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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香颜-第45部分

小说: 香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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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去大户人家虽然待遇会更好,但是未来也很难出头了,并且大户人家人口多,背地里的勾心斗角肯定不少,那还不如去有潜力的小户人家。

    颜若倾看到,那些留下来的人的脸上,除了喜色外,还有坚定。颜若倾很满意,她需要的就是心思简单,勤勤恳恳,老实本分干活过日子的,这样才能加以时日日,会对这个家培养出归属感。

    最后,颜若倾安排五个丫鬟中,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会厨艺的女子专门掌管伙食,并挑了两个丫鬟给她打下手。

    剩下的两个丫鬟,负责花厅及室内的卫生问题。

    安排完丫鬟的职责就要安排其余四个家丁了,两名做看门小厮,两名负责打扫整个宅院的道路凉亭。

    至于每个月的月钱,颜若倾按照凉月国大部分人家开的发放,不小气也不大方,叫人挑不出毛病,并承诺如果家里一个月内的生意好,会额外提出一笔奖金,奖励这一个月内做事本分勤快的人。

    这下大家更来劲了,原来主人家在外有生意做,都摩拳擦掌地想要好好干。

    小安氏在旁边听着,心里别提多熨帖了。她的倾儿聪慧能干,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把家里家外操持得井井有条,能住那么好的房子,有那么些人伺候,这是自己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离去前,颜若倾拉住桂婶的手说:“桂婶,这段时间辛苦你和桂叔了。我和娘决定明天晚上办个乔迁宴,也就我们一家子,你和桂叔一定要来啊!”

    “哎哟,小姐这是说的哪的话?桂元是因为小姐才能治好了他的病,又拖了颜笙少爷的福得易夫子教导,才能有幸进了国子监。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桂叔和桂婶对颜若倾的心里都是感激的,他们虽然不是下人,但是为颜若倾办事,从来没有怨言,都心甘情愿。

    他们现在有稳定的住的地方,有稳定的活干,儿子桂元又有出息,没什么烦恼,对眼下的生活别提多满意了。

    “行了,别跟我客气了,我和娘都是拿你们当一家人的,记住啊,明晚一定要带着桂叔来吃饭。”

    “好嘞,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到。”

    送走桂婶,颜若倾的心里落下了块大石头,特意差人去国子监为颜笙告了明天一天假,还惹来颜笙的嘟嘴。

    不过颜若倾才不管呢,只是少读一天书,难不成就变文盲了?明天带颜笙出去玩玩,逛逛街什么的。

078 及笄() 
颜若倾美滋滋地想着,然后去书房提笔写了封书信,交给门房小厮,让他送去长青书院交给颜昭。

    翌日。

    颜若倾带着颜笙和两个丫鬟出门逛街去了,买了些食材,又给颜笙买了纸笔,再到处转转,等回到颜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院子里很热闹,桂叔桂婶都来了,颜昭也到了,小安氏招待着大家,笑得合并不拢嘴。

    这样热热闹闹的多好。

    天色刚暗,厨房刚好做好晚膳,分两桌,小安氏几人一桌,下人们一桌。

    吃过饭,时辰不早了,小安氏干脆让大家今晚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不然夜里寒气重,路上还不安全。

    大家没什么意见,都欣然同意了。

    大概晚饭吃得太饱的缘故,颜若倾睡不着,系上斗篷,一个人来到院子里坐坐,正巧碰到颜昭坐在石桌前,一杯杯地喝茶。

    没办法,颜若倾家里并没有准备酒。

    “堂兄可是有什么心事?”颜若倾在颜昭对面坐下。

    颜昭有些出神地说:“不知道……阿瑾现在怎么样了。”想到颜若倾一家搬出安家,他不可能再借亲戚走动这一借口去看望安瑾了。

    不过怎么能在难得见到堂妹的时候谈及私人情感的事呢?实在太丢人了,可他着实忍不住,总想找个人说说话,抒发自己。

    颜若倾并没有笑话他。感情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她如今不也深陷其中吗?所以很理解颜昭。

    她不想说些劝人的话,因为那些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根本起不到作用。大道理人人都懂,但对于动了真情的人来说,他们是做不到的。

    “说实话,不太好。安泰在外欠下高利贷,掏空了安家的一半积蓄,后来又卷款出逃,现在的安家,怕是乱糟糟一团。”

    颜若倾赶紧喝一口茶,以遮掩自己的心虚。她是不会告诉颜昭安家会变成这样有她推动的成分在里面的。不过再仔细想想,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安家人先三番屡次来对付她家的,泥人还有三分血性。

    颜昭不由得急了,“阿瑾岂不伤心?不行,我得去找她。”

    颜若倾一把拉住就要去找安瑾的颜昭,耐心说:“你且放心吧,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家家业雄厚,尽管现在日子难过点,但底子还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又恢复到往日的富裕了。”

    甚至颜若倾有些罪恶地想,万一安家真的就此一蹶不振,安瑾和颜昭之间差距缩小,说不定最后能成为一对。

    可是说心里话,颜若倾深知安瑾的为人,是个不太平的,她真不希望颜昭和她在一起。然而想归想,实际上她是不会怎么阻止的,每个人有自己的造化。

    听了颜若倾的话,颜昭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去找安瑾不妥,只得闷头喝茶。

    颜若倾扯开话题道:“明年你就要参加武状元比试了吧?”

    颜昭点点头,“是啊,堂妹对为兄可有信心?”

    颜若倾不假思索道:“有!”

    颜昭笑了,有个人无条件支持自己,真的很有动力。他会好好准备,来年全力以赴的。而且,如果自己拔得头筹了,就能谋取一官半职,就有底气去安家提亲了。

    颜昭心中的郁结散了大半,与颜若倾又说了会儿,才散去。

    接下去的日子,颜若倾过得别提多舒坦了,每天除了打理打理茗香坊,就是吃喝玩乐,自由得很。

    天气渐冷,转眼入冬了,颜若倾就更不想外出了。

    她待在书房里,提笔在纸上写写划划,规划着自己要不再开家铺子。

    宅院的钱颜若倾一分没出,反而还得了这宅子前主人的违约赔偿金,再经过这段时间茗香坊的盈利,颜若倾现在手头的钱除去日常开销外,足够再开间铺子了,只是她不知道新铺子应该卖什么。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一直到了颜若倾的及笄那天。

    小安氏很早的时候就给颜若倾准备好一支漂亮的玉簪。玉簪的色泽几近透明,阳光下似散发着微光般梦幻,做工十分精致,雕刻了好看的花纹。

    颜若倾十分喜欢,由小安氏帮她束发,戴入发间。

    夜里,她躺在床上把玩着玉簪,心里划过抹惆怅。

    再次回忆起现代的事情,颜若倾有种很久远很久远的感觉,就好像那些全是梦一样,看来她是真的越来越适应古代的生活了,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挺好。

    睡意爬上颜若倾的眼皮,半梦半醒间,后窗突然传来“笃笃”的声音。

    颜若倾惊醒,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猛然间,她想到一个人,慕容璟。

    不会的,慕容璟现在应该远在西边的祁连部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用以往的经验来看,颜若倾真的很怀疑是他。

    不由得,颜若倾的心跳开始加快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不是说要放下这段不该有的感情的吗?这种惊喜是怎么回事?万一……万一不是慕容璟呢?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就在颜若倾胡思乱想间,窗外的人说话了,“是我。”

    慕容璟!真是他!

    颜若倾的心跳得更快了,好似要蹦出胸膛。

    她下床做了个深深的深呼吸,脚下有些发飘,走过去推开了后窗。

    窗外站着穿一身玄衣的慕容璟。他的样子依然那么俊美,气势冷冽,熟练地跳窗翻进颜若倾的闺房,将手上拿着的一盆小小的花拿到颜若倾面前,“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及笄之日,这是送你的。”

    颜若倾呆呆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你怎么知道?”她感觉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慕容璟微微一笑,“若本王想知道,还有查不到的?”

    颜若倾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一方面她清楚慕容璟喜欢凌烟,可是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段时间不见慕容璟,已经能放下了,可是此刻一见到,那心底深处的情意竟泛滥开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眼睛有些红,傻傻地接过那盆小小的花,居然是她最爱的多肉植物,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巧合。

001 思愁吟() 
襄弋的脑海里时常播放着一副颜色比晚霞更为绚烂的画面。那刺眼的大火烧得枝柴噼啪作响,火舌直冲云霄,喷出滚滚灰黑色浓烟,消失在星辰黯淡的浩瀚夜空中。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在朝太阳慢慢靠近,体内的水分被大量炙烤出来,凝结成汗珠,带着微痒从头皮处往下滑落。

    她想伸手去擦拭,奈何手脚竟都无法动弹。最后,她被皮肤传来的灼烧感痛醒。

    眼皮又刺又烫,她只能微眯着,努力去适应周边的光线。透过跳跃着的火光的缝隙,她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她的丈夫,还有一个……是她的陪嫁侍婢。

    他的身躯依然那么伟岸,穿了件黄底黑条纹的虎皮衣。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襄弋,那温暖的臂膀此刻正搂着一个身体盈弱的少女。

    少女一身雪白狐裘,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的脸扑闪起两抹潮红,煞是迷人。

    襄弋的心死了,她的爱跟随焦浓的烟灰散尽,她的恨跟随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她挣扎着,怎么也逃脱不开禁锢住自己手脚的麻绳,她就这样被死死地固定在十字架上。

    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仿佛暗示襄弋的未来将永无光明之日。

    她不甘心,她要报仇,要为死去的亲人和族人报仇,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怎么能大度地成全那对狗男女?他们的脚下踩着多少具族人和血亲的尸体?她真的好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一想到面前冷眼看自己被大火侵蚀的狗男女即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恨!

    大火无情地燃烧着周围的枝柴。襄弋的皮肤越来越烫。终于,火苗窜上来。她的双腿被吞噬,身上陈旧破碎的粗麻衣也被点着。

    她痛得仰天长啸,叫声撕心裂肺。乌亮的长发笔直地垂在脸颊两侧。风过,轻轻飘起,拂去她此生流下的最后两行清泪。

    “千年光阴如梦蝶,往事皆逝,而你始终无法释怀。”一记苍老的声音怅然响起。

    这是条幽长小路,在茫茫川河之上凌空而置。路面铺满黄土,浮起一层朦胧的砂砾。常有晦暗身影带了满身粗重锁链,被面露凶色的人押制前进。步伐冗长,拖着生前所有罪孽与悔恨,走过漫漫黄泉路。

    黄泉路的尽头设有一座宏伟的拱桥,常年冒出腾腾白雾,那是孟婆煮的汤汁的热气。

    “婆婆,你的汤……真好喝。”

    孟婆不语,她只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皮耸拉,下面的眸子却是异常清明,看向远方昏暗空灵的边界。

    “世人皆道喝下我这孟婆汤,凡尘俗世可淡忘,熟不知,它在你口中只跟普通饮水一般。光阴如梦啊!为何你还是无法释怀?任我孟婆汤水再有神效,都无法抹灭你心中的恨。”说罢,孟婆取碗,用竹斗盛了一碗汤端向长在三生石旁边,一株开得比血还要艳红的花。

    她弯下腰,把碗中汤汁尽数灌溉进花根里。

    “不是不忘,只是久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忘了。”

    三千年过去,世间沧桑轮回变换。

    襄弋还活着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没有规则,生命时时刻刻受到威胁的原始部落里。各部落为争夺地盘拼命厮杀,那画面还历历在目。

    不曾料到,时光的年轮已转过去三千多年。大陆上时过境迁,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当年那些人与事,如今怕是也只剩下襄弋一人还记得。

    孟婆放下碗。抬头,目光停留在襄弋身边那块巨大的三生石上。三生石上面会显现出世间或美好或悲伤的爱情镜像,以及牵扯到的家长里短的琐碎事物。

    三千年以前,在大地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修灵者四起,在人类只懂钻木取火,部落靠杀戮争夺地盘的年代里,她在三生石旁亲眼目睹了襄弋的一生。

    本是个妙龄少女,虽成为部落间联盟的工具,但这个女孩单纯得根本看不懂里面各种利害关系。整日憧憬未来,乐观生活,待人亲和。

    没想到正是因为一场看似喜庆的婚姻却成了整个部落灭亡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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