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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苗疆蛊事2-第96部分

小说: 苗疆蛊事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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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来,我在琳琅满目的灵牌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洛东南”字样的灵牌,我缓缓站起身来,合手朝着神龛上的列祖列宗念叨道:“各位,各位先人,眼熟我一下,我叫做陆言,是敦寨苗蛊这一代扛把子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他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取一下洛祖师爷的灵牌,各位祖宗保佑,多保佑啊眼熟我,我叫陆言,今天没有准备,回头给你们多烧点纸钱,对不住了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反正就是心慌得很,勉强将那灵牌给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端着,又拜了拜,这才离开香堂。

    出了这老宅子,我感觉压力不见,浑身仿佛都轻了好几两一般。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有点儿害怕再见到那许二爷,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不过虫虫送给我的金剑还在他的手上,而且以他的手段,我即便是跑,估计也跑不出敦寨这小村儿,于是只有硬着头皮又回到了他家那儿。

    老头儿依旧躺在打谷场前的靠椅那儿晒太阳,一直等到我走到跟前,来缓缓地睁开眼,瞧见我端着灵牌,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跑来拿一牌位?

    我苦着脸,说这我哪里知道,我就是一跑腿干活儿的?

    老头瞧清楚了那灵牌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你那他的牌位去干嘛?

    我瞧见他一副挺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就心慌了,说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他准备拦着呢,心里就有些乱,想着陆左交代我的事情,就这事儿最好办,不会也弄不成吧?

    正犹豫着,那许二爷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要拿就拿走吧,回头我再给他做一个搁着吧。

    他把我的金剑递还给我,然后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啊?

    就这么走了?

    我愣住了,本来以为即将面临着暴风骤雨,你这么温和算怎么一回事儿?

    许二爷瞧见我僵硬地站在面前,跟二傻子一样,不由得气笑了,说咋地了,你是想让我留你中午饭呢,还是赔你摩托车啊?愣在这个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无意识地接过金剑,然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抱怨:“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龙老兰那叫一个风华绝代、聪明剔透;陆左呢,勉强还算是勤奋刻苦,怎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二傻子了?”

    我是二傻子么?

    靠!

    若是旁人这般说,我脾气不好,说不定直接就拔剑过去干了,可是这一位是谁,那可是一招就将我手中的剑给夺了去,让我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高手。

    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爱叫就叫,谁叫你牛波伊呢,还是我前辈。

    我收起了金剑和灵牌,一脸郁闷地跳下田去,把摩托车给扛回了山路来,发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儿有问题,轰鸣了两声,结果发动不起来。

    我大概弄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不行。

    我学的这一身手段,开锁啊下蛊啊,啥都行,但是对修理摩托车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毕竟不是蓝翔出来的,做不了一专多能,回头哀怨地望了一眼那许二爷,发现人家又躺会了椅子上眯瞪起来,没办法,只有推着摩托车往山下走去。

    我骑摩托车上山来的时候,磕磕碰碰,足足开了三个小时,而推着摩托车回去,则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到了镇子,身上的泥巴都已经结板了。

    我又饥又渴,没有再走了,在一家小食店里弄了两碗汤粉吃,填饱了肚子,这才又把摩托车送到修理店。

    如此折腾一番,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我才骑上修好的摩托车回到了家里。

    一到院子里,就听到我母亲喊,说陆言,你搞什么鬼啊,一整天都不见踪影,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啊哎呀,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弄得跟刚从泥田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苦笑,说可不就是刚才泥田里爬出来的么?

    说着话,我往兜里一掏,摸出手机来一瞧,发现那玩意已经浸透了水,早就没显示了。

    虽然被那老头儿给折腾了一番,不过好在灵牌有惊无险地拿回来了,我心中欢喜,也没有多做计较,跟我妈说我洗澡了,回头再跟你说。

    我母亲拦住了我,说你等等,今天那个马局长又过来了一趟,说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他就没有再等,不过让你回来了,给他去一个电话呢,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先给人回去。

    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看了一眼,说有啥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吧,我这一身臭烘烘的,刚才在镇子里吃粉的时候,老板娘差点儿想把我赶到街上去。

    我母亲听了,说哦,你吃饭了啊,那我就不给你准备了。

    我苦笑着说你是我亲妈么,吃粉能吃饱?得了,家里有没有剩菜,没有的话,弄点儿酸菜沫子也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骑车上山,推车下山,我也是醉了。

    我母亲听不懂,说你还喝酒了,搞什么鬼啊?

    我无语,去冲凉房洗澡,刚刚弄完回来,还没有吃口热饭呢,家里面的座机就响了,我在厨房等着吃饭呢,也不理,就听它叮铃铃、叮铃铃地叫唤,而我母亲则冲我喊,说找你的,快去接。

    我说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不在家,怎么可能找我啊?

    我母亲笑了,说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人马局长……

    我顿时就翻起了白眼来。

    我的亲娘啊,人不就是一局长么,咱至于这样子么?

    难不成你还想着找人家解决我的工作?

    我过去拿起电话,刚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马局长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陆言,张大器出事了,从中午的时候就一直开始腹痛,然后不断抽搐,口吐白沫……”

小小的延时公告() 


第八章 彼此的执着() 
马局长在电话那头给我描述着张大器的病症,而我则时不时地哼哼哈哈一声,表示我并没有挂掉电话。

    一直等到他说完了话,我方才说道:“嗯,马局长,还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头的马局长愣了一下,这才说道:“陆言,现在的问题是,张大器现在一口咬定他出现的这些病症,都是因为你昨天夜里对他进行的殴打所致,现在正满世界闹腾呢,我这边的压力也挺大的……”

    我表现得十分淡然,说无妨,我们现在是个法制社会,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我昨天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至于出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

    马局长说那他们硬要说是你弄的,那又怎么样呢?

    我显得很无谓,说让他们出示相关的医院证明,从专业角度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马局长说他们如果真的弄出医院的验伤证明了,你又能怎样?

    我耸了耸肩膀,说张大器和他背后的人若是能够单手遮天,那我陆言也算是栽了,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该杀头杀头,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马局长说陆言,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请讲。

    马局长说如果张大器执意追究下去,是不是过几天之后,他就死于非命了?

    我说我哪里知道呢,也说不定吧,像他这样暴躁、不拿嫌疑人当人的警察,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迟死早死,都差不多,所以说生死看淡,把心态给调整妥当了,这才是最好。

    两人绕着圈子说话,那马局长终于受不住了,说行了,陆言,我就想问一下你,张大器是不是中蛊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马局长说那你觉得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蛊?

    我说这个呢,很难讲,毕竟像张大器这样的脾气,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他自己把眼睛朝着天上看,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恨着他……

    马局长直接打断了,然后说那是不是你呢?

    我说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待着的时候,有那么多人作证呢,而回来之后,我也根本没有接触过他,你可别冤枉我。

    他说那你今天去了哪儿?

    我说我去扫墓了,一不小心掉到了溪水里,电话浸湿,坏了没用。

    马局长说那我换一个问话方式陆言,倘若是张大器中了蛊毒,你有没有办法帮他解开?

    我说这个啊,应该没有问题吧,只要不是太复杂的蛊毒,我都可以的。

    马局长说那我求你帮个忙,过来给他瞧一眼,行不行?

    我挠着耳朵,说不行。

    马局长问为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这个人的脾气比较古怪,那就是我不喜欢的人,就算是跪在地上求我,也别指望我能够伸出援手来救他当然,马局我这话不是针对你啊,你别多想。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许久,他缓缓地说道:“陆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就没有再虚伪地掩藏了,说马局,你这句话说得很好,那我问你一句话,昨天那事情,到底是张大器错了,还是我错了?

    马局长说肯定是张大器的错,他不该打你,然后一再地羞辱你,可是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改不了的……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马局,你们能够容忍得了张大器,那是因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而我却不用,我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也根本不认识他爹到底是谁,我没有必要惯着他;我这人呢,就认一个死理,那就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可昨天的事情是,张大器做错了,道歉的人却是我,这一点,你不觉得有些讽刺么?

    马局长那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方才缓缓说道:“陆言,你可比你堂哥陆左要有手段多了。”

    我很平静,说马局,陆左是陆左,我是我,他能够以德报怨,天下为公,那是他的度量,但我不同;在我看来,像张大器这样的人,倘若不吃一个教训的话,我很担心下一个受害人,会否还有如我一般的硬骨头和勇气惩恶就是扬善,这是我个人的小小意见,与马局共勉。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方才对我说道:“也许你是对的,陆言,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我点头,说好,不过马局我可能三天之后,就要离开老家,去别的地方了。

    挂掉了电话之后,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对我说道:“陆言,你搞什么啊,跟县里的马局长说话,怎么能够不阴不阳的呢?”

    我哭笑不得,说老妈,你咋还多了偷听人电话的坏毛病了呢?

    母亲理直气壮,说你是我儿子,还能翻了天?对了,陆言,你看这两天马局长对你倒是挺热心的,要不然回头咱去马局长家送点礼,让他帮你安排个工作,当个协警或者啥的,虽说没有编制,但穿着一身警服,好歹也是一份正经工作啊?你觉得,他会不会答应?按理说,他那么一个大官儿,安排这点儿小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对吧?

    母亲唠唠叨叨,而我则当做了耳旁风,跑到厨房,呼啦啦吃了三大碗,然后倒头就睡。

    我在家里又待了两天,一直在琢磨陆左交代我的另外两件事情。

    首先一点,那就是找到陆夭夭;其次,就是找到虎皮猫大人那个被偷走的蛋。

    这两件事情,都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人海茫茫,我跟这一人一蛋又算不得熟悉,还真的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好在陆左当初交代我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抱着太多的希望,只是想着也许能够发生奇迹而已。

    奇迹能够发生么?也许有,但是未必能够发生在我的身上。

    怎么办?

    我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前往陆言在大敦子镇后山岭的草庐去走一趟。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这儿来的时候,发现物是人非,而所有的门上,都贴好了封条,禁止任何人进入其中。

    我想着也许那陆夭夭听到了消息,或许会折回这里来找寻自己的伙伴。

    我傻乎乎地坐在那门口的竹板上等着,等了大半天,并没有等到陆夭夭,而是等来了另外的一个电话。

    是马局长打过来的。

    这一次通话的时间很短,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大敦子镇,然后他告诉我,说若是有空的话,他派人过来接我到县城,或者他带人到亮司来。

    我想了一下,说还是别打扰我父母了,你派人过来接我吧。

    他问我的位置,我说我在水泥厂矿山这边,他楞了一下,然后说啊,你是在陆左的草庐那边么?

    我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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