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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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渐渐褪去，天河痴痴开口道，“菱纱，紫英他不肯原谅我们？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来陪你……”你字还未出口，天河突然用力朝金佛上狠狠撞去。
一片血红玷染了紫英的双眸，他怔怔的来到金佛前，从身后接住了就要倒下的天河。
四目相对。
血顺着天河的额头，流过了他的眼睛，嘴唇，最后滴在了紫英的衣服上。
菱纱的牌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紫英低头把它捡起来，深深放进了天河的怀里。
“紫英……”渐渐神志不清，天河却仍然抓住最后一丝清明，艰难说道，“我会等你……就像爹等玄霄一样……等你去鬼界原谅我……”
紫英心中开始纠结的缠痛起来。又是一场谁欠谁的恩怨，过上十年百年，依然落华空等，白首无期。
“我不会原谅你，你不必再等了！”冷冷开口，只不过不想让他终日徘徊在那冰冷无望的轮转镜台之上。果然到了最后，还是自己忍不住心软。
“你会的……我知道……”天河伸出手来抚上了紫英的脸，断断续续道，“承你……一诺，必守……此生……我……等……你。”
一个你字仍犹在耳，怀中的人却渐渐冷去。紫英抬头望向释迦牟尼，眼角静静流下泪来。
“紫儿……”站在身后许久，却不敢惊动眼前潸然落泪之人。直到太阳西去，繁星漫天，玄霄才开口道，“韩菱纱应该还没入轮回，他这一去……恐怕还能赶得上。”
紫英漠然不语，挣扎着抱起天河向外走去。
青峦峰顶，重盖的小竹屋旁，两个新立的土堆。一把望舒斜斜插在其上。
紫英举目远眺，淡淡道，“玄霄，你欠我的……要什么时候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RP爆发，写的比较虐；咳咳咳。如果众位被虐到了，概不负责！~~飘。
39
明明灭灭的灯火，照亮阑珊夜色。
紫英也不知是第几个这样的夜晚，抬头只看得见一片无光无影的漆黑。玄霄如同雕刻的精致侧脸近在咫尺，只是眉宇间的忧虑却越来越深，随之变深的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脉脉流转之时溢出的波动，紫英却越发看不懂了。
似乎有什么……慢慢近了。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寻找？”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仍是平淡如水的语气。
瞳孔急剧收缩，望着屋内冉冉而升的炉火，雾漫的朦胧视线中，洋溢出紫英明媚的笑容。再低头时，只对上一脸的平静淡漠，只有叹气，“等到治好你的那一天……”
“你有没有想过，望舒的寒毒，本就是无解的？”枕在手臂上的头微微侧偏，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无谓的表情，“如果是补偿……那就算了。我不需要。”
“怎么可能没有解？！”心中积聚的郁结瞬间而发，扳过紫英的头定然望向他的双眸，“怎么可能没有解？我就算找遍天下，也一定能找出破解之法！”
轻哧一声，甩开玄霄的手，揽过腰带轻轻系上，口中淡淡道，“天下是你的么？玄霄……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狂妄。”他指着玄霄的鼻子，一字一句道，“没有什么是你的，我也不是。你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穷光蛋。”
用力推开玄霄的双臂，却又顺势从床上跌了下去。两只手紧紧地扒着冰凉的地面，一步步向桌子挪去。
“紫儿……你这又是何苦？我抱你不好吗？”眼中泛上一层苦涩，声音中也不复清朗。小心翼翼的开口，只怕无意间又惹到了伤痕遍布的他。
自从双脚失去知觉开始，到现在紫英的大腿以下已经完全被寒症侵蚀。每日都只能被玄霄抱着，紫英的脾气越来越坏，摔碎东西是家常便饭，他还经常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从玄霄的怀里挣出来，然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咬着牙向前爬。
就像现在一样，每一次都深深刺痛着玄霄的心。
拼命够到桌脚，仅凭着双手的力量，想要撑着全身站起来做到凳子上。用力拉扯下桌子哗的倾倒在地上。桌上刚刚沏好的热茶和整整一盘桂花糕全部泼洒在紫英身上。
缓缓扭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以前你千方百计想要我跪在你面前，现在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不开心吗？”
拿起一块桂花糕，握在手中慢慢捏碎，嘴里讽刺道，“现在我就连吃一口点心，都要让你送到嘴边，如果你一生气不给我吃，我是不是就要这样饿死？”
缓缓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凌乱的世界。不知从何时开始，面对紫英越来越刻薄和冷冽的语言，玄霄已不会回答。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对不起，在紫英听来就仿佛笑话一般。无论玄霄再说什么，都只能换来紫英嗤之以鼻的一笑。玄霄知道，从他见到蜷缩在水牢里的紫英那一刻起，信任和爱就彻彻底底从紫英身上消失了。
深叹一口气，睁开双眼走到紫英面前，扶起了歪倒的桌子，又将紫英抱到凳子上坐好，转身拿毛巾擦去他身上溅湿的茶渍，口中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活着就一定能看到我死的那天？”
身边的人一动未动，但眼中却射出一道寒厉的光芒，转而又化成缕缕嘲笑，“玄霄，你骗了一次又一次，难道不会腻么？”
捏起一块桂花糕，送到紫英嘴边，“我没有骗你。”
伸手打落玄霄手中的桂花糕，紫英笑得一脸张扬，“那好，你死啊。现在就死在我面前！”
“不，不是现在。”重新拿起一块糕点，耐心的举到紫英唇旁，“再等等，等你能够重新站起来那一天。我就死。”
这一次桂花糕没有被打落，紫英张嘴咽了进去。恍惚间玄霄听到紫英说，我就再信你这一次……
满地落雪，月临寒霜。这是玄霄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冷的一个冬天。每天背着紫英踏在漫天风雪中，感觉到身后体温渐渐变冷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在逐渐冷掉。如果找不到治疗的寒毒的方法，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紫英死掉？每当玄霄想到这一点，心就如同被千斤石坠一般憋闷，闷过之后随即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心痛。如果当初不曾相识，如果自己永远都待在冰冷的东海底，对两个人来说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那些历历在目的伤害，和那无数个被紫英在噩梦中发出的尖叫惊醒的夜晚，让玄霄的心如撕扯般剧烈疼痛着。
生平第一次，玄霄深刻的体味到了“无可奈何”这四个字的涵义。爱人就在眼前，却永远都触不到他的心；生命就在眼前，却只能看它一点点流逝；大雪就在眼前，却只能看它静静湮没一切。
终于有一天，玄霄满脸兴奋的踏进房门，对正卧在床上百无聊赖看书的紫英大喊，“找到了！我找到了！”
床上的人微微抬头，嘴角动了动，终是淡淡道，“那太好了，你终于要死了。”
眼中的光芒骤然消失，默默走到床边抱起紫英，任他软软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玄霄一头扎进了风雪中。
不过短短一年时光，却能让一切都面目全非，这是紫英再到神农洞时最大的感慨。原本炽热无比的洞穴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如同冰封一般的雪山，高耸入云。
“怎么……会这样？”玄霄显然也被眼前的事实所惊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炎帝神农洞周围被炙热所包围，还有上古神兽盘踞其中，原本抱起的一线希望，转眼就被面前的雪山彻底打碎了。
“玄霄……还真是上天都不帮你呢。”紫英嘴角挑起一丝淡笑，“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木讷的摇摇头，看着紫英望向远处一片虚空，仿佛回忆般缓缓开口，“那还是你让天河帮你寻找三寒器的时候，我们为了找梭罗果而来到这里，碰巧遇到了梭罗果的主人，‘月幽之境’楚姓姐妹。作为交换，我们从熔岩兽王那里拿到了炙炎石，交给她们。可惜到最后，她们还是灰飞烟灭了。在发生爆炸的那一刻，整个洞穴都塌了，碎石层层叠叠堆砌，竟变成了这座高耸的山峰。失去炙炎石的护卫，这里越来越冷，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结束思绪，收回远眺的视线，对玄霄微微一笑，淡淡道，“所以说，是你让它变成了这样。”
“是我……？”愣愣的望向山顶，口中喃喃道。
“从那时起，就注定今天的结局是个无解的死局，玄霄，你放弃吧……”淡淡的语气，却刺的玄霄生疼。
“不！我不信！”低语变成了怒吼，“从来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我要你活，你就一定能活！”
一手揽住紫英，玄霄单膝跪地朝天长啸，“炎帝！求你出来！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救他！”
响彻山际的震荡，让大大小小的石头纷纷从山脊坠落。
安静的深谷中回荡着玄霄的声音，一遍一遍。
望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玄霄如今跪在冰冷的雪地上，任落日的余晖一点点洒遍他的全身，紫英这才发现，原来无论何时都挺拔笔直的身躯，已不知从何时起微微前屈，大概是每日都背着自己奔波的缘由，但自己却从未从他嘴里听到过累这个字。
直到夜空中挂满了繁星，玄霄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冰凌，但眼神却坚定如初。一直被玄霄护在怀里的紫英并没有感到寒冷，他就那么怔怔的望着玄霄，然后伸手拂去了他眉毛上的冰。
就那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让玄霄浑身都颤抖起来，他低头望着紫英，眼神中折射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喜。
“回去吧，炎帝不会为了我一个凡人而现身的。”仍是淡淡的语气，冷静如冰。
“我不会放弃的！”咬咬牙，抱着紫英从雪上站起来，才走了一步却又狠狠的摔倒在雪地上。长时间跪在冰上让他的双膝失去了知觉，紫英就从他怀里一路滚到雪上，静静地躺在不远处，望着玄霄朝自己艰难的一步步爬过来。他的双手深深埋进雪里，却抓不住可以支撑的东西，就仿佛溺水的人找不到可以救命的稻草。
“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么？”紫英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即使是小小的颤抖，玄霄也能清楚的分辨。
也直到这一刻，玄霄才明白，他曾加注在紫英身上的痛苦和屈辱，究竟有何等之深。
“我对……不起你……紫儿，”干哑着嗓子，玄霄艰难的朝紫英伸出手去，只差一步。就可以触到他。
紫英静静的望着玄霄和他眼中的期望，就如同黑夜中的北极星一样明亮，那反反复复伸起的手，又一遍遍落下去。他终于缓缓伸出冰凉的手，抓住了同样冰冷的玄霄。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直到紫英也对时间失去了判断，他只望的见玄霄日渐憔悴的脸，和渐渐嘶哑无力的声音，那拖地的雪白长袍上结了层厚厚的冰霜，看的紫英心中发凉。终于有一日，他拽住玄霄，大声道，“别再求他了，就让我这样安静去了吧！”
“不……不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仍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口中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我还没实现……对你最后的承诺。”
“你这是何苦？何苦？何苦？！”捏上玄霄的肩膀，用力摇晃，嘴里尖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吗？你妄想！”
“是啊……我一直都在妄想，”嘴角挑起一丝凄然的微笑，“我妄想你能原谅我，我妄想你能接受我，我妄想能与你比翼齐肩，我妄想能再看到你的笑容，我一直都在妄想一些根本无法得到的东西。对不起紫英，但在这么多妄想当中，只有一点是确确实实的，我爱你。”
干涸的嘴唇覆上紫英冰冷的双唇，一股血腥溢进了口腔，惊得紫英猛然一颤，他用力推开玄霄，冷冷道，“你用什么来爱我？用你无休无止的侮辱和伤害，用你翻来覆去的欺骗和背叛，还是用你总也用不腻的花言巧语？”
“用我的身体，用我的心，用我此生剩下的一切！”玄霄扬起头，望着苍白一片的天空，仿佛盟誓般坚定。转而又低头用忧伤的语调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你明不明白？”
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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