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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珠连玉映-第118部分

小说: 珠连玉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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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放心吧,三皇子那边也并非您想的那样孤立无援,”连靖谦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薛家,也是支持他的。”

    “薛家?是广化里还是东府?”苏氏有些惊讶,忙问道,过了一会儿不由笑着摇摇头:“两边实然都是一样的强势,只要不互相对着干,三皇子都是如虎添翼的。”

    “两边都是支持的。”他这话一出口,却把苏氏唬住了。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轻松了不少:“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尽管放手去干吧,人啊,就是要有些魄力。”

    连靖谦眉眼带笑,精神比起前两日好了不少。苏氏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亲人了,能让她安心,他做起事情来,也会更放心。

    他眼睛微眯,心中暗暗祈祷,那边的事情,可一定要顺利的进行啊。否则,他可没信心能瞒祖母一辈子。

    ……

    意映这边也是同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薛文复,一封来自连靖谦。

    连靖谦的回信很客套礼貌,就是简单地感谢了她,并表示不会办迁居宴。态度比起之前,确实要疏离多了。

    意映瞧着有些奇怪,便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去秦氏那里一趟,将当年的事情问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连靖谦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金锁如今又身在何方呢?

    薛文复则是来信表示他即将功德圆满回家来了,信里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还给她罗列了一大堆汉阳府的特产和小玩意儿要她挑选,直把她当作小孩子在哄。

    意映也并不在意,含笑提笔写了一两样,信中又嘱咐了他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差人送走了。

    薛文复要回家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广化里薛家,府里的奴仆和主子都开始紧张起来。

    敏元是欣喜不已,指挥着下人将他的书房和卧室又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通,尽管平日里也从未懈怠过,但下人们还是依言又喷洒了各种防虫药剂和香露,屋子里显得一尘不染。

    薛明琳那里则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三天两头把意晨喊道她那里去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倒也不是使唤,但显得很没意义,弄得意映好几次想去问她的决定都不得不中断,不由疑心是不是她们谈话的内容被什么人泄露了出去。

    呆在家里左右又没有什么事可干,意映索性换了便装,跟敏元说要去珍宝阁转转,出门去找秦氏了。

    但到了周家的住处,却没有一个人在家。询问了隔壁的邻居才知道,这几日周家办的酒楼生意很是红火,周家父子忙不过来,索性也喊了在家做针线活的秦氏过去帮忙,一家人已经有好几日没回家了。

    意映听得也不由好奇起来,便带着半月去了周朗的酒楼,想瞧一瞧,印象中还十分孩子气的养兄,身为酒楼的老板,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第十九章 酒楼() 
日子一天天地转冷,许多人请客也不大愿意自个儿生灶做饭了,索性就到附近的酒楼,点上一道古董羹,几个人围着小火炉,将肉片放至锅中烫之,蘸以酱料,既美味又暖和。

    永安巷这一带,做的最好的便是那新开了不过几个月的长林酒馆了。

    这酒馆前身也是个客栈,只是原先的老板气量小眼皮子浅,时不时地偷奸耍滑,坑骗客人,日子一长,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永安巷这一片离中心地带也不算远,地租并不便宜,客栈入不敷出,那老板也只好灰溜溜地结了亏欠的租费,甩手不干了。

    不过没多久,这片地便被另外一群人买下了。

    新接收的老板是个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少年,生得也十分壮实憨厚,一点不像个生意人。

    是以酒馆开张那一日,并没有多少人前来捧场。但那小老板也并不气馁,第二日便挂出了免费尝鲜的招牌,一天之内酒水餐饮全免。

    小老百姓们向来是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见有这样的好事,也顾不得先前的坏印象,一拥而上地去尝鲜。

    这一尝,倒还真的发现了些惊喜。

    京城一带商人来往频繁,其中来的最多的,莫过于江浙一带的富商。久而久之,江浙那边的饮食习惯和特产也都带到了京都。

    是以京都的许多酒楼,多卖的是味道很淡甚至偏甜的菜肴。可京城的百姓和江浙一带的百姓口味其实并不相似,吃久了也难免会觉得厌烦。

    长林酒馆这边,则请了好几个手艺很棒的川厨,做出的菜肴辣得让人直呼爽快,许多酱料尝着也像是独门配方,吃着让人很是新奇。

    再加上天气渐渐转冷了,从四川一带传过来的古董羹就更受欢迎了。再加上长林酒馆的辣度可以比别的酒馆足足高出三个度,中午和晚上的时候还会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台子上跳舞,看得人赏心悦目,客流量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意映带着半月走进酒楼,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斜对门的台子上站了四五个年轻姑娘,身上披着彩带,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很是让人移不开眼。

    台子下的客人时不时满意地看一眼,继而继续举着杯子与人觥筹交错,高声喝喊,看上去吃得十分酣畅淋漓。

    一个身着墨蓝色绣松枝纹样长袍的男子静静地坐在案桌后面打着算盘,眉眼平静祥和,似乎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有客人结账时,才抬起头来,换上了不卑不亢的笑脸,熟练地将账单结算好,顺手递上一把包好的菜当作礼品,让伙计送人出去。

    几个年轻小伙计则忙着给客人送酒上菜,一眼望过去,整个酒馆竟是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几个没着落的客人,站在另一边排着队。

    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在记录着排队的客人的名字,介绍着店里的招牌菜,顺便给他们递上小板凳稍做休息,待得一有客人离开,便让人引他们落座。

    意映瞧着不由心生欢喜,这可真是好,她就知道,哥哥那样的奇才,一定能将酒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踩着步子上前去,叩了叩低头算着帐的老板的桌面,轻声道:“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啊?”

    老板笔下未停,先开口道:“客人您若是要用饭,请先到北边去排队,到那边会有人介绍招牌菜的。”

    说完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却愣住了。

    “岚姐儿!”周朗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哥哥你这老板当得不错嘛,这样有架势!”意映笑着嗔他一眼,又向着秦氏和周池的方向看了一眼。

    “还不是仰仗着长公主和爹娘的照顾嘛,否则我一个十多岁的人,能翻起什么大风浪,光凭这租费和厨子,就够头疼了。”周朗脸上却没有特别骄傲的神色,笑着对妹妹道:“你先等着,我这就去喊爹娘过来。”

    “不用了,”意映忙拦住他,“你这儿生意正忙着呢,我也没什么事情,等中午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吧,我来可不是拖你后腿的。”

    “那好吧,”周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吧,我手头也还有账要算,你就先去楼上的包间坐着,吃点糕点茶水什么的,这边一空下来,我们就去找你说话。”

    “包间?”意映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那边排着长队的客人,“既然有包间,怎么还有客人没位置坐?”

    “也是有几个权贵会时不时地过来尝鲜的,那时我预留的,价格高着呢,那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知道有,可却吃不起。”周朗笑着解释道。

    “哥哥的生意竟做的这么好,你可真厉害。”意映不由笑道。她原以为只是个普通民众间生意红火些的小酒楼,倒不料还接触到了上层人物了。

    “也还是托了长公主的鸿福。”周朗仍旧谦虚道,眼中却亮了不少,显然对自己这番成就还是有些满意的。

    “行了,我让伙计送你上去。”

    意映微微颔首,跟着小伙计上了二楼。

    一路上经过吃席的酒桌时,不时有热切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用些市井之语感慨着她的美貌,哈哈地笑着。半月拳头紧握,意映则只装作没听见,神色端正地上了楼进了包间。

    那些人一瞧便歇了心思,也是明白能进那包间的人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了,便继续嘻嘻哈哈地推杯交盏起来。

    包间并不算太大,里面的装饰却难得的大方得体,看上去倒十分有簪缨之家的气派。

    意映瞧着也是暗暗点头,看来母亲在这些事情上提点了养兄不少。

    她做了下来,刚端起茶杯往杯子里倒水,却正好有一妙龄少女端着糕点推门进来。

    她抬眼去看,却吃了一惊,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姑娘神色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瞥见了她脖子上的一物,才醒转过来:“哦,你是那日的那位姑娘啊。”

第二十章 苗颂() 
眼前人正是曾与意映有过一面之缘,被她救下的苗疆蛊师,苗颂。

    意映在哥哥的酒馆重遇故人,不由戒心丛生,皱着眉头道:“你不是说要找你师姐吗,怎么又来了这酒馆当伙计?”

    苗颂此刻也是暗暗吃惊。

    她方才也是在台子上带着那些人跳舞,却突然被周老板喊下来,要她给楼上的包间送糕点。

    她原本还有些惴惴,因为她在店里从来都是充当舞娘的角色,来了什么权贵都未曾让她去送过菜,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老板看她生得还不错终于要把她送给权贵当小妾了

    毕竟中原的戏本子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老板虽然看起来憨厚老实,可毕竟是个经商有为的商人,难免不起什么坏主意

    虽说她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接近权贵,可若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她说不定也会咬咬牙给他们下重蛊弄得他们下半辈子不举

    谁知开了门,却是两位女客,她这心刚放下一半,却又发现眼前人正是那日救了她的姑娘,脖子上还挂着她上回送的黑链子呢。

    “您您怎么也来这儿了?”她莫名地有些心慌。

    “是我先问的问题,按理说,不是该你先回答吗?”意映努力掩下心底的恐慌,面上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水。

    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是身上带着剧毒的苗疆蛊师,眨眼间就能夺人性命的本事,想想就不寒而栗。

    虽说蛊师很忌讳现世报,但其中的限度,她一个外人终究不大清楚。而且眼前的酒楼里,可有三个她视为生命的人,她不敢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苗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对恩人袒露实情:“其实是因为我听说了我师姐的一些风声,又得知这酒楼老板和宫里的人可能有什么干系,才留在这里,想伺机接近酒楼背后的权贵,阻止我师姐的计划。”

    她心知眼前人对她那不成器的师姐有几分了解,再加上她们苗疆的女子本就生性坦率,直言直语,也不瞒着,便将自己的目的全盘说了出来。

    意映皱起了眉头。

    母亲和周家人间的关系竟还被人透露了出去吗?怎会如此?按理说,母亲这样的人,应当会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露的啊,周家的人对于薛家来说,可是个不能提及的秘辛,也不至于为了袒护他们将自己便是靠山的事情透露出去吧?难道说,是她自己这边出了疏漏

    她一时想不明白,便径直问道:“所以你是想利用这老板?这些日子,你蛊师的身份可有暴露?”是在间接问她有没有对周家人下手了。

    苗颂连连摇头,沉吟道:“其实倒也不算是利用。一开始是因为我师父去世了,我没钱安葬他,便来这酒楼跑腿,让老板给我提前支了两个月的月钱安葬我师父,也是在这两个月中间,听到消息说老板和了不得的人物有关系的。至于蛊师的身份,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苗颂在中原呆了好几个月,中原话已经说得十分流利了,只是其中的弯弯绕绕,却还听不大明白。

    “你可曾对这酒楼的人下过蛊?”意映还是放不下心来,径直问道。

    苗颂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意映,点了点头。

    意映心中一紧,却听小姑娘笑嘻嘻地道:“老板给我的工钱还挺丰厚的,我念着恩情的份上,便给他们下了养颜的蛊,虽说害他们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可对身体好处很大。另外,还有一些来闹事的客人,我也会悄悄给他们下蛊,让他们吃点苦头,反正不是害人性命的蛊,还算是做好事呢。”

    意映这才松了口气,回想刚才看到秦氏他们,瞧着气色比起之前确实好了不少,她还当是生意兴隆人也红光满面,倒不料还有眼前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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