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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部分

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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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上方估计有情况,她先避贴至石壁,待乱石撞击过后,才拔步朝上。

    登顶后,却见圆盘红石相夹处有一条细长的栈道,她呼吸徒然一紧,只因看到上面挂着横七坚八的尸体。

    血将绳子都染红了,滴滴答答地坠入下方流泉。

    她走上去,栈道晃着咯吱咯吱作响,她迈步走过,发现这些尸体的衣着是杂色的,这是犬戎的部落兵力。

    她继续往前走,有一条碧色溪流顺溯而下,旁边有一条供人行走的石道,离水几尺,行走时听见湍湍的流水声。

    前面由于被石壁遮挡住,一片昏暗之色,她顺流而上,便见地面与石壁之间有箭矢、有斧器利刃划过的痕迹。

    尸体呢?

    地上有血,却不见尸体,只能说明尸体她望向河溪,被冲走了?

    再继续走,便是粗砺不平的石路,两边以拱月长石交错在一起,她仰头,细细一品味,却心中徒生寒意。

    她忽然不愿再朝前而去了。

    陈白起抿紧嘴唇,双目黑深如渊,唇色一度用力泛白,却在松开之际,愈发艳丽绯红。

    没走出百米,她便看到了成片的齐魏尸体,他们死状各异,但却没有多少挣扎的痕迹,多数背部中箭、或被砸得头破血流,这表示他们死的很意外,也很突然。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路走来,看着种种遗留下来的痕迹,脑中已经能衍算出全数被歼的过程。

    一开始得知犬戎路线的齐军定是事先制定好计划,他们选择的伏击地点便是这处天险,一来山高势险易埋伏隐藏,二来路窄人挤,攻击点集中,不怕对方逃跑支援。

    想来,他们该是等犬戎进入了一线天后,便以乱石堵路,让他们不得不继续前行,在摇晃不稳的栈道内发动第一波攻击。

    可犬戎兵也非无能之辈,他们残余部队逃脱至溪流畔,便遇上第二波攻势,双方交战一番,双方皆有死伤,但想来第二波攻势于齐而言,目的并非剿杀犬戎,而是引敌诱之。

    最后的战场便是那拱月石场,在这里埋伏着齐军的大部分主力,只为最后倾巢而出。

    按正常情况来讲,这一场仗输赢毫无疑问。

    但前提是,齐国这边的情报是准确的。

    谁能想到,那陈岁深简直狠毒至极,他不仅放出假消息欺骗了齐军,更欺瞒了犬戎,否则犬戎损失如此之大,除非是傻子才会答应行此计。

    他分明拿犬戎部落的人当成诱饵,待齐军有所行动后,他则派人将齐军的全部行动看在眼中,等齐军以为大获全胜、最为松懈之际,最后来一招釜底抽薪,令齐军全灭于此。

    陈白起心潮起伏过大,心中既为当初轻视于陈岁深而感到懊悔,也为自己迟来一步。

    但眼下她不敢放任自己情绪化,她还没找到主公跟袁平他们,她在尸体中一具一具地仔细寻找,却在最前头见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

    他匍匐着趴下,背部的血将整个人都染透了,一臂伸前,手中紧紧地攥握着一物。

    陈白起呆了一下,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旁。

    她蹲了下来,一阵山风吹起她衣袖鼓风,发丝凌乱,两排黑鸦羽睫半敛,眼睑泛红。

    她仰天深吸一口气,哽咽地喊出他的身份:“袁、袁大哥”

    他已死了,死得惨烈而悲愤,只见一刀伤痕从额划破鼻翼至脸颊,就像将他的一张脸一划为二,血流满面,他双眼鼓瞪地睁着,像死鱼的眼睛一样空洞灰色。

    她不忍再多看,便轻轻地替他阖上了眼,口中默念着慈悲往生咒。

    替他超渡时,余光见他手中所捏紧之物,心念经转,便掰开了他的手,取了出来。

    是一截锦布,陈白起凝神一辨认,眸盛光亮。

    是齐王的!

    再一看,周围尸体中都没有齐王,她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一下跳得激烈起来。

    系统并没有宣布她的主线任务失败,这表示田文十分有可能还活着。

    可他在哪里?逃了,还是被俘虏了?

    就在陈白起茫然四望之际,远处飘来一阵悠远苍凉的乐声,它飘荡在上空,似在落霞的瑰丽之中淡淡流转,又带着云丝的曼妙轻舞。

    这是埙?陈白起一震。

    是谁在吹埙?

    陈白起沉吟了片刻,将那片锦布放入怀中,便顺着埙声爬上了崖顶。

    崖上,有一棵朝着苍穹野远生长伸张的百年老松,它盘椐于崖石缝隙,却又似不甘于盘桓一处,枝长一簇簇地向外伸远,似一团悬浮于空中的绿云。

    她看到那棵老树粗枝杆上绑着许多人,一条一条地直挺挺,远远看去倒像是一条条浸水湿重的布条,但眼力极佳的陈白起却认出那是一具具被血水浸干的尸体。

    树下,盘腿坐有一人,长发发须,生得一双丹凤眼,风吹树摇,婆娑沙沙起舞,感觉到有人的打量目光,他便悠然张目,在看到她时,面上却露出了一抹与之气质完全不相符诡异的笑容。

    “果然,来了”

    这时,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慢腾腾地从树后步出,他的道袍甚为特奇,一半黑一半白,却是将阴阳八卦图纹制于衣袍之上,他手捧着一龟壳,乐呵呵地笑道:“少主,所卜、所等之人便是她?”

    他上下打量了陈白起一眼,中肯道:“不是倾城倾国之人,但是气质却出类拔萃。”

    背对着陈白起方向站着一人,他不畏崖风与高处,稳如磐石般站在崖边,头上戴着飘逸的黑色幕纱,埙乐却是他所吹奏,他没有转身,随着霞光一顿一顿坠落,而他的容颜轮廓也在霞光中一点一点被湮灭。

    陈白起瞳仁一窒。

    是阴欄芳!

    四人各占一处,如对垒般,你不动,我亦不动。

    待阴欄芳一曲完,他方侧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像穿越了时空,静静地、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压力落在了陈白起身上。

    “我等你许久了。”他淡淡道。

    陈白起眸沉了沉,没再保持沉默:“你如何知我会来此?”

    用上“等”字,便是知道她会来,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传送门会抵达何处,他又如何提前得知?

    阴欄芳倒没隐瞒,他道:“卜老为我卜了一卦,依卦上所言,你今日会来此。”

    卜老?陈白起看向那个穿着阴阳八卦图的老者,想来那个卜老便是他。

    见她看着自己,卜老捋了一把白须,笑道:“没错,卜老便是老夫,老夫为少主卜了一卦,一卦正,一卦邪,正卦可成,邪卦则忧,于是老夫又为他所见之人卜了一卦,却是一副阴阳卦。”

    卜老看向陈白起,眼中似别有用意般问道:“你可知为何阴阳卦?”

    陈白起不知,亦不打算与他讨论这些事情。

    她冷下脸,漆黑的眸子视人,半分不存温和柔软之意,她面随心变,坚冰般锐利:“阴欄芳,齐王可在你手中?”

    那些吊挂在老松上的尸体她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却全是保护田文的贴身宫卫,他们一生只会尽忠一位主子,便是田文,田文生他们则生,田文死他们则死。

    如今宫卫尽数在此被残忍地放血杀害,如同示威与泄愤一般的杀人手法,令陈白起不由得担忧起了田文如今的安危。

    阴欄芳没出声,只拿一双神秘莫测的眼睛看她许久,才低韵地问道:“他之生死,于你很重要,重要过你自己的生死?”

    他的语气向来便是波澜不惊,但这句问话却带了些许无法理解的荒谬暗涌之感。

第762章 主公,身死(十七)() 
陈白起漠然地盯着他:“你所出此言何意?”

    阴欄芳盯着一截劲松迎风摇晃,漫不经心,却语出惊人道:“卦阴盛则阳衰,阴衰则阳炽,安危相易,福祸相生,你的命途与他相联,一生一死,一荣一枯,我便想知道这阴阳卦可是准。“

    陈白起只觉一阵凌厉的山风吹过面颊,似冽冷的刃,她表情一滞,尤其听到“一生一死、一荣一枯”时,她放缓了呼吸,心跳的频率跳动得厉害。

    阴、阳、卦?

    先前听那老者讲起阴阳卦,她并不上心,也不欲探究,如今听这陈欄芳的意思,此卦乃大凶,并牵扯着她之生死变化,若她执意要救田文,或许便不得善终。

    是真、是假?

    倘若他是友,她必是要问上一问,可得知他来者不善,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反正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可能放弃她选择的主公。

    陈白起无畏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伸手揭下了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玉泽的面容。

    她并不知,当再次看见她容貌之时,阴欄芳眼眸深处浮起了浓重的雾意,而其它两人也心下赞叹。

    她眸似子星,漆黑如墨,看着阴欄芳,神色清冷似雪。

    “你不妨试一试。”

    “试动他一下,看一卦阴阳,是否当真能笃定我生死!”

    阴欄芳听得出来她是动气了,也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但他没有解释,只嘲弄道:“我尚记得,记得在幻境中的你,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你骗了我,却不许我寻仇报复,这世上焉有这般不公平的事在?”

    阴欄芳的话令陈白起感到意外,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摆出怎样一副态度来对待他。

    这便是精神力强大的麻烦,若是普通人早该忘记了一切才对,可他偏偏醒来后却记得她对他用的不光彩手段,即便陈白起觉得战场无父子,更何况是敌我双方更不用讲什么道德礼仪。

    但凡事沾染上感情利用之事,当事人一旦计较论真时,另一方便会本能地感到做贼心虚了些。

    他记不得便罢,如今将一切都记得真真的,还质问于她,哪怕从不觉得需要惭愧的陈白起都有分挂不住气势了。

    这时那身穿一件玄袍、长须垂胸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他听着阴阳宗少主与那气质不斐的少女对话,一时还真辨别不清两人是敌是友了。

    他玩味地看着陈白起,出声道:“这位寻人女郎,不知你要寻找之人可是那齐王?“

    陈白起神色一动,立即转向他。

    这玄袍中年人如今看着挺正常,可陈白起没错过初初一照面时他面上快速掠过的一道古怪笑容。

    此人虽与阴欄芳他们一道出现,但他所站位置并不与阴欄芳与卜老那般相亲近,观他讲话的语气与神态,也是以自我为出发,想来他并非阴阳宗的人,却是与阴欄芳相识之人。

    一时不清楚他的立场与身份,陈白起敛了几分锐气,抱拳客套询问道:“不知这位高人是“

    那中年男子也与她回了一个江湖礼,风起长髯,眉目悠闲,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在下虚一芦,不过一介散客游侠,可配不上人尊称一声高人。“

    陈白起:查询虚一芦资料。

    系统——

    姓名:虚一芦(虚圣子)

    年龄:42

    国籍:南诏国

    个人简介:南诏国现任国师,曾仕于韩国上大夫,因武艺高强、擅“术”弄,受孙鞅赏识,目前任命楚军都尉。

    陈白起心下震惊此人身份的复杂,面上却绷着不露痕迹。

    楚国都尉,这官可比陈岁深要大,万没有陈岁深差使他行事的讲法,莫非这次山道伏击便是他在幕后设计操作?

    另则,系统资料上讲他是现任南诏国国师,既是现任则表示他没卸任便出仕了楚国都尉,南诏国乃九夷族部落,中原诸候国万没有这般胸襟大方接纳其国师来当军中主帅的道理,只有可能他是特意隐瞒了事实身份。

    一个蛮夷部落的国师混入九州中原,这里面要讲没有问题陈白起都不信。

    心念流转如电,陈白起弯起嘴角,淡然捻慢地道:“虚都尉自怕是自谦了,倘若堂堂楚国一军之长都算不得高人,那你那些真正的平凡之人又该如何自处?”

    这虚一芦有意在她的面前隐瞒身份、故弄玄虚,可她偏不如他所愿,她当众揭穿,便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刚扯完谎,下一秒便掉马的虚一芦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白起。

    他目光如矩,电光石火,周身气势一下便澎湃如潮地掀涌开来。

    “汝识得老夫?”

    陈白起双肩一压,感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锁定了自己,就像食物链的顶层捕捉底层的猎物,任你怎么逃脱都是枉然。

    她没有内息相抗,只觉这股压力兜头倾下,连呼吸都发紧。

    但她历来性子犟,却是硬撑着回:“不识。”

    “好一个不识。你这小姑子果真有些意思啊,哈哈哈”虚一芦似没察觉到自己的威力对她造成的影响,径直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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