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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6部分

王者-第1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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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我摇了摇脑袋,这会儿一点别的心情都没有,沉寂半晌后,我朝着他低声道:“给罪打个电话吧,这事儿必须得让他知道。”

    我这边刚说完话,阿候和孟磊推门走进来,孟磊满脸迷茫的问我:“三爷,出什么事情了?外面怎么全是警察啊。。。”

2707 是他!() 
    我红着眼睛呢喃:“根子没了。。”

    “什么?”孟磊和阿候瞬间瞪大了眼睛。

    “通知欧豪,我想看到医院的监控视频。”我朝着孟磊低声吩咐一句,然后又看向阿候嘱咐:“这事儿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嫂子,你去准备些一摆白事儿用的贡品。”

    “知。。知道了。”哥俩干巴的点点脑袋。

    看了眼仍旧低声哽咽的蔡树泽,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的话完全是屁话,根子的仇我肯定替他报,不论对方是谁,我肯定也会帮他讨回来公道。”

    蔡树泽一瞬间泣不成声:“我懂三爷,我什么都懂,我就是觉得心难受。。。”

    社会是个大染缸,洗净了纯洁,污染了人心,如果说还有能被称之为“朋友”的,那一定是你从十八九岁就认识那群傻子,看的出来蔡树泽和根子的关系一定不会比我跟王兴、胖子他们差多少,对于自己兄弟的死,我想蔡树泽除了心疼以外,更多的可能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真应该跟根子一块上个厕所。

    “唉。。”我叹长一口气,按下罪的号码,电话连响了好几遍后,他都没有接电话,估摸着这小子肯定是有别的事儿在忙,我也没再继续打电话,呆滞的坐在屋里琢磨着接下来的事儿应该怎么走。

    杜馨然递给我一杯热水,轻柔的安抚:“成虎,你别多想,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只是巧合呢。。。”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突兀的被推开,罪和皇甫侠笑呵呵的走进来,罪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摇晃:“哥,你是属狗鼻子的吧,刚给你买了点烧鹅解馋,你就给我打过来电话,啥事啊?”

    皇甫侠也满脸笑意的问道:“大哥,外面那帮警察是干嘛的?”

    蔡树泽咬着牙,低头停顿一下,脸色泛白的出声:“罪哥,根子死了。”

    “什么!”

    正跟皇甫侠说笑说笑的罪,猛然瞪向蔡树泽,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一下脱落。

    皇甫侠脸上还保持着笑意,手里的烟卷却不经意间掉在地上,条件反射的重复一句:“你。。你刚才说。。谁死了?”

    “罪哥,是我疏忽了,我对不起根子,对不起你!”蔡树泽“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脱落。

    罪咬了咬嘴唇,脸色顿时变黑,“蹭”的一下蹿到蔡树泽的跟前,一把掐住蔡树泽的脖领子,带着破音时候:“卧槽尼玛得,警告你一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罪哥,根子没了。。”蔡树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放你妈屁!”罪一胳膊胡抡开蔡树泽,眼神空洞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呢喃着重复:“怎么可能,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了,我俩昨天还有说有笑的聊天,他不可能死的,你他妈一定是再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罪哥。。”蔡树泽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

    “别跟我闹行不阿泽。”罪痴呆的推搡了蔡树泽的胸口一下,看向我声音沙哑的询问:“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联手跟我开玩笑呢?根子,你出来!操,老子答应过你,今年年底之前肯定给你家买套大房子的,你要是不出来,约定可就他妈作废了昂。”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没由来的心疼,走过去轻轻拉拽他的胳膊:“罪,你别这样。。”

    “都他妈跟我开玩笑是吧?呵呵,你们这帮人没意思了哈。。”罪挣脱开我,机械似的跑到病床跟前,撩起床单喊叫:“根子,别鸡八闹了昂,赶紧出来,要不我真生气了,根子,你出。。”

    “噗。。”猛然间罪的身体微微一僵,一手捂着小腹,嘴巴一张,一口腥红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整个人更是好像没有骨头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仍旧撩动床单呢喃:“根子,兄弟。。”

    “罪。。”

    “罪!”我和皇甫侠大喊一声,慌忙跑过去,惊恐的将罪给搀扶起来。

    “我没事儿。”罪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脑袋,话还没说完,随即“呕。。”的又是一口扎眼的鲜血吐了出来,直接喷在皇甫侠的身上,身体直接瘫软下去,眼眶的泪水宛如决堤一般的涌动出来。

    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惊呼恳求的说:“罪,别这样。。谁都不想的,事情哥一定会帮你查清楚,咱别这样行不?哥给你保证,不论是谁,哥肯定会帮你把他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郝泽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型的DV机,抿着嘴唇道:“三哥,这是医院走廊的监控器拍下来的画面,你们抓紧时间看下,我待会儿还得送回去。”

    “嗯。”我点点脑袋,接过来DV机,打开播放画面,透过巴掌大的镜头,我看到根子提着裤子快步跑进厕所,没多会儿,一个剃着短分头,穿条蓝色七分裤,黄胶鞋的青年也径直推开厕所门,最多五分钟左右,那个穿黄胶鞋的家伙就从厕所里走出来,画面也随之停止。

    郝泽伟咽了口唾沫道:“根据我们的法医勘查,死者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去世的,而这个时间段,只有这个人进过厕所,所以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你把画面放大。”我深呼吸一口气,指了指画面中那个穿黄胶鞋的家伙出声。

    郝泽伟快速滑动几下屏幕,很快将屏幕中的家伙的脸庞被放大,虽然有些模糊,但我仍旧一眼认出来他的身份,是高天!前几天我被兰博绑架的时候,兰博就是指使这个家伙给苏菲她们送信的。

    蔡树泽鼓着眼珠子低吼:“是他!刚刚砸病房门的人也是他!”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估计高天是想通过弄死根子的方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到厕所,然后他趁着这个时间段再对我干点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小心翼翼,他的诡计未能得逞。

    我喷着粗气问道:“能查出来这人现在在哪不?”

    郝泽伟为难的叹了口气道:“三哥,你别难为我行不,给你们看这段录像已经违法了纪律,如果再说别的,我。。我。。”

    我近乎歇斯底里一般的拧着眉头咆哮:“耗子,做人可以聪明伶俐,但做事千万不要太过聪明,你太聪明了,也就没事儿可做了。”

    郝泽伟怔了几秒钟,最终轻轻吐出一句话:“根据医院门口和沿途的交通岗拍摄画面显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去了黄岛区。”

    “阿泽,打电话让所有兄弟过来。”罪的眼珠子瞬间充血,本来漆黑的瞳孔眨眼睛又黑变红,遍布血丝,看着格外让人心悸,他咬着嘴皮呢喃:“哥,我真没事儿,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不敢是谁,我他妈一定要让他十倍奉还,我要杀了他全家!”

    “嗯,我懂。。”我轻轻拍打罪的后背安抚。

    “瞎子,麻烦你给乐乐打个电话,让他替我接手酒店。”罪抹干净嘴角的血渍,扭头看向皇甫侠道:“酒店的手续和地契你知道在哪,麻烦帮我转交给他。”

    皇甫侠的眼中充满了惊愕:“让乐乐接手酒店?”

    罪的五官几近扭曲,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淌落,流的满脸都是,癫狂的嘶吼:“嗯,我要杀人!不敢他是谁,我必杀之!一分钟都他妈等不了了,根子跟我认识十年,整整十年啊,我们一块蹲在桥洞底下捡过破烂,一起挨过打,一起砍过人,我答应他,等我混好了,就带他回家,再过五天是他生日,我偷偷订了回新加坡的票,就是想给他个惊喜,呜呜。。”

    瞎子攥着拳头,扭头朝阿候喊了一嗓子:“你兄弟好像不是我兄弟似的,操他妈的,不过了咱就一块不过了,阿候,给峰哥打电话,联系几把微冲,平了贺鹏举!”

    “草泥们马得,咋地?当我不存在啊?”我恼怒的抡圆胳膊一巴掌扇在皇甫侠的脸上,同时抬腿朝着罪的小腹踹了一脚,唾沫横飞的指向他俩低吼:“老子还没咽气,轮不上你俩排兵布阵,给我消逼停的,听没听着?”

    “哥。。”

    “大哥。。”两人红着眼珠子望向我。

    “知道我是哥,就别他妈逼逼叨叨的装社会,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让兄弟入土为安!”我吐了口唾沫,侧头看向郝泽伟问:“根子的尸首现在在哪?”

    郝泽伟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回答:“在城阳区公安医院,尸检大概得明天才能结束。”

    我深呼吸两口气说:“耗子,你受累去黄岛区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家伙,另外给你同事们打声招呼,待会我想祭拜我兄弟,不方便的地方我会给任宁直接沟通。。。”

2708 二代们的人脉圈() 
    当天傍晚,城阳区警局门口出现一幕令全青市混子都沸腾的画面,而这一幕也成为混子圈很多年都津津乐道的“大事件”,哪怕是几年以后,有人偶尔提及罪的名字,了解这段过往的老混子无不翘起大拇指称赞一句“尿性,是个纯爷们!”

    十多台车子打着双闪径直停成一排,罪带着蔡树泽以及三十多个小青年全部人一一身黑西装,胳膊上扎着白布条头朝北而立,他们面前是个半径一米多的铁皮桶,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罪半蹲在地上,身边整整齐齐码放了好几排的冥币和纸贡,他闷着脑袋,攥着一摞摞纸币点燃,扔进桶里,眼珠子红的几乎要滴出来鲜血。

    因为根子的尸首已经被解剖,我们暂时不能进去,所以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祭拜自己兄弟。

    警局门口十多个警察荷枪实弹的注视着罪他们一伙人,可能因为欧豪和郝泽伟打过招呼的原因,他们并没有驱赶和做什么过激行为,只是小心翼翼的戒备,防止罪他们会冲进警局。

    我坐在车里,望着被身体单薄单薄的罪,一抹心疼涌上我的心头,跳跃的火苗将罪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庞映照着更加没有血色,我叼着烟嘴,长长的叹息一声。

    十多分钟后,一辆工具车停到路边,阿候和孟磊从车斗里卸下来十多个花圈摆在警局正门口,没多会儿又是几辆车开过来,孟召乐、栾建也领着不少人从车里下来,后面有跟班的从后备箱里拎出几对纸人纸马以及一些纸扎成的供奉。

    街头和街尾聚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事儿就能传遍全青市。

    一个头目打扮的警员走到罪的身边狞声道:“人没了,你们在这儿祭拜,我不多说什么,但是把警局路口弄的像灵堂似的,算怎么回事?许不再继续烧纸了。”

    罪闷着脑袋机械似的将一摞纸钱放进桶里,仰头看了眼对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要不你把我们都铐起来吧。”

    “来吧同志,纸是我点的,我认罪。。”蔡树泽直不楞登的往前迈出去一步。

    “我们都认罪,警局门前烧纸是我们不对,但我们改不了。”其余的三十多号小青年纷纷往前涌动。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诱哥的号码,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喂,诱哥?”

    诱哥低声问:“罪他们把警局给围了啊?”

    我抽了口气道:“不算围,只是拜祭亡灵,死的人是罪的发小,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孩子心理有委屈。”

    “这事儿整的有点高调。”诱哥微微一愣,叹息一声道:“你让我查的事儿,我查的差不多了,那天在医院大厅试图枪击杜馨然的两个枪手我暂时还没什么眉目,但我弄明白内个替馨然中枪,倒霉的女人的身份了。”

    “她是谁?”我赶忙问道。

    诱哥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禁不住一沉,他声音压的很低的说:“跟你猜的差不多,那女人是个服刑犯人,十多年前好像因为杀人还是啥事儿让判了个无期,按理说她现在应该还在济市监狱服刑,不知道为啥会突然出现在医院,并且好死不死的走在馨然的前面,中枪身亡,反正这事儿处处透着一股子邪性。”

    “哥。。”我倒抽一口凉气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摆局,作出一副差点枪杀杜馨然的模样,故意撩起我的怒火,逼迫我跟贺鹏举开战?”

    诱哥吞了口唾沫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可是有能力把一个服刑人员弄出来,并且当替死鬼,这种人,本身就不简单吧。。”

    我捏了捏脸颊苦笑:“嗯,体制内的人,没意外的话身份还挺高的,看来郝泽伟只是个执行者,上面还有人,呵呵。。剥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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