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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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玄霄都是抱着已经累昏过去的紫英回到房中，然后等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举起剑接着冲出去！
“紫英，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吗？！”终于在一次紫英又要夺门而出的时候，玄霄忍不住生气的大声问道。
“我没有！”出乎意料的冷静，紫英转过身来盯着玄霄的眼睛，“我只是想做你心中的慕容紫英而已，你心里那个孤高绝傲，蓝衣长剑的慕容紫英！”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玄霄的声音中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怒火，多日来的怒气积聚于胸，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如果说不吃饭，不睡觉，没日没夜的练剑，然后把自己整的不人不鬼就是你所谓的方式，我告诉你，我不需要！！”
然后他听到长剑落地的声音，那个早晨，紫英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刺一般深深扎进心里。
“你还要我怎么去爱你？我为了你穿我最不喜欢的蓝色，我为了你练我最不喜欢的剑，我为了你去拼命回忆那些我不想记起的过去，我为了你几乎把自己彻底抛弃了，我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你还要我怎么去爱你？！”
紫英的声音近乎嘶哑，他说完这些以后就直接蹲在地上。
心一点点被挖空，玄霄从来没有想到，紫英竟是个心思这么细腻的人，自己平时偶尔说起关于以前的事情，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努力去学，去模仿。
自从练剑以来，玄霄觉得紫英的性格一点点变得收敛，也不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原本以为只是错觉，却不知道是他刻意这样去做。
只是因为自己一句，你不配做慕容紫英。
“紫英……对不起，我错了。”玄霄缓缓蹲下来，揽过紫英的头，语气中是无尽的懊悔，“你就是你，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你不需要为了我去改变自己！”
“玄，你若爱我，就不要再管我了……”紫英望着远处淡淡道，“你只要记得，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就好。”
玄霄没有回答，也没有放开紫英。
紫英无力的笑笑，然后凑到他耳边说，“玄，你难道不想和慕容紫英箫琴合鸣了？”
然后玄霄回了一句他后悔了很长很长时间的话，他点点头说，我想。
紫英推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转身前只说了三个字，“我去练。”
我去练……
这三个字后来成了玄霄经常从紫英口中听到的回答，简短的，让他心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甜的日子啊，望天~~
47
雾色渐浓，隐没在一片白茫茫的山水中。
雨打芭蕉，清脆的声响沿着房檐倾斜的下落，坠在地面又被弹起。
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玄霄的心情也开始渐渐变得阴郁起来。他常常在深夜中拥着紫英，问他，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圆了些么？但紫英总是给他千篇一律的答案。
“弯，很弯，特别弯。”嘴角扬起一丝的微笑，“问这么多次，你以为我骗你的吗？”
“紫英，我发现你现在是大智若愚啊。”玄霄坐在桌边，用手来回看似无意的弹着桌面。
“不，我笨，我特笨。”紫英抗议般辩驳道，脸上还是那副不变的笑意。
“紫英，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玄霄不禁有些恼怒起来，语调也高了几分。
“玄，要喝酒吗？这样的夜就这么坐着，很无聊啊你不觉得么？”不着痕迹的打断玄霄的话，躲开他向自己伸来的手，转身走进厨房。
不一会，紫英手上拎着两坛酒走了进来。拍去上面落满的灰尘，一言不发的将它放在桌上，又拿来两个瓷碗，两人面前各放一只。
破开封坛的纸，紫英就要将酒满上。这时玄霄伸手拦住了他，口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紫英，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讲完再喝吗？”
“玄，我有求过你什么吗？” 紫英幽幽的声音传到玄霄耳中，他摇摇头。
“那我现在求你，让我喝完了再说……行吗？”
玄霄松开了手，面前的碗始终满着。他静静听着紫英喉咙里发出咕咕咚咚的声音。然后开口道，“紫英，你说这酒……是什么味道？”
“苦的啊，特别难喝，喝了特别难受。”紫英毫不含糊的回答，可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朦胧。玄霄刚想问既然苦你为什么还要喝，紫英又抬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可是，和这里一比……这酒就一点都不苦了……”
他一直在笑，以至于让玄霄产生了某种错觉。
“紫英，你喝多了。” 伸手夺走紫英手中死死抱着的酒坛，然后狠狠摔碎在地上，“你以前滴酒不沾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滴酒不沾？你知不知道，以前在汀涛馆的时候，那些客人最喜欢灌我喝酒了……”紫英亮亮的眼睛中蒙上了水雾，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开始的时候，最先醉得人总是我，可是到后来……我总是……清醒到最后的……那个。”
说着他便笑着上来搂住玄霄的脖子，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玄，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啊？”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地方！”用力一推，紫英便直直栽倒在地上。玄霄此刻已来不及去顾及紫英究竟有没有摔伤，他指着紫英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这样很值得自豪？你以为我喜欢你这样买醉的样子？”
“原来你……不喜欢……”紫英自言自语般念着，然后又自顾自的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去找喜欢的人……”
“慕容紫英！！”玄霄几乎暴怒般将紫英扯了回来，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双肩，“你这样自己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呵呵……当然，”紫英软软的靠在玄霄身上，“只有醉了，才可以假装听不到……听不到你说话，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话还没说完，紫英又俯在玄霄怀里翻江倒海的吐起来。玄霄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无望，他怔怔的站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去轻拍紫英的背。
渐渐怀中的人安静下来，紫英趴在玄霄腿上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玄，你不要离开……你要我我杀了他……我就一定杀了他……求求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袖子被紧紧抓住，此刻紫英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鹿，孤独而无助的蜷缩在猎人的网里。
玄霄的心被一点点划破了。
将紫英抱到床上，又为他换了新的衣服。玄霄坐在桌边踌躇很久，静夜如斯。
缓缓摊开一张宣纸，将自己无法表达的情愫一点一滴描绘在纸上。
这辈子，唯此一次，为了一个人而落笔。
不是用眼睛，不是用手，而是用心去临摹心中的那份感情，那追逐太久的背影。
清晨，紫英是被一阵马蹄声吵醒。他揉揉眼睛，才发觉头酸痛无比。昨夜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他隐隐觉着自己一定说错了些什么。
房间里空无一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桌上摊着张纸，紫英走上前去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手持长剑，衣诀飘扬的青年站在一片无垠的荒野中，微微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望着画面右下角的题字，紫英突然觉得，重新识字是件那么多余的事情。这一刻，他倒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懂。
脸色渐渐苍白，就那么怔怔的望着画中人，他从来不知玄霄竟能将自己画的如此有神韵。他更不知，那些自己躲在林中独自对月伤怀的夜晚，玄霄其实一直都知道。
自己那些拙劣的欺骗，和那些精心的笑容，他全都收进心底。只是不说，只是不揭穿，只是想自己骗自己相信。
慢慢低下头，在画上轻落一吻。
玄，对不起。
高入云峰的崇山峻岭，清冷无际的飘渺云颠。玄霄指着山石上斑驳不清刻着的三个大字，说我们到底还是回来了。
语气中除了深深的寂寥，和那些不愿面对的往昔，丝毫逃不过紫英的眼睛。
他也不想去猜测，这里究竟留给玄霄怎样不好的回忆，也许，那些回忆里也曾经有自己。
山前的石阶早已长满了青苔，密密丛丛遮掩了去路。隐约可见掩印在高草中的座座殿宇，冰冷而寂寞。
“还记得第一次我下阵困你，就是在这里……”曲折的小路上，玄霄回头朝紫英笑道，“你当时宁死不肯服输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玄，那时我们关系很不好吗？”紫英拨开眼前的杂草，却无意间发现石阶上浅浅印着暗色的痕迹，“这红色……是什么？”
玄霄愣了愣，然后笑了，“那是你的血……”
紫英浑身一震，盯着那血迹看了许久，才淡淡露出一丝微笑，“那一定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我还真是笨。”
“不，那不是你摔倒……”玄霄坚定的语气让紫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战栗，他恐惧听到玄霄接下来的话，那也许是他最最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那是我一路拖着你，在地上蹭出的血。”平静的语气仿佛在陈述某个不相干的事实，紫英的血液在瞬间冻结成冰。
“玄，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喃喃倒退了两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个笑着说永远爱自己的玄霄，转眼间就变成残忍如此的恶魔。
“可笑吗？”玄霄蹲下身去用手指拭了拭地面上的血迹，“以前的日子里，我们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用最狠的方法报复对方，如何才能让对方遍体鳞伤，如何才能彻底摧垮彼此的心理，直到毁掉最后一丝可能。”
“后悔……后悔有用吗？”回手指着身后万丈山崖，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他的笑容中满是凄凉，“紫英，你信不信，若重新开始一次……他还是宁愿选择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我们之间的恩怨，用尽这一辈子也不够纠缠……”落寞的转身，高大的背影在旭日的轮廓中，显得苍凉绝瑟。
紫英听到玄霄落在风中的丝缕叹息，“来世吧……来世再把欠他的一切全数归还。”
“那我呢？！”紫英心里突然开始惶恐不安，他朝前拼命的跑，想要追上玄霄，但总差那么两步。
脚下被凸出的石块一绊，磕在了地上。手心顿时扎满了碎小的石子，心被狠狠的刺到，却也顾不得那些疼痛，只是嘴里不停的说，“你把什么都给了他，那我呢……那我呢……”
一只手伸到面前，印入眼帘的是那不变的笑脸，他抚上紫英的头，淡淡道，“紫儿，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好……”已经语无伦次，却仍然抓不住那人丝毫的心思，像风一样转瞬即逝。
“那你还求什么？”
那你还求什么……他把他的这一生都给了你，你还求什么？还要奢望他把下辈子，下下辈子全都给你吗？
慕容紫英，你真是个贪心的人。
将嵌在手中的石子一颗颗拔出来，心跟着起起伏伏疼痛不已。
“玄，我明白。”清澈的声音仿佛透彻心底，坚定的望着远方飘渺无际的天空，“你我，缘尽此生。”
黄泉碧落，永不再相缠。
山顶早已是一片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武林人士聚集于此。这次武林大会是南宫毅发起的，紫英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他为什么要特意选在这里。
人群中的玄霄和紫英，无疑是显眼的。人们纷纷转身来谈论着他们，紫英则对他们报以同样的微笑。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转身便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二位真是姗姗来迟，”南宫毅微笑着朝玄霄紫英一偮，“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望着玄霄。
“你用如此大的阵仗招待我，我又岂会不领情？”玄霄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之后，便不再理他。
“好说好说……我很期待能和你交手。”南宫毅笑着转过二人，朝大殿上走去。
玄霄看着有些紧张的紫英，嘱咐他道，“紫英，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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