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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清川澹如此-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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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蕊情绪低落,难得大哭一场。她病得突然,全因伤心所致。等病有好转,便离开了城堡。

第505章 风声() 
新加坡。

    远离了巴黎的蓝清川,对那边的动态一无所知,对蔷薇城堡也三缄其口。

    蓝元礼到底还是受了些轻伤,现已无碍,只是风声之后,人不愿露面而已。青石别庄是他在新加坡的私人财产,且一般人不知道。

    蓝清川比他都要憔悴,一路过来,说是远离,更像是逃离。

    蓝元礼见此,心里有了数。桌案上的文件他已堆积许久,多日不作处理了。他低眉按揉眉心,道,“欧彦哲此人,心机深沉,太理智也太冷酷,他处事干净利索到了无生趣,且一举一动都带着明确的目的。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真心待你。”

    蓝元礼是优雅清贵的,说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上带了些波动,黑色的眼怀念而感伤地望着蓝清川,望着自己唯一的外甥女。

    “你母亲,便是吃了相同的亏。”

    蓝清川心脏骤然一疼,道:“舅舅,我错了。”

    “不,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他的眼中又浮现一丝柔和,“她是我最爱的小妹妹,你长得像她,性子比她倔强,比她坚强。离开欧彦哲,也是好的,只是苦了孩子。”

    “他不给我选择的余地,从来便是。”蓝清川掩面,嗓音沙哑,“冬玙……我再如何不愿,不舍,可如何斗得过他?”

    “你放下孩子,一走了之,没趁了他意,想来他也是怨极了你。”

    “孩子我必然是会要回来的。”她脸色苍白憔悴,神情厌恶,“只要他想,他可以有许多个继承人。可是冬玙不行,他是我的儿子,我不想他是第二个欧彦哲。”

    蓝元礼沉默片刻,摇摇头:“依他如今的权势,你要有对等的话语权,可这不容易。整个巴黎,哪怕是森特瓦,只要他一句话,谁都会站到他那边。而且如今的情况,你跟朗格拉克的事情,难免不会走漏出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蓝清川自然是考虑了这一点的,她露出一个笑来,虚弱而苦涩:“我知道。但我会拼尽全力。”她加了一句。

    “现在你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子吧。”蓝元礼看她瘦得厉害,面有病色,仿佛说着话随时就能倒下去。不由担心道:“下午我请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蓝清川在新加坡病了一段时日,总是不见好,心里又想孩子,满肚子的心事,人憔悴得厉害。她这一病,病到了来年开春,都未能大好。

    开春的时候,巴黎第一抹新绿绽放梢头时,朗格拉克侯爵与其夫人蓝氏不和分居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巴黎造成了巨大轰动。

    蔷薇城堡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且那一次世纪婚礼以来,一向传言二人恩爱非常,年底时候蓝夫人还为欧彦哲诞下一个小继承人。

    风波一时不平,朗格拉克不能被人看这样的热闹,欧彦哲压下去不少,可依旧不少人推波助澜。毕竟朗格拉克的侯爵,少有被抓到辫子的时候,何况欧彦哲政敌不少,一个个乐见其成。

    事情传去了洛特省金色大殿,赫怛老夫人一听那还了得。欧彦哲抽空飞了一趟洛特省,老夫人气得越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第506章 心狠() 
“蔷薇城堡闹出这样的丑闻,你要如何收场!彦,你是昏了头了。”

    欧彦哲也不辩解,一副任由发展的样子:“这是事实,便随他们说吧。事态严重时,总有人出来收场。”

    “人言可畏,你要谁来收场?蓝氏,还是蓝清川?”老夫人哼笑一声,“你当初选她,我怎么都不满意。如今可是好了,她扔下孩子只身出走,可见心硬得很,你还指望着能借着舆论逼她回来跟你就范?彦,她有什么好?你真是糊涂了。”

    “您说得不错。”欧彦哲侧脸雕塑般冷漠俊美,老太太以为他听进了,不料他却说:“这点舆论,奈何不了她,又如何奈何了我?”

    “她执意出走,我成全她,为何还要替她隐瞒?她做了这个决定,就要想到后果。”

    老夫人不可置信道:“彦,你已全无理智!朗格拉克的荣耀,你放到了何处?你在跟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较劲?这是为什么?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了,这样让你轻重不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祖母。”欧彦哲抬眼,一双深冷的蓝眼,看不到底,猜不透心思,他徐徐道:“另外,她也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的夫人,孩子的母亲,蔷薇城堡的女主人,这永远不会变。”

    赫怛老夫人重重躺进沙发椅里,神容震惊撼动,平复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便冷笑出击:“你执意如此,便等着后悔吧。”她指着金色大殿的出口,冷漠道:“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

    出了兰珀宫,乔伊恍觉自己后背冒了一串冷汗。他的少爷跟老夫人这样激烈的一次争吵,还发生在与蓝少夫人订婚前后。

    欧彦哲转头看他,神色冷漠,“将背后人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敢看朗格拉克的笑话?”

    欧彦哲预料得不差,蓝元礼近日回国,专为处理这次的事情。欧彦哲坐得住,蓝氏可坐不住。但光靠蓝氏一人之力,没有朗格拉克共同出面,都无法说清楚。

    蓝元礼回国第二天便找上门来。

    欧彦哲放下手里事务,神情冷淡。蓝元礼是蓝清川亲舅舅,二人长相相似,蓝清川气质上很像她这个舅舅。

    看到他,便想到蓝清川决绝出走,与他誓不两立,这让他恼恨。

    “蓝先生,你清楚的。她若不来跟我服软,那这件事永远没完。哪怕最近的风波过去,舆论依旧会在后来某一时间消涨。”他摘下鼻梁的眼镜,一张脸出奇俊美尊贵,双眼里蓝色浓稠,含着讥讽。

    “你觉得可能吗?”蓝元礼反嘲一句,“欧先生,你的所作所为,难不成还能再逼迫她回来?”

    象牙白皙的手指暗下使力握紧了,欧彦哲似笑非笑,“也对,她足够狠心,狠心到孩子都不要也不来看一眼。”

    “工于心计的婚姻如何走得长久?父母不和,苦得自然是孩子。”蓝元礼不再兜圈子,简明扼要道,“欧先生你怎么想的我无所谓,塔塔也无所谓,只不过将一切提前而已。从今往后,我们联姻作废,再无干系。”

    “这句话我要听她亲口来跟我说。”

    “她病了些时日,至今仍未大好。”蓝元礼说,“你说她可还愿见你?”

第507章 回国() 
蓝清川生产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欧彦哲是知道的。蓝元礼临走时这一句,听了仍让他的心一紧。要说一年多的日子相处下来,对蓝清川仍心不动面色不改施以算计也未免过于心狠,他是喜欢这个姑娘的,只不过这喜欢过于理智,过于冷静了。他向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不会被任何人绊住脚步。

    说到底,喜欢太浅,未及利益的重量。若是爱深了,又如何舍得她受分毫的危险,更何谈玩弄心术,算计利用呢。

    这场婚姻,本就是始于算计,现下看来,也是终于算计了。

    蓝氏势大,该提防的他一个都不会漏下。

    赫怛老夫人说他失了理智,他心里始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至于蓝清川,事已至此,哪怕磨上一辈子,他不可能放手了。

    她是他唯一放进过心里的姑娘,是冬玙的母亲。

    他总有办法逼她回头。

    这年七月,军部整改大刀阔斧,巴黎表面的平静就此打破。与此同时,蓝清川飞往中国。

    朗格拉克与蓝氏彻底站到了对立面上。

    蓝清川回国的消息已有不少有心人知晓,她伤了根底,身子一直不见好。蓝元礼因巴黎震变事务缠身,权衡再三下,想到了方逾钟。

    蓝清川下了飞机,是方逾钟亲自来接的。两人已许久未见,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凌氏大婚的时候。现下一见,竟恍如隔世。

    方逾钟一直苍白且清俊,似总也不见老。蓝清川随他坐上车,竟发觉他鬓间几处白发。他阴沉依旧,对她向来没有笑容。这些年过来,与蓝氏明暗下的争斗似也松乏了。

    蓝氏如今靠她舅舅一人撑着,外祖蓝宗荣已故,他似乎也已看淡了。

    不仅是他,蓝清川对他那些愤恨和敌视如今也是放了不少。

    这个男人清俊又狠毒,心思深险,对了蓝氏半辈子,从不念母亲的脸面。

    她身子不好,方逾钟请了医生来检查,脸色比她还苍白难看,听完医生的话后,竟是一声冷笑,“我原以为你性子像我,你长的像你母亲,却跟她走了一样的路。”

    这是在说她和欧彦哲。蓝清川不语,也不多做争辩。

    方逾钟踱步几下,眉目阴郁,“欧彦哲心思手段样样厉害,你防备不够,还是放了戒心。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掣肘不利。”

    “别说了。”蓝清川闭上眼睛,他在拿冬玙捅她的心窝子。

    方逾钟对她最擅这套,这次说罢,竟是不出声了。在她身边坐了许久,眉宇间深锁压抑。

    他没对她再说一句重话,倒是日日来看她。方逾钟手握蓝氏一部分,更占了不低的股份,如今蓝元礼事务繁多,他的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

    蓝清川在他接连来了一星期后,开了口:“你不用日日过来,我一个人很好。”

    方逾钟惯常坐下,苍白阴郁的一张脸,眼下是疲惫的一层青色。他抬眼看看她,“后几日我会去趟巴黎。”

    他亲自去,必是与蓝元礼商议事情。两人敌视多年,若非寻常事务,怎么都不可能面对面坐谈。

第508章 变故() 
方逾钟这一走,竟有半个月。半月后,蓝元礼来了电话,方逾钟被扣押巴黎已有一周之久。商会联合玛塔皇宫财政大臣动的手,给的理由是牵涉经济案。大使馆和律师团已经出动,方逾钟无患,只是仍在胶着状态。

    他们心知肚明,这是谁的手笔。欧彦哲自七月来大动作不断,巴黎商行几乎闹翻了天。这样的关头扣押人,只可能是他的授意。只不知这是他棋盘上的一环还是一个警告和逼压。

    蓝清川脸色极沉,狠狠地砸了一拳桌面。她独坐许久,给欧彦哲寄去了离婚协议书。

    欧彦哲收到时,膝上正抱着冬玙。冬玙探手抓着他的手咧嘴笑着,大眼睛剔透湛蓝。欧彦哲摘下眼镜,一把将文件撕了个粉碎。他原还有些温和的脸极冷,双眼深蓝一片。这吓着了冬玙,小娃娃哇地一声,一巴掌挥上他父亲俊美的侧脸。

    欧彦哲摸摸他的小脑袋,将他重新抱好。

    乔伊听他冷笑了一句,“要说心狠,还是你母亲。”

    可惜小娃娃听不懂,在父亲怀里闹腾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心地去揪欧彦哲的金发。他也不管,只问乔伊,“有几天了?”

    乔伊自然清楚问的是谁,回答说,“又有一星期了。”

    欧彦哲抱着孩子,双眼沉蓝不可测,眼底冷漠一片,道,“这么几日便耐不住,对冬玙她可真耐得住。”

    乔伊默然。

    “再过一星期,将方先生放了。毕竟他不是蓝氏最直接的脉系,重点要对付的还是蓝元礼。”

    一周之后,方逾钟平安回国。蓝清川气得病了一场,本来就没有养好的身子,如今是更差了。再来暑气蒸腾,拖了一个月也没能大好。

    这关头,倒是有人找上了门。青谭是避暑的好地方,她转来这里休养了一阵子,难免遇上不少人。故人。

    骆杰自是记得她,却不想在这时这地见着她。对这个女人,他印象深刻且不太喜欢。不喜欢是因为寒洛宸陷在她身上数年不果,受尽情毒,枉费了寒三最好的年华。

    如今一看,一瞬间竟有些认不出了。蓝清川少年时一眉一眼间皆是漂亮,如今消瘦苍白,满身病气又哪有当初寒三看上的雍丽灵透。骆杰心中快意,一对眼便跟她看上了。

    蓝清川看着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他,倒是愣了一会儿,之后便仍是冷淡的样子,仆从将她推去了庭园深处的池塘边。

    一眼过后,骆杰带着一众莺燕路过,等晚间酒过三巡,心里依旧快意,便喝得酩酊大醉。等回了自个儿家,便挨了老爷子一顿打和新媳妇儿冷眼旁观。

    骆杰心里不是滋味儿,龇牙咧嘴躲出去给寒三打电话。寒洛宸一向不理会他这种无谓的诉苦,从来不接。他便打去了其他人那里,一不小心将今个下午满肚子的话给说出去了。

    等心满意足回到房间,刚娶进门的老婆早关了灯锁了房门。

    蓝清川回国的消息便以这样的渠道在圈子里散开。因着骆杰的不遮掩的口风,人人知她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并非喜乐。在频频唏嘘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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