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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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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

    微风拂来,风软意软,一时间,所有人都怔愣地望驻着,直到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

    “我并没有带错路。”

    陈白起心心念着要刷好感,便走到楚沧月面前,微微一笑。

    她的眼睛。大而黑亮,眼波闪闪溜溜,十分动人。

    公子沧月的视线从微波荡漾的湖面跃至她面上,见她脑袋开花,偏着脑袋似讨赏般仰望着他,心脏蓦地失了节拍,指尖发痒,竟不自觉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毛绒的脑袋:“嗯。”

    很软,很滑,像揉着某种软绵喵叫的幼生小猫。

    系统:公子沧月对你好感度

    陈白起微怔,好感度终于涨了!她尚来不及高兴,便见公子沧月似受惊一般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他一掌捂面,又将她急切推离开,便背影僵硬地转身朝孙鞅等人走去。

    温柔和煦的湖风吹来,她眸色清亮如晰,额际发丝拂动,却露出如水光湖色一般的笑容。

    在圣阳湖旁树木交错如盖,只见一木屋建筑掩映在葱笼林木间,一名约十二、三岁的童子在湖旁石墩上打盹,却被蓦然惊醒,见前方一行人,不耐地挥手道:“先生不在,你们速速归去吧。”

    夏日炎热一路跋涉而来的众人脚步一顿,脸色一下便变得十分难看。

    这种刚到门口便被人撵走的滋味并不好受。

    夏长鸟噙鸣,蒸林蝉长吱,日头越炽烈便叫得越凶,令人心烦意乱。

    公子沧月贵族修养倒好,他朝葱笼郁林之中拜礼道:“矩阳楚沧月,特地前来拜谒相伯先生。”

    小童起身,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或许是被其一身高贵气韵所摄,语气倒客气几分,回礼一拜:“先生曾吩咐,来者若为政国之事,一律不见,诸君请归吧。”

    公子沧月眉头微颦,却也风度谦雅道:“望仙童前往通报一声。”

    小童呶嘴嘟囔:“烦人,每人若都需奴跑趟通传,岂非累死人。”

    “哼,小子狂妄,其主更是傲慢无礼,吾主上三番诚意求见,不露一面,偏生每次只遣一小童阻拦,我不信凭你小小一童子能阻我等去路!”勋翟一身火焰轻甲,阳光下的少年俊容冰冷摄人,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他脚尖一蹬,身似虎豹驰野,一道残影划过空气便急步冲跃而上。

    “翟!”孙鞅急喊一声。

    小童见勋翟气势汹汹而来便骇了一跳,连退几步,一个脚底打滑,仰身摔倒于地。

    这时一寒意刮面的掌风正抵于他面目,他下意识抱头尖叫一声,瑟瑟发颤等待半晌,却终不见掌风落下。

    勋翟面目僵硬苍白,维持着出掌的动作一动不动,似被浇筑了泥浆凝固了一般。

    他为何突然动不了?!

    小童拍了拍胸口,一个利索爬起,挟腰哈哈大笑起来:“先生地盘,岂容尔等放肆!”

    其它人惊诧,皆欲冲上去,却被眸色清凛的沧月公子挥一臂挡下。

    “吾等只为求见先生一面,无意大动干戈。”

    但小童显然被方才之事给惹恼了:“烦不烦,都说先生不见了!”

    孙鞅抚了一把额上汗水,紧盯着像木桩般定住的勋翟,愁道:“据闻相伯先生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翟怕是误闯了阵法,可惜鞅不识此法啊。”

    公子沧月眉心殷红似滴血,他扫了一眼勋翟,他等曝晒与炎火夏日下,每人皆热汗潮红,偏他面色惨白覆霜,瞳仁僵硬滞动,四脚关节因用力挣扎发出像扯线木偶一般的咔咔摩擦声响。

第48章 主公,遇绝望的相伯先生(1)() 
“放人,我等即刻离去!”

    小童不忿地跺跺脚,指着勋翟:“他方才想打我,若不困其三日三夜,我才不放人呢!”

    公子沧月的眸光徒然阴沉下去,玉颜煞冷,冰雕玉砌,风骨神秀,华美佩将的衣袍猎猎鼓起,如血一般张扬的颜色在他身上缠绕,俨然动气了。(

    公子沧月之威势比之勋翟更甚,小童脸刷地一下便白了,瞳仁紧缩,状似洪水野兽袭来。

    这时,一只温凉的小手虚按于他青筋突起的手背,楚沧月一滞,冷硬着视线掉头,但见陈白起眸光清润,似不察其恐怖神色,轻言温和道:“让我与他先谈一谈,可否?”

    她不怕他吗?

    公子沧月双眸晦深似海,据闻他生气之时的模样如张牙舞爪毁灭一切的恶鬼修罗,是以才有“战鬼”一名,没见其它人此刻都一脸惊慌地退避三尺,即使是孙先生亦不敢此刻亲近他。

    公子沧月沉默一会儿,骤然散退恶鬼般气势,亦一并抽回了手,只是那温凉软玉之美好触感却久经不褪。

    陈白起朝公子福了一礼,移步朝前却又恰好停于阵前。

    对着小童,她既不行礼亦没报家世,仅只言道:“小童,我为求医而来,可否请小童通报一声?”

    小童忌惮地瞥了楚沧月一眼,心中着实恼恨这群人的死缠烂打,不过,若为求医一事,倒有转圜之地,他见陈白起乃一姑子,温文吞吞的,模样长得倒也不错,忆起先生的叮嘱,便口气傲慢道:“先生医人有规矩,先生留下三问,你若答得合先生心意,他说不定愿意见你一见。”

    陈白起本以为这次求医只需舍财割肉,却不料还有一道高门槛啊。

    “请。”

    “一问,你是否已成亲?”成亲了的可不成。

    她摇头:“不成。”

    “二问,你是否士族贵亲?”士族贵亲的可不成。

    她再摇头:“我只是一庶族儿女。”

    小童见两问皆戳中点子,不由得瞪大眼睛,急道:“三问,你为何人求医?”

    陈白起思索了一下,最终决定诚实以告:“为家中受伤仆伇所求。 ”

    小童闻言,愕然片刻,接着便是勃然大怒:“好生无礼!竟让我家先生替你家区区仆人医治,你、你——赶紧滚!”

    陈白起无视他的喝叱,平淡回道:“何必辱人自辱,你亦不过是区区仆人,莫非你受伤重病只愿等死,从不渴求生存?”

    不知此话惹到小童哪一根神经,他一改方才傲慢懦弱,面色倏然狰狞:“你敢侮辱我!”

    小童将垂落的宽袍抡臂一挥,便从中冲射出一条黑影物体,陈白起微怔,公子沧月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想都没想将她一把揽进了怀中,一转身,“啪哒”一下一物狠狠地啮咬在他的肩头,当即便见红了。

    他偏目一看,却是一条机关蛇。

    机关蛇并非真蛇,它的躯体用削成菱形的竹节木组成,七八节串联在一起,前面斗一木削蛇头,后面插斗一木削条形蛇尾,用颜料给蛇头画上眼睛和嘴及信子,蛇身画上鳞甲,身形灵巧摆动,酷似真蛇。

    公子沧月倏地抿紧嘴角,欲将肩头的机关蛇掰开,然其蛇齿橼嵌入血肉太深太紧,这一扯便是鲜血飚射,然他似不觉痛意,冷肃着无暇容颜无半分动容地继续动作着。

    这时,小童嘁了一声,又甩出数条机关蛇射来。

    “主上,当心!”孙鞅等人骤然变色,抽出兵刃倾挡于前。

    被埋进一个冷香萦绕淡漠的怀抱,陈白起知道自己先一步被救了,她抬起脸,恰好一滴血珠溅于她眼角,冰冷,似雪融化一样,沁入她的肌肤。

    她瞳仁一顿,这时她体内的麒麟血似被火星燎原轰地一下燃烧了起来,但她那一张温和含笑的面容却像结冰一样逐渐变得面无表情,瞳仁漆黑无光。

    陈白起一只白皙小手攀至公子沧月肩胛处,覆上他染上鲜血湿濡的手,代替了他的动作,轻抚着木械蛇下颌,此时她瞎眸金光一闪而逝,麒麟眼显世,一切皆无所遁形,她在其嘴衔位置看似轻柔实则用力却按了一下,蛇嘴便咔嚓断成两截,松开了公子沧月的肩残毁地掉落地上。

    “你在我的面前伤了他啊”陈白起放开了楚沧月,她转身,垂落的衣袍拂过地面,延伸向下,白衣素带,一头青丝随性飞扬似在阳光中虚幻了一般。

    她抬步,一步,一步,踏进了阵法后,仍旧前行着,无一丝滞阻感,她朝着一脸难置信的小童勾唇一笑,腥红的唇,漆黑无光的瞳仁,那不和时宜的笑容内掺含的阴影令人颤悚。

    “**阵。”

    倏忽,以她脚底为中心延展出一个浩瀚复杂的符文阵法将小童纳入其中,那幽蓝诡鹜的水色符文似女巫的魅药轻易将人的魂魄夺走。

    小童捂着喉咙,痛苦挣扎地盯着她那一双冰冷高贵的竖瞳,唾液无意识从嘴角滴落,他只觉自己的灵魂像被人生生拽扯走,然后被拖进了阿鼻地狱之中。

    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绝望的空气,凄厉刺耳的尖叫,焰狱刀山,骨骸成山,从未有过的恐惧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渗透每一个毛孔

    “啊啊啊——”

    小童之凄厉惨鸣无人能够听到,盖因现实之中,众人所见,他张大涣散的瞳孔充满恐怖,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寒蝉般哑然失声,仅张嘴无声嘶叫,似魂不附体。

    “将人放了。”

    陈白起的声音,轻冷慢和的声调,像是一步一步唤醒了绯雾弥漫中单调的瞌睡,在空中愈低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

第49章 主公,遇绝望的相伯先生(2)() 
小童那狰狞痛苦的表情消失了,他双瞳失神,表情麻木,脖颈摇摇欲坠地走到方才卧趴休眠的石墩旁,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摆置便解开了阵法。

    这边阵破,那边浑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的勋翟只觉僵硬快要震碎的骨关节骤然轻缓,他高高飘荡的心终于落回远处,攥紧拳头感觉力量恢复了,他狠戾愤怒地瞥向小童方向,却察觉他周围气氛诡谲压抑得不对劲,犹疑片刻,便几步跃跳返至公子沧月的身旁。

    此时,无论是公子沧月抑或是孙鞅等人,都不曾留意到他归来,皆因他们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盯着前方那名纤姿柔魅的女子。

    因她背对着众人,所以无法窥其神色,然——能将方才那傲慢眼高于顶的童子吓得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自那日坞堡遭遇暴动认识她起,在他们心目中陈三是一个待谁都笑意融融,似脑袋开了一朵小花般温和纤细之人,虽偶尔不拘小节,却大体诗礼备崇,非贵女士人所鄙之俗人。

    他们不曾考虑过她亦会恼,更不曾设想过她恼后形色。

    如今亲眼所见,第一次接触她真实的怒意,甚感压力。

    她之怒,是不动声色,是悄然无息,却像紧绷的弦条,将人牢牢钉在地上,恐怖似钟声每一滴嗒一声,便如一把铅锤在众人心上敲击了一下。

    “主、主上,这陈三真乃陈孛之女?”孙鞅脸上肌肉僵硬笑得很是难看。

    公子沧月缄默不语。

    勋翟刚解脱不辨所以,他眼中藏了一股狠意:“孙先生,方才阵法着实歹毒,简直似要将人挫骨扬灰,你可识得?”

    孙鞅闻言愕然一瞬,掉头看着勋翟颀然道:“咦?你回来——”他声音嘎然而止,神色懵然似什么东西在脑中爆裂了一样,他失神愕然:“你是方才破阵后脱身的吧,既然如此——那她先前如何能在阵中行动自如?”

    公子沧月亦怔忡良久,一直注视着她绰约之中纤秾合度的背影。(

    陈白起拢袖轻摇曳,声线漠然:“现在,带我们去见相伯先生。”

    小童朝陈白起咔哒一下颔首,接着一板一眼地转身,神色空洞木然地在前方带路。

    “陈三,汝如何故?”公子沧月薄唇轻启。

    沉稳而磁性的声音,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任何声音比更响亮了!

    呜咽的惨叫,烦燥的蝉鸣,暑天的霹雳,或海洋里的惊涛骇浪,这一切如果与他这一声叫唤相比,只不过折了一根小树枝,掉了一根稻草,蚊嗡牛哞差不多。

    陈白起一震,眸中黯黑的阴影被趋散,体内那折腾得她难受的麒麟血亦逐渐平静了下来,眼前轻风水旖,从地狱而来的血色浓稠雾气顷刻间溃散而去。

    她暗呼一口气,踅身,那冰雕玉砌的阴暗神色在阳光下消融,她柔唇浅笑:“此趟因陈三任性随同,却令公子为保护我而受伤我仅心愧无庇护你的能力啊。”

    孙鞅一顿,勋翟与众护将则面容铁青地低下头,听了她的话他们一时心中亦不好受,因他们亦不曾护好自家主上!

    公子沧月见她已恢复如常,便举步上前,静静地盯注她面目半晌,与她错身之际,迟疑地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本君乃堂堂儿郎,岂非容一妇人挡护在前,此事不必多虑!”

    陈白起感受头上那安抚而柔软的力道微微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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