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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小心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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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还被她吓着了,兜起裤子恨不得踢她一脚,“你他妈叫什么!指什么指,老子又没废!”
分别还回头看了眼身后,幸好没战友往这边瞧,又不耐烦看向毛天安,她还盯着自己的裤裆大惊小怪样儿。其实,分别也纳闷,她惊怪什么?瞧那样儿,像忽然泰山压顶一样,精神十分紧绷,脸色儿都变了。
分别自己也奇怪,搂开裤裆看了看,这玩意儿她也没少见,怎么了,除了顶端冒出个小红包,这也常见啊,火气大时,哪哪儿不长包?……
毛天安却是急靠过来就要握他的命根儿般,把分别惊的,她也不看场合!!!战友随时回头,这要看见她捏着他的家伙,……这是要毁了谁?!
分别也立即沉定,向后退一步迅速穿好裤子,严厉低声道,“有事儿说事儿。看这什么地方!”
一语仿佛将天安惊醒!
分别都没料到,毛天安再抬起头时看向他的眼……竟然红润!
毛毛这个时候不是糙爷儿们,
毛毛这个时候不是名将,
毛毛,这个时候,是无措的孩子,
那个,跪在老虎的床前,一开始只是摸着他的命根子,然后,摸着他的腿内侧,然后大腿弯,然后甚至到了脚后跟儿……都是红疙瘩,都是……毛毛只能哭,哭着每每抱住老虎的双腿,撕扯都撕扯不开,好像愿意为老虎这双腿哭瞎一双眼,哭去一条命……
“毛天安!”分别低声惊喊,完全没想到……
天安突然跪在了他的身前,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慢慢弯下了腰,越来越沉,越来越深,……只是喃喃,“求求你,千万别是我,千万别是我……”
严吣跑过来时,看见的是,顺着天安指缝里留下的眼泪……

55

“你怎么了?”严吣扶抓起她的手臂,弯腰问。这是辅导员应尽的关心。

天安双手抹下脸,被扶住的手臂明显一避让,身体往旁一侧,立即起了身,“没什么,肚子疼。”

要搁刚才,分别笑,严吣只怕也会笑,这肚子疼还带传染的。可是,这时候,谁都笑不出来,天安的脸色吓人,眼神她在避让你,明显不想叫你看清她。硬气的叫人心酸。

严吣看了眼分别,分别坦荡迎视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表明也不知真相,很坦荡,很真挚,不像作假。严吣再看向天安,她立正站在跟前目视前方,这种平静,有种难得的内敛。这样年轻的孩子,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让人佩服。于是,刚才瞬间的失控,更让人揪心,更好奇……

接下来一天的训练,天安都很安静,静得虽让人心疼,但是值得欣赏。毛天安的骨气与帅气在这种自我克制与独自承受中显得尤为大气。单薄的身体,沉静的眼神,虽然周身笼罩着悲伤,这孩子在“扛”,扛得下天与地。

营房东北角是个沙坑,冬天到了这里就成了一个烧树叶的地方。大大的操场周围都是大树,快进入深冬,落叶每天都能铺成一片,于是战士们每日都得把枯叶集中到东北角的沙坑里,三天一轮班,由一个战士完成烧的任务。

这几天正好轮到毛天安,从瞄准训练下来,吃过饭,毛天安照例去烧树叶。这不会因为你今天“肚子疼”就会换人,毛天安从清扫到堆积、点火、往里翻炒已经独自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黑了,火光除了枯叶的焦糊味,还比较暖和,毛天安专心致志做着事儿。

“咳咳”间或烟子熏得她侧脸咳嗽了两声,却,这一余光看去……天安一怔!

后面光秃秃的老藤树下站着一个身影,厚厚的军大衣,棉帽,衣领竖起,遮住了半边脸……

天安还是一眼看出了,这是,晋阳!

他的脚边还有一支军绿色的保温壶。黑夜里,渐起的涩风里,他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不知是烟熏还是怎的,天安突然觉着一阵鼻酸,赶紧抬手捏了捏鼻子,她今天这情绪太容易失控了,

天安拖着蒿枯叶的拖耙向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衣领里晋阳微弯的眼看出他在微笑,“孩子病了,自然得请家长来。”

天安指了指那壶,“给我带的?”

晋阳点头,“不是肚子疼吗,热的红枣汤……”说着手从军大衣的棉兜儿里掏出来就要弯腰去提壶,天安跑了过去。

天安知道今天自己实在需要安慰,因为,能扛,可是扛的太辛苦。

分别的一粒红点,让她想起了老虎太多的红点,这是她唯一且永远都无法承受的东西。

不是人生来就会扛,有人站在你身后时,一回头,就见得到他,不需要扛。一年多了,一回头,身后无人。即使是不会下床走路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老虎,天安都不需要扛。一年多了,她成了浅缘身后的那个人,学会了扛。许久没有回过头,今天,一回头,是晋阳……

天安紧紧抱着他,泪流满面,无声,眼睛看着那树干,想着扛与不扛!

晋阳手里还提着壶,没有抬手抱她,只是任她抱着,也看着眼前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感觉天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他的颈项里,滚烫滚烫。她始终无声。

天安一直抱着他,许久,问了句,“汤是你熬的吗,”

晋阳摇头,“不是。”

天安揪住他的毛领,“家长都会亲手给孩子熬汤。”

“时间不够,你喜欢喝熬过火的汤,我从北京赶过来再熬,你铁定不喜欢喝。”

这话,无论如何,烫着天安的心。他这是对自己真好。

“你知道我不是肚子疼。”

“你也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不是肚子疼。”

不知怎的,就这么一两句话,天安的心定了。

手松了衣领,胳膊还环着他的脖子,稍分开点儿,天安跟他的面庞近在咫尺,火光印着这人的面容真是精致无双,叫人赞叹。他呼着气,染在天安的脸庞上,叫她觉得异常温暖。

天安彻底放开了他的脖子,撤下的双手还是给他掩好了竖起的衣领。从他手里接过提壶,又捡起掉在地上的拖耙,朝他摆了摆手,仿佛又恢复了洒脱与乐观,“回去吧,我没事。下个星期有叠被比赛我保准拿第一,准备好红领巾啊。”说完,提着壶拖着耙又走向火堆旁。

这边,晋阳的双手再次放进棉荷包里,看了会儿她,转身走了。

不是所有的家长,孩子远在异乡读书,肚子疼,就会不远千里赶来送上一碗热汤。无论如何,晋阳这番“舐犊之情”,天安领了,记住了。

56

第十一章

“分别,你军训过吗?”

“我们这不是在军训。”

“我不是说这种军训,就是你当学生时候军训过没?”

“军过。”

“说说看,”

“剃完头,所有新生统一穿夏常服,和白杨树一起,一排排站在操场上,红闪闪绿油油的一片。指导员站在队伍前面,操一口河南话用大喇叭喊:同学们!同志们!你们来自二十六个省市,一百一十九个县,我的办公室有张空白全国地图,我把你们的家乡全用大头针标出来了!”分别学河南话忒正宗,逗的天安直笑,这一笑,身子稍晃,分别正在给她屁股那儿绑棉花团的,手一扯,“别动。”还是用河南话。

“你们那个指导员长的怎么样?”

“漂亮!跟你现在这模样一样,胖得很有威严,两腮垂到下颌骨,头从侧面看,成直角梯形,底边很长,下巴突出。头顶基本秃了,仅存的几缕被蓄得很长,从左鬓角出发,横贯前额,再斜插脑后,最后发梢几乎绕了一圈,回到出发点。”

分别描绘的很生动,天安在脑海里描绘的也很纪实,唇边的笑容始终没放。

今天休假,宿舍人走光了,去看电影了。毛天安非要拉着分别去看泌尿科,“你那儿长了东西,你一点也不着急?”

分别虽纳闷她怎么这么关心他老二,不想把这娘们儿想猥琐了,又不想把她想糟心了,完全是因为那天她在他跟前那么一跪,捂脸眼泪从指缝留下的模样……他妈太叫人心酸了。于是,分别权当把她往好处想:这孩子关心炮友,自然最关心炮友的炮筒。

“去也行,你装胖子我瞧瞧。”

毛天安当然也就舍得形象,只要他去瞧病,让她安心。

这不,就扮上了。

出来了效果一看,啧啧,分别说把她往“大龄肥胖剩女”上整,……果然,军中整日坐办公室,裤子总能绷出油亮感,丰硕的nai子在毛呢军装内成大半椭圆,下垂。……丰腴,十分之丰腴啊!

假发一带,眼镜一蒙,大盖帽一扛,一胖大姐滋润而生。

分别正好有个去师部拿资料的任务,本可以等周一再去,现在既然“胖大姐”已经组装出来了,干脆现在就去逛逛。毛天安说“顺便去看病啊”,分别看着她说“正好我胖儿姐给我挂号”,四川话。两只鬼出门了。

别说,一层伪装裹在身上,这个世界就是大不一样!

小朋友喊她“胖阿姨”,卖猪蹄儿的招呼她特别热情,就是帅哥,……对她更“有眼无珠”。确切讲,空气,一团很厚很厚的空气。

毛天安站在走廊,旁边那株装饰性植物不比她瘦多少,分别上去取资料了,她身边站着师部几位帅哥在聊天。

“师长手里捧着这尊大神,烫手啊,”

“你说严吣怎么下咱们这儿来了?”

“听说为了女人。”

“谁?”

“他未婚妻呗,听说严吣忒专情,跟这位谈了快八年了,这位在北京军区政治部,现在正借调在我们军区,严吣是跟着人过来的。”

“那该多宠,调个单位也跟着?再说,这垮多少级了,跑去当个小连队儿的指导员?”

“这你就不知道了,严吣他们几个都低调,你看笑笑,还当过文艺兵呢。对了,听说严吣最近要结婚了,你说他现在在咱们军区,送不送礼?”

“先看看行情吧……”

毛天安抿抿嘴,这指导员有来头?

57

分别拿着文件从楼梯上下来时,一眼见到的就是站在走廊边的“肥天安”。

别说,这是另一种风韵。

天安身上有股子帅气,这是衬和她单薄身体的。咱们常说的“道骨仙风”,没有胖子吧。可一旦洒脱气附和在一个丰腴躯体上,配上她松弛的身态,也许,骨子里撩出来的就是一种很诱人很骚魅的东西了,慵懒。

当然,这也是他跟她有过一腿而言,见得到她此刻的松弛。如果旁人,胖,惹不起x欲。

有了欣赏,分别也放松惬意下来,人往楼梯扶手上一靠,微歪头真鉴赏起“肥天安”来。

屁股被他绑的棉花团不少,所以呢军裤被绷的忒紧。不过,天安本身虽单薄,该长肉的地方不差。她的屁股蛋儿很圆滚,有嘟嘟感,婴儿肥样,手感超好。

腰身,他绑成了个水桶。不过,本身天安的腰线柔软,从后面进入时,她一沉,再一慢慢起伏,妖娆的让你直哆嗦!……分别抿了抿嘴。他本身喜欢微胖点的女人,手感更好,玩过的,都是细腰肥臀。说实话,天安比不得这一类,不过在视觉感官上足以出类拔萃,有些女人妖,在骨子里。

所以,这么个妖性儿你把她绑在厚棉花团里,她哪怕是轻摇一下身体,还是透着股孽劲儿。

此时,毛天安转过了身儿,一抬眼见到的也是靠在楼梯把手上的分别。

分别看她一眼,却是直接下了台阶转身往办公大楼内圈儿一个小篮球场那头走去,毛天安一蹙眉,他去哪儿?跟了过去。

小篮球场那头一排平房有个小洗手间,毛天安见他走了进去,天安本以为他要解手,停住了脚,没跟过去,却见分别在门口停了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垂在手里的资料夹在大腿外侧慢悠悠地拍了拍……进去了。毛天安一咬嘴巴,挪步跟进去了。

天安并没有发现其实分别本朝她看过来那一眼时,余光看向一侧……稍一停,……严吣?

是的,小操场左边有幢爬满爬山虎的两层小楼,师部档案室。就这一眼余光,分别正好看见严吣好像也是提哩着一个文件夹从小楼上下来。……他也看见自己了,不过自己仅用余光,他一定也没发现自己也看到了他……

分别突然十分兴奋,试试?

毛天安刚一进来就被分别从后面一把抱住捂住了嘴!

“别说话,可以叫,叫床。”在她耳朵根儿一咬!这儿是天安的敏感地,一不留神就被他撑按在洗手台上。

天安并不着慌,都是野犊子,偷着鬼搞的次数也不少了,就是觉着这家伙胆特肥,想一出是一出。

天安脸移动了个更舒服的姿态,感觉分别在脱她的裤子,由于身上都绑着棉花团儿,趴在洗手台上丝毫不觉吃力,她反而更好奇分别要怎么搞,她两条腿上缠着的都是棉花包,外面罩一条肥大的秋裤,他再怎么脱?

分别不脱,他直接把秋裤的裆儿撕破了,天安没穿内裤,这样,秋裤依旧遮挡住着棉花包,显得那两条腿肥又粗,却,中间一条仙人缝儿……

“啊……”

分别蹲在这两条粗腿中间,唇舌交加,天安的叫床跟她平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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