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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十方风流-第29部分

小说: 十方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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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胡图秋没听到风思扬的声音,有些着急起来:“风老弟,你在听吗?”

    “哦,在,我在!我觉得这个事还是不大妥,毕竟那些古玩赝品都是你鼓捣出来的,公安那边还能放过你?”风思扬还是不大放心。

    “哈哈哈,多谢老弟这么关心老哥啊,不过昨天我已做过笔录了,不但没事,而且还算是举报有功,因为我是被绑架的受害者;而且老哥还不至于老糊涂,早在制作那些陶瓷胚胎的时候,我就都在内壁上留了三个字,就凭这个,我是可以完全免责的。”

    “哪三个字有这么大的功效?”风思扬有点不信。

    “工艺品!”

    “哦老胡,真有你的!”

    原来胡图秋名字虽然起得不咋地,但绝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凭借这招不着痕迹的“提前通告”,确实就可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毕竟烧制现代瓷器工艺品并不犯法,最多你可以找出无证经营和偷税漏税的毛病,但胡图秋只是个打工仔,而且还是被迫的,何况人家还早就写明了“工艺品”三个字呢!

    “那就跟你走一趟,正好长点见识。你是先来找我,还是到报国寺取齐?”

    “报国寺大门口见!”

    胡图秋一阵啰嗦,已经让风思扬jing神起来,再想睡着已经不可能,于是答应下来,接着把嘎鲁叫醒,洗漱之后,便跟随着导航仪绘出的地图向报国寺开去。

    车近报国寺,风思扬远远便看到一座大开着门的寺庙内人头攒动,更有很多小摊一直摆到了长椿街路口。

    路两边摆满各式各样的地摊和简易货架,古书善本有之,青铜瓷器有之,古泉大钱有之,鼻烟壶、胭脂盒、蝈蝈笼子之类的杂件也是不少,再加上闲哉悠哉的人群,绸衫绸裤千层底,走走停停,捏扇架笼逍遥客,侃侃谈谈,虽然卖的东西不同,但跟一般的早市景象没有太大差别。

    风思扬很识趣,提前找到个临时车位,远远下了车,刚要想给胡图秋打电话的当空,后背却被冷不丁拍了一巴掌。

    风思扬急忙转身,就看到一手捏着油条的胡图秋正在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还没吃早饭,先跟我填两口,这个摊上的油条炸的那就一个绝!”胡图秋说完,便立即转身走回小摊,对着老板吆喝着再加两份油条豆腐脑。

    胡图秋这一吆喝,风思扬还真觉得饿了,索xing跟胡图秋来到一张矮脚小桌跟前坐下,开始品味堵城的早餐。

    一阵风卷残云,胡图秋乐滋滋的打着饱嗝,又颇为得意的拍拍肚皮,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古sè古香的小木盒,交到风思扬手中:“大恩不言报,一件小玩意,千万别嫌孬,你拿着随便玩玩。”

    风思扬的天目似乎已经对盒子匣子之类的东西产生了条件反shè,不等开盒,便陡然shè出一缕华光,穿过木质盒盖,直冲里面的物件儿去,同时嘴里还开着老胡的玩笑:“呵呵,老胡,这东西该不会又是你的杰作”

    风思扬的话只说出一半,便硬生生的卡住了,因为眉心天目中的视线汩汩流出的感觉再次发生了!风思扬突然想到天目视线注入油滴盏的一幕,不禁吃了一惊。

    但这次视线的外流时间比第一次看到油滴盏时短得多,大约只持续了两三秒,那束外流的视线便重新返回风思扬的天目之中,同时一片比海水还要深上几分的蓝sè光芒浮现在风思扬的脑际,接着又慢慢荡漾散去。

    风思扬木然的将木盒从胡图秋手中接过,打开,又将盖着的锦缎掀开,一个深蓝sè的小酒杯便露出了原形。

    这个酒杯高不过四五厘米,口径不到十公分,一层极有光泽的蓝釉包裹在外围,内部却是光洁的象牙白sè,看上去十分端庄古朴。

    “哪儿能啊!这可是实打实家传的,学名叫霁蓝釉开口小杯,正宗雍正年间的官窑,本来是一对两只,可惜另一只现在故宫博物馆里,我手里只有这一只了,你凑合着玩!”

    胡图秋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让风思扬吃了一惊,要知道能进故宫博物院的古董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有的还是绝无仅有的孤品,胡图秋如果没有骗人,那么这份礼可就有些重了,于是立即开口拒绝:“老胡,这东西要是真的,我就更不能要了!”

    老胡还以为风思扬担心小杯出处不详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连忙辩解道:“风老弟,你踏踏实实的收着,老胡我虽然没啥出息,但好坏轻重还是能够分清楚,这玩意确实就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其实,明清两朝的时候,我们家的好玩意多了去了,这东西也就配喝酒用用,根本上不了台面。”

    原来,胡图秋的祖上曾经颇为显赫,大明年间曾经在朝廷御窑厂谋份差事,因为与身为督陶官的太监交好,被收为义子,并被扶上督陶副官的宝座,那时的御窑厂设在景德镇,天高皇帝远,因此胡图秋的祖上或公或私的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包括那件曜变天目至宝——油滴盏也是如此。

    后来,清兵入关,世袭督陶副官的胡图秋家族不但没有遭受刀兵之灾,而且还因为过硬的烧瓷技术和丰富的管理经验,被清朝内务府造办处委任为烧瓷监督。毕竟不管哪朝哪代的皇帝,小到吃喝拉撒,大至祭天祀祖,都是离不开瓷器的,再加上清朝历代皇di du对瓷器爱好颇深,因此胡图秋家族不降反升,恩宠更加几分。

    直到大清朝内忧外患,一命呜呼,胡图秋家族才开始步入没落,好在手中积蓄颇丰,锦衣玉食的生活照过不误。解放后,胡图秋的父亲又被聘为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胡氏一族的生活还算过得不错,只是十年动乱开始之后,这种好ri子终于到了尽头,不但所有家藏全部被查收,就连住了几辈子的老宅也被一并收缴了,胡图秋的父亲被下放劳动,不到一年便一命呜呼,母亲不堪折磨,不久便上吊自杀,只剩下相依为命的胡图秋和胡莉姐妹俩。

    等到拨乱反正的时候,老宅虽然收回来了,但那些杂七杂八的古玩却大多不见了踪影,而油滴盏正是胡家最看重的物件,于是胡图秋一路打问,了解到已被当年的造反派头头胡图秋据为己有之后,这才有了胡图秋宁可放弃人身zi you,不惜帮朱六子烧制赝品瓷器的怪事。

四十一章 金匮直万() 
听着胡图秋的絮叨,风思扬心中颇多感慨,人生在世,不过草木一秋,贫富无定论,荣辱不可测,旦夕祸福一线间。就是因为这样,只要还能在清晨看到朝阳,便应尽兴而为,高高兴兴的等待ri当中午,开开心心的送别余晖晚霞,等到月华初上、星空璀璨时分,何不与亲朋与爱人共谋一醉,也不枉了这伴君入梦的飒飒凉风!

    “老胡,这东西我还是不能要,毕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你自己千万收好,我开开眼就很知足了!”

    风思扬虽然明白这个小小的酒杯价值极为不菲,也许换套房子都不在话下,但风思扬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于是便把霁蓝釉开口小杯轻轻放入木盒的锦缎中,合上盖子,重新推回胡图秋面前。

    胡图秋本来还想再劝,但看到风思扬神情异常坚定,于是只得感叹一声:“唉,老弟啊,你做人有原则,这很好,但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咱老胡的心情?”

    风思扬笑笑:“好意已经心领,并已铭记肺腑,但我真不能要,赶快收好!”

    “得,既然老弟看不上,赶明儿我再给你换一件瞧瞧!”胡图秋虽然落魄,却是富家子弟的派头,人倒架子不倒,索xing将盛着小杯的木盒收了回去。

    “老胡别误会,东西我很喜欢,但那件事只是举手之劳,你别老放在心上。”风思扬生怕胡图秋理解错了,赶忙解释道。

    “好嘞!先不掰扯这事,咱们先去市场里面瞧瞧!”说完,胡图秋起身,随即带着风思扬和嘎鲁轻车熟路的向报国寺走去。

    毕竟被囚禁了十几年,胡图秋看什么都新鲜,东磨磨,西蹭蹭,不时还蹲下跟摊主海侃上一阵八荒**、五湖四海的稀奇事过过嘴瘾,直让风思扬和嘎鲁有些不耐烦起来,但又不好老催,风思扬索xing跟胡图秋打个招呼,便与嘎鲁一起走到前面去了。

    天目似乎是被那只霁蓝釉开口小杯激发了兴致,不用风思扬刻意cāo纵,便已自动向着一个个地摊shè出视线,但环顾良久,那种汩汩流出的感觉一次也没发生过。风思扬略略想过,便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也许天目只对具有一定历史年份的古玩有反应,但凡出自现代的工艺品则无法引起天目的兴趣。

    “乖乖,不得了啊!那我这只天目岂不成了寻宝眼、鉴宝眼?!”风思扬兴奋的差点喊出声来。

    但风思扬和嘎鲁对古玩一无兴趣,二来知之甚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看点什么,只是直着身子很是无趣的在人群中晃荡,纯粹像两个来打酱油的。

    这时,身后铃铛声响起,同时伴随着“借光、让让”的吆喝,风思扬拉着嘎鲁刚忙闪到路边,便看到一辆人力三轮车硬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一条缝,向着前方快速驶来。

    骑三轮车的是个约莫三十出头的板寸男子,等到费劲巴拉的挤到一张仍旧空着的地摊油布前面时,便刹车停了下来,接着,从三轮车上拎下几个麻布口袋,解开口,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往外倒,看这架势,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怎么值钱。

    还没看清麻袋里的货物,倒先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似乎麻袋中的东西是刚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原本挤挤攮攮的人群顿时散出一个圆圈,靠得近点的摊主也是捂着鼻子不停的抱怨。但板寸男根本无心理会,脸上yin沉着,好像每个人都欠他八百块钱一样。

    伴随着尘土落下,一堆带着绿锈红花的大大小小的铜币叮当落地。板寸男的这一出很扎眼,风思扬就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突然,风思扬眉心处的天目又自动shè出一道华光,直冲正在随尘土滚滚落下的一枚铜钱而去,接着视线汩汩流出的感觉再次出现了,风思扬先是一愣,等到那束天目视线折而复返,描绘出一个特异的铜钱造型之后,风思扬便快步走到板寸男身前,一只手呼扇着呛人的尘土,眼睛却在落地的铜钱中找来找去。

    板寸男也看出了风思扬的急不可待,yin沉的脸上先是一愣,接着便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哥们,我看出来了,这满大街的人里面就属您有眼光,我这几袋子玩意脏是脏了点,但正好说明咱们不做假,纯正刚出土的古泉大钱,您看上哪个了?”

    风思扬正在按照刚才的记忆仔细查找,一时顾不上考虑,便说道:“我刚才看到你这里边有个大钱似乎是个老玩意,跑哪儿去了?”

    板寸男立即面露得sè,忙不迭的蹲下身,帮着风思扬扒翻起来,“你说说那个大钱是什么形状,是圆钱还是首布?”板寸男随后拿起一个长条形的刀形币,问道:“您看看这个是不是,这可是如假包换的齐刀,像这类好玩意现在可是不好淘换了!”

    风思扬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收回铜钱堆里,手里不停的拨拉着,突然,一枚上圆下方连成一体的特殊铜钱突然跃入风思扬眼中,这枚铜钱跟大多数铜钱迥然不同,上半部分俨然就是一个标准的圆形铜钱模样,zhong yāng方孔四周刻着四个篆书小子,下半部分却是正方形的实心铜牌,同样上下排列着两个篆字,风思扬稍作回忆,便确定了这枚铜钱正是引发天目视线外流的那一枚。

    风思扬不假思索的一把抓起,兴冲冲的问向板寸男:“这个怎么卖?”

    “哦,让我先看看。”板寸男从风思扬手中接过铜币,煞有介事的查看了起来,突然,一声明显带着夸张成分的高呼声响了起来:“妈呀,是国宝啊!发财了,发大财了!”

    这一嗓子不但把风思扬吓了一跳,就连四周的人群也被惊得不轻,随之就向着板寸男的地摊聚拢过来。

    “这个小铜钱就是国宝?”风思扬有点不信,“那既然摆出来,总该有个价钱!”

    “价钱?得了,我不卖了,收摊走人,回家享清福去喽,这个小东西够我八辈子吃喝了!”板寸男突然幡然变sè,将那枚铜钱紧紧攥住,又将手插入裤兜内,一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

    “哥们,不卖就不卖,让我们开开眼总行?都是泉界朋友,别这么小气!”

    这时,一个驾着鸟笼,一身松袍宽裤的老头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开口便是老气横秋的口气。

    “那也不行,这年头谁信得过谁啊,这宝贝一露面,说不定就有抡闷棍的跟上了,我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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