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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庶女不好惹-第136部分

小说: 庶女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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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名医名药治不好,自己老娘分分钟就要挂的情况,陈商怎么敢相信个山野村夫。可老人的情况,多吃一副药少吃一副药都无所谓,陈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药给老人喝了。

    开始倒是没什么,喝了四五天之后,老人的情况竟然慢慢好转了。陈商大喜,那采药人又提出把老人接到山里疗养,他欣然同意,把老人送到了采药人住的大山里。没想到半年之后,老人回家,身子骨格外硬朗,面色红润,耳清目明的,那状态看上去,堪堪的年轻了十来岁。

    老娘的病治好了,陈商欣喜,那采药人也没多要银子,只是跟陈商约定不能把他的事露出去,以后跟他也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

    我想陈商并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他是商人,最明白利益往来,钱货两清的道理。然而,我们救的是他的命,他想还我们的恩情,最简单的就是还我们一条命,所以他才把采药人的事露给了我们。

    “昨夜,我听了老娘的训斥顿感无地自容。白兄弟,你说,如果你们不让我泄露你们的行踪,我是不是该保密?”

    我了然,点了点头说:“自然!”,然后话锋一转,目露恳切之色说道,“可这一路上,我们的品行你也应该了解,我们既然能救你就不会去害一个采药人。你老娘也曾经徘徊在生死之间,对于看着自己的亲人慢慢死去的心情,应该了解。只要能救公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陈商的面色淡下来,视线落在地面上眼神中透着挣扎,之后终于做了决定,对我说道:“这个人有些神秘,我只知道他姓犹,他住的地方是真不知道。不过,他每隔一段时间会来铺子里卖一些山货给我,有时还会采买一些杂货。我问过伙计,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估摸着,这几日也许就会来。可到底会不会来,我也不能给你确切答案。”

    陈商的眼神诚恳,这也许就是他所能说的极限了。我飞快的盘算好了一切,然后对他说道:“那好,那我就在你这铺子里帮你卖几天东西,工钱就不要了,包我吃喝,住宿就行。”

    等吧,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希望阿伟能撑住。

    陈商一怔,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白兄弟,他究竟来不来还不知道,就算他来了,能不能治好你家公子的病却也难说,我觉得你还是另做打算吧。”

    另做打算?我还能做什么打算?听了他的话,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人一定是他说的采药人,能找到这个人已经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打算了。

    我黯然了一会儿,然后回他道:“我知道。谢谢你!麻烦你替我安排一下,我先熟悉一下环境。还有,如果他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陈老板应了声好,然后又跟我说道:“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原本我将他的行迹露了已经是不该,来日他若到铺子里,你要找他帮忙只能靠自己,成不CD是你自己的事,我断不会再掺和了。”

    想来,他是十分后悔自己嘴不严。我应了声好,他才没再说什么,带着我去外间跟铺子里的一个老伙计阿利交代好,让他带着我。我白天跟着阿利卖货,晚上就跟着他在铺子里打地铺。他人老实又实在,对我诸多照顾。陈商也没亏带我,顿顿好酒好菜的给我送着,连阿利都乐呵呵的对我说,他跟着沾光了!我也只能敷衍的笑笑。

    这一天,两天,三天的,仍然没见采药人的影子,我的耐性马上就要被磨光了。最让我忧虑的是阿伟的人没来找过我,想来他的病一定没有任何的起色。

    看着门框透过来的太阳光越拉越长,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我不禁在想自己这个守株待兔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就在我以为又是一无所获的的时候,空气中突然浮动着一股清凉的药香,让我的头脑在烦躁闷热中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第二二七章 采药人() 
我紧张的看向门口,一个背着竹篓,一身灰衣手里摇着个破草帽的大叔进了门。他脸上青茬的胡渣,衬得面容格外沧桑,身上灰白色的衣服也格外显旧,脚上穿着一双破草鞋,裤脚挽在小腿上,这人就跟大街上的四十来岁的泥腿汉子没什么两样。伙计们见他来了,亲热的跟他打招呼,我内心惊喜又凌乱,直直的盯着他,一直看着他走到柜台根儿跟掌柜说话。

    掌柜笑嘻嘻的跟他聊了几句,然后转身离了柜台,去里间找陈商出来。灰衣汉子把身上的竹篓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些油纸包放在柜台上。

    不多时,陈商跟掌柜挑着竹帘从里间出来。陈商看了眼柜上的人,又迅速的向我看了过来。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找的人来了,那个能救阿伟的人来了。那一刻,我心里的欣喜竟然湿润了眼眶。

    陈商笑吟吟的叫他犹老弟,跟他寒暄问候过后,查看了纸包里的东西,一些晒好的山货,几朵不大的紫灵芝。陈商对东西的品质很满意,称量之后付了钱,这买卖就算做成了,然后两人相互告别,采药人背起竹篓离开了铺子。

    见他走了,我忙跟陈商打了一声招呼追了出去。待我出的门去向前一看,那采药人已经在二十步开外了。不由得感叹,这人的脚力实在好!

    我心里还没想好怎么能说服他救阿伟,又怕把他吓跑了,所以不敢轻易地靠近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刚开始他在街上走着还正常,不多时却在城里打起了转。等我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已经迅速的窜进了一个小酒馆。我心里警觉起来,急忙追了进去。只见酒馆内人声鼎沸,他的身影一晃已经从对门闪了出去。

    身上冒出一层冷汗,我心道,遭了!他这是要溜了。我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也管不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跑到门口就被个东西绊倒了,直接来了个脸着地。

    我摸着刺痛的半边脸爬起来,回头看自己被什么绊倒了,就见采药人正站门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见他没跑,我心里那个高兴呀!绊一下就绊一下吧!人还在就行。可我的事也不能拖了,万一他一会儿真溜了,那就难办了,所以我赶紧对他说,“大叔,我有事请您帮忙!”

    “我个山野村夫能帮你什么忙!你有事找官府去。”采药人的脸突然拉的很难看,一口回绝了我,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大叔,你听我细说,你能帮我的”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试图和他说清楚。

    “帮不了!”他回绝的很干脆,走的更快了些。

    “你一定能帮我的,我们找个地方细说下。”我继续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没这个必要,帮不了!”他依旧拒绝的很干脆。

    “大叔,至少你听听我要你帮什么忙好吧!”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不好直接说自己的请求,他又拒绝的干脆,我只能这样耍赖似的跟他磨。

    “听不听都一样,帮不了,我也没那闲功夫,你赶紧走吧!”采药人很不耐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走着,我几乎要跑着才能跟上他。

    我说,“大叔,你这是练的哪门轻功,怎么走的这样快?”

    他不做声,更加专注于赶路,我边追边喊,“大叔,你等等我呀”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在城门口的凉茶摊上存了一头灰色的驴子!这驴身上驼了些东西,看来是早前采买好的。得亏这驴腿脚不好走不快,要不然我跑断气也追不上他。

    天黑了,采药人倒不跟我兜圈子了,由着我跟着。路上不管我怎么跟他磨,他都说不行,帮不了。实在烦透了之后,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搭理了。我这一路可以说是跑的气喘吁吁,说的口干舌燥,摔得七荤八素。在这个炎夏闷热的夜晚,无数虫鸣之间,时不时就会传出我的尖叫声。

    路很远很远,估摸着走了一两个小时的时候,我开始怀疑他是故意耍我,想要我知难而退。路上话说的太多,嗓子眼很疼,我看着四周黑黑的景物,心里也跟着一片漆黑。想着自己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走。再到后面,我太累了,累的说不出话,双腿也麻木了,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跟着采药人。

    漆黑的夜晚,摇晃的小灯笼,腿脚不好的灰驴,两个沉默的人行走在山脚下的密林里,这样的情形忽然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蓦然之间,前方遥远的树木缝隙间透过点点光亮来,隐约中,甚至还能闻见一些烟火气,听见些嘈杂的人声。我正想开口问采药人是否快到目的地了,他却忽然停住脚步拍了拍灰驴的背,低声说了句,“在这里等着。”

    那瘸腿的驴子竟似听懂了他的话真的停住不动了,然后,采药人就以一种极快却安静的步伐向前行进。他好像很紧张,十分小心又很慌张的样子,所以我猜想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我是不可能和灰驴一起在这里等的,所以学着他的样子紧跟着走在后面。

    大概走出了一两百米,将要出林子的时候,采药人忽然拉住我灵活的闪到树后,示意我噤声。我照做,默默地观察是个什么情况。

    前面有片空地,有座草庐孤零零的立着,隔着篱笆墙能看见里面很是热闹。院子里三五成群的光膀大汉围了几处,生着篝火烤着野味,推杯换盏、高亢的谈论之声不绝。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一群土匪。

    采药人看着草庐里的景象,一只手抓在树上,攥的指节发白,极度压抑的沉吟出声,“母亲”

    隐居在这荒山野岭之间,出门一趟回家却见到这样的情形,我大概也明白是发生了些什么,低声问他道,“你家是进了土匪了吗?”

    他用力打了一下树干,横眉怒目冲我怒道,“今日若不是被你耽误了,我母亲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你母亲?我被他发狠的神情吓得一哆嗦,又仔细看了看草庐里的情形,赫然发现院子里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像是被绑着,虽看不出是生是死,却是一动不动。

    我咬咬唇,准备顶住要被采药人吃了的眼神,安慰安慰他,再和他一起想想办法解救老人。然而,等我转头去看他时,却见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柴刀,正提着刀要往外冲。他右手紧攥着刀柄,望着前方的目光里透着凶狠和狰狞,然后我听见他说道,“今天算你命大,若不是遇见这些人,你就得做我药圃里的肥料。现在我没空收拾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吧!”

    从他发现被我跟踪,既不躲我,甚至还引着我跟着他,我就觉得他态度古怪,原来是早就有了杀人灭口的打算。虽然我已想到他可能会这样做,可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当然,人固有一死,我也不是不怕死。其实我早就想过,也许孙萱这肉身消亡了,我也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何尝不是解脱。

    自然,这里有我留恋的东西,可我们原本应该是两个平行的世界,不应该存在交集,若我回去自己的世界,便是拨乱反正,一切回归正轨。玄月马上就要应劫了,我对自己是否能帮到他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我想我离开这里的日期已经不远了。我,却对抗不了分别的结局,此番我孤注一掷的来找采药人,我已经有了觉悟,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求得采药人的帮助,这只是因为想让阿伟活着是我如今唯一的信念。

    面对采药人瞬间要冲出的身形,我用尽全力拉住他的手腕,异常沉着的低声劝道,“大哥,别冲动,你这样是去送人头,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采药人圆瞪的双目中泛起红丝,握着刀柄的手腕暗暗用力,语调中带着嘲讽又狠厉的回道,“想办法?对付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只有斩尽杀绝!”

    一股浓浓的杀气从他的周身荡漾开来,让人恐惧。从他的狠辣的双眸中,我仿佛看见了,他同野兽相拼,甚至曾经与人厮杀的情景。我心下骇然,可是我不能退,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死死拉住他,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继续劝道,“令堂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还活着,你这样冲出去不是要害死她吗?”

    闻得此言他终于冷静下来,冷着眸子盯着草庐内又观察起来。就在此时,院子里又有了些骚动。鬼使神差的,那被绑着蜷缩在地上的老人又呻吟着扭动了起来。采药人的母亲果然还活着,她被绑在一边,难受的弄出了些动静,又被嘴里骂骂咧咧的强盗踹了两脚。

    采药人咬着牙,握着柴刀的手又紧了些,皱紧眉头问我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暗自欣喜他能冷静下来,又犯难他提的这个问题,这一时之间要叫我想出解救之法,着实为难。可我现在正需要这样一个时机,需要采药人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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