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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部分

大刁民-第422部分

小说: 大刁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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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大妖孽笑得花枝乱颤,伸出指甲涂得妖红修长手指点了点头十力嘉措的光滑额头:“青春期就是你时不时就会想起小尼姑的意思。”

    十力皱眉:“尼姑?”

    唯恐天下不乱的薛红荷又添油加醋:“小道姑也成。”

    双手托腮的小喇嘛先是愣了愣,随后颇是感伤地叹了口气。

    “唉,原来是青春期啊……”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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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一碗鱼丸面() 
深夜,月弯如船。秋风吹皱池面,池畔莲叶婆娑。池边鹅卵石上,一头肥驴懒洋洋地四脚朝天,神情悠闲。驴肚上搁着一个用木杈插着发髻的小脑袋,唇红齿白,穿着小道袍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味道,相反可爱得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小萝莉。躺在湖边望着无尽夜空,小道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呢?”

    短短数周就吃得肥头大耳的老驴神情自得地晃了晃脑袋,驴鼻嗤气。

    小道姑感伤道:“老末,你不让我去,万一他有危险怎么办?”

    那叫名叫老末的驴居然够起脑袋,舔了舔小道姑的柔软脸颊,逗得小妮子嘻嘻直乐。等老驴又仰了下去,她才伸出葱嫩小手,拇指在剩余四指关节间上下飞快触碰跳跃,最后又悠悠叹了口气,拍了拍纤弱的小胸脯道:“还好还好,总算是祸福相依。”这位在茅山那观中辈份高得吓人的小丫头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太满意,正欲再掐指重来,却看到那素色布裳的女子轻轻地在她身边的古朴长椅上坐了下来。

    “天儿凉了,地上霜气重。”她笑看着脚边的老驴和孩子,“老末一天三顿酒,体内火气大,小蛮你可不能学他。”而后,这个前不久不顾家人劝阻毅然搬入四合院的蔡家女子也抬头也望向那轮弯月,微笑不语。

    小道姑张小蛮从鹅卵石地面一跃而起,颇是好奇地在她身畔坐下,晃着小腿问道:“桃夭姐姐,你知道他去哪里做什么了吗?”

    蔡家大菩萨嫣然一笑,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张小蛮噘嘴不满道:“不公平!”

    蔡桃夭笑着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轻声道:“都说道家修今生,佛家修来世,你跟我修了多少辈子,今生才能碰上一个他呢?”

    张小蛮做了个鬼脸道:“山上观里人都修出世道,张无极却让我修入世道,反正我是不懂的,我就知道等我长大了,他就是我的道哩!”

    蔡桃夭宠溺地将这个在那座道观中辈份和修为都高得吓人的孩子搂进怀里,小声道:“是啊是啊,百来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哪。”

    小道姑挣脱开去,抬头警惕地看着这个被自己视为最大竞争对手的漂亮姐姐,最后却如泄气皮球般软软柔声道:“现在,我是万万争不过你的。”

    那个被京城众人视作高不可攀的女子浅浅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小丫头的额头:“人小鬼大!”

    张小蛮吐了吐舌头,孩子气地哼了哼:“现在争不过,不代表以后争不过,人家……人家总要长大的!”

    蔡桃夭笑着伸出双手,揉了揉小妮子的双颊道:“我们家小蛮长大了肯定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那家伙,真不知道修了多少辈子的功德哟。”

    洁白面颊上毫无瑕疵的小道姑抬头期冀问道:“真的吗?”

    “如假包换呢。”

    “可是你跟阮姐姐都很漂亮啊。”

    “再过十年,我和疯妞儿就老了。”

    小道姑突然有些伤感:“这样的话,他也老了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李若飞在十六岁那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尽管明白这个道理,却不代表被人追砍的时候不要豁出吃奶的劲头去逃命。今天是老妈的忌日,六年前的今天,身患重病的母亲独自在家中逝世,直到一周后才被人发现。李若飞觉得,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为什么别人父亲不会在自己幼年时就因交通事故去世,为什么别人的母亲不需要定期去医院做透析,为什么明明那混蛋搞大了秋韵的肚子却要他去坐牢替罪。身后三指宽的砍刀上下翻飞,被追砍了数条小巷,七八个兄弟都先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李若飞身边只剩下一个名叫“乌鸦”兄弟。

    乌鸦说,飞机你先跑,我挡着。乌鸦一脸血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巷口那些刀手的。

    李若飞看着他,仿佛回到了欧阳秋韵跳楼那日,大学里唯一会告诉他不用害怕姐姐说,飞机你先跑,我挡着。他跑下楼,站在楼下仰望楼顶,恰好看到秋韵如飞鸟般从楼顶一跃而下。

    乌鸦说,你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李若飞惨笑,上一次跑了,替别人坐了三年牢,这一次,不跑了。

    乌鸦说,我顶个你肺,你脑子烧坏了吧?

    李若飞笑着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活一辈子,能交到几个叫乌鸦的兄弟?

    乌鸦气急败快,那他娘的就真要一块儿死了!

    李若飞说,那就一块儿死吧。

    乌鸦将刚刚从对方手中夺来的砍刀扔给李若飞,自己从小巷子边的垃圾堆里捡了一根粗木棍。

    李若飞将木棍接了过去,砍刀还给乌鸦,说,反正要死了,老子就看看木棍能不能捅死人,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啊?

    乌鸦惨笑,那是一部两人都爱看且看了无数遍的老电影。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既然连死亡都不畏惧了,还有何惧?

    突然,对面十余人的刀手突然同一时间停下脚步,眼神却落在两人身后。

    李若飞回头,看到一个靠在墙边叼支烟的陌生青年,吐出烟雾后,那人眼神迷离,问,兄弟,缺人手不?

    李若飞皱眉,乌鸦却吼道,帮我们跑出去,回头给你两百万。

    那刁烟青年有些为难地说道,两百万,好像太多了吧?要不一口价,一碗鱼丸面,如何?

    李若飞失笑,看了一眼青年身后身材不高但肥胖健硕的“武大郎”,说,你这辈子的鱼丸面,我都包了。

    那青年踩灭烟头,回头问道,浪哥,你一个能干几个?

    “武大郎”苦笑道,数了数,一共十七个,你们一人两个,剩下的都交给我。

    那青年微笑点头,微颤前臂,诡异三刃刀悄然滑落手心。

第七百章 兄弟哟() 
飞机和乌鸦的目光同时落在面带微笑的青年手上,哪怕是在昏暗的街巷中两人依旧能感受到那把诡异三刃刀锋茫上的寒光。

    飞机咧嘴一笑,反正是死定了,还不如临死前搏上一搏,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只能束手就擒的孩子——他迅速从衣摆处撕下布条,用力将砍刀和手固定好。

    还未等他出声,刚刚简单几句分配好“任务”后,青年身边的“武大郎”竟未有任何停滞,小碎步助跑,数秒后小碎步变为一跃一丈的大跨步,几次纵身便已经如同一颗炮弹般轰入敌群,一个照面便有两名刀手被这颗人形炮弹撞得直飞出去,身上肋骨不知已经断了几根。

    手持怪异三刃刀的青年竟也一步未曾拉下,“武大郎”冲入敌群两名刀手闷哼倒飞的瞬间,他也应声而至。居然手无寸铁也敢上来?刀手中为首一人狞笑一声,一记侧劈,刀锋紧贴那青年鬓角堪堪擦过,却不料那青年手中诡异刀花如盛厦白莲般瞬间绽放,为首刀手只感觉持刀的腕口微微一凉,瞳孔猛缩,不好!

    等他意识到状况有异的时候,身边六七名同伙已被那五短身体的胖子一个照面就放∑▼倒在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些年几乎把砍人和被砍当成家常便饭的飞机和乌鸦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良机,两人也怒吼着冲入战团,一时间,金属撞击摩擦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躺在小巷垃圾堆中的流浪汉早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睁睁看着两个刚刚还被十多名刀手追杀的古惑仔在两名帮手加入后,瞬间绝地反击。

    刀手头目在腕部绽开一朵血花时便已心中大骇,原以为板上钉钉的胜利居然会被两个半路杀出的二愣子反转。更让他恐惧的是,交手数息后,他的手腕,胸口,腰腹均已经被那青年手中的锋利三刃刀划出数十道伤口,自己也只是在两名同伙的配合下,才得手一刀,在那青年大臂上划过浅浅一刀。他正欲呼唤同伴来帮忙,忽然心中微微一惊。

    因为那青年笑了,在黑暗的小巷中笑得如同春天的和煦微风,他说,唉,不陪你玩了。炫目刀花再次在他手中绽放,这一次却轻轻抚过刀手头目的颈间,刀手头目只觉得颈部动脉位置似乎被蚊子盯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下一刻,从指缝间喷涌而出的血液被远处昏黄路灯渲染成了一抹令人心烦意乱的黑色花朵。

    头目便是刀手们的精神领袖,原先还剩余几名仍有战斗力的刀手见头目捂颈而倒,瞬间慌了心神,相互招呼着撤退。兵败如山倒,剩余数人居然又生生被飞机和乌鸦追砍了一路。

    放倒了差不多接近大半的对手后,毛浪只是躲避着刀锋,便不再出手,此时见那刀手头目躺在血泊中,两眼瞪得浑圆,似乎想临死也要将这仇人的形象刻进心中。毛浪迟疑了一下,才道:“这样……会不会出问题?”

    李云道摇头:“他这种刀手,应该早就是通缉榜上名列前茅的,死在他手里的无辜亡魂估计不在少数。”

    飞机和乌鸦两人也扛着砍刀大笑而归,看到血泊中的刀手头目,乌鸦皱眉,欲言又止,倒是飞机一脸痛快地蹲在那刀手头目的身旁:“开膛手?对吧?我记得你有个外号叫开膛手吧?哎,听说条#子帮你收尸后也是要开膛验尸的,不过比起来,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你倒是要舒服一些,毕竟,给活人开膛,也只有你这类人才干得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乌鸦道:“飞机佬,道上一直在传,开膛手投靠了‘小头超’,今晚的事情,百分百是小头超搞出来的。”

    飞机望着血泊中抽搐的刽子手,淡淡道:“既然道上都说了开膛手投靠了小头超,他还敢把人公然派出来,脑子被娘们儿啃秀逗了吧?”

    “很难说啊。”乌鸦看了一眼坐在路旁垃圾桶盖上的悠闲青年道,“今晚倒是多亏了两位出手相救,否则……”

    那青年摆了摆手,估计是牵动了身上某处伤口,神情奇怪地呲牙咧嘴道:“我还是开门见山吧,可不能白救你们俩。”

    蹲在血泊旁的飞机站起身,坦然笑道:“够坦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好,也没有我无缘无故地不好,你这么坦诚,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乌鸦还想说些什么,却边飞机打断:“至少,他们两个人不是来索命的,而且,上来就送上这么一份大大的投名状,够胆魄!”飞机又看了一眼血泊中的男子,此时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一个照面就干掉了开膛手,北边来的贵客,这份大礼,不轻呐!”

    那青年微微笑了笑:“鄙人王望南,只是想跟飞机哥谈笔生意。”

    乌鸦皱眉,飞机笑道:“生意?有意思。单冲着救命恩人这一条,这生意就算赔本,我也得凑个热闹,如果不是你亲手干掉了开膛手,我差一点就以为这帮人是你们安排的。”

    话刚落音,乌鸦眼中顿时杀机腾腾,李云道身旁的毛浪也暗暗向前迈出一步。

    李云道笑了笑:“想要博取你的信任,有很多方式,这种小儿科就太下下乘了。”

    飞机对乌鸦摇了摇头:“放心,他们俩的确是来做生意的,相信我的判断。”

    乌鸦点头,他在狱中结识当时年仅十来岁的小兄弟,先后出狱后更是背靠背地一同打天下,对飞机的智商和情商,他丝毫不会质疑十个乌鸦加起来可能也抵不过一个飞机佬。所以,飞机说的话,他向来是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地去考量真假的。

    李云道看了一眼蜷缩在垃圾堆旁纸板棚窝中的流浪汉,昏暗中只看到两只浑浊的眼珠子。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到棚窝旁,蹲下身子,棚窝中的刺鼻气味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伸出手,流浪汉惊得缩往原就不大的棚窝角落。

    飞机皱眉。

    乌鸦悄然抬手,手中一把半臂长的锋利直刀,刃口鲜血早已经凝结。

    下一秒,蹲在棚窝口的青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将所有现金都掏了出来,放在那棚窝入口:“那刀,只杀该死的人。这些钱,拿去买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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