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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珠连玉映-第44部分

小说: 珠连玉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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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司南,她又想起了这个人。就是这个人骗取了母亲的信任却伤她至深,害得她家破人亡,也间接造成了她早逝的悲剧。倘若没有这场事变,她不会发现徐宪那面纱下狰狞的面孔,她也不知道,自以为幸福地活在欺骗之中,对前世的她,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

    她揉了揉眼睛,自嘲道,果真还有执念,蠢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半月忙道:“郡主,您眼睛怎么了?”

    “没事,不慎迷了眼。”她擦去忍不住流下的一滴眼泪,快步向着镂云馆去。

    前世的孽缘,就让它过去吧,今生,她不再祈求愿得一心人,只盼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平安顺遂。她定了定神,暗道:孙司南,我一定会揪住你的狐狸尾巴,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作乱!

    上房。

    敏元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同沅沅说实情,皇兄并不是不看重武将,而是,如今的朝中根本无人可用。

    先皇在的时候,武将地位高崇,分三派:一是以定安公为首的众多武将,而当时性格孤高的周老太爷,她皇嫂的父亲,则又自成一派,另一派则是些不起眼的武将了,这些人后来都投靠了于贵妃。

    周老太爷善排兵布阵,虽上阵杀敌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却都是大败敌军,为南明夺来好几座城池,又是孤臣,在先皇心中地位很高。

    她皇兄和皇嫂的亲事,是幼时便定下了的,那是母后还颇得父皇敬重,于贵妃也还没进宫,皇兄是举朝共认的未来储君,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能配得上他。

    但后来事情发生变数,于贵妃进宫,父皇被她迷得鬼迷心窍,多次在母后面前袒护她的无礼,母后贤良,当时母家也强盛,地位稳固,并未太过在意这个跋扈的宠妃。

    谁知没过几个月,于贵妃竟怀了身子,还生下了一位皇子,封为荣亲王。从那之后她就开始插手政事,为这位小皇子招兵买马,削弱高家的实力,百般折辱母后,到了后来,就把矛头指向了这桩让她寝食难安的婚事上。

    好在那时父皇尚存一丝理智,她未过门的皇嫂也是个烈性子,同父亲说若是这桩婚事不成她就去寻死。

    周老太爷当了一辈子孤臣,在意的唯有这一双儿女,便老泪纵横地在先皇面前请恩,先皇素来看重周老太爷,又想着周家小姐比荣亲王大了好几岁,怎么也不可能成,便允诺不会反悔。

    是以周氏一及笄,便嫁了过来。于贵妃破坏不成,干脆撺掇父皇将皇兄送到边疆驻守,一方面是想趁着皇兄不在,给荣亲王招兵买马,巩固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另一方面也存着想要皇兄死在那等贫凉之地的念头。

    她原本想着皇兄身为嫡长子,父皇怎也不会答应的,哪知尽管群臣都持反对意见,父皇还是一意孤行地应了于贵妃的请旨。

    临行那天,父皇为皇兄改了封号,由从前的睿字改为安字,她当时年幼,要跟着皇兄皇嫂去边疆受苦委屈的不得了,骤然听见这个封号,还心中暗喜,觉得父皇是希望皇兄平安归来的,他心中是有他们兄妹俩。却没曾细想,那分明是父皇在告诫皇兄,安安分分地,不要再同荣亲王争储……

    在去边疆前的几年,皇兄和周老太爷来往密切,学了不少用兵治兵之道,到了之后,短短几年便练就了一直雄师,周老太爷功不可没。

    只是,周老太爷在景宁政变的三年前,便去世了。树倒猢狲散,再加上于贵妃的有意推动,周家很快大不如前,继任周家家主的周彦拿不到兵权,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无处施展,是以在皇兄夺嫡的事情上并没起到很大帮助。

    周氏去世后,周彦也明白了皇兄的想法,也许是为了保住三皇子,也许是心中存有怨气,就此罢官,在家中赋闲,周家这一枝的武将,便都不可用了。

    景宁政变中,追随老定安公的武将中,绝大部分被波及,还有少部分得以脱身的有识之士也因为这些年来皇兄由于某些顾虑的不作为寒了心,不肯入朝为官,至于于贵妃手底下那些残兵败将,更是不愿用也不值得用。

    新进的武将中,缺乏前辈指导,个个眼高于顶却没有什么大能耐,武将凋零至此,皇兄却没有半点办法,为了皇家颜面,只能流出重文轻武的传言。

    实际上,皇兄比谁都还希望有得用的武将出现,一来可以同宋景然一家独大的文官势力相抗衡,二来近来边疆也不算太平,每年秋季总有些蛮夷试图从边城抢夺粮食。小打小闹还好,但若是哪天真因此,或者敌人得知了南明武将凋零的现状,引发了战事,朝中无人可用,岂不危哉?

第十章 端倪() 
意映带着二人回了镂云馆西厢房,半月让丫鬟们给肖妈妈见过礼,肖妈妈笑着嘱咐了几句用心当差之类的话,也都散去了。

    见她坐下来,嫣红便上前来为她卸妆梳洗,换上家常服,肖妈妈则垂手立在一旁。

    她看着心中一动,便笑着问道:“肖妈妈,你在这府中呆了多久了?”

    肖妈妈恭敬道:“回郡主,奴婢打小就在府中当差,在薛家呆了大半辈子了。”

    意映点了点头,又道:“那如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还有奴婢当家的和一个儿子,奴婢当家的叫孔翟,如今在回事处当差,儿子还是个毛头小子,正跟着府里一个姓马的管事学艺。”

    在回事处当差?意映提起几分兴趣来:“那这府里的事情你大抵都是清楚的吧?”

    肖妈妈心头一紧,若是郡主问些府里的秘辛,她该不该告诉她?有些事情,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是不应该知道的。

    意映却径直道:“不知道肖妈妈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孙司南的护卫?”

    肖妈妈松了口气,想了一会儿,却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奴婢从未听说过护院里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不是薛家的护院,是我母亲护卫队里的人。你可曾听说过?”

    肖妈妈一愣:“护卫队里奴婢只认得几个领头的,那其中倒是没有。”

    意映心沉了下来,隐隐猜测到自己可能没这么容易查到这个人了。孙司南能在母亲的汤沐邑起兵,必定是母亲那时的心腹,这个时候,也不至于是籍籍无名之人,但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若是他此时真得未得重用,自己粉碎他的阴谋也会更容易。

    肖妈妈见意映不作声,便又道:“不若郡主给奴婢些时间,奴婢这就让当家的去查一查。”

    意映点了点头,笑道:“那就麻烦肖妈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郡主这是哪里的话。”肖妈妈摆摆手,便出去寻她丈夫去了。

    嫣红为意映更好衣,也笑道:“奴婢常见到护卫队的人,却也没听说过一个叫孙司南的人,只知道有个傅二爷独得长公主青眼,在府里呆了近十年了。”

    意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嫣红便退了下去。

    荷香便进来问晚膳的事情。

    薛家的规矩是,每月月初各房将拟好的单子交到大厨房,每日的菜品便都定了,若是有要加菜的,则要自己拿出银子来添菜。每个院里都有小厨房,若不在饭点,各房主子可在小厨房生灶,每月也有额定的银子供小厨房运转,若是有超出的,则同样自己掏银子买。

    意映午膳是同意晨一起吃的,自己的菜单子却还没拟,便道:“晚膳我想吃的清淡些,你去大厨房照着别人的点个两三样便是,晚上你再将单子拟好,明日拿来给我过目。”

    荷香应是,笑道:“原还以为是个麻烦事,倒不料郡主三言两语便替奴婢解决了心头大患。”言语有些夸张,语气略显恭维。

    意映只笑了笑,和气地让她下去。每个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要守得住自己的本分,她也不会太过在意。

    晚膳上的是一道芦蒿炒面筋,一道江米粥,一道鸡髓笋汤,另有一道牛乳蒸羊羔。她看了一眼荷香,荷香笑盈盈地,道:“郡主,这最后一道是长公主特意嘱咐了大厨房做给您的,说是要给您补补身子,奴婢也觉得长公主说得有理,您这身子骨,看起来也太瘦弱了些。”

    意映无奈地笑了笑。她的伤虽然早就养好了,母亲总还是想给她喂些大补之物,虽是一片好意,却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她两世加起来,唯一算是不瘦弱的时候便是怀了徐宪的孩子的时候,后来小产,体型也是很快就瘦了下来。

    她琢磨着,委实不是没好好吃饭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的骨架子,天生便比旁的人小一些,无论怎么长肉,看起来都不算胖。

    她叹了一口气,暗道大补是没用的,还是埋头吃了几块羊肉。

    晚些时候,肖妈妈过来回话,说她当家的说,明日便能有消息了。意映心头一松,命了小苕送她回了二门外的住处。

    她闲着无事,便又开始了前世的习惯,睡前抄一些佛经。荷香在一旁看着啧啧称赞,道意映的字实在娟秀精致,半月也笑着听着,帮着意映整理床铺。

    抄了一会儿佛经,也有了几分困意,便由半月服侍着上床歇息了。照秋留在外间值夜,其余三个则吹灭了灯火,一同去了镂云馆外面一排专供大丫鬟歇息的地方。

    三人各有一间屋子,嫣红同二人道了别,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荷香进了屋子却又折返到了半月的房门外,扣了扣门沿。

    半月抬眼,有些惊讶,让她进来。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簪,递给半月,笑道:“半月姐姐,我瞧着这只簪子很衬你的肤色,便想着赠给姐姐穿戴,也是这簪子的福缘。”

    半月怔了怔,没有接。

    荷香便急了眼:“半月姐姐,您是打小就在郡主身边伺候的,自然最了解郡主的脾气性情。您不知道,我这性子,许多主子都看不惯,原先在三小姐身边当差的时候,便被寻了个由头贬成了三等丫鬟,如今走了运能在郡主身边伺候,还希望您能多加提点,让我保住这份美差才是。”

    半月暗暗记下,心中有了计较,接过了那簪子,微微笑道:“郡主为人很和气,你平日里也无需太过抑制自己的性情,只要记住一点,不要轻易提起郡主在田庄上的事情便是。”

    荷香十分惊喜,谢了又谢,才回了房。

    半月看着手中的簪子,笑了笑。她哪里是打小服侍郡主的,不过同荷香一样,走了运,被郡主瞧上,还委以重任,郡主如此待她,她也该结草衔环才是。这个荷香,心思活络,也是有可用之处的。

    敏元这头收到了傅二的回话,点了点头:“……这样便好,我也可以放心了。”傅二将秦氏的底细查得很清楚,当年回保定确实是有原因的,而非有什么不纯的目的。她放了心,不再纠结此事。

第十一章 刁奴() 
“给金水门那边递过信儿了没有?”敏元问起紫笙,紫笙笑着点头,正要说话,却见薛文复走了进来。

    “明日你要带着沅沅去金水门?”敏元止住了话音儿,薛文复却已经听到了,面上淡淡地。

    “是,程老夫人也担心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沅沅去请个安。”敏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看着薛文复。

    薛文复默了片刻,道:“说得也有理,她毕竟是长辈。”二人似乎都已经忘了,府里还有一位“名正言顺”的长辈。

    敏元见他默认了,也不穷追不舍,问起朝堂上的事来:“今日听皇兄问你水坝的事,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薛文复心头略松,回答道:“是有人在建大坝时偷工减料,大坝建得不稳,有一段塌了,赔了几个官兵的性命,民心有些浮动,皇上命我彻查是谁在里面捣鬼。”

    敏元的心揪了起来,拧着眉道:“皇兄不会追究你的连带责任吧?”

    薛文复见妻子担心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没事的。这次我工部只负责了工图和建大坝的官兵的征集,负责监察的可是那位的手下,怪不到我头上来,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小伙子的性命,白白赔在了朝廷的蛀虫手里。”有些感慨和愤然的样子。

    敏元安慰了他几句,夫妻俩如今解决了多年的心事,又是小别后的重聚,情意正浓,早早便歇下了。

    敏元这头放了心,却有另一些人,寝食难安起来。

    第二日清晨,照秋一早便将意映叫了起来。意映怔忪之间,听得半月同照秋道:“……说是今日要去金水门。”她猛地惊醒过来,道:“当真?”

    照秋笑着点头,给她拧了帕子洗脸:“是长公主一早吩咐下来的,她要带着郡主和大小姐去给程老夫人请安。”

    意映便道:“昨儿爹爹回来了没有?”

    半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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