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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香郁果-第245部分

小说: 香郁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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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愤怒再也憋不住了,抓住娘的棍子大声嚷嚷:“你们这些女人真的不可理喻了,我咋得罪你们了,一个个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王三和这一嚷,可是捅了马蜂窝,娘怒发冲冠了,用劲儿夺棍子,王三和赶紧松开,娘被送了个仰八叉,他吓坏了,赶紧上前想把娘拉起来,还没有到跟前,娘就站起来了“我把你个龟儿子,竟敢夺你老娘的棍子”话没有落,棍子先落了,落到了儿子的头顶上,鲜血直流,王三和用手一抹,手上沾了血,他真是生气了,蹦起来大声嚷嚷:“你这老娘,真是蛇蝎心肠,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把我打的头破血流”娘也毫不示弱,“我打你,我打你是轻的,你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你说说,你是怎么折磨康怡敏的?逼着他连天晌午去翻粪,热晕到粪场里,要不是宝生和长锁看见,把她送到马医生的诊所,她没命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草菅人命。”

    王三和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顾不上给娘解释,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他要赶紧到诊所看看,可是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以为儿子是给他耍大牌,就掂着棍子追打了出来,老娘追打儿子也是一道很好看的风景线,尤其是王三和的娘,颠着小脚,扭着屁股,踏着节奏,手舞足蹈,就像扭秧歌一般,嘴里还叫着:“小龟孙,你停住,你的头流血了,让娘给你包一包。”三和心中急,他不知道康怡敏怎么样了,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儿子回来了还不得给咱拼命?”他迈开大步往前奔,鲜血合着汗水流到脸上,用手一摸,变了大花脸,娘是又恼恨又心疼,举着棍子,大呼小叫的跑着追打儿子,招来了一街两行的人,在看热闹。

    王三和在心中很仰慕马康怡敏,他仰慕马康怡敏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马康怡敏的聪慧与秀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三和的性格中有聪慧与秀雅的特质,但是,环境不允许这种聪慧与秀雅得以表现,他在人们的心目中,就像马朝月一样,幽默而又粗俗,马朝月的幽默和粗俗是天性所致,自然地显现,反而招人喜爱,王三和的幽默与粗俗却是装出来的,由于不自然,而遭人蔑视,只有马康怡敏了解他,给他应有的谅解与尊重,她们之间有一种心灵的默契;第二个原因,是张明贤,张明贤是王三和的表叔,也是恩师,张明贤在洛阳中学当训导主任的时候,上下寨的优秀子弟都到了洛阳中学上学,王三和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成绩最好,深得张明贤的器重,张明贤还向他承偌,“等把小日本赶走了,表叔就带你到南京认亲,表叔回中央大学教书,你到中央大学上学。”王三和也帮张明贤做不少事情,张明贤和马康怡敏的婚事,刚开始,张四犇并不同意,就是王三和回到上小寨,先说服自己的奶奶,张明贤的大姨娘,大姨娘说服了爹爹张四犇儿,张明贤回上下寨省亲,也是王三和撺掇的:“你已经三年没回上下寨了,今年一定得带着新娘子回家省亲,我奶老念叨你呢,明天是她的八十大寿,你无论如何都得回去给她祝寿。”张明贤被日本飞机炸死,心中最内疚,最痛苦的就是王三和,他不回洛阳上学了,是因为康怡敏母子留在了上下寨,“我得帮贤叔看着他们母子。”可是他没有看好,马康怡敏母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眼睁睁的帮不上忙,还因为自己晕倒在粪场里,不知道现在怎嘛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对得起贤叔?”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血缘亲情,上下寨的程王张是一个祖宗,这祖宗是谁?据说是晚清一代忠谏直臣张佩纶,张出身贫寒,聪颖睿智,饱读诗书,少年得志,23岁便中了进士,1875年,以编修大考擢升侍讲,充日讲起居注官,深的慈禧老佛爷的器重,也得到恭亲王奕和权倾朝野的股肱大臣李鸿章的赏识,青云直上,官运亨通,1882年,年仅三十五岁,就官居署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进入李鸿章的幕府。张佩纶学识渊博,且性格耿直,他看不惯腐败的晚清官场,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唇枪舌剑,口诛笔伐,参倒了许多的贪腐高官,被誉为“清流健将”,名震天下。清末著名作家曾朴对张佩纶钦佩有加,曾在孽海花中记录了少年进士张佩纶的的风采:“谁知仑樵那日上折,得了个彩,自然愈加高兴,横竖没事,今日参督抚,明日参藩台,这次弹劾六部,那会弹劾九卿,笔下又来得,说的话锋利无比,动人听闻。枢廷里有敬王和高扬藻、龚平暗中提倡,上头竟说一句听一句起来,半年间那一枝笔尖上,不知被他拔掉了多少红顶儿,满朝人人侧目,个个惊心,他到处屁也不敢放一个”文中的“仑樵”就是张佩纶的影子,而“敬王”、“高扬藻”、“龚平”影射的分别是恭亲王奕、军机大臣李鸿藻、光绪帝师翁同龢。虽然大多虚构而成,但少年进士张佩纶年轻气盛,踌踌满志,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凌冽气势,的确叫人耳目一新,也使乌烟瘴气的朝堂有了一丝清明之象,张佩纶在政治上的杀伤力诚如此文所言,据史料统计,自1875年至1884年九年间,张共上奏折127件,其中弹劾及直谏的就占了三分之一。一时间,只要张佩纶一疏上闻,便四方传诵;就连他平时爱穿竹布长衫,都有人竞相效仿,“粉丝”可谓多矣。世间的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张的志得意满,锋芒毕露,得到李鸿章、翁同龢,张之洞等高官的赞同,同时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他们寻机要扳倒张佩纶。中法战争爆发后,朝廷中分成两大派,主战派,主和派争斗激烈,张佩纶是主战派,书生意气,投笔从戎,一介书生做了清国海军统兵,在南中国的大海上,与洋枪洋炮的法国鬼子对阵,虽然他豪气如山,身先士卒,率领海军将士英勇奋战,但是终因实力悬殊,又不懂军事,而败北,败军之将,众矢之的,张佩纶被朝廷革了职,戴罪之身,发配到了边疆受苦。张佩纶从权力巅峰跌人人生的深渊,这对于政治家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张佩纶,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做梦想不到,他这一介书生,败军之将,罪臣之身,竟得到了权倾朝野的洋务派领袖李鸿章的赏识,李鸿章很欣赏张佩纶的品行与才识,说服慈禧太后,赦免了张的罪过,把张佩纶从新疆调会重新启用,这还不足以表达李鸿章的眷顾之情,又将自己最心爱的大女儿李菊耦,嫁给张佩纶做继室夫人,李菊耦时年23岁,是李府的大小姐,知书达礼,貌美如花,且人情练达,精明能干;而张佩纶已四十有三,大了李菊藕二十岁,一把大胡子,结过两次婚,原配夫人叫朱芷芗早逝、继室夫人叫边粹玉,史书记载,边粹玉也死了,张佩纶才娶了李鸿章的女儿李菊耦,其实,边粹玉没有死,她逃了,她为啥逃,这原因不用说世人都明白,张佩纶做了李鸿章的乘龙快婿,有好事者调侃:“篑斋(张佩纶号)学书未学战,战败逍遥走洞房”之句,玩笑中不无讥讽。张佩纶为迎娶李鸿章的千金李菊耦,不惜重金购下南京著名的豪宅张侯府,据说当时的建筑主要有三幢,呈品字形分布,南侧一幢似为主楼,东西两楼各连着一个花园。张佩纶将东楼命名为绣花楼,专为李菊耦居住。张佩纶和李菊藕这一对老夫少妻,倒是琴瑟和谐,可怜边粹玉带着三个女儿,逃难到了洛阳,贫病交加,死前,匆匆忙忙的将三个女儿,嫁了出去,分别是程鸿来的娘,张四犇的老婆和王三和的奶奶,张四犇的老婆命最短,生下张明贤不久就死了,王三和的奶奶命最长,到现在还活着,姨娘亲,比母亲,张明贤从小没有娘,姨娘照顾的最多,张明贤全盘继承了外祖父张佩纶的衣钵,外表像,性情更像,他也是聪慧异常,勤奋好学,大姨妈看他“孺子可教”,就把家根告诉了张明贤,十二岁的张明贤独自到南京认亲,张佩纶已死,倒是李菊耦感念:“贫寒出孝子,这明贤外甥,不知要比纨绔子弟张祎昕强多少倍。”对张明贤十分疼爱,张明贤做了表叔张祎昕的书童,陪张祎昕读书,张祎昕没有读成,倒是张明贤读成了,在李菊耦的资助下,张明贤在清华大学毕业,又考上了庚子官费留学,学成回国,在南京中央大学当教授,这段历史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张明贤那年回乡探亲,就想着把这事告诉两个姨娘以及他们的儿孙们,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就蒙难了。这血缘亲情编制的纽织最牢固,上下寨的其他家族,像马李刘经常发生争斗,而程王张却总是抱的很紧,即是这特殊时期,各派之间对立的很厉害,但程王张却还是一团和气,王三和当积肥队长,康怡敏辞去缝纫社的工作,自愿报名到积肥队,也就是想帮三和做点事,王三和时时处处照顾康怡敏,给她分的任务很少,还经常帮她干,可是康怡敏却不愿偷奸使滑,脏活重活抢着干,她说:“不忍心看着三和作难,尽量帮他多做些吧”。

苦娘(三十)() 
三十二

    康怡敏想不到。

    自己就是这么一晕倒,竟牵连着这么多人的心,衍生出叫人感叹唏嘘的故事。先是刘春凤听到消息,急火火的跑来,紧接着李支书和马朝月闻讯也赶来了,刘翠芝、李紫环和缝纫社的姐妹们,都急火火的也都闻讯跑来看她,积肥队的人也来得不少,将马三爷诊所挤得满满的,马三爷都无法给病人看病了。

    康怡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都怨我,没事找事,让大家跟着我受急。”

    马医生对李支书说:“怡敏就是出汗多了,有点脱水,输点水就好了,天气热,让大家都回家歇晌吧”

    李支书说:“我留在这儿陪陪相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人们虚惊一场,看康怡敏没事儿,还有相好陪她,就嘻嘻笑笑着离去了。

    李支书埋怨康怡敏:“你看你,咋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这么热的天,咋能去翻粪,是不是三和把定额定的太高了得加班加点?这臭小子,看我咋训他。”

    康怡敏也知道自己错了,歉意得说:“中午去翻粪,不是三和逼的,就是我睡不着自己要去干,我想,干着活就不胡思乱想了,谁知道一边干活一边想心思,把热和累都忘记了,闯了这么大的祸,让大家心中受急,还让三和受萝连,都是我不好。”

    这时候诊所外,人声吵杂,李支书赶紧走到门口一看:“我的妈呀,真是闯大祸了。”

    一大群人,拥着一头大黑骡子,骡子上爬的正是王三和,头上包一块白布,还有血渗出来,脸上也是血,眼睛闭着,显然也是昏迷着呢。

    李支书赶紧上前问“咋了?”

    张毅旺说:“赶紧救人,三和被大黑骡子踢晕了。”

    张毅旺和刘三娃儿把王三和抬到急救室,马医生赶紧让人给喂了开水,听一听心脏说:“没有大碍,先洗伤口吧。”把伤口洗净包扎好,王三和醒了。

    李支书好是心疼,“这都是咱最亲近的人,怎么都在这端午节的中午晕倒了,难道是咱哪里得罪老天爷了?”

    王三和的娘挤到了人前面,先看了康怡敏,没事儿,心放宽了,又趴在儿子身上抽泣:“儿啊,都怨娘啊,你打娘两下吧。”

    李支书说“续姐,你咋能这样教训儿子,孩子头上的血窟窿是你打的吧?”

    三和娘点着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儿子,不过,我也是心疼怡敏,我以为真的是三和逼着怡敏干活,把怡敏热晕的。”

    李支书说:“换换别人,也生气,我就想把王三和揍一顿。”

    王三和说:“大黑骡子替你揍我了,它太狠了,一下子把我给踢晕了,我幽幽缓缓地到了鬼门关,黥面小鬼说,哥们,你在阳世不美气吗?到这里来做啥?我说,阳世不美气,小鬼说,要不咱俩换换吧,我回阳世,你在这阴间替我把门,我说,行,我刚要和他换岗,鬼门关开了,判官走出来,一脚把我踢回了阳世说,这无法无天了,谁想咋谁咋?”

    王三和的乐观和幽默把大家逗笑了。

    张毅旺说:“三和今天确实很危险,要不是我,他真的去鬼门关当鲸面小鬼了。”

    李支书说:“这故事肯定很有趣,给大家讲讲吧”

    王三和低着头急匆匆地在前面走,她的娘颠着小脚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嚷嚷:“王三和,你就是个忤义子,你再不停下来,大黑骡子会踢死你。”王三和哪有心思听娘的唠叨,他心急,急不择路,猛一抬头,大吃一惊,他看到面前有一头猛畜,凶巴巴的瞪着他,这就是生产队的大黑骡子,刚卸了套,车老板将它栓在了路边,是想让它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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