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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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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剑当刀砍,一连串密集的刀锋布成一道密织的刀网,朝着剑客面目斩去,剑客起先灵动地躲避,但后面却越打越觉得十分不对劲,越打越心惊。

    锃锃的剑影在空中画了道圆融的弧线,本该为刺,却中途变成了劈,这番变化令剑客错手不及,忙反手抵挡,却见她闪电般再次穿掠回刀阵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后,轨迹鬼神莫测,他根本无法捕捉她这怪异的招式,一时剑客不由得慌乱了阵脚。

    这都是些什么古怪剑招,为何完全不遵循剑之挂、挑、勾、刺、截!

第146章 谋士,最快熟悉战斗模式() 
与人对练是一种最快熟悉战斗模式的方法,更何况是这种拼着生死搏斗的决心,陈白起知道自己的刀法生疏,哪怕脑中演练一百遍亦及不得现实中对战一场。

    如今这熟练度并没有练上去,是以她一开始便选择了一种冒险的战斗模式,先下手为强的猛攻方式。

    这种方式意为先以气势压人,令对方有着片刻的迟疑,她再穷追猛打由被动变成主动,刀法于一遍一遍摸索从生疏变得渐渐上手。

    另外,她拿剑当刀使,也是一招险棋,不能等剑客反应过来她的招式破绽,“狂刀六式”低沉剑呜在眨眼不及的时间段内变成风雷般的咆哮。

    她意为快,出其不意的快,刀法似猛虎罩于剑刃嗡嗡呜叫,不断撞击着四周空气,她将体内的太素脉诀运转到极致,所携的威势直接震碎周遭数尺范围内的所有树叶,如丝如絮的碎叶在影子后拖成一道笔直的线条,线的尽头正是那位面露惊惧的剑客。

    剑客连忙推挡喂招,他本该有余力反击的,可惜他剑术虽高明,然心志却不够坚定一时冲击便心神焕散导致措手不及,只见刀锋如电如梭,眨眼间便如一片青色薄光划过其下颌部分,起先是一条细细的长线,但下一刻,便是无数的鲜血喷溅而出。

    剑客此刻右手提着剑,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颈部,鲜血自指间狂溢,他怒目圆睁盯着空气一处,口中吐不出一字,缓缓地前倾倒下,直到死亡的这一刻,他才相信自己被人一剑抹破了脖子。

    鲜血溢满了一地,再慢慢沁透于泥中,陈白起暗吁一口气,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但脑袋却异常冷静,她没有再看倒下的尸体一眼。

    系统:你成功击杀赵军剑客x1,经验值5000,获得小型生命药剂x1,神奇的哨子x4

    神奇的哨子

    说明:一种能吹出尖锐声的器物,用于集合发号令,不限距离长短,只有人物组建队伍的队友方能够听见哨声。'看本书请到

    咻――

    正当陈白起欲走,从林间射出一汹汹之箭,陈白起早已察觉到了,她立即偏首举剑挡开,看得出来这一箭只为“招呼”,不为取人性命,是以准头跟力道都稍减。

    她甫一回头,却见一名身姿挺拔英气的少年张弓搭箭,阳光下,那尖尖地箭矢闪烁着光芒正对准着她。

    少年长着一张金童般和善可爱的面容,但此刻金童的脸长满了红肿大包,乍一看倒阴鸷尤似恶鬼,他鼓动一身气势披肩的头发动了起来,就像是黑色的爪子地舞动,他手中的箭矢因绷直用力而颤抖着,似乎急不可耐想要出世饮血。

    “吴、三!”透仰起下颌,朝陈白起狞笑一声:“你终于露面了,还真是让吾久候矣。”

    陈白起盯着透那并不意外的姿态,心底咯噔一声,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她知道自己若不是早已暴露,便是后卿等人知道她一定会再出现,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她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前境再困难她都要走下去。

    “透君,你的脸怎么了?”陈白起眼神于他面目兜转了一圈,状似诧异地挑眉,接着又略带心疼担忧道:“你这人也没别的优点了,若连唯一的漂亮面孔都毁了,委实可惜了些。”

    陈白起此刻伪装的是一个“男人”,当然,所有人也都以为她是一个男人,即便这脸能够作假,却没有人相信这种魁梧高大身躯会是一个女人所有。(

    因此,被一个丈夫当众出言“调戏”,可想而知透的面色该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哈”透恨着恨着,突地仰头大笑:“小儿临死,仍大放厥词――好!好!有胆色!够胆识!倘若这般一箭射死,吾也觉委实可惜,那不如,让吾等来慢、慢、地、玩、一个游戏吧!”

    陈白起知道透这人禁不住激,她黯了一下眸色,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透刚才所说的暴戾之言,却仍旧谈笑风生:“愿洗耳恭听。”

    透呲出一口红唇白牙,阴眯起眼睫,视线像一阵邪风刮向陈白起周身:“首先,咱们来玩一个叫谁更快的游戏,接下来,吾每一箭便会射尔一个部位,在射之前吾会提醒尔,若汝能够在箭抵达前躲开,那我便放弃这个部位,咱们再继续下一个位置直到你身体全部都插满了吾之箭,痛苦断气而亡,这个游戏便可以停止了。”

    还真是恶趣味啊,陈白起心中冷笑一声,身体却调动了十二分警惕。

    透之箭法十分精准,并且力量强大异常,即便躲得过箭,亦射不过其犀利雷霆的箭气。

    “第一箭”透嘘眸张弓比着陈白起周身缓慢移动,拖长的尾音在确定陈白起身体的某处时,果断干脆:“肩!”

    咻!咻地一声清鸣!

    雪亮的箭矢脱弓而出,箭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卷叶裂风而去,无声凛冽直刺向陈白起肩部位置,那强大的张力仿佛要将他的身躯直接贯穿!

    陈白起视力动态很好,这也是她敢应下这场虐杀游戏的主要原因之一,眼力好并不表示她一定能够躲得开,但至少这样,可以能够伤得浅一些。

    嗤!她一听到肩这个字,便条件反射地开始躲,速度倒也算不慢,如此一来,箭便堪堪从她臂膀旁处射过,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沿着手臂滴滴地下坠。

    见她竟然能够躲开一箭,透不以为然,他盯着她受伤的部位,笑得得意而猖狂,却又有一种属于少年独有的狡黠与残忍,他张弓再搭箭。

    “那么这一次换腿!”

    “臂!”

    “腹!”

    “腰!”

    每一箭,陈白起都只能够堪堪躲过要害,因此仍旧避免不了惹来一身的伤,在透一番刻意捉弄之下,陈白起如同血人一样,基本上每一个部位都有伤口,看着她狼狈不堪却仍旧望着他含笑悠然的的模样,透攥紧箭翎,怒不可遏,本想看她求饶害怕的德性,如今看来这是一根硬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透阴渗渗地笑了起来:“虽然很遗憾到临死都不知道尔是何人,不过这游戏到此为止了,这将会是最后一支箭了――喉!”

    音讫,一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刺向陈白起的喉,陈白起惊瞠大眼睛,连连退后,但却发现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衣衫因箭气忽然急剧膨胀,一箭正中其喉,霎时间数道血流从她的五官里喷涌而出,仿佛有股恐怖的无形的力量正要将她撕裂开来。

    看到陈白起中箭后面目狰狞喷血倒地,透收弓,然后得意激动得仰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小儿,任你变化多端,最后还不是死在小爷手上,哈哈哈哈”

    然而,透根本没有想到,这时一道黑影竟然以一种灵动诡异之势奔来,等透警觉之时,只觉眼前一道恍惚,还没有看清楚它的本体,已是一阵似九霄云外刮来的强劲风力扫荡他面目。

    一只如同钢铁一般冷硬的手掌,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那力道简直骇人。

    “现在,情势好像逆转了。”陈白起笑眯起双眸,她嘴角弯弯,语气轻柔如恶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悚:“不如我们也来玩一个游戏吧。”

    透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再蓦地转过眼睛去看不远处地上躺着死不瞑目的身影,瞬间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他他不是死了吗?!明明地上正躺着一具尸体,他确信他没有看错!更没有眼花!

    可、可是,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于乱葬岗坟坡上的后卿此刻披着一身明媚阳光,悠闲自得地阖目养神,他四周布满了猩红的线阵,阵法复杂而繁琐,如最精密的蜘蛛网线般,每一根红线上都绑着铃铛,一碰则响。

    他闭着眼,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掀开睫毛,旋过目光,回头一见却是透一身狼藉染血地回来,一双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玲珑眸,染上几分清浅的笑意。

    “不是说去狩猎,这是让鹰给叼了眼睛?”后卿道。

    透每走一步都痛得歪眼咧嘴,他抚着伤口,因伤势过重连眼神都透着几分虚弱与疲倦,他十分哀怨地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接着便狠狠道:“下次,吾定会将这个假吴三杀掉的!”

    后卿道:“知悉其身份了?”

    “嗯,知道了。”透垂下头,闷声闷声道。

    后卿看着他:“是谁?”

    透低声道:“是谁呢”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后卿诡异一笑:“是索命的活阎罗。”

    他立即抽出一箭,搭箭拉弓对准了后卿射出,箭势如破竹,却不料半途便被阵法拦截了下来。

    “箭法太生疏了,想透练箭十余载,若这支箭由他来射,定然不会这样轻易被挡下。”后卿遗憾摇头道。

    “透”一愣,倏地眯眼:“你早猜到了?”

    “脚步声不一样,陌生人的话便算了,对于相处数年熟悉的人,某一向不会忘记的。”后卿含笑低首,轻轻地拔动红线上的铃铛,漫不经心道:“所以说,你究竟是谁呢?”

    后卿抬眸,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却夹带着一股庞大覆灭的气势,辗压向眼前之人。

第147章 谋士,第一个注意() 
“透”亦就是陈白起,她僵了僵,但转瞬却嘴角轻微翘起,一双似玉石雕琢般圆润剔透般双眸,闪烁着猫瞳一般的狡黠与笑意。

    老实说,透虽为堂堂一少年丈夫,但他的颜值却要比陈娇娘要高上好几个等级,若将两人摆于一块儿让人分辨,别人的目光定然第一个注意的是透。

    陈白起为“陈娇娘”时,容颜温婉浅笑,只会带着几分无害优雅之色,然,换了一张脸,用透的面貌翩然一笑,却带着一种不经意轻熟的明媚,不惑而妖,像暗夜林间不经意掠过的一道奇异而神秘的青光,纵横着旖旎而不知的风情。

    后卿眸色略深几度,心底不免地存了一丝狐疑之色。

    “吾为何人,于君应当并不重要”因为她无论是谁,与他都是敌人,以她对他的臆猜,只要是敌人他下手皆绝不留情。

    陈白起将弓抛掷于一旁,又取下箭筒扔与同一处位置,她并不懂射箭,先前一射箭不过模仿透之姿势七七八八,方堪堪射出那一箭罢了,威力如何她并不在意,一切不过只是试探而已。

    “尔非吾,焉知吾认为这重要抑或不重要。”

    后卿声音如金石竹丝般清亮而优美,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他突然出手,那些交叉纵横于他四周的红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铃铛叮灵灵地响震不停,化成细长蛇身绞缠向陈白起。

    陈白起不懂身法轻功,疾步后退劈砍无效后,躲无可躲被很快被缠住了手与脚。

    她几欲挣脱却发现无果,并越缚越紧细线几近勒进皮肉内后,陈白起果然地放弃了反抗。

    此刻,她就像一只被蛛蛛网囚困的飞蛾,整个身子大大地张开,无法再扇动翅膀逃离。

    后卿颐然地挥动袖袍,那层层阻碍的红绳线便一根一根地收回,就像某种感应门一样,容一条路供他自由漫散地行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面容噙笑温柔,端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微微抬头,陈白起的身子便顺势被抬举高了几分,透的身量本就后卿矮了大半个头,这样一来,她直接脚尖离地,整个人呈“大”字型被拽悬于空中。

    后卿伸出一只玉手,根根指尖的甲橼修剪过,与一般男子粗笨的手掌不同,他的尤其纤白被保养得很好,或许是修习阵法的缘故,他需要一双敏感性十分强而灵活的手。

    而此时,这一双手轻轻地抚向她面颌轮廓。

    与她冰冷的肌肤触感不同,他的手指是温暖而柔软的,以前常听人说这人心黑手则冷,想来这话是不对的,有些人哪怕有一颗这世上最残忍冷酷的心,他亦一样会有一双温暖如煦阳的双手。

    陈白起因温度差,亦或者是因为被人触碰到平时鲜少人碰过的细嫩部位,一时不禁瑟了瑟,纤长睫毛下一双隐忍而刻制的双眸透出幽静莫名的神色。

    “这张脸后,究竟会是谁呢?”后卿抬眸,与她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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