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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仙嫁也凶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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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神秘信() 
饭后,两人进了内室。把那封信展开阅读。

    幽若空快速扫了几行后,把信捂在心口,虚假地一笑,“我看得快,看完了说给你听?”

    他这模样,好像心怀鬼胎。花溪烈向信上瞄了两眼,坐到了一旁,“好吧。你先看。”

    他对她一笑,转过身去,走到窗边。静静看了起来。花溪烈偷偷远视过去,瞧了几个字,他就翻到了下张纸笺。看得实在是快,她便懒得瞧了。

    幽若空那边,脸色越来越沉静,连呼吸也消失了一样。

    首先他发现,这回的字迹仍与他有八分相像。甚至,连并不形似的地方,也神韵相通。

    如果写信之人不是幽若宁,会是谁呢?用这种字体,是刻意的挑衅?!

    他压住内心窜起的火苗,皱着眉往下看。

    和从前一样,这信依然是写给妖精的。

    但是,语气却一改从前的轻浮、狂浪,字里行间贲张的情绪,如怒风般咄咄逼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这个躲在暗处兴风作浪的小人。你讨厌欺骗,讨厌藏头缩尾的东西。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永远不会害你。

    我宁可毁灭自己,也绝不会害你。我知道,这句话无论怎样强调,你也不会信。

    但真相却是,我早已为了你,毁灭了我自己。你这个傻妖精,一定又在冷笑。是的,你一副水晶心肝,根本不懂人间的阴谋诡计!你什么都不懂!

    这世间的事,太过错综迷离。你以为对的,未必是对;你以为错的,也未必是错。

    正好比,你不会相信,自己嫁错了人,爱错了人!你为了他,连性命攸关的身宝也毁了!

    你这样做,简直让我撕心裂肺!他值得吗?配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才认识他几天?!

    你把最疼你的人,当成垃圾忘记了,选择了一个根本不会为你付出的男人!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傻妖精!

    那些修士送上门来,你为何不趁机进补?结丹修士的灵力,对你重生花丝最有效!我知道,你怕幽若空介意,你怕他嫌你残暴!你为了他,在背叛你自己!

    你哪里还是千娇百媚宫的尊主,分明是天上的圣女了!我替你感到羞耻的同时,不得不深深为你忧虑。

    强敌环伺,你没了最有利的武器,拿什么跟别人斗?

    你死心塌地想当这个皇后?好,我成全你告诉幽若空,不要被不死鸟牵制住。他真正需要关注的是流光弩!流光弩一旦出世,他就完蛋了!

    看,我愿意帮你。只要你高兴,我可以做任何违背意愿的事。只是将来,当一切真相大白,你会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你现在大伤了元气,别再整天跟着他上蹦下跳。你必须静静地修养,进入休眠。花丝恢复之前,千万不要动用妖力。否则,会有妖丹自爆的风险!千万切记!”

    幽若空合上了信。胸口猛烈地起伏着。他转过身,目光紧盯着花溪烈。眼睛像一个要淹死的人,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痛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寒风里萧瑟的叶子。嘴唇张了张,却又赌气似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然后,在她疑惑的注视下,把那封信慢吞吞撕成了两半。再撕成四份。再对撕,直到手心里只剩下一堆纸屑。

    好像要故意惹她生气似的,他张开手指,让纸屑飘落了一地。

    花溪烈很吃惊,冷声责备道,“撕掉做什么?我还没看呢!”

    他声音发紧,好像快冻死的人,“没什么。一些自以为是的疯话。和以前一样,狂妄的炫耀。”

    “真的?”花溪烈觉得他好像在说假话。

    “当然。”

    幽若空的脸色不正常,像憋着一股怒火,快要炸了似的。又像不可告人的隐疾快要发作,他的手臂抖得十分明显。

    花溪烈把信件的事抛诸脑后,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了?为何抖成这样?”

    他垂着眼,僵硬地微笑,“你让我抱一下,我就好了。”

    花溪烈歪过头,用眼角瞅他一会。撇了撇嘴。板着脸站起来,缓缓张开手臂。

    这模样,显然把他当成了惹人头疼的孩童在迁就。

    幽若空走到近前,把她的手臂压下来,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入手的重量,轻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像羽毛一样没有重量!简直被风一吹,就能飘走!他记得,新婚之夜时,他抱过她的。分明比现在重许多!

    可是现在,人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掂在手里,好像连二两肉也没有了!

    是跟那毁去的花丝有关吗?

    他心惊肉跳地僵硬着,眼里如同北风呼啸而过,寒意喧嚣地望着她。

    花溪烈摸不透他在琢磨什么蠢事。她冷着脸,很不适应这种被人托在怀里的姿势,简直丢她堂堂尊主的脸面!

    只是,因为他那沉浸在噩梦里的表情,才咬牙忍着。过了一会,她受不了地问道,“还要抱多久?”

    幽若空抿紧了唇。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声音那么轻柔,以至于听上去失魂落魄的:“宝贝,你饿不饿?”

    花溪烈被这声“宝贝”叫得头皮一麻,坐起身,没好气地说,“不饿。才刚吃过。”

    他摸了摸颈侧,一番欲言又止。

    她在他头上轻轻一拍,“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信上写了什么不好的事?说!”

    幽若空神色微变,用双臂箍住她纤细的腰肢,“那个下流无耻的东西说,瞧上了你的美色,要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花溪烈眉头一抬,“所以呢,你就怕得发抖了?”

    “是。我很怕。”他好像很怯懦地说。

    “你真长出息了!”

    被嫌弃了的皇帝,索性没出息到底,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那你告诉我,会不会有一天后悔嫁给我?”

    花溪烈听见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有点想抽他。不怀好意地说,“哼,我现在就后悔了。”

    他倏然抬起头,像一头被挑衅的豹子,眼睛瞬间亮得可怕。

    他那么聪明的人,居然真信了!花溪烈有点得意能骗到他,抽抽嘴角道,“骗你的。这也信?”

    他审视她一会,表情慢慢地软下来。语气变得很低沉:“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要信我一点。”

    那模样简直比说遗言还凝重。

    “什么?”

    “我希望你相信我,无论何时何地,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和灵魂。”

    花溪烈愣怔住。静了片刻,好像对此早就知道似的,很淡定地说,“我对你的忠诚,并不怀疑。”

    “你信我吗?”

    “信。”

第七十章, 睡吧我的宝贝() 
两人不务正业,腻歪了半天。幽若空非要把她带回主殿,逼着她在那里午睡。

    考虑到他今天心灵脆弱,花溪烈忍着一口老血,尽量迁就了他的无理取闹。

    她百无聊赖歪躺在他的大床上时,听见他在书房轻声地跟雨乔和林丰年问话。

    “信是怎么发现的?”

    雨乔:“回陛下,是奴婢整理娘娘的床铺时发现的。没看见谁放进去的。奴婢拿了信件给娘娘送去,路上遇到林总管,他硬是夺了信,抢奴婢的活儿干!”

    她说完,充满深仇大恨似的,剜了林丰年一眼。林丰年面色淡然,没有辩驳。仿佛宽宏大量,不与她一般见识。

    幽若空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响起来,“以后再有信出现,直接拿给朕。这是坏人的信,不必给娘娘过目,徒惹她烦恼。”

    雨乔一点也不给皇帝面子。犟嘴道,“这可不行。那是我们娘娘的信。奴婢是娘娘的人,不干背主的事。”

    林丰年也为难说,“奴才虽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可说到底,心还是在娘娘身上。这事儿,瞒着娘娘不太妥。”

    幽若空望着这两个铁打的娘娘心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不是气笑的,是发自内心被逗乐了。

    瞧他这皇帝当的!多么别具一格!

    三人正僵持着。里头传来皇后清冷而慵懒的声音:

    “你二人听皇帝的旨意。不得违背。日后待他应如待我!”

    林丰年和雨乔同时一震,目光凝在皇帝身上。仿佛这会儿才把这个人具体看到眼里。

    幽若空:“娘娘的吩咐,可听见了?”

    “是。”林丰年和雨乔,同时低下了奴才们本不该高昂的头颅。

    “出去吧。”幽若空怀着说不出的无奈和滑稽感,打发了二人。站了一会,又用意念召唤云玺前来,“你现在何处?”

    云玺的回应透过主仆枷锁,传了过来,“回陛下,在盯着幽若宁。”

    “先到元熙宫来,朕有话问你。”

    “是。”

    等待云玺过来的空档里,幽若空又像犯了病,拐进内室,督促花溪烈睡觉。硬是把她的美人卧姿势,纠正成了正儿八经的平躺。拉过被子,一直盖到她的心口。

    “睡觉最是养人,听话,你睡一睡。”他说。

    花溪烈的妖性在他溺死人的多情目光里,消磨殆尽。她无声叹了一口气。睡觉这种愚蠢的事,她只有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会做。

    一年半载难得入睡一回,如今却被他逼着睡,真是恼火。她不满地盯着他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奶娘嘴脸,咬牙想,“再忍他最后一回。”

    认命地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幽若空怕枕头太高,折了她的脖颈,便找出一件龙袍,细心叠成豆腐块儿,垫到她的脑后。

    他轻手轻脚,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笨拙伺候她。生怕把她折断似的。花溪烈半睁了眼,告诉他,“就睡这一回,下一次别干这种傻事。”

    “睡。乖,闭眼睛。”他用气声轻轻地说。生怕惊到她似的。用手在床边,轻轻打着节奏,给她催眠。誓死要把她哄睡着。

    花溪烈为了尽快摆脱这柔情的折磨,果断给了自己一个“昏睡决”,只留了一零星的魂识,恍惚醒着。大部分的魂魄,自觉沉入了睡眠的黑洞里去了。

    幽若空停住了手。出神地瞅着她氤氲了热气的睡颜。那么娇艳,粉嫩,像带露的花儿。两排乌黑的长睫毛,像小小的栅栏,把她的灵魂关在了里面。

    她的颈子修长,胸脯像鸽子般圆饱丰满。十个指头修长如葱。睡着时,有一股难以描述的香气,在床帐内弥漫着。空气令人心醉神迷。

    她穿的是紫色衣衫,盖的是金色被褥;肌肤雪嫩,唇色粉红。黑夜般的长发,铺洒在身后。静静地睡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幽若空满脸软弱的伪装,掉得一干二净。渐渐的,露出了寒铁般坚不可摧的表情。

    她静静躺在这里的一幕,与他残碎的梦境重合了。他的灵魂深处,汩汩涌出了无限的共鸣: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他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然是!

    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真蠢,竟然被一封居心叵测的信扰乱了心神!对方难道不知他会看信?一定知道。

    所以,那封信其实是写给他看的!是针锋相对的挑衅!

    他望了她好一会,缓缓低了身体,将唇贴在她的前额上。生怕摧折了她似的,这个吻饱含深情,却丝毫不敢用力。

    唯有在心里,落下斩钉截铁的力量:好花儿,你是我的。。。。。。

    *

    云玺来了。在元熙宫外徘徊着,不得召唤不敢进来。

    幽若空把她的手臂轻轻放进了被窝里,轻步向书房走去。把云玺召了进来。

    “幽若宁那边如何?”

    “回陛下,还是那样子正常得有点异常。”

    这话说得奇怪,只是,幽若空却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思绪在这件事上略作停留,转而问道,“你是活过一回的人,可知什么是。。。。。。流光弩?”

    云玺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立即垂眸,“回陛下,在奴才的前世里,陛下以流光弩这神器一统大陆!”

    幽若空眯起眼,不吭声地看着这鬼奴。

    云玺接着道,“据说,流光弩是君家小姐所造。炼天地灵气为矢,以天外陨铁为弩身,可飞射百里之外取人性命!迅如流星,轻如鸿毛,能破重甲,能碎精魂!具体如何造成的,奴才倒是不知。只知那神器,能诛仙杀魔,十分可怖!那一世里,元亥从九幽来人间,率十万魔兵,入侵七星城,却被陛下以流光弩打得落花流水这一世,那老小子倒利用重生,得了大大的先机。”

    幽若空过了很长时间才说话,“君家小姐,又是何人?”

    云玺鬼祟看了他一眼,“那君家小姐,传说是天上花仙下凡,三界第一美人。名为君素素,天生仙骨!在奴才的那一世里呃”

    “说。”

    “在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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