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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种田旧事-第136部分

小说: 种田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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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灵慧看暂时没什么事情,就走到街边的小摊子上,想买些朱传香粉之类的小物件,好送家里那些女娘们。如今开州府,不认识她和常继文两口子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摊主是个有些年纪的大嫂。看见她跟看见了财神爷似得。殷勤的给她推荐各种小物件。

    程灵慧正在挑着,忽听一人道:“这些我都要了。”话音未落,一锭银子落在摊子上。

    程灵慧回头,就看见吴末名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不由惊诧:“怎么是你?”

    吴末名也不理她,自顾催促摊主把东西打包起来。摊主看见银子,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她有不愿意得罪程灵慧。正在为难,程灵慧摆手道:“愣着干什么,尽管给这位包起来。银子就不用找了。”

    摊主一听,哪还有不高兴的。就算是连摊子给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都行。急急忙忙就把货物收拾成一个包袱。双手捧着递到吴末名面前。

    吴末名伸出两根葱段儿似得指头,捏住包袱的一角,就跟捏着什么秽物似得,把包袱甩进程灵慧怀里:“真是个土鳖,净喜欢些粗鄙货色。”

    程灵慧接住包袱:“你不在京城待着,跑开州府做什么?”

    吴末名道:“过年人人都要团圆,难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不许有一些儿七情六欲吗?”

    程灵慧了然:“你等着,俺去把之柏给你领出来。”

    吴末名道:“为什么不带我去呢?难道我长得有碍观瞻?给你丢人吗?”这就是孩子似得气话了。吴末名要是长得有碍观瞻,宋玉、子芥就得臊死。这祖宗长了一副溜光水滑的好皮囊。就跟观音座前,玉雕的童子似得。人们形容一个男子长得好,往往说这个人男生女相。而吴末名却一点儿女气都没有。就是个如玉般的儿郎。

    可见老天爷也不是全公平。这样一个胡作非为的人,不但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家世背景,还给了他芳冠群英的好容貌。一想起这个,程灵慧恨得牙根都痒,说话也就没好气起来:“陆晓晓在呢。”

    吴末名愣住,许久垂下头道:“我在春香楼等你。”

    大伙儿可别误会,这春香楼可不是青楼楚馆,而是一家与状元楼比肩的大酒楼。春香二字取自唐朝诗人常沂的《禁中春松》。

    诗云:映殿松偏好,森森列禁中。攒柯沾圣泽,疏盖引皇风。晚色连秦苑。春香满汉宫。操将金石固,才与直臣同……

    诗意就不说了。哪个读书人不想‘春香满汉宫’,‘才与直臣同’,所以,这春香楼比起有些市侩气的状元楼,更是开州府数一数二的雅致所在。

    那些学子更偏爱在这里聚集。听说紫金山书院大祭酒的夫人,往年看灯总要在这里包个雅间的。

    紫金山书院的大祭酒就是陆晓晓的生父,他的夫人自然就是陆晓晓的生母。也就是吴末名是个无所顾忌的,要不然,祸祸了人家闺女,还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他或许天生就没长脸皮这个东西。

    程灵慧拿着一包东西到了状元楼。一众女娘们看见自然喜欢。但是,她找遍了两个雅间也没看见程之柏。悄悄问了关雎才知道。程之柏根本就没和大家在一起。一大早就跟着常之洲出去了,这会儿早不知道去哪儿疯了。

    程灵慧就只能去街上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春香楼前。只见春香楼前围了一大帮学子。隐约听见一个声音:“你那么大个人了,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弟。”

    程灵慧立刻就听出来,说话的是常之洲,也不知这弟兄两个闯什么祸了。急忙就往人群里挤。

    那些书生学子,一看她是个女人,纷纷避让。程灵慧没怎么费力就挤到了前面。只见常之洲把程之柏护在身后,瞪着一双圆眼,望着面前的人。

    程灵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站在兄弟俩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末名。可惜,他和程之柏父子二人近在咫尺,却相见不相识。

    “娘。”常之洲看见程灵慧,顿时收起汹汹气势,一瞬间从一头小老虎变成了一只小花猫。陪笑道:“您怎么来了?”

    程灵慧瞪眼:“俺要不来,你是不是还想和人动手啊?”

    常之洲笑道:“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儿子可是读圣贤书的,怎么会跟那些莽夫一般?”一边说着,眼风还往吴末名那边扫。

    吴末名要是听不出这小子在指桑骂槐,那就是傻子。闻言一个暴栗打在常之洲头上:“臭小子,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

    常之洲仗着会功夫,一般人很难接近他,所以有些少年人的嚣张。没想到眼前这个弱鸡似得的人,一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暴栗。脸色顿时憋红了。但是,程灵慧在跟前,他不敢放肆。气鼓鼓跟程灵慧告状:“娘,有人欺负儿子。”

    吴末名笑道:“好小子,还会告状。莫说是你,就算是爹站在这里,我要欺负他,他也得受着。”说着话又要去弹常之洲的暴栗。

    程灵慧抬手把他的手臂挡开:“好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一点儿不知道尊重。”

    吴末名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闻言放下手臂,目光一转,不动声色的向一直缩在常之洲身后的程之柏扫去。

    程之柏若有所感,也从常之洲身后探出头,偷偷的看他。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程之柏做了个鬼脸,吴末名不由会心一笑。

    他生的人物风流,这一笑不知引出多少赞叹。忽听一人忿忿道:“不过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罢了。”

    程灵慧转目望去,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书生。看穿着打扮,像是出自富贵人家。此时见众人都望着他,他好不躲闪,回望着吴末名。那样子分明就是说:“我说的就是你。”

    吴末名无法无天,无所顾忌,闻言抬腿就走了过去。他可不像表面的样子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只手就能扭断普通人的脖子。

    程灵慧是知道他秉性的,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紧走几步将他拦住:“你想干什么?”说是如临大敌,也不为过。

    吴末名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玉骨折扇。将扇子在指尖旋转,十分好看。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程灵慧道:“你要是再胡闹,俺就走了。”却是意有所指。

    吴末名状似无意的看了程之柏一眼:“放心,再怎么样我如今也是长辈,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做什么。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另一面。别以为就你家常继文会念几篇酸文?”说着向那挑衅他的书生斜了一道眼风。那样子说不出的轻蔑、欠揍。

    程灵慧将信将疑的错身让开。吴末名走到那书生面前:“爷手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号,咱们好好比划两下。”

    那书生仍旧气不平:“鄙姓齐,名秀,字仲冉。”

    吴末名略一拱手:“翟非意,字省纯。诗词歌赋,比什么由你挑。”这口气,实在狂妄。连看热闹的学子们都不觉气愤起来。这是没把开州府的学子全看在眼里啊。

    吴末名似乎还嫌不够:“要不琴棋书画也使得。”说到此,淡笑一声:“武艺就算了吧。当着家里孩子的面,就不欺负你了。”

    “好大的口气。”话音未落,从二楼走下一个年约六旬,精神瞿烁的老先生:“老夫不才,腆居紫金山书院大祭酒。有心向这位公子请教,就是不知道以老夫这把年纪,算不算欺负你?”

    程灵慧一听,乖乖,这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要是吴末名,这会儿早该灰溜溜逃走了。如果紫金山书院的大祭酒没有换人,这位可就是陆晓晓的亲爹。

    也就是这位老人家早就不在京里,不认识吴末名。要不然还不让人打断吴末名的狗腿。

    再看吴末名,虽然乍然听到紫金山书院大祭酒几个字时,面上微微愣了愣,可随即就恢复了那副藐视群雄的臭德行。双手一恭:“承蒙指教,不胜荣幸。”他倒真敢接招。

    程灵慧急步上前,向陆廷翰打躬作揖赔不是:“陆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般见识。这人脑子有病。”

    陆廷翰看了她一眼,见是个陌生的年轻妇人。读书人都有些迂腐气,对于女子抛头露面,格外不能忍受。所以并没有答话。

176、流放() 
常之洲在一旁可是兴奋的不轻。

    他自思考上了童生,也算半个读书人。走到春香楼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人做文会。心里技痒难耐,就领着程之柏走了进去。谁知人家一听他是沙溪县的,立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常之洲碰了一鼻子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走到门口的时候,没留神迎面进来了人。他反应快,一下子躲开了。可跟在他身后的程之柏一头就撞到了来人身上。

    那人不问缘由,揪住程之柏就要打。常之洲怎么能让他打自己弟弟。一下子就冲了过去。程灵慧没来之前,他和吴末名已经在春香楼门前过了几招了。这才引来许多人围观。

    这会儿,常之洲看出来了。自己母亲和这人是旧相识。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见吴末名让开州府那些学子吃瘪,他是高兴的。可心里又十分希望陆廷翰能下了吴末名的威风。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才好。

    程灵慧如何不知道少年人的心思。她不愿意搀和进吴末名和陆晓晓生父的争执里去。拉了常之洲和程之柏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意吴末名早就留心着她呢。身形一晃已经将她拦住:“陪我一战。”

    程灵慧瞪眼瞅着他。

    吴末名跟没看见一样:“常继文是我用自己换回来的,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就忍心看我独陷于此?”

    陆廷翰闻言,略有动容。不觉将程灵慧仔细打量了一番。

    程灵慧知道,一旦被吴末名缠上就很难脱身。如果自己执意离开,以他无所顾忌的性子,不知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想了想道:“俺可以留下,不过只许文斗,不许动武。到时候不论输赢,不许找人后帐。”

    吴末名点头:“好。”转向陆廷翰:“请先生出题。”

    陆廷翰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你挑一项擅长的就是。”

    吴末名似笑非笑:“真要我挑,先生可要吃亏了。不瞒先生,六艺之中,不才最擅长的莫非一个‘射’字。若要比起来,莫说开州府,放眼九州大地,都不见得能找出一个胜过我的。”这话虽然说的不要脸,可也是真话。吴末名看家的本事就是暗器。准头儿是一等一的。后来虽然被程灵慧伤了双腕,但他弃了暗器改学火枪。

    以前的火枪打一枪就得填一回弹药,十分麻烦。于是他又改学了弓弩。他那副轻钢精弩,举国无双。

    吴末名说完,成功看见许多学子的脸色变了。如今的人重书、数,轻御、射。吴末名刚刚和常之洲在大街上过招,明显就是会功夫的。选射,还真是欺负人了。可这是大祭酒让人选的,一帮人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吴末名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待得意够了,话锋一转:“不过,我说了不比功夫。就一定说话算话。这样,不如咱们比作画。常言说,读万卷书犹如行万里路。老先生必是读书破万卷,学富五车之人。诸位大概也是胸有丘壑。咱们就画一副《山河图》。

    有言在先,我是要这位娘子做帮手的。公平起见,老先生也该找个帮手才好。”

    众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眼前这位妇人。

    先前出言挑衅吴末名那位书生越众而出,向陆廷翰道:“先生,学生自荐给您研墨。”

    陆廷翰看了他一眼:“你心浮气躁,还是多喝两盏茶压压火气。”

    齐秀闻言,顿时满面羞愧:“先生指教的是。”拱手退了回去。

    陆廷翰向身后的家人说了句什么。片刻,那家人从二楼引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下来。那小姑娘长得面如傅粉,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灵动。看见陆廷翰,问道:“爷爷,你叫我下来做什么?”

    陆廷翰一直阴沉的脸色看见她不由和缓了许多:“爷爷要作画,你跟爷爷研墨怎么样?”

    小姑娘脆生生道:“我知道,你要和那个漂亮大哥哥比试。”说完走到吴末名跟前,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走回陆廷翰身边:“爷爷,什么时候开始呢?”

    陆廷翰看向吴末名。

    吴末名拱手道:“请。”

    自有他随身的人去准备一应笔墨纸张。紫金山书院的大祭酒亲自出马,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景。自有学子们和店家一起搬桌子,摆椅子。

    吴末名把广袖一卷,伸出笋尖儿似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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