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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穿越成神-第66部分

小说: 穿越成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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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顿无奈地看着滕五,“如果你能够多活几辈子,以前发生的事情自然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思量。每一个场景,每个人的表情和言语,你会恨不得把那些东西揉成碎片,只想一探究竟。”
“有何收获?”

“推测而已。”兰顿说,“真相究竟如何,还要你来证实。”
滕五看了看兰顿,忽然问道,“证实了你的推测之后,又能怎样?”

兰顿气息一滞。
滕五接着说,“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然后呢?”

兰顿忽然间明白了滕五的意思,但看向滕五的眼神依旧深沉,良久,才说,“然后就拔出了心中的那根刺,然后就消除了危险的隐患,然后不管你是滕五还是亚岱尔,都会安安稳稳地过想要的生活,不管其中还有没有我。”

滕五心中一暖,“兰顿……”伸出手去,却连兰顿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兰顿说着已经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不要再不承认,也别不放在心上。亚岱尔就是你,你就是亚岱尔。就算你不在乎我和嘉蓝,也请想想,你沉睡千年,我和嘉蓝的余生是如何渡过的。能够得到神明的眷顾固然幸运,但深爱着神明的凡人也注定挣不脱命定的结局。”

滕五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平常的谈话会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但看着兰顿掩上房门的背影,滕五心中也不觉一阵抽痛。那时候神采飞扬的希亚是如何变成了如今更为深沉的兰顿,个中的缘
由和曲折,不难猜测。

滕五叹着气,翻了个身,不小心触动伤口,又是一阵呻吟。不是他不硬气,想当初道上的打打杀杀自己也没少挨刀。只是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能止血就不错了,只能捆绑着皮肉让伤口慢慢愈合,更别提无法检查是否伤到了肩膀的筋骨。

躺在床上,望着朴素的床上帐幔,滕五沉沉睡去之前还在庆幸,前几日必须趴着睡,真是痛苦。

在爱斯摩尔还算温暖的午后,小偏院儿里虽然有个伤员,但还称得上“其乐融融”。可装模做样行走在官道上的席德,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与自己并肩行走的人戴着纱帽,隐藏着面目。但却不只是席德,就连席德□的那匹马也常常不由自主地偏离行走的主线,若不是此时经过的道路两旁就是排水的沟渠,说不定,席德已经连人带马掉进了沟里。

席德默默地擦了擦冷汗,恨不得此时自己已经掉进了沟里,也比和这位“煞神”并排纵马得好。
席德深吸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噩梦从几天前的夜晚开始呢?不!其实噩梦应该是从龙神陛下擅自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原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席德巡查了营地之后最后一个睡下。好象刚刚合上眼睛坠入梦乡,便觉得口鼻憋闷。等到人清醒过来,席德募地睁大眼睛,眼前的黑衣人手掌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口鼻,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的要害已经落入人手。

黑衣人见席德醒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低声问道,“龙神呢?”
席德心中一颤,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底气。不管怎样,龙神不在队伍里。

“别妄想耍什么花样。書香門第”黑暗中,席德只能看见那人隐约的轮廓,“我有把握在你喊救命之前就切断你的咽喉。”

席德深吸着气,小心地看着那人松开了捂住自己的手,可脖颈上的利器逼得更紧了,刀刃应该已经陷进了肉里,可能是过于紧张的心情,席德居然没有感到疼痛。

席德咽了咽口水,“什么龙神?”
来人手上力道更甚,“我说过,别耍花样!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在哪里?”
席德不知此人是何来头,斟酌地说,“我一个小小侍卫,怎么能知道贵人的去向?”

来人劈手一个嘴巴打在席德脸上,声音带着愤怒,“神辇是空的,帐篷也是空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你以为你能骗过谁?!”

“你……”不知为什么,席德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说!人在哪里?”来人问道,“还是你里通外敌,把龙神和兰顿卖了?!”
“什么?!”席德也有些气愤,お稥“谁都不能怀疑我对龙神陛下的忠诚!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不过席德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来人目光如刀子般落在自己脸上,只听来人低声说,“如果我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呢?”

席德纳闷儿地看着那个轮廓,忽听那人说,“你真是太老实了!席德!他们很容易就摆脱你了吧!亏你还把整个仪仗搞得像模像样。”说着,那人“唰”地收回了匕首,插在腰间,一扬手,貌似头巾的黑布就被摘了下来,那人瞬间头发披散。

席德的第一反应是想喊人,但心中的疑惑又令他的叫喊噎进了喉咙里。只见来人大喇喇地坐在自己铺上,“你们晃悠悠地走着,我可是一连赶了多日的路。”

席德顾不上别的,连忙掏出火石点燃行军灯,等看清楚了来人,顿时愣得连话也说不清了,“陛……陛……陛……”

“陛什么陛?!”卡斯看着席德惊愕得要跪不跪得样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翻,“敢快给我找点吃的!”

“是!是!”

深夜的宿营地,专门给龙神陛下配备的厨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龙神陛下半夜要吃东西,这还是出行以来的第一次,厨子使尽浑身解数,将作品送进了龙神陛下的帐篷。
卡斯已经将一路风尘清理干净,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一口口吃着东西,没等席德将国君怎能擅离都城的疑问问出口,便威严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在……在哪?”席德心跳差点骤停,思忖了半刻,才说,“几天之前的消息,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已经到了爱斯摩尔附近,可是现在人在何处,小的……小的……”

卡斯喝了一口热汤,忍着没将汤碗扔出去,看着哆哆嗦嗦的席德,“你们多久联络一次?”
这一问,好象救了席德濒临黄泉的性命,“快了!快了!下一次联络也就在这两三天了!”

卡斯没有再追问,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席德。席德觉得那刀子般的目光割得自己抬不起头来,直到帐篷里的气氛几乎凝固,才听见卡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出去!”

“是!”席德跪着,倒退着出去。

如果说,以前仪仗是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自从卡斯到来,所有侍卫都觉得侍卫营的席德长官好象抽了风,大部队每天就象急行军,不过被席德称为“陛下”的贵人就在抓紧赶路的队伍前头,虽然很久没有见过兰顿公爵了,但兰顿家的侍卫们还算是训练有素。

侍卫们不叫苦,可席德却从未如此热切地盼望前方的来信,眼看着身边的贵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席德从来坚守本分的心肝也跟着颤。

骑着马的席德明显感到脚下的爱马打了个趔趄,然后身边的贵人的目光从纱帽中飘出来,席德勒了勒缰绳,继续走。

忽然听见前方道路上有快马疾驰的声音,席德直觉地一挥手,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等来人转过前方转弯之处,席德的心简直就要欢呼雀跃起来,是兰顿公爵的信使!

信使疾驰到席德跟前,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原地前蹄腾空,落下时露出信使肃穆的表情。

席德心中“咯噔”一下,伸手去接信使的信筒,却被横插过来的一只手劫走。席德莫名紧张地看着卡斯从信筒中取出信纸,迅速看罢,只听他冷哼一声,将信“啪”地摔在席德身上,策马狂奔。

“陛下!”席德抓住了信纸高声叫喊,卡斯的骏马已经绝尘而去。
席德瞪圆了了眼睛,连连呼喝,“快去!保护陛下!”
侍卫营的一只精锐侍卫紧跟着奔出。

等席德有时间仔细观看心中的内容,一口气抽到嗓子眼儿里转不过来。
“长官?”身后有侍卫见席德象个木雕般坐在马上发愣,忍不住上前提醒,未料到席德猛地纵马转身,抽出阔剑,“全速前进!保卫陛下!保卫苍龙!”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卡斯不放心,追来了~~~




78

78、貌似捉奸 。。。 
 
 

席德一声大喊,模样和上战场别无二致,仪仗中的侍卫们都是一个激灵。先是护送的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好长时间不见踪影,后是戴着纱帽的龙神陛下在席德眼前纵马狂奔。

不过不管是为了哪一个贵人,“全速前进”显然是个比“战死沙场”更容易做到的事情,席德一马当先了,身后的副官连忙指配了护送神辇和家当的一队人马,整个仪仗分为两部分,能跟上席德的都纵马跟了上去。

在格里兰到雷卡特漫长官道的某个节点上,龙神陛下的仪仗飞也似地分崩离析,而在爱斯摩尔,每天的生活还在照常继续。

虽然是左肩受了伤,但整个后背都收到牵连。等滕五无聊地将房内房外凡是自己能够用神力挪移的东西动了一遍,自己也能够勉力支撑着翻个身什么的。只是浑身上下的刀痕不那么容易痊愈,已经早已结了痂,但兰顿还是坚持为滕五上药。为的是尽量少留疤痕。

要在从前,滕五是断然不会在意的,但是眼下的这副身体堪称完美无缺,本就没留自己以前道上胡闹的“纪念”,况且这身体多少都是亚岱尔的,大家既然都从相同的现代世界中来,多少也有些“老乡”的情谊。为了这个,滕五也没少蹙着眉头,看兰顿的手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

除了修养,滕五剩下的就是断断续续的梦境和穷极无聊的思考了。睡梦里,残酷的铁血战争中,处处都充斥着醉人的情谊。不管是嘉蓝的深沉霸道,还是希亚的温柔活泼,滕五几乎每次从睡梦中醒来,都能体味亚岱尔的悸动心跳,甚至在一天兰顿一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兰顿垂在额前的一缕栗色发丝都会让人觉得发热。

兰顿显然捉住了滕五最初的眼神,眼神也随即热切地黏上,却在滕五蹙眉闭眼的转头中,眼睛里也跟着抹去了痕迹。

一连几天,兰顿都在滕五半睡半醒中推门进来,甚至回绝了狄娜的伺候,就连为滕五擦脸擦手的事情都亲身去做。滕五也总是在一晃神之间,就望进兰顿深情的栗色眸子里,有一天还差点开口就叫“希亚”。

这不是什么好苗头。滕五对自己说,不管亚岱尔是不是曾经的自己,这一世的自己也不能让上一世附了身。于是看出了兰顿的用意,就禁不住言语讥讽,兰顿倒也豁达,呵呵笑著也不在意。

看着秋高气爽的天气,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修养,滕五越发痛恨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甚至牵连到那把“伤神之器”。

又是一个清早,狄娜早早起身准备了热水,这是滕五必须净身换药的日子。

刚刚从睡梦中醒转,还没睁开眼睛,滕五便听见房门轻轻打开,接着是兰顿和狄娜放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关上,滕五想侧个身,随即便有人撩起帐幔,靠过来,轻轻扶住他受伤的肩膀。

滕五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不出意料地是兰顿的脸。

“醒了?”兰顿轻声说,顺手拎过一个绵软的靠枕,放在滕五背后。滕五背后一实,因为空虚而不
得不用力的肩膀顿时轻松了不少。滕五瞥了兰顿一眼,这么一个帅哥朝夕相伴地细心照料,也难怪当年的亚岱尔会动心。一个是温柔刁蛮的希亚,一个是稳重踏实的嘉蓝,若是让他选,恐怕也很难抉择吧!

想着,滕五看着兰顿的脸上,表情就玩味起来。
兰顿早就将温热的睡端了过来,为滕五擦脸擦手,接着放下布巾开始接滕五的衣扣,就好像在整理床铺一样的顺手,还边解边问,“想什么呢?”

滕五看看兰顿,忽然捉住他正拎着自己领口的手,“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动别人?”
本是一句暗带挑衅的话,兰顿却好象被雷劈到一般,双眼圆睁,惊愕地看着滕五,“你……”

“我什么?”见兰顿的样子,滕五也是一愣,他放在自己领口的双手甚至在微微颤动,自己好象也没说什么吧!

兰顿定定地看着滕五良久,才缓缓收回了那突兀的神色,表情比刚才黯淡了一些,“今天该清洗伤口。”

滕五放下手,顺从地让兰顿为自己宽衣解带。
兰顿转身用水温热布巾,滕五忽然问,“刚才那句话,我以前说过?”

兰顿手上一顿,不一会儿,转过身来,脸上又是惯常的表情,看了看滕五,兰顿挑挑眉毛,“是啊,说过。”接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就在你我初夜的那一晚。”

兰顿语气戏谑,可滕五偏就觉得他说的是真话。没有挑衅或者嘲笑,反而问道,“滋味儿好吗?”
兰顿一愣,接着眼神闪烁,“味道鲜美,永世难忘。”

“这么久了,可想念?”
兰顿看向滕五,从那双乌黑的眼睛中看到了半真半假的询问。心中一动,却还清醒,笑看着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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