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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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是埋伏好的。

　　　　我觉得……鱼王这样做，大概想和飙哥做一个交易。

　　　　鱼王提起阮永泰，飙哥的脸色更是阴沉。

　　　　“鱼王，你现在口口声声怀疑我，怀疑我出卖了你。你就不想想阮永泰？”飙哥提醒鱼王。

　　　　“哼哼……令狐飙，你少给我用反间计！老子我不上这个当！”鱼王眯了眯眼，做了一个动作，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一把就将我拽住了。

　　　　飙哥非常愤怒。“鱼王，你干什么？”他大声呵斥。

　　　　鱼王就冷冷一笑。“令狐飙，她是你的女人是不是？”

　　　　鱼王说飙哥的口味虽然不同了，但说我的确很好下饭，说我很对他底下……这帮随从的胃口。

　　　　我听了，心里一下想起飙哥说的，他说鱼王虽然是男人，但不走水路，走的是旱路。他不喜欢女人，教训自己的手下也很啰嗦，说鱼王人在江湖，但私底下，他另有一个绰号——老太太。

　　　　令狐飙听了，本能地就要说话。但话到嘴边，一下又改了口：“不是，当然不是。”

　　　　飙哥说他的口味一直没变。说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改变口味呢？他说他喜欢的还是优雅精致的女人。说我不过是他在中国随便骗来玩玩的乡下小妞。

　　　　他说带着我，不过耍耍。耍完了，就会将我打发了。当然，说为了以后我不再纠缠，他会给我一笔钱。

　　　　我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我就瞪大了眼。

　　　　飙哥……这样说到底啥意思？

　　　　我和飙哥经历的种种，令我不信他刚才说的话。

　　　　看着飙哥闪烁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他这是为了保护我。他不想殃及我。

　　　　于是，我赶紧补了一句，说我的确就是看上了飙哥的钱。

　　　　我说他的年纪可以当我爹了。我说我就是穷，想赚点钱。

　　　　飙哥就默默地看着我说这些。

　　　　我忽然有点内疚。我这样自顾自己，扔下飙哥不管，是不是也不厚道哇。但两个人捆在一起，更加一点办法没有。

　　　　“哈哈哈……”鱼王更是哈哈大笑。他说我们太默契了。

　　　　他说他不信令狐飙的鬼话。他又告诉飙哥，说他的女人，一直有人惦记着。

　　　　“鱼王……”飙哥决定单刀直入了，他实在不想让我有危险，“你想要什么，直说吧！要来，就冲着我，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好！痛快！不愧是我认识的令狐飙！”鱼王很满意，“我想要的，就是你的扳指！”

　　　　玉扳指？我愣住了。

　　　　飙哥说过，那枚扳指不但是他家的祖传，更有啥象征作用。鱼王想要飙哥的扳指，他想干啥？取代飙哥，在缅甸越南的地位？还是有别的企图？

　　　　我不放心了。我想着那枚扳指还在瑞丽文老先生的手里。这事儿，可不能越牵扯越多。

　　　　飙哥听了，就看着我。说只要我能得安全，他可以考虑。

　　　　“令狐飙，我要的不是考虑，而是你赶快答应我！”鱼王的语气有点迫不及待。

　　　　飙哥听出来了。

　　　　他说要亲眼看见我安全了，以这个为前提。

　　　　他说要鱼王将我送上昆仑岛，说还要给我打电话，听到我确实安全了，才放心。飙哥告诉我，说昆仑岛上的信号很好。

　　　　他说他处理完了，就来昆仑岛找我。他说我一上岛，就会有他爷爷的人。他说我会十足安全。

　　　　我听了，就看着他。

　　　　“令狐飙……你磨磨唧唧啰啰嗦嗦的，比我还娘……行，我答应你！”鱼王一挥手，我看见游艇的一边，有一艘小艇。鱼王示意几个随从押着我过去。

　　　　“飙哥……你……”我的心里，就又很多话想说。

第145章　蹂躏（）　
我想说那枚扳指可不能随便给了鱼王啊，但我又希望他能安全。

　　　　总之，我的心里十分复杂。我不想飙哥因为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扳指送了人。而且，我的预感很不好，总觉得鱼王不会轻易放过飙哥，即便他拿到了扳指。

　　　　我想提醒飙哥小心，但又觉得多余。

　　　　飙哥阅历这样丰富，我想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心里就依依地不舍。我已经上了小艇，鱼王的几个手下会将我送去昆仑岛。飙哥说他随后就会到。

　　　　但事情真的会这样顺利吗？我不确定，很不确定。

　　　　飙哥就在甲板上朝我摆手。他还朝我微笑。说让我不必担心。

　　　　可我怎能不担心？

　　　　他朝我摆手，我也朝他摆手。我们的眼神交织，彼此心里都有千言万语。

　　　　我觉得，我尽和飙哥打情骂俏了，该说的话却一句都没说。

　　　　最后，小艇要开了，我终于说出一句：“我等你。”

　　　　他朝我点头，灯光渐渐微弱，很快，我就看不见了他了。游艇消失在黑暗中。

　　　　鱼王的人的确将我送到了一个岛上。但我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昆仑岛。这只是越南海域一座私人的小岛。

　　　　当我从小艇上下来时，我就疑惑了。

　　　　小岛面积不大，我上了岸，走了几步，就看见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铁门上挂着锁。铁门内是一幢白色的房子。因为这里有灯，明亮的路灯。透过路灯，我能看得清远处的建筑和景物。

　　　　这里……真的就是飙哥爷爷住的地方？我不能肯定。因为飙哥告诉过我，说昆仑岛很大，说在岛上，除了一丛一丛的香蕉树，就是大片大片望不见尽头的农田。

　　　　飙哥说，昆仑岛上种植着大面积的水稻，他说岛上的农民很勤劳，一年四季都在辛勤地劳作。他说他的爷爷，从某种通俗的角度来说，就是岛主。

　　　　但是这个小岛，面积真的很小，目测方圆不过十几里。岛上很干净，看得出有专人在打理。

　　　　我听着不远处海浪的呼啸声，心里就有点害怕。

　　　　我更加肯定这里不是昆仑岛。飙哥上当了！我的心里，就十分懊恼。早知这样，我就该不听飙哥的，坚持和他在一起。

　　　　我半蹲在地上，看着小岛不停地唉声叹气。

　　　　现在我估摸时间应该是半夜了。虽然这里有灯光，但如果一个人没有，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件事！

　　　　我就打量着铁门附近的环境。这幢上了锁的白色房子附近是一片黑黢黢的树林。树木又稠又密，无拘无束地交叠在一起。山毛榉一株株紧挨在一起，裸露出发白的树杈，纸条纵横交错，相互拥抱，姿势怪诞。

　　　　我又抬看了一眼天上，天上有月亮。月亮能使人产生奇异的幻觉，我敛声屏息，静静伫立。忽然，我的身后就有人说话了。

　　　　“水芳，想不到啊，我们又见面了……”

　　　　在夜色中，有人这样在我身后幽幽说话，我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这声音，我又有点熟悉。

　　　　还不容我回头，他已经走到我前面来了。

　　　　我们脸对着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不错，这来的人，真的是阮永泰！

　　　　这么说来，鱼王和阮永泰暗中一直没有放弃过扳倒飙哥。我冷冷开口：“告诉我，这是哪里？”

　　　　他听了，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前后左右地看。

　　　　他这才开口，说我变得更美了，尤其在这美丽的月色下。他说着座小岛是他买下来用来修身养性的地方。他说他心情不好时，就会躲在这里。

　　　　我对这些丝毫不敢兴趣。

　　　　他终于告诉我，说这座岛叫兰岛。

　　　　为什么叫兰岛，自言自语的，说因为这座小岛上遍地都种植着蝴蝶兰。

　　　　他说他最爱这一种兰花。

　　　　我说，我根本不想听到这些，我说我现在只想离开，我说我要和飙哥在一起。

　　　　他听了，就微笑，说很同情我，但他又咬牙，说这一次，绝对不会放我走的。他说他以为我走了，渐渐地就会将我忘了，但哪里知道，都快四十岁的他，竟然像害起了相思病一样，每天都想我。

　　　　他说，知道这样不应该，但就是魂不守舍，管不了自己。

　　　　他说，我是他的迷药。可他找不到解药。

　　　　他说鱼王果然还明白他的心思，将我送过来了。

　　　　“水芳……或许你觉得好笑。但我对你，一直不擅长撒谎。”阮永泰一字一句的，他的身躯拖着长长的阴影，在夜色里，给我很大的压力感。

　　　　我听了，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阮永泰叫我不必害怕，他说从未想过要伤害我。说以后更不会。

　　　　我就问他，这个岛上除了他，还有什么人？

　　　　他说没什么人，就几个在这里管理花草的佣人。

　　　　我就叹气。说他还是放了我吧。我说，如果不想伤害我，那么不如就放了我。

　　　　他摇头，说不会。

　　　　他说请我去里面的房子休息。

　　　　我说着门不是锁着的吗？

　　　　他说那是假锁。阮永泰说完，轻轻一推，那锁就掉在了地上，铁门就开了。

　　　　我看着他，说你叫我进去，是想软禁我？

　　　　我说我不会进去的。

　　　　他就说，我需要休息。说他不是软禁我。

　　　　我说这有什么两样？我说鱼王不守信用，将我送了这里来。我说我答应好了飙哥，一定要在昆仑岛和他相会的。我问这里离昆仑岛到底有多远？

　　　　阮永泰这点不瞒我，说很近。说兰岛距离昆仑岛，也就十里的海路。

　　　　我听了，心里就怦然一动。

　　　　如果我能有一条小船，只需有船桨，如果海上再风平浪静的话，那么我真的有可能驾驶小船去昆仑岛。

　　　　我不怕。

　　　　在长江边我敢这样，那么在浅海上，我也敢。

　　　　我水芳从赖就不缺乏勇气。

　　　　我就问他，昆仑岛在兰岛的哪个方位啊？

　　　　阮永泰就说，西南方向。他说昆仑岛很大，坐船往西南方向划船两里，就能看见昆仑岛在海上的轮廓。

　　　　呵呵……我心里就记住了。阮永泰像看出我的心思似的，就告诉我，说知道我想离开。但他说我是白费劲。他说他不信，捂不热我的心。

　　　　他提醒我，说和他毕竟是上过床的。一日夫妻百夜恩，他说不信我能将他忘了。

　　　　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我皱眉，我警告他，说我那是被他下了药。这样卑鄙无耻的事，这还好意思话说？

　　　　我的心里的确在考虑逃跑。

　　　　阮永泰说，这岛上只有他几个佣人。如果我能趁他不在，趁着佣人去修剪灌木丛，然后找一条船悄悄逃跑的话……

　　　　虽然难，但我并不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我就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说，我认命。我现在需要的的确是休息，我说我要好好休息。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我说我和飙哥总是这样多舛，看来老天真的没啥意愿让我俩在一起。

　　　　阮永泰听了，就淡淡一笑。说他不会相信我的鬼话。

　　　　不过，既然我愿意尝试，那么他当然会给我机会。他就带着我走进房子。

　　　　我跟着他走进客厅。我说我就睡客厅好了。客厅在一楼，不管怎样，总是方便逃跑。

　　　　他说会遵从我的意愿。又说他会陪着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的心里，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我说我要喝茶。阮永泰就亲自给我倒。

　　　　我大口喝光了。我在心里就念叨：飙哥啊，我们都上当了，你可千万不能将扳指给了鱼王啊。他和阮永泰，根本就是沆瀣一气的！

　　　　阮永泰就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说我不饿。我问他，是怎么知道飙哥要去沙沥村边的游艇？

　　　　阮永泰就笑笑，说不管我信不信，这件事和他无关。他说他不参与鱼王和令狐飙之间的恩怨。

　　　　我就冷笑，说你既然啥都不知道，那为啥鱼王会叫人送我到你这里来？我说你就不要装好人了。我的心里，一下又想起了啥，我就告诉阮永泰，我说令狐飙如假包换，他实打实不是替身。

　　　　阮永泰听了，就呵呵呵。

　　　　他告诉我，不管令狐飙是真是假，反正鱼王不会要了他的命。他说鱼王纠结的不是飙哥的身份。

　　　　我听了，索性就装到底。说令狐飙真的不是啥替身。要替身，他能陪着果敢军的一号头头去仰光谈判？你当那些人都是傻子的吗？

　　　　我说飙哥要假的，他就不会叫我去昆仑岛他爷爷的老巢。我说他要是假的，做这些可不是将自己往死里送吗？

　　　　阮永泰听了，只轻轻一笑。他说自有人火眼金睛去识别。

　　　　我听了，就假装轻描淡写的，说这人是谁呀？

　　　　阮永泰说不能让我知道更多。我说夜里岛上风大，即使关着门窗也没有用。他说我睡在沙发上，一定要盖一条毯子。

　　　　他真的给我拿来一条厚厚的毛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