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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臣妾很为难-第17部分

小说: 臣妾很为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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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赵文烨无声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陆蓁不知何时下了地,一人静静坐在桌前,靥色的禅衣,青丝不束不绾,所有的心神都投在那流转的笔尖之上,连他的脚步声,和恩归故意的轻咳都未听到。

    本来想吓她一吓,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突然舍不得了。

    看了一眼恩归,示意她出声提醒。恩归福了福身,加重了脚步,上前轻声唤了一句,“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陆蓁一怔,匆匆回头一看,就见到赵文烨已站在她身后,而她竟连他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趁着陆蓁愣神,赵文烨几步走到她身边,低头扫了一眼她写的东西,似笑非笑的道:“朕竟不知,纪卿的医术已经高超到这个地步,蓁儿卧床连十天都不到,就能下地走动了,还如此费神的抄起了经书。”

    “臣妾,参见皇上。”赵文烨出现的太突然,问的也太突然,她应答不了,只好先低头行礼。

    不想答么。

    赵文烨微扬嘴角,一边伸手去拿她正抄到一半的纸稿,一边问道:“这个,还差多少?”

    容浣要用手抄的经书来为太后贺寿这件事,他也有耳闻。后宫如今以容浣为主,一般,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他都不会去干涉,更何况抄佛经也算是积功德,这份礼,正对上了敬太后的心头好。

    “回皇上,还差一些。”她今天才开始动手,抄写了一下午,心口已经隐隐作痛,也不过二十篇出头的模样。

    “嗯。”赵文烨应了一声,将纸放了回去,“若是平常的抄写,朕就替你去跟容浣说情,让她给你免了。但是,既然这抄的经书是给太后的寿礼,朕若说免,也有些勉强,只能委屈你了。”

    “皇上放心,臣妾明白。”

    赵文烨俯身,声音渐柔,“不过,朕又担心你的身体……不如这样,你写的那些就当是你的心意,剩下的份,朕来替你抄。但这件事你知朕知,你可要替朕跟太后还有容浣保密才行。”

    他看着她,目光晶晶亮亮。陆蓁一时怔忪,不知如何应对。怎么替她抄……先不说字迹根本不,只说她怎么敢答应让他替她抄。而且赵文烨写得一手仓兰小楷,那么出名,如何瞒得过太后和容浣。

    “怎么了?”赵文烨看出了陆蓁的怪异,“蓁儿可是信不过朕?”

    陆蓁摇头,“臣妾不敢,只是抄经在于心诚,臣妾不能——”

    “不要什么‘不敢’‘不能’了。”赵文烨打断了她的解释,在她背后躬身,一手扶着木桌,一手握上了她拿笔的手,将人环在了身前——

    “朕小时候替皇姐抄写她被罚的功课,太傅从来认不出。”赵文烨的声音带了一丝得意,温热的呼吸拂过陆蓁的耳畔,酥□□痒,“朕先仿一个字,蓁儿来看像不像。”

    一笔一划,赵文烨写的,是陆蓁的蓁。

    陆蓁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眼睛凝视着那个字渐渐成型,脸上的神情一时恍惚难辨。

    “如何?”他问她。

    “……以假乱真。”四字出口,心口刺痛。

    赵文烨微微点头,手中的笔并未停下,他仿着她的字,接着写了下去,却写的不是心经——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在她耳边终是又念出了这句话,轻声细语,如同法咒,将她禁锢在劫难之中,逃无可逃。

    “蓁蓁……朕唤你蓁蓁可好。”他斜头,看着她明朗一笑,“陆陵叫你蓁儿,淑妃也叫你蓁儿,朕不想同他们一样。”

    但陆蓁却敛着眸,没有说话。

    这不是他期望中的反应。赵文烨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朕又说错了什么吗?还是你不喜欢蓁蓁这个——”

    胳膊突然被挣开,陆蓁脱身而出,退了一步,猛地跪到了地上,双膝间发出一声闷响,耳后未绾的发丝都震散开来。

    “臣妾惶恐!”

    不要再提那两个字,她愿意万箭穿心!

    赵文烨目色一震,抬起身,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蓁,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起来吧……”

    陆蓁颤颤起身,却依旧垂着头,“谢皇上。”

    笔不知何时滚落到了桌角边上,赵文烨的左袖上,多了一道晕染开的墨痕。他低身,将地上的笔捡起,交还到陆蓁手里,然后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暖帘悠悠荡荡,陆蓁听到了外室传来了恩归“恭送皇上”的声音。

    静静的坐回桌前,她用手帕拭了拭笔身的墨点,提笔沾了墨,继续抄写起了未完的心经。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恩归见赵文烨沉着脸色大步离去,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匆匆返身回屋,一掀帘,便看到了陆蓁有些颤抖的背影,走进一看,发现她脸色苍白,笔下字迹寥寥草草,触目只有四字——究竟涅槃!

    “娘娘!”

    陆蓁写完最后一笔,才扶着桌子缓缓起身,紧咬着唇,声音孱弱:“去宣纪雪臣,就说,我心痛难忍,让他来救命……”

第22章 盼兄() 
最后,还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彻彻底底。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些微。屋子里,恩归已经燃起了灯。陆蓁轻轻唤了一声,恩归立刻转过身来,有些紧张的询问她可好了一些。

    “没事……”陆蓁扶着恩归的胳膊坐起身来,四处看了一眼,“纪太医走了?”

    “嗯,纪太医等着奴婢给娘娘换了伤药,就走了。”恩归等陆蓁坐稳了身子,才转身去给她倒茶,“娘娘这一睡,天都黑了。”

    陆蓁听了,颦眉微皱,思量了片刻,还是让恩归先放下手中的活儿,去给她拿纸笔来抄经。

    “娘娘可饶了奴婢吧。”恩归听了,将手中茶斟好端来,笑着跟陆蓁讨饶,“您这一晕,奴婢先是让纪太医骂了个够,后来禀报了皇上,又让靳公公过来骂了狗血喷头,就差没打板子了。”

    陆蓁听后,先是怔忪,然后便有些内疚,端了茶也不喝,只看着恩归,“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这一次,是她没控制好对赵文烨的情绪。不仅连累了恩归,还害的自己的身体又遭了一次罪。

    “娘娘猜这是什么?”恩归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来,脸上笑嘻嘻的,但双手却背到身后,不肯让陆蓁看。

    陆蓁好奇一莞,“什么?”

    恩归双手伸来,陆蓁一瞧,竟是整整一叠手抄的心经。字迹,竟与她的有七八分像。

    眸色一黯,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恩归中午见赵文烨头也不回的走了,本以为是陆蓁惹了他,谁知日暮之时,靳德良就派人暗中送来了这一摞手抄的心经,让她交给陆蓁,但千万不能张扬。

    如此的关心,反倒是像他惹恼了陆蓁,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赔礼讲和。

    “娘娘就别生闷气了。”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陆蓁还在生中午的气,“皇上心里,很是惦记娘娘呢。”

    陆蓁勉强笑了笑,“好,我不气了。”

    恩归没有察觉到陆蓁的隐忍,只听她声音平静,还道她已真的没事了,一时放下心来,将这叠手抄经一收,吩咐小还赶快送去贵妃宫。

    各处相安无事,直到用过了晚膳,陆蓁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往日睡之前,瑞宁都会来她床头叽喳好一阵,嘱咐一大堆到她都不耐烦了,她才离开。今日怎么这么安静,难道自己那句让她安心应对太后生辰的劝语,她终于听进去了。

    “娘娘早些安歇吧。”恩归熄了窗前的一盏灯,到陆蓁身边轻声道。

    “嗯。”陆蓁也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今日,的确是把她逼狠了。“对了,今日,瑞宁倒是听话,不见她过来了。”

    她只是睡前随口这么一说,但说完之后,很明显能感觉到恩归有些不自然的一怔。

    “这两日……陆美人该是在忙。”

    “怎么了?”

    恩归声音躲闪,“没事……”

    陆蓁一时有了不好的联想,这几日她受了伤,没能在瑞宁身边,如果有人突然发难……

    “恩归,到底怎么了?”陆蓁有些正色,“如果真的是大事,你就算想瞒我也瞒不住啊。”

    恩归迟疑了片刻,虽然不情愿,还是张了口,“……今宵侍寝,听说玄清宫留的是陆美人。”

    其实,恩归也知道侍寝这种事,一夜过去后宫一定会人人皆知,但她下意识还是不像让陆蓁知道。连她一个毫不相干的宫女,听到赵文烨今夜召了陆瑞宁,心里都会一阵酸涩,更别说中午还在与赵文烨相拥着抄经的陆蓁。

    这就是君王之爱么,中午生了气,晚上就立刻去宠幸别人。

    但那叠亲手抄的心经又算什么……

    “睡吧,我累了。”

    陆蓁的声音,是真的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惹人心疼的很。

    “是,奴婢告退。”恩归欠了欠身,提着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

    隔了一夜,清晨竟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着窗檐,陆蓁向来睡得轻,故而刚落了一阵雨,便被吵醒过来。

    明日就是敬太后的寿辰,按理来说,她也算封了贵嫔,是一定要去的。可到时候三拜九叩,一整晚不管站着还是坐着,都要端庄守礼,绷紧身子屏气凝神……以她现在的状态,还不知撑不撑得到最后。

    “娘娘。”

    陆蓁听到恩归的声音,还以为到了摆早膳的时间,谁知一打帘,竟看到冒雨而来,头上还戴着斗篷的瑞宁。

    “瑞宁这么早。”陆蓁冲她笑了笑,示意恩归去备茶,“正好我早饭还没用,你陪着我一起吃一些吧。”

    虽然是一大早,但瑞宁的气色倒是不错。她脱了斗篷交给恩归,然后快步走到陆蓁床边,先是呵气暖了暖手心,然后才去握陆蓁的手。

    “表姐不用麻烦,早饭我陪着皇上已经用过了。而且,我过来就是跟表姐说一件事,说完就走,不留了。”

    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娇羞出神,但瑞宁的脸上,还是有着不似平常的欢喜。陆蓁抿唇,朝她微微一笑,“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瑞宁坐到了床边,陆蓁便往里给她让了让,““表姐,你猜我刚刚在宣政殿里见到了谁?”

    “谁?”宣政殿是赵文烨在后宫处理公文的地方,除非他宣召外臣,否则瑞宁能见的也就是后宫里的那群人。

    瑞宁摇着陆蓁的手腕,一阵欢悦,“我见到了陵表哥!”

    陆蓁被扯到了伤口,但还是忍着疼,有些意外的看着瑞宁,神情很是惊喜,“大哥,你见到了大哥?”

    “是啊!我来看你,正好遇上陵表哥散了早朝,陪皇上来宣德殿议事,就打了个照面。皇上知道我跟陵表哥的关系,还特许我跟他说了好几句话呢。”

    陆蓁掩不住喜色,下意识的抬头往门口探看,宣政殿离这里就只有一个穿廊,大哥难道会跟着瑞宁来探望自己?

    “表姐在看什么?”瑞宁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在看——”脱口而出,却又一时语塞。

    是啊,一廊之隔……要来早就来了,想来,是赵文烨没有准。

    “大哥他……还好么?”陆蓁一时又安静下来,想起陆陵与她之间,竟已然隔了一世,不由有些唏嘘落寞。

    瑞宁一听陆蓁这么问,不知为何,情绪也有些低落,“好是好,但……陵表哥知道你就在后殿,跟皇上说有些记挂表姐,可皇上说,表姐尚未痊愈,不便见他……”

    连瑞宁都听得出,赵文烨是不愿。

    “表姐……我听陵表哥说,我们和戎阳就要开战了。”瑞宁难掩心头的担忧,看着陆蓁,声音有些着急,“所有人都知道,陆家是武将世家,你说,这一次皇上会让陵表哥上战场么?”

    陆蓁下意识握紧了手心。

    会,一定会……而且,不仅会上战场,她的大哥,还会力挽狂澜,大胜归来!

    但纵然知道这些,陆蓁还是忍不住胸中的忧虑。前世比这更甚,自从知道大哥出征之后,她便常常一个人在玉淑宫门前望着北方,那种焦躁不安,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滋味,几乎让她寝食难安。

    “表姐……你要不然,去求求皇上吧!”瑞宁看到陆蓁脸上的挂念,突然道。

    陆蓁一怔,却又笑着摇头,“求不来的。”

    先不说她刚刚驳了那人的脸面,如今正僵持难下,就说即使她主动屈身相求,他也未必会答应。否则,前世的她也不会到死也没有见到兄长一面。

    “那……”瑞宁咬了咬唇,猛地起身,似打定了什么主意,“那,我去替你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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