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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三境传奇-第124部分

小说: 三境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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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米亚当年的小小嫉妒,能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幸福。我觉得再听下去我可能就要变成他的拥趸了,瞟了维兰一眼,见他面色十分平静,显然不像我这么感动。

    “我知道她有她的计划。她很有本事,但也有鲁莽的时候;我尽管担心她,却不能轻易干扰她的计划。但她爱你远超过爱我,你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愿意为之作出妥协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时门开了,父子的交流戛然而止。法米亚拎着一只黑色小行李箱款款走了进来,门在她身后阖上,再次封上金色的符咒。

    “嗯……”她左右看了看我们三人,把箱子递给维兰,又对我说:“我找到些维兰小时候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我连忙向她道谢,她挑挑眉,转向柯嘉:“亲爱的,你真的该走了,你让我的儿媳感到紧张,”说着,她含笑要求我提供证词,“是不是?席拉。”

    我能吐槽么,当然不能,好在维兰适时地笑了一声,仿佛一无所觉地叫我去挑衣服。柯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法米亚说:“那我晚上再来。”

    后者一边为他开启气旋,一边接受了他的颊吻,微笑但一言不发地目送他消失在气旋中。

    “这是利马的那一块?”维兰看着他母亲手中胡桃大小的魔晶说。

    法米亚肯定了他的猜测。据说诺森**师的魔力差不多枯竭了,形同废人;这块魔晶落到维伊两国手中,自然属于法米亚。对了,人境以及三境岛的虚开气旋,已经重新关闭了(这或许说明克拉门苏已经恢复了魔力),但电磁场仍未恢复正常。魔人尚未有大的动静——诺森地堡那件事曝光以后,法米亚顺藤摸瓜,找到了原本与诺森大公合作的那一支魔人,正属于早年雷萨在魔境秘密扶植的势力。

    这些年来,雷萨受到柯嘉的限制,几乎没多少机会与这个势力直接接触,后者已经发展得相当大,并分裂出了不同的派别。大体上,一拨人主战,之前是他们与诺森大公达成了合作;另一拨人则比较保守。他们在对待德加尔氏的态度上也各有不同;法米亚设法与那些对龙族心存忌惮的魔人进行了接洽,目前,这些人在势力中占据上风。

    “雷萨的本体还在维斯特米尔王宫,是他给维斯特王当门童吗?”

    法米亚显然知道维兰在问什么,颔首道:“雷萨把他那块魔晶分成两半,一半在本体手里,一半肯定在双重身那里。”

    她将自己原先的那一小片魔晶交给儿子,让他回到东海后送给墨沙,以示诚意:“至少表明你没偷懒。”

    挑完换洗衣服,维兰大大咧咧地叫我跟他一起进浴室。我顿觉十分尴尬——你母上就在旁边啊!但我还没来得及婉拒,已经被他不容分说地推了进去,匆忙中只瞥见我那美丽的婆婆面无表情地燃起了一支烟。

    维兰一进浴室套间就关上门封上静音符,见我一脸犹豫便促狭地笑了起来,片刻后正色道:“你的‘非礼勿视小文身’还没弄好,尽量别跟我妈独处。”

    他挥了挥手上的一红一绿两个小水晶瓶——红的是用来染色的胭脂虫素,绿的是用来麻醉兼消毒的曼陀罗膏——把它们搁在梳妆间沙发一侧的置物架上,说等沐浴过后再帮我文,上色后24小时之内最好不要沾水。

    梳妆间左侧是更衣室和盥洗室,右侧往里走是浴室,跟维兰在主城堡北楼的浴室套间结构差不多。他打开浴池的水龙头,试了试水温,掏出秘银小盒、随身短刀等等东西搁在一边,然后转身靠近,低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温柔而明亮,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头发,细细描摹耳朵、脸颊、一切的五官……我忽然笑了出来。

    他挑挑眉,用眼神问我“怎么?”,我忍笑道:“你这个摸法,让我觉得我终于变成人了。”

    他也笑起来,盘腿在地砖上坐下,让我跪坐在他怀里,亲吻了一会儿,叹息着说:“刚才真的吓到我了。人鱼的你失去意识,这个你还是不醒,我险些以为移魂出了岔子,然后才想起来那是个人鱼,你是被催眠了。”

    我摸上他胸口:“这里不是能感觉到嘛?”

    “是的,又暖和起来了,不过我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

    伴着哗哗的水声,我们坐在浴池边继续耳鬓厮磨,俨然有一起滚进水里的架势,我忍不住提醒他这是法米亚的浴室,他想了想说:“你介意?”

    我反问:“你不介意?”

    “嗯……这是个复杂的心理学问题,而且好像还有陷阱,想得太多能把一个正常的、头脑清楚的人逼疯——所以我宁愿搁置,去考虑一些更简单直接的现实问题。”

    他已经把手伸进我的长袍襟口了,我笑着摁住,道:“比如?”

    “比如我们上次做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而下一次可能得在24小时之后,我要是放过这个机会我就是傻瓜,”他笑嘻嘻地凑近低语,“再说我知道你也想要。”

第164章 心结() 
光线昏暗,但在男孩眼中,一切都清晰得有如置身于白昼。座钟上腹部一道窄窄的镂空横缝,对他的视野而言就像一扇敞开的窗。

    钟摆在身后发出清脆而刻板的哒哒声,声波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反复碰撞,交织成一片连绵不绝、仿佛永无休止的回声之网。

    男孩紧紧抿住唇,强迫自己抵抗钟摆声的诱惑,拒绝用舌头在齿间弹出哒哒声;这种哒哒声已经充满了他的脑袋,在他身体里唱着歌,盖过了座钟之外的房间中存在的另一些声响,主要来自斜对着座钟的一张床。

    高大的帷幔遮挡住那张床上大半的景象,但男孩深信不疑,那里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屈辱的奴役,他曾在母亲身上看见过证据。如果他可以,他会在它发生之前就阻止它,但他办不到;所以他只能等待时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歪歪扭扭地蜷缩在座钟腹里,用学会不久的方法隐藏住气息,手中攥着一柄短刀。

    在某个时刻他觉得有机可趁,便悄无声息地推开座钟大门,一步步走了过去,举起手中的短刀。床上的女人——男孩的母亲——刚好抬起雪白的手臂,用纤纤五指拨了一下头发,视线忽然与男孩对上了,她瞬间睁大眼睛,说了一句什么,同时一扬手,并没有碰到男孩,但后者像被旋风卷住似的,瞬间失去控制飞了出去,嘭地撞在门上。

    床上的男人转过头,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男孩,什么话也没说。

    女人一直在咆哮。

    男孩跌跌撞撞地扶着门爬起来,愤怒而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拉开门跑了出去。他右手紧紧攥着短刀,没有注意到它已经滑脱了一些,割伤了手掌;他一路冲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拽开房门,进去后又用力摔上。男孩倚着门,喘了一会儿。低头发现右手湿漉漉的,满是血。……

    水波翩翩摇荡,维兰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洁白无瑕的宽额头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他攀着浴池边爬过来,跪坐在我身前的水中,吻了吻我的膝盖,抬起脸来好奇地看着我:“在想什么?”

    碧蓝色的美丽眼眸倒映出两个小小的我,裹着浴巾坐在浴池边。

    “我在想你刚才讲的那件事,”我抚摩着他露出水面的身体。“你已经知道那是一个误会了。但你仍然受到它的影响。”

    “没那么简单。”他轻轻摇头,“快二十年。直到去年,我还以为他们之间只有性,只有利益。没有爱,没有尊严。瞒得我这么好,一定不是偶然的。我妈不需要他,又提防着雷萨,这我可以理解;但他呢?二十年来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接近我,试探我,但他什么也没做。说这一切都是我妈的意愿,我才不信。我相信一个男人只要有可能,决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偷偷摸摸地像个情妇一样跟着他。何况还得看着她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如果这真是我妈想要的,我这种观念又是哪儿来的?

    我想他的确爱她,但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让我公开血缘,可不光是因为爱她——因为我们已经得到了伊丹。当然。现在情况是特殊一点,他发现没法完全掌控雷萨了——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会得到整个人境的,他知道这一点,也知道我妈不会因为对他有感情而放过维斯特米尔,所以他要借继承权表明和我的血缘关系,再配合一些政治手段,到时候人境是德加尔家的,也是维斯特家的。

    我猜他原本就计划着利用斯特朗,让我妈带着伊丹的领土回到他身边,一举两得;但他终于意识到我妈的心不止这么大,而且我家的势力也不是他能镇得住的了,所以他要尽快为维斯特家族的后路作打算。如果他觉得能哄着我改姓维斯特,他一定会提出来的。”

    维兰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并且,我越听越觉得,他的分析看似偏激,却是有些靠谱的。他如果对纯粹的父爱抱有幻想,一定很难接受这件事,更不用说自行这般解释了。但也可能,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在自虐。

    “你觉得我太多疑,心理太阴暗了吗?”他小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不,”我摇摇头,捧住他的脸,“我觉得你在心里压了太多事,我不想承认我觉得你分析得有道理,因为我怕那样你会更难受,我只想让你开心。还有,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

    “我早就不难受了,我拥有的比他们都多,”他抬起我的下巴,含笑道,“至于坦诚……虽然我好像没给过你什么选择,你最好赶快认识到咱们俩才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比父母、子女更亲密。”

    “我知道呀。”

    “我可能会怀疑所有人,但我不会怀疑你;你也应当如此。”

    “我是呀。”

    他犹豫了几秒,道:“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有件事我并不太想告诉你……但我想你应该不会误解我的意思——我妈,曾经试过杀你。”

    我心里一跳,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静静等着他说完。

    “你记得那个魔人,钢琴家?他身上的尸毒……我妈早就知道那东西对人类致命。”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十分平静,“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我调查了我家和魔境的一些联系,发现了这件事。我妈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所以,你也不要表现出来。别担心,她应该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所以你反复强调在她面前也不能放松警惕,”我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会因此而怨恨她的,我想全天下的婆婆面对儿媳妇时,心情都有些复杂。”

    他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微微翻个白眼说:“感谢神明我爱上的人是你,如果是个笨蛋或者是个像我妈那么可怕的女人,我可有得受了。”

    “别这么说你妈妈,”我笑道,“我觉得她只是很感性,强大,但是感性。”

    “你说得对。”维兰忽然露出笑容,“所以柯嘉。维斯特不敢直接跟我妈说,还因为他担心她舍不得斯特朗。”

    “斯特朗,还在……?”我含蓄地问。

    他颇为大方地承认,但强调斯特朗本人并非十分不乐意。

    “说句不太合适的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斯特朗并不适合当一国的元首。”

    他拧了拧我的脸颊,笑了一会儿说:“只限于咱们俩——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他是个好人,做事的风格也很稳健。但他的弱点太明显了。有时我甚至怀疑我妈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咒。”

    “有那样的咒吗?”

    “不知道。不过如果有。我可能会用在你身上……”

    “我觉得我已经中招了,”我笑起来,“话说回来,你觉得你比斯特朗更适合当元首吗?”

    “不。”他揉着我的小腿,干脆地说,“从我们刚才谈的这个方面来说,我只怕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但我们的情况和他不同——你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不大会发生为你倾国倾城之类的事。”

    “撇开你和法米亚的约定不谈,你想当元首吗?”

    他想了想,承认道:“我喜欢更大的权力,如果前面有更高的台阶,我宁愿站上去。而不是原地不动。但它并不是我最渴望的;我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如果更大的权力,需要以我已经拥有的幸福作为代价才能换取,就太划不来了。再说,权力……有时的确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世界之巅。但在更多时候,当有那么多人的命运都仰仗于你的决定,这种感觉是很沉重的。”

    我由衷地说:“我不了解斯特朗,不了解维斯特王,但我真心觉得,你具备条件成为一个比他们更好的元首;你这么有责任心,如果一以贯之,无论当王还是当面包师,都会做出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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