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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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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是故意不让金尚说出他的来意。

因为金尚一旦道明来意,刘勋就必须当场表明态度,他就没有退路了。

如果是好事还没有什么,可一旦是为难之事,刘勋又不好直接拒绝,那就难办了。

所以,必须在金尚开口之前弄清楚他的来意,所以刘勋另外安排了他的从弟刘偕宴请随行保护金尚的张牛犊。

刘偕已经从张牛犊那里套出了实情。

“兄长,事情搞清楚了。”刘偕走进大厅,说道。

刘勋看了看醉倒在席上的金尚,问道:“金尚此来何为?”

刘偕道:“兄长,伪帝袁术已经被张勋伙同冯氏给毒死了,说起来难以置信,冯氏居然跟张勋通奸,袁耀也是两人通奸所生,所以袁氏旧部拥立了袁否,袁否走投无路便想到庐江来投奔兄长,金尚就是来替袁否打前站的。”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庐江文武以及士族的族长顿时哗然。

老实说,庐江的文武官员和士族对袁术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袁术自牧守扬州之后,一直需索无度,他不但向平民百姓横征暴敛,还把主意打到了士族头上,淮南郡不少士族就被袁术逼得举家南迁,前往江东避祸。

庐江郡的士族,也没少吃袁术的苦头。

不过,乍一听说袁术已经死了,这些士族的族长也难免有些唏嘘。

不管怎么说,袁术都曾经是大汉天下最有实力的地方诸侯,也是第一个敢站出来僭位称帝的诸侯。

“袁否?那个八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庶长子?”

庐江文武关心袁术的生死,刘勋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继承人身上。

虽说,袁术僭位称帝之后,刘勋已跟孙策一道脱离袁术拥兵自立,但是不管怎么说,袁术都曾经是他刘勋的旧主,现在旧主之后势穷来投,于情于理,他刘勋都不该拒之门外,所以刘勋得掂量一下,这个袁否是否会对他构成威胁?

如果没有威胁,或者威胁不大,那自然是欢迎之至。

因为袁否并不是一个人,他手下还有数千袁氏旧部,如果能够吞并这数千袁氏旧部,他刘勋的势力就将会成倍增长。

今后既便孙策大举来攻,他也能有自保之力。

那么,袁否对他是否有威胁呢?刘勋认为是没有的。

袁否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刘勋都想不起来袁否长什么样。

刘偕却道:“兄长,听张牛犊所言,这个袁否却是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古时交通不便,消息闭塞,直到这个时候,袁否在寿春行死间计瓦解曹吕孙刘联军,再于下蔡、龙亢先后大败江东军的消息,都还没有传到庐江。

刘勋不以为意,问道:“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同法?”

刘偕道:“小弟听张牛犊说,袁否曾经在寿春以死间计瓦解了曹操、孙策、吕布、刘备之四家联军,致使吕布撤围而走,袁术这才得以逃出寿春,此后袁否又在下蔡、龙亢连续大败江东大军,不仅孙策险些被杀,孙策麾下头号大将太史慈更成了袁否的俘虏!”

“什么?竟有这等事?”刘勋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在场的一干庐江文武、士族的族长也是面面相觑。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江东小霸王孙策自击破刘繇、王朗、严白虎之后,声威早已经传遍整个扬州,在这些庐江文武以及士族族长的心目当中,孙策是不可战胜的!孙策麾下的头号猛将太史慈,更有万夫莫当之勇!

可是现在,不仅孙策败在了袁否手下,太史慈更成了战俘!

这说明什么?这岂不是说明袁否比江东小霸王孙策还难缠?

刘勋的从子刘威却对刘偕说道:“叔父,你可千万别被一个莽汉给骗了,小侄知道,有些莽汉看起来好像不会骗人,但其实,他们骗起人来却最厉害。”

刘威的话立刻引来在场的庐江文武以及士族族长的连声附和。

“公子说的对,江东小霸王孙策何许人也?又岂会败给袁否?”

“在下年前曾经在寿春见过袁否,其人懦弱且鲁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知兵的,孙策却是身经百战,其麾下更有黄盖、程普等宿将,兼有周泰、太史慈等猛将,现在竟有人说袁否能打败孙策、生擒太史慈,莫非说笑乎?”

“虚张声势,这定是金尚在虚和声势。”

刘勋的目光便落在刘偕身上,皱眉道:“三弟,你确定张牛犊所说属实?”

“这个,小弟却是不敢确定。”刘偕额头上冒出了汗水,支支吾吾的道,“不过,不过小弟除询问张牛犊,还问了随行的数名军士,而且是分开问,张牛犊与这几名军士的言辞大致相同,所以小弟以为,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刘勋便有些犹豫,便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袁否手下的那几千袁氏旧部,刘勋无疑是极其眼馋的,那可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兵,战斗力是绝对不用说的。

可问题是,万一张牛犊所说属实,袁否真的已经脱胎换骨,与以前大不相同,那么允许袁否进入庐江,岂不是引狼入室?

比孙策还难缠的人物,他刘勋又如何控制得了?

别忙碌半天,最后庐江郡又回到了袁氏的手里。

犹豫半天,刘勋还是无法拿定主意,便吩咐刘偕道,“三弟,你先扶元休公去客馆歇息,张牛犊还有随行军士也务必要安顿好,万万不可慢怠了。”

“兄长放心,小弟理会得。”刘偕答应一声,带着侍者搀起金尚走了。

在场的一干庐江文武以及世族族长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刘勋还特意叮嘱众人说,千万别把消息泄露出去。

第53章刘晔

金尚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匆匆洗过脸,金尚便召来张牛犊,让张牛犊随他再去郡守府见刘勋。

临行之前,金尚可是在袁否面前夸了海口的,定要说服刘勋奉袁否为主。

其实金尚也知道,要说服刘勋奉袁否为只怕是千难万难,当务之急,却是说服刘勋接纳袁氏旧部,昨晚只顾着喝酒,却忘了说正事,今天却是不敢再耽搁。

然而,两人才刚刚走出客馆大门,就迎面遇到了刘偕。

“元休公意欲何往?”刘偕翻身下马,一溜小跑过来。

“刘长史来得正好。”金尚拱手作揖,一边说,“正要去见令兄,不如同去?”

刘偕便哎呀一声说:“哎呀,这可真是不巧,家兄刚刚接到急报,说是襄安爆发民变,已经匆忙赶过去处置了。”

“啊?襄安爆发民变?”金尚闻言面露苦色。

金尚并没有怀疑刘偕的说辞,因为襄安地处庐江郡跟淮南郡交界,淮南郡难民大量涌入庐江,爆发民变是可能的。

当下金尚又问刘偕道:“可知令兄几时得回?”

“这个却是不知。”刘偕摇头道,“若诸事顺利,三五日便回,若诸事不顺,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金尚越发心中叫苦,真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可怎么办?

当下金尚又问刘偕:“敢问刘长史,令兄走了有多久?”

刘偕道:“家兄天色尚未亮就走了,而且是骑快马走的,此时怕是已过居巢了。”

金尚便绝了骑快马去追刘勋的念想,因为刘勋已经走了有四个多时辰,而且还是骑快马走的,再追却来不及了。

刘偕心中冷笑,脸上却热情的说道:“元休公只管在客馆放心歇息,只等家兄返回,在下一定即刻通禀元休公。”

“也只好如此了。”金尚只能作罢。

刘偕在客馆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陪着金尚用过午膳才起身告辞。

金尚想着在客馆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先去拜访一下刘晔,刘晔人虽然年轻,可金尚知道刘晔在庐江士族中间的威望非常高,对刘勋的影响力也很大,如果此行能够争取到刘晔的支持,便可以说事情已经办成了一半。

当下金尚便让张牛犊上街采买了一些礼物,然后亲自携礼物前来拜方刘晔。

可是很不凑巧的是,刘晔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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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刘晔刚好骑着一头小毛驴出了皖城南门。

刘晔心里始终挂念着饥民,就想出城亲眼看看饥民的处境。

刘晔随行的只有一个小童,小童牵着小毛驴的缰绳,一边走一边气鼓鼓的说道:“公子你知道吗,刘郡守昨晚在郡守府大摆筵席,请了城中所有士族官员,却唯独没请先生你,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公子你,他坐得稳这个郡守位置吗?”

“闭嘴。”刘晔喝斥道,“孺子安敢背后非议郡守?”

小童明显很敬畏刘晔,便真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了。

说话间,刘晔已经骑着毛驴出了南门,出城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官道两侧那一排排的棚屋,说是棚屋,其实就是几根柴禾挑着几块破稻草帘子,不要说避风挡雨,就是遮光都遮不住,哪能住人?

在这一排排的棚屋里,或躺或坐着逃难的百姓。

这些百姓大多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目光呆滞。

看到刘晔骑着毛驴出来,一双双呆滞的目光便自觉不自觉的聚集到了刘晔胯下那条瘦弱的小毛驴身上。

小毛驴虽然瘦,却也是可以吃肉的。

渐渐的,有少数饥民的眸子里便流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小童被饥民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回头对刘晔说:“公子,我们回城吧。”

刘晔却完全沉浸在了这些难民的悲惨遭遇之中,摇头说:“再往前走走。”

又往前走了大约百十步,便陆续有饥民从棚屋里走出来,聚集到官道边,人一多,饥民的胆气就壮了,很快,饥民就在刘晔和小童四周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包围圈随着刘晔往前走也跟着往前移,不过在移动的同时,包围圈也在不断的缩小。

守卫城门的官军队长发现不对,赶紧带着手下步卒赶过来救援。

然而,不等官军队长率兵赶到,围住刘晔的饥民却抢先动手了。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哪个饥民先动的手,下一个霎那,四周的饥民便一拥而上,一下将刘晔从驴背上扯了下来,再将那头瘦毛驴掀翻在地,然后也不用刀杀,饥民们直接就用指甲和牙齿将毛驴开膛破肚,接着就是生吞活剥。

官军队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救起了刘晔和小童。

小童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刘晔从驴背上摔下来却摔伤了腿,身上还被饥民踩了不下十脚,要不是官军队长及时赶到,刘晔当真有可能会被生生给踩死。

刘晔在庐江威望极高,那个官军队长见饥民冒犯了刘晔,当时就要率兵攻杀饥民,却让刘晔给制止了。

刘晔看着饥民在那分食毛驴,许多人啃得满嘴是血却犹不自知,情形与野人无异!不知不觉之间,刘晔已经是潸然泪下。

刘晔的眼泪却不是因为腿疼,而是心疼。

好半晌后,刘晔才止住泪水,对小童说:“走,扶公子回城。”

小童看着好好的一头毛驴片刻之间就被饥民啃得皮肉不存,带着哭腔说:“公子,我们的毛驴,我们的毛驴。”

“不过是一头毛驴而已。”刘晔黯然说道,“吃了就吃了罢,若是它的死能够换来几十上百个饥民活命,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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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尚在刘晔府上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刘晔始终没有回来,只好怏怏返回了客馆。

回到客馆,张牛犊即将随行的羽林卫队长叫到跟前,命他仔细保护好金尚,然后就孤身一人出门去了。

原来,张牛犊之前帮助金尚采买送给刘晔的礼物时,在东门大街发现了一家青楼,张牛犊原本就是个牛犊似的壮小伙,若是不知道皖城有这等去处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了,他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钻心的痒痒。

勉强熬到傍晚时分,张牛犊实在是熬不住了。

这不,抽个空张牛犊就从客馆偷偷溜出来了。

张牛犊一脚跨进青楼时,正好遇到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

张牛犊一眼就认出这个年轻人是庐江郡守刘勋的从子刘威,昨晚,刘威还曾经过来偏厅向他敬酒,张牛犊印象深刻。

张牛犊正犹豫要不要见礼,刘威却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仆从后面追出来,对刘威说道:“公子,听说子扬先生让城外的饥民打伤了,主公不便去,让您上药坊采买些损伤药,去刘府探访。”

“知道了,本公子这便去。”刘威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发牢骚,“真是的,诳个青楼都不得安生,这叫什么事儿?”

张牛犊跨出去的左脚便顿在半空。

主公?刚才那个仆人模样的人是谁?

他的主公是谁?难道说是庐江郡守刘勋?

刘勋不是去襄安处置民变去了吗?怎么还在皖城?

张牛犊虽然是莽汉一个,却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傻瓜。

张牛犊正怔愣间,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已经笑着上前来,先用手上的香帕往张牛犊的脸上扇了一下,娇嗔说:“哟,将军你怎么才来呀?玉娘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了呢,你不知道,你上次一走,可把玉娘的魂都给勾走了。”

张牛犊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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