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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三国]嘉年-第3部分

小说: [三国]嘉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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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承认他面对女孩子就会忍耐力无限提升。

    被顶了句的郭凌脸上怒气更重,喊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秘密了。”

    “你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过你的秘密我也没兴趣。”

    “你,你!”郭凌看人仍旧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就更生气了,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喊道,“好好好,你不听是吧,我告诉你,你再不去南苑,那个叫夕雾的小丫头就死定了!”说完就气冲冲的跑了。

    夕雾?

    郭嘉一愣,他没想到这郭凌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诉他而非无理取闹,又看平时陪在郭凌旁边的郭图不在,他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

    急匆匆的往南苑跑去,一边跑一边默念这又不是宅斗剧玛丽苏,自己脑补得情况完全不可能发生吧。

    结果等他赶到,看到郭图正对着夕雾拉拉扯扯的时候,他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就冲上前,一把把郭图的手给拽开了。

    “没事吧?”

    看着夕雾被人拉红的手腕,郭嘉深切的有一种自己的妹妹被猪拱了的感觉,一贯淡漠的双眼望向郭图时难得的涌现出愤怒。

    “哟,你这是生气了?”被人看到却万分尴尬都没有,郭图轻蔑的望着眼前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不过没事,正好和你说声,我看上你这个丫头了,送给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郭嘉冷冷的答了一句,转身拉着夕雾欲走,结果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另一个世家子弟拦住:

    “不就个丫头嘛,你有什么不舍得的?”

    “就是就是,这知道的以为嘉弟你是爱惜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怜香惜玉护着自己房中人呢。”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接话,引起一片笑声。

    看着自己被一群人围住,郭嘉叹了口气,在自己家里这么窝囊他也是无奈了。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双目死死盯着郭图,眼中的戾气让郭图不由得心发寒。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敢这么瞪我!”被人盯得心发虚的郭图大声道,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就在气氛紧张得近乎要剑拔弩张之时,郭嘉却突然笑了,就像冰山解冻一般,他的嘴角渐渐勾起,最后变成了纵声大笑。

    所有人都被他给吓到了。

    笑了许久,郭嘉望着郭图的双眼却全是戏谑,他带着笑意道:“堂兄,嘉还真不知道几年没见你眼光变得这么差了,这丫头既不温柔也不体贴,瘦的和跟豆芽菜一样要胸没胸,更何况”停了停,他看向刚才第三个出声的人,道,“更何况正如合堂兄所言,这小丫头已经是嘉房中人了,堂兄不至于会这么饥不择食夺人所好吧?”

    安静,还是安静,他们完全没想到郭嘉会这么说。

    要知道,世家子弟,对脸面的是非常看中的,虽然各个屋里有个暖床丫头不算什么,但绝没有这么当着众人面就说出来的。这要是传出去,有哪位世家小姐愿意嫁给这么个人。

    但郭嘉却是毫不在意,用调笑的目光扫了一圈无言的人,然后就拉着夕雾离开了。

    “堂兄,这”

    “人都走了还呆这干嘛,散了吧。”郭图一甩袖离开了,剩下人面面相觑,心中说不出的憋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各回各屋了。

    而看上去怒气冲冲的郭图却在离开众人视线后迅速平静下来,避过来来往往的仆人走进了他的父亲郭焱的房间。

    “父亲。”作揖行礼,郭图对背身而立的郭焱道,“图未能捉到夕雾那个丫头,请父亲恕罪。”

    郭焱转过身,手拍在郭图肩上,看似慈爱的拍抚实际上却有千斤力度,他看着郭图,缓慢道:“图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为父将来怎么能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你呢?”

    肩上火辣辣的疼,郭图却不敢喊一句。他平静道:“是图办事不力,愧对父亲期望。不过父亲,今日之事,倒也不算是完全失败。”

    “哦?”郭焱略微放缓了力度,“你这是何意?”

    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郭图将曾几何时在院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父亲,您一直都有与曹家联姻的意思,如今郭嘉如此言行不检,只要我们放出些流言,再施加给郭檩一些压力,就定可以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郭焱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郭图此言的可行性,从头到尾思考一遍,的确是不会有什么意外,顿时眉头舒展,赞赏的对郭图道:

    “你所言不错,便按你所说的去办吧。”

    “是。”

    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房间,郭图望着天边冷然的月色,身上说不出的疲惫。

    说实话,他对郭嘉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情,甚至有的时候,是说不出的羡慕。

    羡慕他被郭檩保护的那么好,可以远离世家子弟间的明争暗斗,活得潇洒自在。而不像他,即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要毕恭毕敬,稍有一言不慎就要受到惩罚。

    可惜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郭檩所拥有的东西,太过诱人,无论是他还是父亲,都不可能拒绝。

    突然,草丛中传来翕动,郭图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暗中的人影,待细一瞧,竟是郭嘉的婢女柳荷。

    “大少爷”柳荷害怕的吞咽了下,却还是壮着胆子道,“夕雾她,有没有”

    “呵,你还敢问我?”反手捏住柳荷的下巴,郭图刚才隐忍的怒气全发在她身上,“你怎么没拦住你们家少爷?”

    夜风中柳荷瑟瑟发抖,却全然没被人怜香惜玉的对待,她开始暗暗后悔自己惹上的是不是个煞星。

    先前,她向服侍郭图的秋葵打听,得到了郭图对夕雾有兴趣的消息。心中不爽一个两个都看上那个小贱人,却明白这是一次除掉夕雾的机会。所以就壮着胆子去找了郭图,表示自己有办法把那丫头骗出来。

    郭家治家严谨,若是真发生点什么夕雾只有死路一条,而少爷身边从此以后,也只有她一人了。

    哪知道却被少爷坏了计划,她知道那么多,现在又自己找过来,岂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郭图的确有除掉她的意思,只是在郭宅里不方便动手罢了。可想着想着,见柳荷越发惊恐的脸色,郭图不由笑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小丫头还有点用。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回,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

第 4 章() 
“不行,绝对不行!那位曹家小姐都已经二十有一了,嘉儿不过十六岁,怎能与她婚配!”

    听到郭焱荒唐的话,郭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要知道,他只从年龄上说已经是给那位曹家小姐留面子了。其他世家小姐在十六岁就早已定亲嫁人了,而这位曹小姐却到了二十一岁都未曾婚配,是因为她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她小时原本是和一户人家定了亲的,结果和一个仆人私奔了,虽然最后被找了回来,但这事早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对方也退了亲,所以她才一直拖成了老姑娘。

    意料之中会被人拒绝,郭焱也没有恼,继续看似好言相劝道:“贤弟何必想也不想就拒绝呢。是,那曹小姐是岁数大了些,但正因为岁数大,才会照顾人。嘉儿那么风流成性,娶个守规矩的妻子也好收心啊。”

    “你什么意思?”郭檩皱眉,他听得出来对方话里有话。

    “贤弟还不知道?嘉儿的那些事可都传开了呢。”接上话的是郭焱的亲妹,郭茹,“与丫头的那些事,我们可都不好意思说了呢。”

    “贤弟,如今朝中曹嵩位高权重,若是能和曹家攀上亲家,纵使是远亲,也是难得的机会,对你对郭家都好,更何况嘉儿的名声”郭焱一副好心为家族为侄子考虑的模样,沉重的拍拍郭檩的肩,“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待一众人走了之后,府中老仆王管家走上前,担忧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无事,他们这幅模样,我也是早就见惯了。”

    “少爷那?”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可不希望少爷将来娶个那样的女人回来。

    “放心吧,不会委屈着嘉儿的。”郭檩坚定道。

    郭焱想攀上曹家,怕是不只是他,更有那老祖宗的意思。可惜他们却对其中关系一知半解,真以为冠上个“曹”姓的和曹嵩就是一家人了。

    “你去打听打听,那流言是怎么回事。”犹豫了片刻,郭檩又道,“若是真的传的过分了,就让他们解决了去。”

    “老爷!”王管家惊讶,“老爷不是已经打算”

    “去吧。”摆摆手,郭檩没让王管家说下去。王管家只能讪讪的停住,退了下去。

    颓然坐到椅上,郭檩扶着隐隐作痛的头,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年,局势动荡,他原本已经开始从中渐渐抽手,不再过问那些事情,安安稳稳的经商过自己的日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想停下,却拦不住永远贪心不足的族人。

    这回是福是祸,且行且看吧。

    “吩咐下去,让底下人都仔细盯着郭宅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是。”

    幽暗的烛火中,郭焱笑容阴暗如鬼魅。

    他不相信郭檩会坐视不管他儿子的名声,所以一定会有所行动。

    而一旦对方有行动,他便有机会蛛丝马迹了。

    那被人藏得那么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又该多么有价值。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果不其然又看到那从院门口探进来的脑袋,夏侯叹了口气,但实际上却没有语气中那般对人的到来不情愿。

    看到石桌上那壶桑落酒,郭嘉一瞬间笑逐颜开,飞快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才道:“这不是只有你这清净嘛,怎的,还嫌弃嘉来你这不成?”

    本来,郭嘉是打算自己窝在屋里看兵书躲清净的,结果那些所谓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天天上门来找他,实在是把他烦的不行,最后索性装了病,正好可以借“照顾自己”的理由一直把夕雾留在屋里让她别再遇到那群煞星。

    只是,这个计划唯有一个不好之处,就是每晚的夕食都是全家一起于大厅中用的。他装病可以不去,但送来的吃食却顾着他“生病”,十分清淡。连着喝了几天粥连块肉都没见过的郭嘉最终决定,来夏侯的别院蹭饭吃。

    有酒有肉,还僻静,有比这更好地选择吗?

    “是啊,你来了我这,我是菜吃不上几口,酒也没碰上几滴,你说我能不嫌弃你吗。”夏侯表示被蹭饭十分不满,看郭嘉又倒了一杯,连忙把酒杯夺过来,却不是因为舍不得,“饮酒伤身,大夫说的没错,你怎么着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

    “就一杯,就再一杯。”

    夏侯就看郭嘉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手中的酒杯,他手一动,对方的目光也跟着移动,好似黏在了上面一样。受不了人渴求的目光,他还是妥协了,把酒杯还给人:

    “就这一杯。”

    “是,是。”

    看对方因为一口酒享受的眯起来的样子,夏侯不经也跟着人微笑起来。

    其实,他也是十分好酒之人,所以自然理解酒徒对酒的欲罢不能。若是能在这里长住些日子,待这少年身体好起来,和人对酒当歌,一醉方休,定当是件美事。

    郭嘉自然舍不得把这杯一口就喝掉,饮了几口,就依依不舍的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开始夹菜。被迫茹素了几天的他每一筷子都稳准狠的对准荤菜,看的夏侯又不禁失笑。

    如此的孩子气和人完全超出常人的见识才能,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么矛盾的两种特性,是怎么集中在郭嘉身上的。

    多年后的某位姓陈的刚正不阿的大夫如果知道他此时的腹议,一定会恨铁不成钢的哀叹这各种孩子脾性与不治行检,还不是你给宠出来的。

    吃菜,他们俩也不是那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板儒生,自然不一会儿便聊得热火朝天。夏侯又给郭嘉讲了许多朝廷中的事,这一次,郭嘉到是听得津津有味。

    “说实话,嘉真不能理解那些士大夫是怎么想的。”听着夏侯讲朝中士族与宦官的斗争,郭嘉道,“皇帝年幼,无论是士族还是宦官,不都是要把权谋利,谁比谁能高贵些?反而宦官难有家族,而且身家性命都依附于皇帝,比起那些结党营私勾结在一起的士族,更对朝廷有利些吧。”

    “你这么说不会是因为你家里的事吧?”看郭嘉一脸对士族怨念满满的样子,夏侯笑问道。就算他住的地方再僻静,他也并非隔绝人世,出门时外面的流言,府里的事情多少都听说了些。“虽然那些人的确跋扈了些,但为一个丫头,你也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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