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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术射-第34部分

小说: 术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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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尺,一手提剑,一手空掌,施将起来,掌中有剑,剑里藏掌,亦可化指化拳,令人难以防备;还有那些大宗派,如青城、崆峒,皆有类似的剑法,可谓不胜枚举”

    “倒也是,我昨日与红叶大叔练那‘刑屠拳’时,却不是也耍了诈么?自己还口口声声称是诡道,嘿嘿”宿平暗自窃笑,只是一听到那么多的门派、剑法,脑袋晕晕,便问:“这一把剑,还能分出那么多的打法?岂非叫人一辈子都学不完了?”

    “这还叫多啊?”法华又笑,“单单青城一派的剑招,就有百千式之繁,整个天下又何止上万?这正一派、白鹤门也只不过是练得那万中之一的小门小派罢了唔,不过咱们再细想一下,望上百年、千年,那些祖辈们所在的朝代,剑法却是没有这么的变化繁杂,但依旧能人如云、名宿层出,开创一个又一个的武林盛况,更有甚者,只凭一式三招,便能于江湖中独步笑傲!而眼下的剑法虽多,却绝大都是老的剑谱中演化而来,放眼天下的顶尖高手,也就那么寥寥几人由此可知,这剑法也他娘的如男人那话儿一般,平日长得都是一个耷拉鸟样,关键还看它的主人得不得劲!”

    宿平听这面相斯文冷酷的叔叔说出此等“豪言壮语”,颇觉新奇又好笑,于是接下话头、不着痕迹地问道:“法华叔叔,那你的‘剑法’如何?”

    法华随口应道:“我倒也能耍几手剑法,不过比起那些高手,还是差得远了。”

    “唔难怪不见你身边有婶婶相陪。”

    “什么婶婶”法华说到这里,才豁然醒转,拉下那双单眼皮,盯盯地看着宿平柔声道,“宿平啊,才两天不到,你就学坏了呢。”

    宿平终于憋忍不住,噗嗤一声,放声大笑出来。这可是他生平的第一个荤段子,腥味不重,却也说得有模有样。

    “臭小子,给我滚球,赶紧找你那黑脸大叔去罢!”法华笑骂着抬起一脚,就要踹在少年的屁股上。

    “呀!我给忘了!”宿平扭身一闪,顺手抓起竹弓,飞也似地跑了。

    “天下的剑法竟有如此之多!那刀法、枪法、拳法、腿法定然也是一样了还好拳法也只学了‘刑屠拳’一种,用来长长气力便可,今后那些别的就不去碰了,我只专心去学射箭!不、不,还有那叶大哥的‘十锣妙妙指’也是要学的,这可对射箭极有裨益总之一切皆以射箭为重却不知除了‘花落箭’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箭技?不管了不管了,法华叔叔刚才说了,也有只凭一招三式独步江湖的高手――我日后便要做那等高手!”

    少年一边跑着,一边神念纷翻,倒也最终被他定下了一个计较。

    这日接下来的练功并无太大波澜,只是不论“刑屠拳”还是“石击石”,少年却更加努力了。晚饭只用了一刻钟,也没沾酒,宿平就告了辞出得“风雷聚”的大堂。

    不想叶陌路比他更早,肩上背着个大包袱,伛偻坐在那石阶之上。

    两人取衣、沐浴、换装不在话下。一番拾掇,又回到了雷敢指的小屋。

    雷敢指已被宿平交代过今晚不可早回,少寨主自然能找着他耍玩的去处。

    叶陌路把那大包袱翻开,拿出几件事物,一束香、一个青铜小香炉、一叠黄纸、一袋浅底的黄米,最后还取出一张折起的旧纸。他将黄米倒满香炉之后,才把那张旧纸打开。

    宿平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一张画纸,画纸的上面绘着一个人像,头顶财神扁担帽,身服财神金元袍,端坐在椅,两手交叉胸前,掌心朝外,十指张开,正夹着八颗骰子。画中之人这身装扮虽然有些古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那相貌就有些诡异了――这分明是另一个叶陌路!只是天庭更加开阔些,耳垂更加饱满些,再把削瘦的脸庞横拉成国字,其他的,嘴巴、鼻子、眼睛、眉毛都是依样画葫芦,甚至连那对黑眼圈也描了进去,就差没有挂上一面铜镜了。

    宿平忍住笑意,暗自对那画师深深拜服,目光再落到十指之上,却见每个指头上都圈了几层同心之圆,这才恍然,脱口道:“原来是祖师爷啊!”

    “你也看出来了?倒也不枉费了我一两银子。”叶陌路十分宽慰。

    “自然是看出来了。”宿平笑道,却不点破。

    叶陌路挂起“祖师爷”于正堂之中,点起那一束香分开两把,其一交于宿平,又把黄纸引燃放在地上,拉着少年跪拜下去,对着画像双手合十并香,顶头含脸朝下,大声颂道:“多谢祖师爷赏饭,传下‘十锣妙妙指’于我等后辈,荫我等叱咤赌坛,无往不利,钱袋鼓鼓,风雨逍遥”

    宿平原本目视前方,听他口若悬河,暗自赞叹不已,没想到叶大哥看着一介浑人,竟有如此才情,不由也学他低头向下顶礼膜拜,却瞥见叶陌路的跪膝之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纸长条,密密麻麻地书了几十行的蝇头小楷,这才哑然――原来这堆颂词也是早已托人写好的。不过此刻少年也没多想,念着那“十锣妙妙指”于自己将来的好处,也是对这祖师爷虔诚在心,由衷感激。

    “今日弟子叶陌路,领着徒新人宿平进门,誓将‘十锣妙妙指’这门绝学发扬光大,传承万载!”叶陌路念完,朝着少年道,“宿平,你将我那最后一句话对着祖师爷重说一遍。”

    “哦――”宿平恍过神,对着“祖师爷”拜道,“誓将‘十锣妙妙指’这门绝学发扬光大,传承万载!”

    此言一结,两人双双站起,把那两束香插在盛满黄米的炉中。

    “诶”叶陌路抹了抹头道,“这张条子也花了我一两银子,总算也没有白费。当年我师父传过我一张祖师爷的画像、一张颂文字条,不过都在当年逃难的时候弄丢了。现在我把这两样事物都交给你,要好好保管。”

    “不不不!这般贵重之物,我不敢要。”宿平连忙拒道。

    “你虽然不用叫我师父,但已拜过了祖师爷,是板上钉钉的‘十锣妙妙指’传人,这两样事物却不是给你的,而是让你一代代地传下去的。”叶陌路正色道。

    “叶大哥,其实非是我有其他想法,怕只怕我若学不成这手艺,到头来却是不敢再见祖师爷等我哪一日学艺有成,你再传我不迟!”宿平这句话半真半假,说得倒没有一丝漏洞,实是他对那张明显造假的“祖师爷”画像还有些腹诽、不敢恭维罢了。

    “有那么一点道理,但这可不是你日后偷懒耍赖的借口!”叶陌路也不强求,收了画像、颂文藏到怀里,小心地贴身放好。

    正活儿终于来了。

    叶陌路再朝那大包袱里面探了探手,又抓出三样东西来。

    细铁棒,两根,一掌来长,小指头宽。

    麻绳,一段,一臂长,半个小指粗细,上面密密麻麻地打了一整条死结。

    最后一样东西,却有些奇特了。

    这是一截皮指套,共有十件。每件皮指套上都系着一段葛绳,每段葛绳的另一端坠着半拳大的铁球。

    宿平一看这样事物,便想起了射箭用的“决”,也大致明白了它的用处,心道:“拿这些套在手指上练指力,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却听叶陌路道:“咱们便从基本功开始。”

    就见他两手各自拿起那对细铁棒,就开始耍了起来。那铁棒还真是听话,夹在他的左右手指不住地变换翻动,从小拇指与无名指间,转到无名指与中指间,再转到中指与食指间,又转到拇指与食指间,然后继续转回

    “这铁棒你先这般练着,要是练的熟了,可以尝试着这样”说着,那右手中原本转到了中指与无名指间、要向无名指与小拇指间转去的细铁棒陡然一变,朝着中指与食指间倒转了回去,“你若这也练熟了,还可以尝试这样”只见他右手上除了食指以外的四指一握,那刚刚转到中指与食指间的细铁棒,在食指上打了一个回转,整整一圈过后,扫过避开的指头,又转了回去,再将中指撑起为轴,继续向着中指与无名指转去,却已是反了个一转向。

    宿平看得眼花缭乱,自己的十个指头也是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面露苦涩道:“叶大哥,这也忒难了点吧!”

    “不难、不难!你看我,既不是神仙,也无天纵之资,不也照样学会了么?”叶陌路停手而笑,再把那双细铁棒递于少年道,“你来试试!”

    宿平接了过去,也学着双手耍将起来,却是第一下就把那两根铁棒齐齐掉在了地上,跟着,少年住了左手,只练右手,也是转了一次不到,又飞了出去,掉落。

    叶陌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落的细铁棒,抬头道:“你能想着先学一只手就对了,这得慢慢去练,不能贪急焦躁这换指之时,须得不慌不忙,你越是慌张,手指越是不听使唤你看好了,铁棒到了此处,中指伸直为轴,食指压下,无名指迅速翘起,以此类推”

    这个有实无名的师父放慢转速,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演练,边演还边口述详解,边口述还边拿眼睛时不时看向宿平,以确认少年是否听懂。

    宿平看着他的那双黑眼圈,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当下更是专心致志。

    这夜的光阴似乎特别着急,没一会儿就把那钩月扯到了半空之上。

    宿平此刻已然能将细铁棒连着转过两对指间,虽然还有些生疏,却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那打满死结的麻绳也有用处,是叫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一一解开,却只能用单手。吊着铁球的皮指套与宿平想像中的一般无二,是穿在十指之上,拿来作练指之用。

    少年把叶陌路送到门外,望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孤独身影,突然忆起了一首童谣:

    东墙有一草,

    披头茸茸长白毛,

    风来随风倒,

    倒出满天飞絮飘,

    红花比它艳,

    绿叶比它鲜,

    红花绿叶死一枝,

    来年它却漫山野

0042 有实无名师,起落转承间(二)() 
三月十二,辰时,东山操练场。

    “啪!”一个石块击落了半空中的另一个。

    宿平正在练习“石击石”。不过此番少年所在之地,离那击落的石块少说也有十步之远。

    “唉青出于蓝啊青出于蓝”一旁的四寨主法华摇头叹道,“我原本说你十五天能练成十步击石,已算近了我那颗嫉妒易碎之心的底线了,没料到你小子居然只用了十天!气煞人也,气煞人也!”

    “法华叔叔,你这般说来,可抹杀了我这大半年苦练‘翻云黑龙箭’的功劳了。”宿平转头委屈道。他这十日下来,接触的都是些个匪里匪气之辈,连带自己也开朗了不少,不似以前那么不善言笑了——当然,这也只在与少数熟稔的几人面前。

    “得了便宜还卖乖!”法华哼道,“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你不用再打石头了。”

    “真嗒?”宿平眼睛一亮,他其实早已厌倦了整日拣石扔石的乏味差使,要不是于射箭有益,是那“花落箭”的训练名目,他才不会甘愿每天只射那几十次的弓箭。现下听到终于不用再打了,自然拍掌叫好。

    “嗯,咱们接着练下一项,‘射飞球’。”法华点头道。

    宿平一听他说“射飞球”,就把眼睛瞧向了崖壁前的那根大柱子下面,伸手点道:“是那些球么?”

    “正是,你站在二十步外,把弓箭搭好。”法华说着,一把揉起那大柱子底下系着麻绳、半个脑袋大的木球,托在掌中。

    此时少年恰将手里的上箭之弓开起满月。

    那箭已不是原来的竹箭,而是一柄桦木箭,箭尾三羽,镞头铮亮,却是无锋圆头;弓也已不是原来的二弦竹弓,而是一把崭新的柞木弓,腹贴牛角片,两端微微反曲。如今少年的箭囊里有二十一柄木箭,除了那一柄“翻云黑龙箭”尚在,其余的竹箭都已退伍去了。就算是那柄“翻云黑龙箭”的镞头,也被磨圆。而那柞木弓所需之力,介于二弦竹弓与三弦竹弓之间,正适合此时的宿平。

    这些都是四寨主几日前为宿平精心准备的。

    “你呆会儿只管瞄着这飞起的木球去射开始!”话音刚落,法华就把那半脑袋的木球向上抛了出去。

    宿平两眼一凝,那柞木箭掠出,直扎飞空的木球而去,就在它升空之时,正中其上。

    木球、木箭分开掉落。

    “咦若是这箭扎进木球,一起掉在地上,箭身必然就折断了原来法华叔叔不把那镞头开锋,是为了这个道理。”宿平略微一转,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退五步!”却听法华叫道,一边扯过挂在大柱子顶上、绑在底端的麻绳,又把那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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