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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人间最得意-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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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便让礼部吏部准备,明日朝会的时候,朕要看着关白夏换上那身官服。”

    三言两语便决定了一位朝堂大佬的仕途,除去这位之外,也不会有谁了。至于这位刑部尚书大人是否真的老迈,也不会有人去真的在意,延陵身后是学宫不假,但在洛阳城,皇帝陛下说的话,总要比那些学宫的意志来的快得多。

    “朕在这座洛阳城站着,即便是学宫的先生们,也要好好听听朕的想法。”

    这句话生声音不大不小,但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那人躬身行礼,要去履行陛下的意志,可才一抬头,便看到天际有一道白光划过,他一怔,然后只是片刻便看到同样是仰起头的皇帝陛下。

    那位延陵皇帝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快意。

    他们不过一介俗人,连江湖武夫相斗都看不出其中的奇妙,又如何看得动那一剑到底如何,可他只要知道那是一剑,便够了。

    李昌谷先生出了一剑,便足够了。

    这一剑代表着昌谷先生的态度,也代表着洛阳城的态度。

    更是他这位延陵皇帝的态度!

    白光划过夜幕,拖着长长的痕迹来到王偃青的那座小院上方。

    那位一直坐在院里石桌旁的目盲读书人,心有所感抬头,然后便笑道“原来先生真是在洛阳城里。”

    这位目盲读书人看不见那一剑,但能够感受到剑气。

    那股剑气有味道。

    什么味道?

    大约就和他之前所读过的那些诗稿一样。

    中正平和,真正的君子而已。

    王偃青最佩服世间的真君子,最厌恶世间的伪君子。

    洛阳城里得见一位,幸运至极。

    小巷里,就在那驼背老人将那个玉碗打飞的同时,叶笙歌吐出一口鲜血,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接下来那位道种必死无疑的当口,驼背老人猛然转头,看向远处。

    那张画卷只是片刻便移到他身前。

    众人不明所以。

    只有李扶摇率先感受到那道剑气。

    和修为无关,只是源于他不仅是剑士,还因为出剑那人出剑之前曾对他说过。

    天地之间有一剑而来。

    快要临近这条小巷之时,那三位刑部供奉总算是感受到那一股越来越近的凌厉剑气。

    威势骇人。

    比之前驼背老人施为还要甚之。

    三位刑部供奉对视一眼,各自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这洛阳城里出现一位剑气境的剑士便是一件让人猜不透的事情,为何现如今又出现了一位剑士。

    只是依着这股剑气来看,理应比起之前出过一剑便重伤一位青丝境修士的李扶摇要强,甚至比起来这位朝暮境的学宫修士,也要强!

    洛阳城里当真是有诸多后手?

    三位刑部供奉惊疑不定,怪不得那位皇帝陛下对于学宫的态度,远远没有历代皇帝那么谦卑,原来便是因为现如今这位皇帝陛下的底牌,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李扶摇翘首以盼这一剑,叶笙歌则是神情古怪的等着这一剑,而程雨声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个驼背老人。

    这一剑,至始至终都是针对的这位老人,因此旁人即便是感到那股剑气,也不会感到些不适,可正处于这一剑首当其冲的驼背老人把那张画卷移至身前之后,仍旧是全身心的放在那一剑上,他现如今都已经不敢去想叶笙歌这个时候会不会突然袭击了。

    这一剑的威势,即便是他,都一点没有把握能够接下。

    洛阳城里有剑士,他知道。

    摘星楼上那个叛出学宫的读书人,当年便是转而练剑,出学宫的时候便已经是朝暮境,现如今已经过了至少是一个甲子有余,若说没有再往前踏一步,他信。

    毕竟那人是被困在摘星楼里。

    要说是往前踏出了一两步,他也信。

    那人的天资,在同时代的学宫读书人之中,仍旧是稳居前三甲。

    更妄论他当年年少

    时便是徒步走上的那座京口山,走进的那座学宫。

    当年他在学宫之时,驼背老人不过只是一个笨学生而已。

    算起来,他们正是同一年入的学宫。

    因此在那一剑还没到身前,他便认出了那一剑一定是他出的。

    那人读书如此,练剑如此。

    永远中正平和。

    想不知道都难。

    曾几何时,他想起他的时候只剩下一声冷笑。

    可他今夜却出了剑,而且那剑撕开了学宫在摘星楼上布置的禁制。

    闻所未闻。

    片刻之后,那道白光来到小巷,众人得以看清,并不是一人,而只是一柄剑。

    一柄看似普通的铁剑,但剑气十足。

    三位刑部供奉面面相觑。

    原来陛下的底牌,还要比他所想的要高很多。

    老人面无表情。

    剑向着老人刺来。

    李扶摇耳畔响起声音,“看好。”

    小巷里剑气大盛

    那柄苦昼短已经快到胸前,驼背老人咬牙看着那柄剑,“李昌谷,真要如此欺师灭祖?不念学宫半点情分?!”

    铁剑一如既往刺来。

    与驼背老人身前的画卷相遇,仅仅片刻,那副黑白画卷就被刺穿。

    在驼背老人面前停滞片刻。

    他厉声大喝,“李昌谷!”

    依旧“从容不迫”的苦昼短,往前而进,一剑穿心!

    这位朝暮境的学宫修士被一剑刺穿胸口。

    那副画卷颓然从半空滚落下来。

    驼背老人一脸不可置信。

    但也只能倒了下去。

    生机断绝。

    一剑而已。

    一剑之后,苦昼短倒飞回去,很快不见踪影。

    李扶摇收剑入鞘。

    整个小巷死一般的寂静。

    小巷外很快灯火通明,有不少披甲甲士赶到。

    开始收拾残局。

    只是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去看道种和李扶摇,只是在拖动尸体,有一位身材高大的披甲甲士走过那架马车的时候,顺便抽刀把贾青的脑袋割了下来。

    这一幕,被三位刑部供奉尽数看到。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原来陛下,往前迈出了一步。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洛阳城的难受() 
看着一众洛阳城的披甲甲士和几位刑部供奉收拾残局,叶笙歌只是站在小巷口看了几眼,然后便自顾自往自己那座宅子走去,路过程雨声身旁的时候,便将他头顶的油纸伞收好,程雨声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便被那些披甲甲士抬走,这位和皇室关系匪浅的南城程家的公子,受伤极重,要是还不医治,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李扶摇站在某座宅子门口很久,看着那些忙碌的洛阳城甲士把尸体搬完之后然后清理这条小巷血迹,就连之前被程雨声撞破的那面墙壁都很快派了工匠连夜赶修,最后撤离之时,有位刑部官员对着李扶摇遥遥行过一礼,面带笑意,后者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然后这条小巷的人便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还站在某座宅子门口的李扶摇,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离着天明差不多还有小半个时辰,李扶摇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走进了叶笙歌的小院里。

    那位道种坐在小院的竹椅上,手里捧着一小罐丹药,细嚼慢咽。

    见到李扶摇走进来之后,便扔给他一颗,李扶摇接过来之后,也没犹豫,吞下之后,发现这颗丹药倒是极甜,不像是丹药,倒像是小孩子吃的糖丸一样。

    不过吃下之后,倒是觉得极为舒爽。

    李扶摇不由得叹了口气,顾缘和叶笙歌这两位,一位学宫的读书种子,一位沉斜山的道种,家底都不是他能比的。

    这两人随便拿点东西出来都不是凡品,再看看自己,除了背上背着的两柄剑之外,其余的还真没什么宝贝了。

    李扶摇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颗桃树,没吱声,只是走到不远处的石阶旁坐下,然后歪了歪脖子。

    叶笙歌看着眼前这罐丹药,有些惆怅。

    李扶摇看着她那个样子,心中了然,今夜一战,虽说最后那位驼背老人是被洛阳城里的某位用剑前辈一剑斩杀的,但最后洛阳城派人把贾青的脑袋一起割下来,而对叶笙歌和李扶摇视而不见,便已经说明一件事,今夜之事即便是洛阳城对于学宫已经心存二心,但也一定不能告诉旁人,即便是让学宫察觉,也不能让学宫找到确凿证据。

    既然如此,杀死驼背老人的这口黑锅便只能让叶笙歌来背,而叶笙歌今夜毕竟得到了洛阳城的帮助,依着这位道种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将事情到底如此说出来,因此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今夜的事情便只能是学宫袭杀道种不成,道种反而将一众学宫修士斩杀在洛阳城。

    就连这个出过一剑的李扶摇,都不会被人在意,甚至在这件事里可有可无,即便洛阳城以后要追究他对那位青丝境刑部供奉的出剑一事,除去要低调行事之外,只怕也还要在乎那位出剑的剑士会怎么想。

    那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叶笙歌成为这唯一的“凶手”不过好在这位道种毕竟是梁溪那边的道种,想来也不会太过在意。

    李扶摇忽然开口,“你怎么知道?”

    问题问的很突兀,但脸色发白的叶笙歌并没有如何去想,很快便开口说道“之前我看她就很像你,你不出那一剑,我也不会知道。”

    李扶摇沉默很久,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叶笙歌问道“那你想看到什么?”

    李扶摇笑了笑,揉了揉胸口,轻声说道“从真正活下来开始,我就在想,再次见到他们会是怎么样,当然,很多场景我都想过,有他们终日郁郁寡欢的,等我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洛阳城见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认不出来他们这种,那个时候想来我就会告诉自己,当年那件事他们是迫不得已,不是真的不想要我,只是学宫那边太过强大,他们不得不放弃。当然,要真是这样,虽说我不一定会真会原谅他们,但总归心里会好受一些,这只是我往最好处的想象而已,最坏的一副场景就是他们牵着我的弟弟或者妹妹,高高兴兴的走在街上,见了我之后,也没有半点疑惑,也认不出我来,你说说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一个已经多少年没见过的儿子,再见到了,认不出来嘛,当然正常。但要是这样相遇,你觉得我能怎么想,不过就是先难受一阵,马上便离开洛阳城就是了,从此天南海北,他们生死也与我无关。可现在这样子,倒是他们还没见到我,我只见了那小丫头,我眼瞅着她从那座宅子里走出来,要是就这样眼睁睁被人抓走了,我一样会很难受。这倒是一个介于最坏和最好之间的场景,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多坏,甚至算是还没开始。”

    叶笙歌平淡开口,“我见过好些次,那小丫头的爹回来的时候,抱起她的时候很开心,顺便说一句,她爹也很像你。”

    李扶摇纠正道“是我像他。”

    叶笙歌伸手挽了挽鬓发,平静说道“至于那小丫头的娘亲,脾气很差,不知道以前待你的时候有没有那么差。”

    李扶摇搓了搓手,然后哈了口气,“性子就是如此,哪里是换个人性子就会变的,依着我来看,其实更愿意相信他们之中有

    一人当时是极力反对的,比如那小丫头的爹。”

    叶笙歌笑了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看起来没那么难受。”

    李扶摇笑了笑,“难受哪里是看便看得出来的?”

    叶笙歌又笑了笑,然后收起那罐子里丹药,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李扶摇摊开手,无奈的说道“自然是先好好看看,到底如何,也要看清楚才能决定。”

    “不问问?”

    “他们以为,或许是希望我已经死了,谁去问?”

    叶笙歌站起身,走向屋门那边,“我每天早上要带那小丫头去看看洛阳城,然后中午回来之后,会睡一下午,然后晚上会去巷子口吃一碗馄饨,晚上我要睡觉,今天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所以我不想再和多说了。”

    李扶摇起身去那把竹椅上坐下,摆手道“你随意,不过我没地方做,只能在你这边呆着,况且你这个地方也是个好地方。”

    叶笙歌开门,然后关门,只留下一句,“你随意。”

    李扶摇对此一笑置之,微微闭眼,去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时光,模模糊糊之间,好像便睡着了,在梦里他见到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是他当年在洛阳城的玩伴,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其实也说不清楚。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清明,眼前是一个同样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在歪着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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