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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明末寻道记-第15部分

小说: 明末寻道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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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丰派附近也有一个道观,乃是全真教龙门派道观,名为瑞旭宫,这观也有道士数百人,因隔得近,两个道观之间道士也是熟识。

    白定、白成两个小道童,自已拿了秘籍看不懂,又不敢问自已师门师长,便悄悄把那口诀拆开,拿了去问那瑞旭宫中一个名唤先微的道士,这道士过得几次,便有了怀疑,于是在两个道童又来问过一次过后,便悄悄跟在后面,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先微见了这秘籍之后,贪心大起,百般威胁利诱,但两小道童却不上当,先微道士无法可想,终于下了狠心,在一天这白定落单过后,他把他骗到后山崖前,抢了秘籍,又把白定推下了山崖。

    这白定好几日不见踪影,白成一下起了疑心,等到过几日山崖下发现了白定尸首后,白成便把这事告诉了观内住持端言观主,这端言上门理论,却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是血口喷人,无事找事,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

    端言回到观中,召集众道士说道:“这瑞旭宫道人抢了我观中秘籍,我前去问询,不但不好言说话,反而痛骂于我,这贼道杀我弟子,抢我秘籍,此等大仇非报不可!”于是带了一众道人,杀向瑞旭观,那瑞旭观中道人心中明白,早就作好了准备,你来我往,一场械斗下来,双方各有死伤。

    既然都死了人,那就是水火不容了,双方各自邀朋呼友,数次恶斗,死的人越来越多,波及的道观也越来越多,大家杀来杀去,无非都是想得到那本祖师秘籍,然而到手之人,又岂肯轻易拿出来?

    两边打到最后都无法收场,三丰派这边,祖师的秘籍被别人抢去,哪怕死再多人也不会放弃,瑞旭观这边呢,只要一退让,岂不是说明秘籍是他们抢去的?

    双方谁也不愿意让步,这时朝廷是专门有人在武当山管理的,并且驻有兵士,当时管理武当山的太监提督内臣王湘见事情不可收拾,然而此时朝廷也无力管这些事情,于是在一次械斗之时,调了驻守武当的兵士,又请了布政司右参议李吉带兵一起到武当山调停。

    这其中有一个张姓的千户,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对这秘籍起了贪念,他筹谋妥当,趁了混乱之机,派兵强行冲进瑞旭观,造成混乱,自已趁机带人抢了武当秘籍,就此远遁,不知所踪。

    这武当山经此一事后,各大道观之中的中坚弟子死得七七八八,再加上后来李自成败兵退入武当山一带,更是对武当山各道观造成极大的破坏,如今的武当山早已不复当年盛况。

第三十一章仙山有道不为羡() 
又说这张姓千户,抢了武当秘籍之后,立即携妻带子,隐姓埋名躲到了河南,到如今已有二三十年,事情本也慢慢平息,然而这张千户家中有个管家,乃是从小就跟随张千户跑到河南去的,在府中也颇有权势,却一不小心进了那破落户的圈套,赌钱输得连衣服都当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管家无计可施,便趁这张千户外出之时,跑到库房去偷银子,不料又被一个府中仆人看到,扬言要跟家主告发,这管家恶向胆边生,趁主人不在,索性杀了这仆人,又偷了钱财和这本秘籍,带了家人跑出河南。

    哪知这管家出了河南,方才发现自已竟然无处可去,只因这鞑子虽然已经占了天下,然而反清复明的起义却此起彼伏,鞑子对此自是血腥镇压,对流窜之人更是严格核查,稍有不对就锁拿进监,严刑拷打。

    这管家想来想去,只有这幼时居住的武当山还算熟悉,再说已经过了二三十年,肯定没人再来追问那件事情,于是带了妻儿,回了武当山,谁知这才过了两年不到,这事就被有心人探知,随即在江湖上流传了开来。

    谢铭舟听完这故事,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不过却对这武当秘籍多了几分期望:若真是三丰真人所著,怎么也有几分真传,应该对自已有点帮助才对。

    想到此处,便对方玉启说道:“既是如此,我就先夺了这本秘籍,到时看完后再给你们便可。”

    方玉启一听,大喜过望,他抱拳说道:“川中盐帮上下,都感清溪先生恩德!不过这事传开来后,已有盗贼光顾了管家家中,那管家知道事已败露,不知搬到了什么地方躲藏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出这武当山方圆几百里地方。我已经召集帮中兄弟在这一带查探,应当短时间就有消息传来。”

    谢铭舟听了点了点头道:“到时来通知我便可。”

    第二日到了武当山下一个村落,那管家初时便是居住在这里,方玉启叫人在村中租借了一进院子,众人除了谢铭舟师徒二人和方玉启外,全都散了出去打探消息。

    谢铭舟见暂时无事可做,心中闲得无聊,便想到那武当山上逛上一逛。他拿出一张符箓对方玉启说道:“我要去山上游玩,你若有事,可烧了这符箓,我自然知晓。”这符箓中有谢铭舟注入的真炁,一旦符纸燃烧,其中真炁流动,谢铭舟就会感应得到,方玉启接过符纸,恭声应了。

    师徒二人沿着神道信步而行,山上道观众多,据传有三十六座观,因几十年未曾修缮,大多数都比较残破,遇真宫、复真观更是如此,竟没有一个道人,一直到了南岩宫,才看到有道人,但都不多,不过其院内的井水倒是清洌。

    到金顶时,云雾弥漫,却碰到了几个在这打坐行气的中年道人,谢铭舟也不好惊到别人,便在附近游逛,看这云雾缭绕的山顶,恍如仙境一般。虽说他也是长年在山中修行,见惯了这般景致,然而却总是百看不厌。

    过了两刻,那几个道人行气收功,看见谢铭舟师徒二人,也不上来说话,忽然发现那云雾之气竟然只在二人身外一寸处围绕,不由大惊失色,这是先天真炁外放才能做到的。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道人也多,但多是隐世不显于人前。

    那几个道人趋步上前,都弯腰拱手行礼,其中一个说道:“道祖慈悲,不知两位高道仙观何处,尊号如何称呼?”

    谢铭舟亦抱拳道:“不敢称仙,贫道乃四川崇龛钦真观清溪,为陈抟老祖座下道缘祖师一脉,这是劣徒义真,因路过此地,特来武当仙山瞻仰,却是打扰。”

    几人又客套一番,那道人说道:“既是陈抟老祖一脉,与我等也是极有渊源。此处雾大,我等也只有每日运功行气之时方才来此,若是道友有闲,便请下到观中,再谈玄论道如何?”原来这武当山中三丰真人传下来的数脉,都是尊称他为祖师的,三丰真人又在火龙真人座下为徒,乃陈抟老祖的徒孙,这极有渊源一说倒也没错。

    谢铭舟自是应允,到了观中,沏了茶品茗论道,虽是丹法不同,然都是殊途同归,互相印证一番,也有一些好处,这观中道人,修为最高者也没能突然先天,言谈起来甚是羡慕。

    谢铭舟便把自已的情况说了一下,想问下这些道人是否听说过有人如此,但那道人却道:“非是我等存私,实是不知,武当山众道观,自李闯过后,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秘传道藏,现存的也不过是些技击搏斗之术,我们这个道观,尚还有些口口相传的行气法诀,但因先师仙逝得早,我等慢慢摸索,也是艰难,况且那些毁了道观的道友?”

    谢铭舟大失所望,原本想要下山而去,但几个道人万般挽留,只得又在观中盘桓下来。

    到得么三日,谢铭舟突然丹田真炁一动,知道是那方玉启烧了符箓,于是不顾众道人再三挽留,带了义真出得观来,两人如同那鹰扑一般真奔山下,盏茶功夫已经到了小村院内。

    那院子里站了七八个汉子,方玉启正在那来回踱步,显得甚是着急,见得谢铭舟进来,喜出望外,忙抱拳对他说道:“清溪先生,适才帮中兄弟传来信息,在那郧阳城内发现了那管家的踪影,不过已经被人所制,对方似乎是白莲教中人,我等不敢妄动,请清溪先生示下。”

    谢铭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上路,到郧阳再说。”众人齐声称是,方玉启收拢人手,尽都往郧阳府而去。

    武当山到郧阳府也有四五十里路程,直过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地头,盐帮在这儿也有一进院子,进得院来,就有一个矮壮汉子前来迎接,却长了一对鸡眼,那汉子还未说话,谢铭舟看了一眼他道:“鸡眼老三,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十二章设计杀人为利名() 
鸡眼老三也早知道清溪先生的名号,一听叫他,立即抱拳恭声道:“清溪先生,那伙贼人不知怎么找到那管家的住所,也不知怎么比我们还快,兄弟们听说那白莲教妖人会使妖法,都不敢靠拢了去,只在远处盯着,所以不知道那院内的情况,但肯定人还在里面。”

    谢铭舟问道:“这白莲教妖人也是何来历?竟然会使妖法?莫非只是传言?”

    鸡眼老三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这时旁边齐老说道:“我倒知道一二,这白莲教起源甚早,开始只是一些居家僧人、信士组成,后来逐渐混杂,元明时期还经常起兵抗击朝廷,历朝历代都被官府追剿。现如今发展成了数十个教派,但都是白莲教传下来的。经兄弟们打探得来的消息,这郧阳府内就有白莲教下无为、悟空两派,劫持那管家的就是无为派中人,或许悟空派也有参与。这白莲教信徒众多,三教九流都有,还有前明官员,好象听说是又要起兵,但又怕打不过鞑子,故而也来抢这秘籍。”

    谢铭舟又问道:“那这妖法又是怎么回事?”

    齐老说道:“妖法应该是没有,可能是会些气功拳法、符箓之术,被乡下那村夫愚民以讹传讹罢了。”

    谢铭舟道:“这世间事,倒也不是如此绝对,说不定有什么法术也不一定,到晚上我先去探上一探再说吧。”

    到得三更过后,方玉启叫了一个帮众,带谢铭舟和义真二人到了那管家不远处,对他说道:“清溪先生,拐角那一家便是了,咱们兄弟都在这附近,有事你叫一声便可。”

    谢铭舟道:“不用等我,你等先回去吧。”那帮众抱拳一礼,返身隐入黑暗之中。待到那人消失不见,他才放出神念往那房中一扫,却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再仔细查探一番,也没有什么地洞之类的机关,只得恨恨地对义真说道:“鬼都没有一个,我们先回去。”

    回到驻处,方玉启自然还亮了灯在等,看见师徒二人这么快回来,有些诧异:“清溪先生,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铭舟道:“人都早就跑了。”

    方玉启立即叫人去找那附近监听的帮众,不一刻就见进来了三人,劈头就问道:“不是说一直在那房中么?怎么清溪先生过去一个人都没有?”

    那领头的一个回道:“掌堂,清溪先生,确实是一直在里面,快擦黑时还看见有人进出,喏,他们两个也都看见了的,不信你问。”那两个在一旁也把头点得象那拨郎鼓一般。

    谢铭舟一听,傍晚时还在,那就是半夜才跑的,肯定还没走远,于是问那帮众道:“那几人都是什么样的面目?连那管家什么模样也说上一说。”

    那帮众想了一想道:“他们三个人,一个鼠须,戴了一顶瓜皮帽,一个作道士打扮,还有一个年轻些,只有二十来岁左右,油黑油黑的,矮壮,对了,那道士腮上有撮痣毛,那管家一家三口,瘦高瘦高的,象根竹竿,还有一个婆娘和一个儿子,婆娘没注意看,那小的有十多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倒挺逗人。”

    谢铭舟刚听完,就放出神念往城中扫去,此时已经三更,少有还没歇息的人,扫视起来也不费力,不消片刻,已经查完全城,却一无所获,又查看了一遍,仍然依旧,于是他扩大范围,神念往府城周边覆盖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北城门外不远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这伙人的踪迹,管家三口都在这儿,那道人正在逼问秘籍下落,瓜皮帽和矮壮年轻人在一旁看戏。那管家虽然满脸青肿,身上也尽是血迹,却就是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那道人有些着恼,对那管家道:“胡之坤,我们花了这么大气力,就绝不能轻易放过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当初费尽心思找了人来诱你赌钱,本想你输得精光才叫你去偷秘籍出来还债,哪知你尽然杀了人逃之夭夭,现在就算我杀了你妻儿,你也不敢去报官吧?”

    那管家叫胡之坤,却原来早就落入了白莲教的圈套,如今连人也落入他们手中,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咧了咧嘴对道人说道:“不是我不拿出来,而是我信不过你们,到时东西给了,你难道不杀了我们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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