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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3部分

王者-第17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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嗌俨畋鸢桑俊

    我眉头越皱越紧,有些烦躁的再次打断他:“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贺鹏举调门微微提高:“所以我认为你一直在撒谎,或者说你和林昆、诱惑、包括朱厌,应该是达成了某种计划,而你们计划的圆心应该就是我,对么?”

    我搓了搓脸蛋撇嘴:“老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贺鹏举突兀的起身,嘴角上翘,将自己里面的衬衫微微往上拽了一点,露出一截食指长短的引线轻声道:“是不是玩笑,很快就会见分晓,我打赌你的那帮兄弟绝对舍不得你死,你不死,那么谁来代替你呢?我吗?如果我跟你死死抱在一起,他们还敢让我死不?到时候千难万难,他们也得另想办法。”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他讽刺的说:“你玩的真没新意,当初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候,你就是靠这招唬住我的,把你哥成功接走。”

    “对我来说意义一样,你那会儿要杀我哥,我肯定得跟你拼命,现在你想整死我,我还得拼命。”贺鹏举大大咧咧搂住我肩膀开腔:“未来的几天里,咱俩就当一对连体婴吧,你如果真被你兄弟们抛弃了,我基本上也没啥逃出国门的机会,所以结果都一样。”

    我没好气的冷笑:“连呗,你最好睡觉时候也找根绳子把我跟你绑一起。”

    “是个好主意。”贺鹏举歪着脑袋应承,干脆跟我耍起了臭无赖。

    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互骂,艰难的捱到了天亮,等温度稍稍有点回升,我实在熬不住了,裹着自己的小破衣裳开始打盹,一觉睡到傍晚,我才又冷又饿的睁开眼睛。

    我朝着坐在我不远处跟蔡鹰拢起一小团火的贺鹏举问道:“老贺,有吃的没?”

    贺鹏举不知道从哪抓到一只还在吱吱叫唤的大灰耗子朝着我邪笑:“烤田鼠吃么?”

    我打了个冷颤摆手:“拉倒吧,你自己享受。”

    “啥也不懂,这玩意儿在广州那边一盘至少卖六十,扒干净皮,上火烤,完事撒点盐,吃的比烤羊腿还带劲儿,”贺鹏举摇了摇脑袋,然后跟蔡鹰异常血性的开始给大耗子扒皮抽筋,边摆弄边嘟囔:“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现在不吃点,别到时候警察追过来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我缩了缩脖颈没接他的话茬,休息几秒钟后,朝着他出声:“手机给我用下。”

    “早特么没电了,咱现在能做的就是死等,外面全是警察,你的人就算来了,都不一定能把咱弄出去,真不尝尝?”贺鹏举抓起血呼拉擦仍在不停“吱吱”叫唤的耗子朝我努努嘴。。。

    寻飞 说: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

2904 叶落需归根() 
    瞟了一眼贺鹏举手里鲜血淋漓的死耗子,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摆摆手道:“你俩慢慢享受吧,我绕着附近转一圈去。”

    贺鹏举拿一根削尖的树枝将耗子撺成一串,完事架到火堆上烘烤:“别瞎晃悠,让人看见不是好事儿。”

    “嗯。”我点点脑袋,逃也似的往楼下走。

    我顺着一片废弃的工地溜溜达达的来回转了七八圈,除了大片枯黄的干草根本没看到任何能果腹的玩意儿,但是让我吃死老鼠,我心里头又过不去那一关。

    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我又走回贺鹏举他们所在的楼层,结果看到两人已经“完成进食”,蔡鹰蹲在小火堆旁边边添柴边烤手,老贺倚靠在墙边拿根一小树枝慢悠悠的剔牙,见我两手空空的回来,老贺故意挤个饱嗝打趣我:“咋样三弟?找到啥山珍海味没有?”

    我撇撇嘴嘟囔:“我刚出去吃了顿牛排,你信不?”

    “那挺好的。”贺鹏举龇牙一笑,说着话又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这狗日的绝对是故意的,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没再搭理他,蹲坐到火堆旁边烤手。

    贺鹏举从旁边长叹短嘘:“唉,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沦落到这步一,兜里揣着钱都特么花不出去,呵呵,如果我能活着离开华夏,会永远铭记人生最低谷的这一刻。”

    听到他的话,我的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我们身处的地方距离衡水的市郊不过几里地,不夸张的说我和老贺兜里揣的现金买几家饭馆都没啥问题,怎奈何满城都是警察,我们愣是不敢走出工地半步。

    我自我安慰的嘀咕:“睡会儿吧,睡着就不饿了。”

    另外一边的贺鹏举和蔡鹰也没再多说什么,全都跟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怔怔发呆,就这样我们从傍晚捱到天黑,怕工地上有火光暴露我们,天刚一抹黑,蔡鹰就把火堆给灭了,我们仨瑟瑟发抖的紧倚靠木炭的余温取暖。

    捱到后半夜,木炭也完全凉了,北风就特么跟收了费似的,一个劲儿肆虐,蔡鹰牙豁子打颤,脸色泛白的望向我怒喝:“太特么遭罪了,赵成虎你的人到底么什时候能来?他们要是再不来,老子宁愿被嘣死也得跑进城里吃顿饱饭,睡场好觉。”

    我同样哆嗦的顶了他一句:“我。。我他妈也没拦着你,你乐意去,赶紧去!”

    接连两天没吃没喝,我此刻的体力完全降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会儿瞅他俩的模样都是重影,脑门又沉又重,鼻涕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止都止不住。

    我们仨里,贺鹏举的岁数最大,体制相对来说也最差,常年养尊处优的优质生活早已经剥夺了他本就不算太强的抵抗力,此时的贺鹏举将脑袋完全锁进领口里面,剧烈的打着摆子出声:“必须得想辙了,今晚上比昨晚上最少低七八度,没赶紧想办法,不用警察抓咱,老天爷都得冻死咱。”

    我喘着粗气提议:“不行,再把火拢起来吧,深更半夜的,警察也得休息不是。”

    “拢起来?”蔡鹰侧头看向贺鹏举问。

    “拢吧,我特么宁愿被枪毙也不想被冻死。”贺鹏举脸色发紫的狂点几下脑袋,鼻孔下、嘴边全都是干涸的大鼻涕。

    几番周折后,我们将小火堆再次点燃,仨人可怜兮兮的聚在火旁烤着自己完全僵硬的手脚,好半天后,大家猜总算缓和过来,贺鹏举满脸全是大鼻涕的朝着我嘟囔:“最多还能再挺一天,我真特么扛不住了。。”

    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往火堆里添着柴火说:“我比你还盼着有人能来接应咱。”

    “别吭声!”蔡鹰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朝着贺鹏举低声道:“有人来了。”

    “赶快灭火。”贺鹏举想都没想,直接脱下来外套盖在火堆上,跳起来狠跺几脚,我和蔡鹰则直接掏出手枪将半个身子藏在楼道背后,屏住呼吸朝楼底下探头巡视。

    一辆晃着大灯的汽车缓缓停在我们身处的破楼前面,打车里下来两个黑影,一个攥着手电筒来回摇晃,另外一个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半晌后,其中一个朝着另外一个声音不大的说:“岭南春秋,花爷说的应该是这地方吧。”

    握着手电筒的家伙,仰头压低声音喊:“三爷!”

    “别他妈喊,忘了来时花爷怎么交代的?”同伴一脚踹在抓手电筒的家伙屁股上臭骂。

    蔡鹰冲我低声问道:“你的人?”

    我神经几乎绷成一根线,吐了口浊气道:“还不能确定,等等再看。”

    “三爷,三爷你在不。。”两人摸着黑朝楼洞里脚步窸窣的走了进来。

    我舔了舔嘴唇朝着蔡鹰和贺鹏举使眼神:“把他俩按倒。”

    蔡鹰眼珠子转动两下,点点脑袋道:“妥,我吸引注意力,你俩动手,千万别开枪,这地方离市郊太近,枪一响,咱想跑都跑不掉。”

    贺鹏举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小心点。”

    蔡鹰微微一愣,随即朝着贺鹏举点点脑袋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儿。”

    说罢话,蔡鹰故意咳嗽两声,拔腿就朝着楼梯口跑了进去,没多会儿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伴随着叫骂同时响起,显然蔡鹰跟那俩人碰上了。

    “走!”我朝着贺鹏举摆摆手,我俩迈着大步跑下楼。

    一楼大厅里,蔡鹰和其中一个家伙已经打斗在一起,另外一个握着手电筒背对着我们,正大喊大叫的劝架:“哥们,别误会,我们不是警察。。”

    我压着脚步慢慢摸到他身后,猛地将枪管戳在他后腰低吼:“都特么稍息立正,双手举起来,来!慢慢往起抬胳膊,千万别有啥过激的反应。”

    正跟蔡鹰搏斗的是个三十出头的谢顶中年,侧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停下动作,蔡鹰上去“咣咣”两脚踹在他膝盖上,把他给蹬倒,接着弯腰从他身上摸索,掏出来一部手机和半包香烟。

    被我拿枪戳着后腰的中年,干咳两声道:“哪位是三爷?花爷派我们过来接您回家的。”

    其实刚刚看到他俩并没有一块上手揍蔡鹰的时候,我就已经相信他们应该对我们应该没啥恶意,当然起码的警惕心还是不能丢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来哥们,给花椒打个电话。”

    那人低声解释:“我手机在裤子口袋,通话记录里第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就是他的,您可以自己问问。”

    我掏出他的手机,直接拨了过去,电话那边确实是陈花椒的声音,我俩短暂沟通几句后,我示意蔡鹰放人,朝着两人愧疚的笑了笑:“见谅,两位哥们。”

    “理解,没事儿。”两人一齐摇摇头。

    贺鹏举喘着粗气问他们:“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被蔡鹰踹趴下的那个中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走的乡道,有路的时候走路,没路的时候就自己蹚出来道,所以走了两天多。”

    我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挤出一抹笑容:“走吧,赶紧上车暖和暖和。”

    坐进他们开来的越野车里,享受着暖烘烘的空调,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我突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这俩人属实也特别猛,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没走过正经八百的大路,全是那种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好几次都是顺着半山腰那种不到五米来宽的山路飞驰,瞅着底下好几十米深的山坳,我惊得脑门子全是冷汗。

    通过简单了解后,我对两人也有了个初步了解,他俩是亲兄弟,开车的叫高飞,副驾驶上的叫高远,两人都是盗墓贼,专门撬死人坟的那种,干的属于一旦被人抓着就容易打死的卖命活。

    连着吃了四五个面包,我才勉强有几分饱意,朝着高飞出声:“咱们多久能回崇州?”

    高飞想了想后回答:“如果不出意外,后天早上差不多能到。”

    我点点头朝着他说:“谢啦,把我送到不夜城,完事你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不夜城?花爷让我们把您接回临县的。”高飞错愕的眨巴眼睛。

    我摆摆手拒绝:“我身上的事儿太脏,去临县就是给他找麻烦。”

    “明白。”高飞利索的点点脑袋,跟他俩随意聊着天,后排坐的贺鹏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能真是被冻坏了,他浑身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烫,中途醒过几回,可能见没到地方,就又继续昏睡过去。

    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蔡鹰让高飞停车,特别跑到村里的卫生所给贺鹏举买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看着蔡鹰悉心喂贺鹏举药的画面,我心底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几次趁着撒尿的功夫想跟他聊聊,可他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我。

    或许正如当初鱼阳分析的那样,蔡鹰的心性其实早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我们跟他是兄弟不假,可他却能实实在在的从贺家感受到温暖,根本没法去评价孰亲孰远,但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必须得想办法在我和林昆计划之前,将他摘出去,不然肯定得出事儿。

    经过一天半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回到了崇州,远远的看着那座无比熟悉的城市,我的眼眶禁不住稍稍有些湿润,自言自语的喃喃:“本以为没法叶落归根,看来老天爷对我还算不薄。。”

2905 最初的终点() 
    听到我说话,倚靠在后排始终半死不活的贺鹏举突兀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出声:“咱们到了吗?”

    我笑呵呵的打趣:“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我寻思直接让兄弟把你拉我们崇州殡仪馆去炼了呢。”

    贺鹏举咳嗽两声,挣扎着爬起来,龇牙笑着说:“尽扯淡,九九八十一难都挺过来了,我能差最后这一哆嗦嘛。”

    高飞揉搓两下红通通的大眼睛,低声问:“三爷,那我们就把你直接送不夜城附近?”

    接连几天的长途跋涉,高飞高远哥俩此刻早已经熬到了油尽灯枯,往回走的路上,好几次这哥俩都差点没睡着,得亏我两眼不敢闭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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