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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美漫世界中的守望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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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名黑禁卫被信徒淹没,只有长枪不时从人堆里升起,飚起一片鲜血,证明他们的存在。

    “他们在屠杀所有人!”

    莉娜不知何时闪烁到沈冲身边,与他一起藏在一座祭坛后面。

    沈冲冒着危险抬头望去,外面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异能再次催动,崭新的霰弹枪再次出现在沈冲的手中,金属子弹在天空中飞泻,敌人悍不畏死,用血肉之躯前仆后继地冲上来。

    沈冲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何会落到现在境地。

    他的心中只有杀戮。

    杀,能够阻止战争的,好像只有杀戮。

    霰弹的铁片掀翻起头颅,鲜血喷溅,碎肉将房间整个粉刷了一遍。

    “杀吧,杀吧真神的降临需要血肉。”神使的权杖全力挥出,将黑主教钉在墙上,坚硬的钻石刺破胸膛。

    “杀吧,杀吧王者的回归需要血肉。”

    黑主教看到一片丑陋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古朴的雕刻。

    绿色的火焰在浮雕的纹路上燃烧,近了,近了,她需要更多杀戮!

    沈冲的枪还在响,禁卫的长矛还在挥舞。

    杀之不尽,赶之不绝,这些邪教徒如同蚂蚁,如同砂砾。

    不再是成年的战士,连妇女和儿童都掺入其中。

    不能犹豫,他们手中也有武器,扣动扳机,屠杀还在继续。

    敌人已经靠近他的身边,想抓住他的躯体。

    沈冲要不断运动,射击,躲闪,近战格斗,拳脚种夹杂着扣动扳机。

    咔嚓一声轻响,又是一组子弹打光,沈冲的记忆不断往前回溯,寻找到还没被他征用的崭新记忆锚点,他的精力消耗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不集中。

    咔嚓。

    又是一对手枪被召唤出来,沈冲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清脆的响声惊醒了他机械般的杀戮。

    这把枪被召唤时,子弹已经用尽。

    敌人漫如潮涌,他立即倒转武器手持枪管,两把粗憨的霰弹枪在他的手中如铁锤般挥舞起来,枪柄砸种敌人的头颅,坚硬的头骨立即瘪下去一块,敌人萎靡倒地。

    敌人的子弹也几乎用尽,枪杆砸在他身上,火辣辣地疼。被当做战锤的手枪再次挥舞,沈冲回头望去,一个男孩迷茫地看着他,松开武器,跌倒在地。

    沈冲感觉到一阵久违的干呕,他觉得气闷恶心。

    他身上每一处都遭受着攻击,身上的每一个肢体都在杀人。

    病人,女人,儿童,有罪之人,无罪之人。

    他悚然惊醒,他第一次将武器伸向绝望的普通人。

    黑主教的狂笑仍然飘荡在室内,现在每一块地板上都倒着一具尸体,每一个人都踩在尸体上前行。

    绿焰燃尽,涌进的敌人越来越迟疑,激情和狂热退去后,他们只凡人。

    他们为眼前的地狱景象而惊恐,而迟疑。

    隔着尸山血海,他们和沈冲遥相对立。

    “已经到极限了么?”钉在墙上的黑主教喃喃自语,他往旁边的墙壁看去,浮雕中的石棺才掀起一半,绿色火焰隐隐将息。

    “看来还要我拉你一把。”

    黑主教手臂轻挥,无数只红眼的老鼠不知到从哪里钻出,潮水般往前涌去,路过沈冲的时候,它们像遇到岩石一般分开,然后在沈冲的面前再次合围。

    它们往前冲,它们淹没了那些信徒,淹没了一切。除了沈冲几个人,房间里再也没有直立的东西。

    人们纷纷从狂热中惊醒,绝望地惨叫着溃逃,刚才还悍不畏死的它们转眼间溃败。

    能够击败未知的唯有未知,能有击败恐惧的唯有恐惧。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几个活人,一群死尸。

    沈冲终于清醒,他跌跌闯闯,向墙上的黑主教走去,汇聚在身体中的疼痛转化成能量,往他的拳头上涌来。

    “!”

    沈冲大吼一声,万钧之力砸在黑主教的身体上,血肉糜烂,骨头碎裂,墙壁凹陷进四五公分!

    “兄弟,你在苦恼什么?”

    “!”

    沈冲的拳头碾碎了黑主教的身体,他只剩下肩膀以上还勉强保持人形。

    莉娜和特查拉将状若疯癫的沈冲拉开,沈冲颓倒在地。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以为他们没杀过人么?不,他们活到现在,每一个的手上都鲜血淋漓。兄弟,捣毁旧世界,新世界才会更加光明和绚丽。”

    黑主教抬起双臂,双手缓缓举起。

    那些死尸如同受到了什么召唤,四处晃动,诡异至极。

    突然,尸体迸裂,无数鲜血从尸体中飞溅而出,千万根血线奔向黑主教的胸膛,他身体中一枚钥匙被血线拖着,慢慢飘出,血线缠绕着钥匙,将它紧紧包裹住。青铜的钥匙变得崭新、血红,向墙壁上几乎完全打开的石棺飞去。

    二维平面上雕刻的石棺忽然转换了视角,平对着众人,慢慢从壁画中被挤出。

    石棺打开了,里面铺着破败的白布和腐烂的稻草,几千年没接触到空气的它,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一枚灰扑扑的心脏静静躺在石棺之中,经过石灰防腐处理的它,普通丑陋,不起眼至极。

    除了一件事。

    它在离体千年后,还在缓缓跃动。

    心脏,神圣心脏。

    黑主教和神使都被它吸引了,乜呆呆发愣。

    最后,黑主教率先清醒,他拔下插在胸口的权杖,高高举起,狠狠地往石棺中的心脏扎去。

    女人的尖叫瞬间响起,充斥着整座地铁。

    绿色的诡异之光暴涨,填满这个房间,好像要刺瞎每一个人的眼睛。

    “告诉我!天启者在哪里?!变种人之王在哪里!”黑主教癫狂地讯问,手中的权杖往心脏内深深陷去。

    一阵恍如从心灵中升起的声音响起,呢喃而神秘,痛苦中饱含怨毒。

    “绝望啊痛苦千年的唤醒重新降临的死亡世界的征服者黑人和白人的恶魔死亡的大沙漠,绝望的大沙漠,天启者的神殿,阿努比斯神殿天启天启者带上我,我是天启者的仆人,我愿意为你指路。”

    黑主教满足地将权杖从心脏里拔出,布满肉瘤和肉须的躯体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他从石棺中捏起心脏,绿光收束其中,心脏澎湃地跳跃。

    那个英国人理查德说的没错,变种人之王就在沙漠之中。

    一阵狂喜涌上黑主教的心头,他低下头,看见所谓的神使跪在他的脚边。

    “你们信奉的只不过是道幻影,真正的神灵与渺小的人类无缘。”

    他将权杖搁在神使的头顶,神使屈从地匍匐在地。

    “告诉我,这城里最受人尊敬的是谁,我要带他接受神灵的提升,成为伟大的变种人。”

    神使虔诚拜服,嘴里吐出一个名字:“瑞士人安吉拉齐格勒,她和一群红新月会的人在开罗大学救死扶伤,不论信仰和人种,她都会救治,人们说她是降世天使。”

    黑主教满意地笑了,他将权杖划了一道弧线,遥指远处的地面。

    那里,是开罗大学地铁站的方向。

第六十六章 枪火医生() 
无垠的沙漠,黄沙起伏不定,在天际划出优美的曲线。

    两道烟尘在黄沙中奔驰,两匹骏马驮着两个男人。

    黑色的骏马上坐着一身白袍的中国男子。

    白色的神驹上是位黑色长袍的黑人青年。

    沈冲,特查拉。

    “为什么不跑?”沈冲问。

    “你不也是!”

    “我的朋友还被扣在他手里。”

    “那个女孩?”特查拉问,“她很厉害,不需要你照顾。”

    “那就是我离不开她!”沈冲说。

    特查拉一愣,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

    “什么时候杀他?”

    “我现在还看不出他的破绽,他的身体好像能够无限恢复,永生不死。”

    “没有人可以永生,疯子也不行,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

    “如果他会露出马脚,那肯定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也许在他找到那个什劳子天启时,就是他的末日!”沈冲轻弹腰间的肋差自从明白要和武器朝夕相处后,如非必要,他已经很少将它们遣散回虚空之中。

    刀声清脆悦耳,仿佛要洗涤人的心灵。

    “为什么用短刀?”

    “这是朋友相赠。”

    “如果能活着走出沙漠,我也送你一把刀,我的家乡有世界上最好的铁。”

    “你的家乡在哪?”

    “你没听说过。”

    “一言为定!”

    “驾!”

    两匹骏马越过沙丘,奔向不远处的绿洲。

    绿洲的水池旁,五匹骏马正在饮水,莉娜、黑主教、两名黑铁卫,各自骑着一匹坐骑。

    两个黑禁卫在这无人的沙漠已经不怕惊世骇俗,漏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他们的马更高更大,应该是英国产的温血马,不像是坐骑,反而像挽马,驮着他们沉重的铠甲和身躯。

    沈冲的眼神一凝,地铁一战黑禁卫两死一伤,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看来受伤的那个也死掉了。

    这些人已经不足为惧。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不会逃走,你是不是也期待着王者的降临?”

    沈冲没有跟他废话,勒住马缰,将怀里抱着的毯子扔于马下。

    精美的阿拉伯毯子舒展开,里面裹着一个女人,柔顺的金色长发几乎要与黄沙融为一体,修长的眉毛几乎要皱在一起,仿佛正在做着噩梦。

    黑主教咋舌,“兄弟,你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说着,他将手中水壶里的水泼向地上的女人,女人受到刺激后尖叫一声,坐直了身躯。

    “你好,齐格勒博士。”

    女人茫然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环顾四周地,看见一群骑在马上的怪胎。她慢慢站起,警惕地望着黑主教。

    “你是谁?”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哈利利兰,瓦鲁瓦公爵的后裔,地狱火俱乐部目前的执行领袖。我的朋友和兄弟们,尊称我为黑主教。”他向齐格勒博士伸出右手。

    “法国人地狱火”齐格勒慢慢后退,轻轻地用指尖触碰黑主教的指尖,然后迅速地缩回手,好像他的手上沾满了病菌,“你是变种人?”

    “哦?博士也知道我们?”

    “知道,诈骗犯、通缉犯、叛国者和凶手们的组织,地狱火俱乐部,鼎鼎大名。”齐格勒博士讽刺地说。

    “看来您对我们有些误解。”

    “但愿如此。”齐格勒博士说,她将脚下的毯子抽起来抖了抖,披在身上,“你们绑架我没有任何意义,瑞士政府不会为我的安慰出一分钱,我是偷渡过来行医,没有任何政府会为我埋单。”

    “哦,不不不,”黑主教连连摆手,“您误会的太深了,我们并不是想绑架你,而是想求得你的帮助,我会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算了,我不图名不图利。”齐格勒博士倚在沈冲的马边,顺手摘下了他马鞍边的水壶,“借你一口水喝?”

    沈冲比划了个请的姿势,齐格勒博士扬起脑袋,军绿色水壶中的清泉汩汩流入她修长如天鹅的脖颈。

    喝完水后,齐格勒晃了晃空荡荡的水壶,向沈冲笑了笑,“我帮你?”

    说完不等沈冲回话,她拎着水壶走到泉水边,侧蹲下身灌水。

    “我的礼物,你肯定不会拒绝!”黑主教说道。

    “哦,是么?”齐格勒笑了,她披在身上的毯子无风抖动,一时间苗条的身形无法看清。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枪响过后,齐格勒的长袍下冒出一股青烟。

    她撑开水壶的带子,想要别在自己的腰间,她在考虑从这沙漠回到开罗需要多长时间,她在安第斯山脉学过骑马,南美洲的马匹一般为安达卢西亚马的混血种,和阿拉伯马有些不同,但她自信可以驾驭。

    向着那个中国男人的马方向走去,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早该倒下的尸体还端坐马上,纹丝不动。

    “对不起,请问我刚刚是不是开了枪?”

    “六枪打向六个人的脑袋,非常了不起的枪法。”沈冲赞美道。

    “你们好像没受啥影响。”

    “额我们有点小小的不同。”莉娜俏皮地说。

    “好吧。”齐格勒博士将水壶解下来,抛给沈冲,“哪个恐怖分子?酋长?军阀?佣兵头目?什么病?梅毒?尖疣湿疹?先说好了,癌症是不能治疗的,最起码我现在还没有把握。”

    沈冲接过水壶,有些无语。这位美女医生似乎搞错了,把他们当成了某位大人物的手下,为患有难言之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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