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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星象天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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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战的公开声明一发布,微博占星圈子就几乎炸开了锅。这对数百万占星粉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因为无论“黑月无心”,还是“占星师语哲”,都是当前圈子里的红人,星辰擂发布后已历时一年半,这种重量级的对决却是前所未有。单是两人的微博粉丝加起来就有几十万,决战前十分钟擂台会场一经开放,瞬间就涌入了两万人,接下来五分钟内,人数直线上升,直逼会场人数上限五万。

    这么多人参与,还是初次上阵的苏愚怎会不紧张?紧紧握着鼠标,手心里都是潮乎乎的。这时他知道自己有点托大了,对方果然是占星圈里的大牌,以自己这点粗浅的经验,恐怕很难招架。他可不敢指望对方是如表哥这样的人,能竖起打假旗号指向表哥的,自己怎么能没有两把刷子?可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他也不允许自己退缩。记得哪本心灵鸡汤式的书里说过,是男人总要打几场硬仗,这就是他的硬仗,他不得不上的战场。

    七点二十六分,会场达到五万人封顶!

    七点二十七分,主持者报名通道开启!

    七点二十九分,红灯共计点亮三万七千四百盏,系统资格检验程式启动!

    七点三十分,系统剔除不合格主持人员六千多人,其中三千多人与对决双方有互动或有互动嫌疑,其余都是七日内所申微博小号。至此决战帷幕正式拉开,双方进入手动封禁阶段,可分别将各自不认可的id封禁,剥夺其主持者资格!

    苏愚看着屏幕上无限拉长的主持候选名单,哪知道封谁禁谁,心想把这个过程略过好了,正这时,端着半盘子水果沙拉的朱语哲走了进来。进门后反手把门一关,颠着小碎步就跑过来,做贼似地低声问:“开始了?”

    苏愚郑重地点了点头。

    “操作就先你负责了,我妈在家,我得哄着她,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跟人打擂,不然万一输了我就死定了。现在什么情况?禁资格啊,禁禁禁,把喊着支持对手的都禁了!他,她,还有她五百人上限?剩下的随机,点满点满!”

    苏愚皱着眉头,看着朱语哲抢过鼠标,在屏幕上乱点了一气,最后鼠标一拖,一大排名字都成了灰色。他实在是搞不懂,禁这么多人意义何在?下一刻,屏幕讨论区就开始刷屏,骂人话像面条机里的面条,都是一绺一绺地往外冒,无一例外都在骂占星师语哲无故禁权,看得苏愚头皮发麻。再回头看朱语哲,端着沙拉颠着小碎步正往外跑:“妈,我爸咋还不回来啊,别又喝上了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苏愚揉了揉脑门,操起鼠标直接关了讨论区,就等着进入下一步了。

    七点三十五分,由应战方选择对战轮数,从三轮起,只能选单数。每一轮要换一个主持人,意味着多加一张星盘,理论上轮数越多越容易做到公平,但是轮数越多越耗脑细胞,也越拖时间,苏愚还想早点结束去学校赴个约,所以毫不犹豫地选了三轮。

    三轮就结束,围观群众略感失望。

    七点三十六分,主持随机选择模式开启,系统在半分钟内选出三名主持id,看名字都是清一色的女孩,之后给出四分钟准备时间,由最先完成准备的主持者第一个进行主持。

    七点四十分,会场中央舞台点亮,一张星盘面向所有观众展示出来,第一位主持者的问题也随之显现在屏幕上:请问,我在哪年曾经有过恋爱,各是哪年分手?

    苏愚只来得及扫了一眼问题,星盘都没看清楚,一个大大的计时数字就跳了出来,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10,9,8,7”

    数字每跳一下,苏愚的心就剧烈地跳一下,一下一下,如擂战鼓,于是他年轻的血液也跟着澎湃起来。

    “6,5,4,3,2,1!”

    决战第一轮,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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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桃树无花() 
“请问,我在哪年曾经有过恋爱,各是哪年分手?”

    这是一个繁琐复杂的问题,你要逐年逐月扫视推运星盘,在其中寻找值得重视的恋爱标志,而只扫一遍还不够,为了进一步确认你必须换一种方法再扫一遍,再换一种方法再扫一遍。占星事件的推运过程就像去医院体检,照一遍x光,再照一遍核磁,做一次功能检查,再验一次血。前提是你对星盘本身的情感状况把握极好,你知道那些恋爱标志是什么,能够在茫茫星海中下网补捞。

    十分钟,只有十分钟。在紧张的比赛气氛下做大规模的运势搜检,准确率必打折扣,可星辰擂只要求两人决出胜负,不要求十足准确。这题目也正适合这个擂台,答案容易比对,高下一目了然。

    只是苏愚紧张,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沉下气。他要忘记这是一个擂台,忘记那有一个强大对手,他想象自己只是像平时那样,坐在台灯下,摊开一本书,对书里一张普通的星盘安静揣摩。

    在学校对面的某个楼层里,胖女孩吴萱萱也在揣摩,她右手握着鼠标拨动星盘,左手却还拿着一包薯片,不时低头伸嘴,从薯片包里叼出一块,舌头一卷,深入齿间,连番脆响便随着鼠标点击的节奏在安静的小屋里荡开。

    她不紧张,在她眼里没有对手,她的对手只是她自己。题目有点繁难,她不能保证全部答对,但答出一部分不在话下,事件预测本就变数多多,就算是付费客户也不敢要求占星师全对,她只需要胜过对面那头猪,而那头猪是什么水平她太清楚了,如果连这种人都赢不了也就不需要再玩什么占星了。

    “你认真点。”靠在窗边读书的张瑶提醒了一句。

    “我挺认真的!”吴萱萱咀嚼着薯片含含糊糊地表示抗议,眼睛却是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屏幕中间的星盘上,日月九星在不断地旋转进退,或快或慢。

    同样的一幕也出现在苏愚的电脑上,星盘恰如表盘,行星就像各色表针,随时间逐步推进而错落变换,将十数年岁月展现在这一寸方圆。盘主人三十岁,恋爱年龄通常要从十四五岁算起,有十五六年的时间可供推演,期间不知多少次爱恨辗转分分合合。苏愚表情郑重目不转睛,生怕出现哪怕一个微小的疏漏,偶尔他会切换回本命盘看几眼,两相参照细细推敲。

    本命做结论,运盘寻应期,这是占星一大基本法则。若本命盘桃花重,运盘上一个微小的引动就能带来一场恋情,若本命盘桃花轻,运盘再如何轰轰烈烈都往往是镜花水月一次遗憾擦肩,所以有时难点不在运盘而在本命。就像苹果树长不出桃子,桃树又掉不下苹果,分辨不出它是桃树还是苹果树,又如何去推算它何时开花结果何时瓜熟蒂落?

    苏愚本来对本命盘做过详细观察,但是看过两遍运盘他又折了回来,总觉得本命盘有些疑问,问题基于对据守在星盘五宫的土星如何理解,这颗土星与第七宫的太阳形成了紧密角度。土星的基本意义是限制,在某个人生领域画一个圈,让你走不出去或害怕走出去,你要费一番手脚打破它,也或者你就一直在那个圈子里活着。而五七两宫是传统婚恋宫位,这个圈可能意味着婚恋意识的缺乏、性的闭锁或畏惧。难点在于这个圈画了多大,圈住了哪些细节,盘主到底打破了没有。

    有时单凭一张星盘很难准确定义一个事件,就像现在。当苏愚的目光再次逐一略过星盘上的星体,水瓶座的太阳,会合天王星的金星,深陷十二宫的火星他心里突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盘主从未有过恋爱?

    这是个极易被题目蒙蔽的选项,就像一棵树问你它哪年开过桃花结过几个桃子,于是你忘了去怀疑它是不是一棵桃树、结的会不会是苹果。

    苏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微乎其微,星盘确实有不同寻常的指向却未必如此极端,如果你非说盘主从未恋爱,多半是彻彻底底输掉这一局。可是老老实实去推运,苏愚又觉得很不踏实。他不期然地陷入了两难之中,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逐渐推后,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渗了出来。

    可你越是紧张,便越是要出乱子。门突然咣当一声被撞开,朱语哲风风火火冲进来,嘴里叫着:“哈哈,我妈去酒店寻夫了,咱们可终于解放了!怎么样开始了没有?”

    他几步跑到苏愚身后,趴在他肩上瞪着眼睛去看屏幕:“聊天窗口关了干嘛?打开打开!”

    苏愚紧张的思绪被打断,就像弓弦拉满了弓臂却脆弱不堪,喀拉一声从中折断,这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让苏愚心烦意乱:“在答题呢,别开聊天区了,时间都快来不及了!”

    屏幕一角的倒计时在跳,还剩三分钟。

    “急什么?这不我来了么,”朱语哲露胳膊挽袖子,斗志满满,“我先看看题目哪年恋爱,哪年分手嗯是有点麻烦,那什么,用时间主星配合流年行运,时间主星就用法达,你切到法达界面那个,怎么配合来着?等一下,我翻翻书!”

    朱语哲像兔子一样跳开,到书架上翻着占星书,稀里哗啦,稀里哗啦,手里翻着嘴里叨咕着:“哪呢哪呢哪呢”

    苏愚一阵阵的头大,往后仰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掐着太阳穴努力叫自己镇定镇定镇定。什么时候突然就成了这样子,两个人合作不应该更轻松才对吗?可是表哥这样一闹,他脑子完完全全被搅乱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擂台是表哥的,自己总不能说你一边儿去别在这碍事,可就这样听之任之?

    “哈哈,找到了!”朱语哲捧着一本书跳回来,自己念了几句,然后把书一丢,又开始指挥苏愚:“先调到金星大限火星小限,我看看,看看,好,再切,切到行运”

    还剩两分钟。

    苏愚无奈,照朱语哲的话机械地操纵着鼠标,心里却在回想之前推断好的流年。他不能听之任之,他不甘心就此输掉,擂台是表哥的可胜负却是他自己的,他想赢,要拿到笔记他必须赢。他信得过自己的推导,应该不会有太大误差,尽管时间被表哥占了去他不能进一步确认,可还能把握一部分。

    现在他已经不敢去纠结是不是桃树的问题,因为找不到确认的手段,尽管这一步断错其它一切推导都会没有意义,但也只能如此。

    只剩下一分钟。

    朱语哲还在指挥,但苏愚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马,他要按自己的心意奔跑。他关闭了朱语哲的推运界面,打开了答题板,敲打键盘输入他的答案,某年某月恋爱,某年某月分手,再某年某月恋爱,再某年某月分手。

    朱语哲本想阻止,可一看时间,只剩不到一分钟,他的心也有点慌了,再不写答案真的来不及了。可是可是,这写的都是什么?刚才自己算的可不是这个年份!他伸手便去夺苏愚的键盘:“错了,写错了!让我来写,我写!”

    “不行!”

    苏愚意外地发出一声暴吼,把朱语哲吓得一个哆嗦,去夺键盘的手马上往后一缩,将扣在电脑桌边的占星书碰了一下,随着啪嗒一声书本掉落在地,四下里骤然一片安静。

    意外,实在意外,自六岁来到姑姑家苏愚从来都乖得像一只小猫,温温和和羞羞怯怯从不大声说话更没发过脾气,可是今天他怒吼了一声,就像突然变成一只老虎。

    足足有十几秒钟,朱语哲没有动作,他有点迷茫有点失措,觉得一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苏愚显然也有点不适应,他只是需要安静地书写,他得抓住最后的时间挽救这场滑稽的对决,他没想刺激表哥,所以看到朱语哲的反应他也愣了一下,只是短暂的平静过后键盘的敲打声继续响起,他沉着心绪,稳着手指,有条不紊打完了最后一个字,然后他低下头去捡地上的书。

    书是敞开的,无意中他看到那一页讲的正好是土星,于是他又愣了愣,那一刹那,星盘上那颗土星在他脑子里突然亮起炫目的光环,早已放弃的念头竟再一次死灰复燃。

    苏愚相信“外应”,当占星师对某些预测难以抉择,身外场景就会带来一定的启示,这就是外应,所以书里的土星又唤醒了他为之犹豫不定的那颗土星。他抛下书霍然坐正,再次审视自己写下的答案。

    土星,土星。

    桃树,苹果树,桃树,苹果树。

    恋爱过?没恋爱过?

    时间在飞速流逝,30秒15秒、14秒、13秒,他看到标志对手的红灯已经亮起,对方提前锁定了答案。计时数字还在跳,飞快地跳,在他眼角的余光里像不停扭动腰肢的小人儿,要搅乱他的心。他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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