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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可惜我貌美如花-第18部分

小说: 可惜我貌美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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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这个背影,已经美到不可方物,燕王看得稍有些入神。

    直到宫人前来,打翻了正要换走的花瓶的红梅,燕王才如梦初醒。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他看向宫人,发现对方虽然喊着这句话,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入楚宴身上。

    连太监也能勾引吗?

    燕王有些好笑,也不知哪里来的妖,这般蛊惑人心。

    “下去。”

    “诺。”

    里面就剩下他们二人,燕王的腿被药泉的热气一蒸发,疼痛也舒缓了不少。

    他穿着衣服走到了泉水中间,轻轻撩起楚宴没入水中的墨发,让后放置于手心。

    那那缕发丝,竟然径直的滑落至下,半点也抓不到。

    “王、王兄?”

    楚宴回过头去,半咬着唇,似乎眼睛都要羞红了。

    燕王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伸出手指抚摸到那个地方:“谁打的?”

    楚宴的心忽然一颤,想起那日代替燕离时,纪止云说燕离在牢中受了不少虐打,要想以假乱真,他身上也必须留下这样的痕迹。

    自然是被纪止云的下属给打的。

    “牢中。”

    楚宴紧闭了双眼,却听燕王轻佻的一句笑声:“撒谎。”

    被人直接戳穿,楚宴的心将至谷底。

    还好燕王没有深究下去,他碰了一捧清泉,浇在楚宴的身上。

    那些水珠,便在他的身体滑落而下。

    “王兄在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沐浴。”

    “王兄莫拿我打趣。”

    燕王一挑眉:“不然你以为在做什么?”

    楚宴一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燕王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好。

    两个男子一同沐浴,本就古怪,况且这个人还是尊贵的燕王。

    楚宴压下心里的想法,很快便洗完了。

    他裹上了新衣,手腕的疤痕极其可怖。他不想再看,因为一旦细想,就会想起那个雪夜,纪止云亲眼看着他被打得吐血。

    血水染红了雪地,落下一地梅花般的痕迹。

    他疼得下意识用手去挡,手也受了伤。

    他要让他代替燕离去死,还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不是燕离,就在他身上制造了同燕离一样的伤口。

    一处一处,皆是拜纪止云所赐。

    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楚宴心就会痛到麻木。

    楚宴连忙穿好衣衫,想要离开此处。

    也许是白色的雾气太深,让他整个脑子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过多久,燕王也洗好了。他依旧推着轮椅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宴:“离儿,王兄准备了东西要送于你。”

    话刚落下,便有宫人呈上了托盘,上面用红色的绸布盖着。

    燕王将东西拉了下来,是一条寒铁的锁链,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散发着微微的光泽。

    楚宴睁大了眼,心里的不安更深:“这东西”

    “送与你。”燕王的语气瞬间变冷,“给离殿下带上吧。”

    “诺。”

    楚宴想挣扎,可他被两个宫人压住了身体,狼狈的跪在地上。

    而那根锁链,就这样锁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就像是一条狗的牵引绳那样。

    楚宴脸色泛白,终于懂得在周王宫燕王看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

    ——恨。

    “我这腿,是昔年你拿我当狗,牵在雪地里让我爬继而伤着的。离儿竟还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莫不是觉得寡人会以德报怨?”

    楚宴想要说自己不是燕离,却被两个宫人给捂住了嘴。

    “呜、呜。”

    “嘘,大晚上吵闹不好,你说呢?”燕王依旧是那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忽然就不闹了,他憎恶起纪止云和燕离来,若非他们自己能成这个样子吗?

    “你在恨谁?我吗?”

    楚宴摇了摇头,被捂住了嘴,仍旧说出了那三个字。

    燕王听不清楚,吩咐宫人放开了他,楚宴紧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喊住了那个名字:“纪、止、云。”

    “周国的司徒大人?”燕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报复。

    燕王觉得自己的腿又在疼了,他轻咳了一声,朝外面望了出去。

    夜空白雪飘落,寂静得让人恐惧。

    燕王眯起了眼,看向楚宴:“过来。”

    他腿脚不便,便只能这样语气强势的唤楚宴。

    听见他的喊声,楚宴只能一步步朝他这个位置跪来:“王兄”

    燕王一拉他脖颈上的寒铁链,楚宴一个趔趄,就跌在了燕王的怀里。

    满腹香气传来,燕王勾着他的下巴:“我腿被冻伤的那个夜晚,就犹如今日一般,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丢出去,让你尝尝下半生坐轮椅的滋味?”

    楚宴已经决定,要让纪止云尝到和他同等的疼。

    他不再那样怯怯的样子,从燕王怀里挣扎起来,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既然王兄想让我这样做,我便这样做。”

    他要借助燕王的势力,才能接触到那个人。

    他乖巧,是想打消燕王的戒心。

    ——他要活!

    燕王闷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那便去吧。”

    楚宴的身影没入雪夜之中,脖颈前的锁链也结了冰,冷得让人发抖。

    他告诉自己,比起那些痛苦,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痕,同燕离的一模一样。

    纪止云当真狠得下心,冷漠的站在梅树之下,看他疼得蜷缩起了身体,也半点不为所动。

    也许在他心里是觉得,比起救出燕离,这些都是值得的。

    楚宴闭上了双眼,跪在雪地之中,任由那些风雪拍打在自己身边。

    里面的燕王不由皱紧了眉头,此刻竟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关门。”

    “可离殿下还在外面”

    燕王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可怕。

    宫人立马哆嗦了一下,想起燕王的喜怒无常,连忙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楚宴跪在外面,在心里默默吐槽。

    '嘶——贼鸡儿冷。'

    'qaq这么冷的天,主人这身体才遭到了酷刑,一定会被冻病的。'

    楚宴还有点惊奇:'你平时不都吐槽我的吗?突然这么关心我,我不太习惯啊!'

    '啊啊啊,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直接给燕王服个软他一定不会让你出来的!'

    '乖你觉得燕王那腿,是我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得受点磨难啊,以后戳穿我不是燕离的时候,他才会对我愧疚难当,从而越发想弥补我。'

    就算是知道楚宴有自己的打算,它也觉得这次的攻略对象真的太渣了。

    '而且我明天昏迷的时候一定要美美的!我兑换一份一次性‘楚楚可怜’礼包。'

    '好嘞收到!'

    楚宴就在雪地里跪了良久,从半夜一直到清晨。

    他终于挨不住,昏迷在雪地之中。

    第二天宫门开启,燕王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宴着一生白衣,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衣衫上的雪花都没来得及拂去。他的墨发之间,也沾染了白雪,就像是在上面盛开了白色的小花一般。楚宴在睡梦之中还皱着眉头的样子,莫名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心底生怜。

    燕王这么看着他,不知怎的,心里竟然升起几分怜惜来。

    “带他回里面去。”

    “诺。”宫人走了过去,正好要抱起他,燕王忽然觉得那双粗糙的手抱着楚宴,有些刺眼。

    他沉声道,“让寡人来。”

    宫人不敢违背,只好任由燕王接过了他怀里的楚宴。

    这么一抱,楚宴身上就宛如结冰那样。

    燕王越发心怜,把楚宴放到了寝殿的床上。

    楚宴缩成了一团,似乎冻得麻木,而突然接触到温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抖起来:“冷”

    燕王凑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楚宴果然发起烧来了。

    他唤来宫人,让他们去请医师过来,而自己就在此处静静等待。

    殿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楚宴不断喊冷的声音。

    他的语调又变,似乎还喊谁的名字。

    燕王凑近想听得仔细些,而楚宴似乎病糊涂了,根本认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楚宴睁开眼之后,用手勾在燕王的脖颈,痴痴的喊着:“先生,我好冷,你来暖暖我。”

    燕王眼眸一缩,此刻的楚宴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那墨发全都迤逦散开,活脱脱的勾人。

    那句放肆,哽在喉咙之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王呼吸微乱,竟在一时之间被美色所迷,缓缓的凑了过去——

第三章() 
第三章

    苏墨垣原以为楚宴该是高冷、古板的。却没想到;楚宴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墨垣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缀着一抹笑容。

    “师尊,为何我现在动弹不得?”

    “自然是因为你刚服用了碧落草的缘故。”

    楚宴面露古怪,总觉得身体仿佛有哪个地方被点燃,苏墨垣轻微的触碰就让他觉得难受。

    楚宴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从未听说过碧落草服用之后还有这种后遗症。”

    苏墨垣轻笑一声:“当然是因你身怀艳骨之祸。”

    一提到那两个字,楚宴顿感羞耻。

    那原本清冷的模样,也因为这句话而浮现出格外不同的色彩。

    “清寒,若是难受不若让为师帮你?”

    楚宴呼吸微乱,在心底默念清心咒:“不、不用。”

    听到他的话,苏墨垣忽然松开了他的发丝,那些发丝就这样轻轻从手中滑落至下。

    苏墨垣走到另一旁,慵懒的托腮看他:“那为师便在这里守着你。”

    楚宴:“”

    '这家伙可真是恶趣味;我现在什么都没穿。'

    '守着这样的鬼话连我这样的数据都不相信!'

    楚宴一挑眉,既然他要看,就给他看个够好了。

    “能否请师尊给我件衣裳?我现在动弹不了”

    苏墨垣笑弯了眼:“不成,碧落草至阳;你这样才能让里面的热气散发出去;若穿上衣服;只会觉得更难受。”

    楚宴不安的垂下眼眸:“可我这样在师尊面前,着实不敬。”

    苏墨垣微愣,转而大笑出声:“徒儿的性子怎么还跟在云仙宗时的一样?这里可是魔修聚集之地,若是被旁人看到你这般死板”

    剩下的话;苏墨垣没有说出口。

    若是被旁的魔修看到他这样;指不定会起几分调/教他的想法。

    毕竟这等艳色;风姿尤甚,莫说魔修之中少有,就连修真/界也是少有的。

    药力还在挥发之中,纵然楚宴不愿意,还是只能忍着,没有再让苏墨垣给他一件衣衫。

    他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粉,长长的墨发遮挡住了胸前。因为碧落草而恢复的容貌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当真是勾人得很。

    仿佛是一朵妖冶的香花,全身都散发着让人堕落的香气。

    苏墨垣承认,这一身皮囊的的确确是勾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特别是见到楚宴眼底泛着迷离,又羞耻的把不堪的样子展现给自己看的模样,苏墨垣就更想欺负他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楚宴身边,灵气开始为他梳理。

    “唔”

    “疼的话忍着一些,很快就好。”

    “好奇怪,疼又有点舒服。”

    苏墨垣听到这话,手直接抖了一下。他那总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的笑容,此刻却彻底的变了。

    徒儿可真是淫/荡。

    平日那清冷孤傲的样子,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就说的这样一句话,比魔修之中专门修炼夺人阳气的妖精还要让人心痒难耐。

    苏墨垣很快就为他疏通了碧落草的灵气,楚宴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意见自己平日穿的衣衫,披在楚宴的身上。

    随后,又径直的走出了倾欢宫。

    外面的景色极美,天边的星河犹如钻石璀璨。

    苏墨垣忽然想起了当年刚刚捡到楚宴时,他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原本和云仙宗有仇的他是见过楚宴的,而这样狼狈不堪的楚宴他却是没有见到过。

    起初的苏墨垣,不过是想养个可以逗趣的小玩意儿,顺道看着他为复仇挣扎时的有趣模样。

    可今日之后,苏墨垣却莫名的烦躁起来。

    很奇怪,徒儿像是变了些,又像是什么也没变。

    苏墨垣抬起头看向天际,笑容瞬间就变了,阴沉而浓烈的黑暗。

    “徒儿啊,你当初怎么同沈青阳结成道侣呢直到现在还心心念念都是他。”

    他忽然想得到他,不是这样作为一个玩应儿,而是真正的驻扎在他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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