当今皇帝为太子。退一步说,就算老皇帝回光返照当真下了口谕,也比不得那道没有颁布出来的诏书更有效力。

    “你说杨家是因此事被牵连的?杨家与此事有何关系?”尽管陈闳绕了一个大圈子,薛行衣还是抓住了重点。

    “因为这道要命的诏书就是杨太师草拟的!”陈闳叹道,“先皇打算等老晋王回朝之后就将这道诏书公布,可是最终只迎来了老晋王战死的噩耗。老晋王死了,先皇病了,据说病中先皇让杨太师毁了诏书。后来当今立了战功回来,继承了皇位,这件事本就算是了结了,可惜”

    说到这里,陈闳看向薛行衣微微一笑:“可惜这件事当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薛行衣看向陈闳,平静地问:“你说的第三个人是我父亲?”

    陈闳点头:“没错!正是你父亲薛元澄薛阁老!几年前薛阁老将诏书之事告诉了陛下,并且提醒陛下那道诏书杨家很有可能还保留着,并未销毁。陛下对晋王府一直以来都很忌讳,自然不会容忍威胁自己皇位的东西存在,所以在找寻那道诏书未果之后只有将杨家上下连根拔除了。”

    (。)

第334章 你又能奈我何?() 
李毓听到这里,漆黑的眼眸变得有些深不见底,但是他抱着贺林晚的手却很稳,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贺林晚垂着眸子靠在李毓怀里一动不动,谁也不知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为何告知我?”薛行衣问道。

    陈闳似是有些惊讶:“不是薛大人要问的吗?”

    薛行衣看向陈闳,眉头微挑。“任何人问你这些,你都会告诉他?”

    陈闳微微一笑,有些无奈道:“薛大人对我已起杀心,我若是不如实相告今日怕是走出去这间屋子。”

    薛行衣不置可否:“哦?”

    陈闳看着薛行衣说:“薛大人一开口就问杨家的事情,连一点余地都不留,自然是不打算留我这一条活口了,无奈之下我只有想办法自保了。”

    薛行衣冷淡地说:“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就更不能放你活着出去了。”

    “薛大人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陛下怪罪?”陈闳似笑非笑地道。

    薛行衣不在意地说:“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费心。”

    陈闳想了想,“如此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薛行衣语气淡淡,“我不觉得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需要的东西。”

    陈闳笑了笑:“万事无绝对,薛大人听过之后再下结论也不亏。”

    薛行衣皱了皱眉。

    “听说薛大人对圣门之事很感兴趣?”陈闳用不急不缓的声音问道。

    薛行衣闻言终于将视线放到了陈闳身上:“是有些兴趣,不知陈大人是从何处得知的?”

    陈闳看着薛行衣笑道:“你曾向潘景峰打听说圣门之事,是也不是?”

    薛行衣若有所思:“看来陈大人与潘大人关系匪浅呐。莫非陈大人也是圣门中人?”

    陈闳却是摇头否定了:“我与圣门并无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与圣门有关,不知薛大人是否感兴趣?”

    薛行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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