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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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买贵了，但我不在乎。
我买了三个红薯，我的身上还有七十几元。
我一边啃红薯，一边就找小旅馆就宿。我虽然不认识越南文字，但所幸的是，西贡的旅馆和中国一样，喜欢在标识上下缀一行英文数字。
我就找英文字母“ｈｏｔｅｌ”，还真的被我找到了。
幸运的是，我找的私人小旅馆，不是黑店。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花了十元人民币，已经躺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了。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非常好。
我足足睡了十二个钟头，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才悠悠地醒来。
醒来了，我才去卫生间洗澡，哗哗的热水澡。
我换上旅馆里提供的浴衣，开始拿吹风机吹头发。老板娘在外面敲门，我开了门。
我问我需要什么吃的？我食物是免费的。老板娘知道我是中国人，以为我是来西贡旅游的学生。免费的食物吃，当然好啊！
我跟随老板娘下了楼。当我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吃着热腾腾的白米粥，看着桌上的皮蛋肉松榨菜，大葱包子，典型的中国式早餐，我真的想哭。
店老板细心，就比划着问我，为什么想哭，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就摇头，我比划着告诉她，说我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她明白我的意思，就笑。说住一月也没问题。
一个月……我的零钱不够。实在没法子，我也只有去动用飙哥的支票了。飙哥的支票，见票即付，不需要本人的身份证。
我去街上，又花了十元，买了一件奥黛替换。
我的脑子里，满满地都在想着阮永泰的话。
“你可以救令狐，你的身体就可以。”
他这话，实在太浅显不过了。为了飙哥……我真的要去找阮永泰？
我又学着以前的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放在半空抛。刚拿出硬币，我就骂自己，犹犹豫豫的，水芳，和飙哥的义无反顾比起，你咋这样自私呢？
我收起硬币，凭着记忆，我找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我知道阮永泰的宅子，在西贡最繁忙的街上。只要到了那条街，沿着街走，经过一个栽满了玉兰树的大圆盘，前面就到了。
西贡的喜欢穿白色的奥黛，就连花也喜欢白色的。在西贡，玉兰、栀子花、茉莉，都很受欢迎。
半个小时后，我果然到了阮永泰的宅子门口。
我的心是复杂的。为了飙哥，我卖身给阮永泰，飙哥知道了，会咋想？会不会揍我，说我没脑子？
哎……不管了。
那几只藏獒看见我，又开始嗷嗷嗷地叫了。
看门的人见是我，有些诧异，但很快就进去通报了。
来的人是惠美。她看着我，一脸的不理解。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必须要回来。”我问她，阮永泰在里面吗？
“不在。你走吧。”她看了下四周，好意地提醒我。
“惠美，我不能走。”我咬着唇。对着惠美，我不能说明我的来意。我想她只是这里的佣人，阮永泰囚禁了令狐飙，惠美也不会知道。
“我真是不能明白你，水芳小姐。”她挡在门外，就是不让我进去，“你会后悔的，现在还来得及。”
我说我要走了，才会后悔。
惠美没办法，她说她做不了主。我说要不你给阮永泰打个电话。
惠美说这样也好。
她领着我朝一间偏厅里走去，她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个时候，我如果要走，当然还来得及。
惠美在电话里说的是越南语，我听不懂。不一会儿，惠美将电话搁在一边，告诉我说阮永泰要和我通话。
我平静地走过去。惠美像是得了阮永泰的吩咐一下，退出去了。
“水芳小姐……”电话里，阮永泰的声音悠悠的，仿佛离我很远，，“你……都想好了？”
我说我想好了。
“嗯。”他提醒我不能反悔。因为我要是答应了，他就会从缅甸赶回来。
缅甸？他在缅甸？那么……飙哥在不在？但我不敢问，我只能沉默。
阮永泰似乎猜出我在想什么。“你放心，令狐飙还没死呢！”
“他当然不能死。因为，我愿意来陪你。”
“呵呵……看来，你对令狐飙的感情很深嘛！”阮永泰的声音里有点儿醋意。他说他也不缺女人，但就没一个像我待令狐飙这样上心的。
“我就在这里。”我说我不会走。我说飙哥帮过我，不管咋样，我都不希望他出事。
“嗯哼。”阮永泰又哼了一声，“我对于女人的要求很高，你确定你能满足了我？”
“阮永泰，我会尽我所能，只要你放了他。”既然已经答应，我就不想再多言语。
“好，你很爽快。我要不答应，也是食言。”
放了电话，我的头不痛了的，现在又痛了。惠美又过来了，这一次，她领着我去的是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和我原来住的很不一样，很豪华很奢靡。惠美说柜子里有各种睡衣，我要是想洗澡的话，将柜子拉开随便选择。
我点了点头。
她又问我饿不饿。我说我当然饿。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想吃上一顿丰富的中国大餐，最好鸡鸭鱼肉都有。
她听了，竟然笑了笑，说马上就给我准备。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又告诉我，说阮永泰明晚十点左右会回来。我听了，也笑了笑。很好，今天晚上，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好几盘子的饭菜，就去卫生间洗澡。打开柜子一看，好多碟，看着那些碟片的封面，很黄很暴力。我再一看挂着的睡衣，各种颜色，丝丝缕缕的。虽然摸上去质感不错，但都非常大胆暴露，我比划了一下，没一见能正经穿身上的。
我皱着眉头，在柜子的角落里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绳索、胶带、塑胶夹、丝巾、像鸡蛋一样的塑料圆球……
我翻了翻，竟然还发现几个白色的高尔夫球。我认识这种球，是因为一次看电视上的奥运比赛。
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第107章 我哭我蠢（）
但是，今天晚上，阮永泰不会回来。
洗好了澡，我选了一件相对不算露的睡衣，趴在床上，闭着眼。就算是明天洪水滔天，今天我也要好好睡个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了，刚睁开眼睛，惠美就进来了。她的手上，托着早餐。她将早餐一一地摆在桌上，并告诉我，说阮永泰改变主意，今天中午就会回来。
这么快？
我想了想，开始洗漱换衣服，然后吃早餐。惠美还给我送过来一杯牛奶。我也喝了。
喝完了牛奶，我就觉得浑身燥热，但我也没多想，毕竟现在是夏天。我觉得疲倦，就靠在床边养精神。惠美又进来了，她给我放碟片看。
我也就看了。看着看着，我就有点脸红，片子太大尺度了。好些动作还给了特写。这片子很长，看完了，自动播放下一部，连贯的。
看着看着，我的身体就有了一点奇怪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还是别的原因。
我真觉得身体有点痒。
门开了，我知道有人进来了。我抬起眼，看着阮永泰朝我走近。我不觉得意外。从昨天一直到现在，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就当我是被狗咬了一口。或者就当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舔舔唇，越发觉得身体酥软。按照惠美说，他不是刚下飞机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浴袍？
我皱着眉头，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将门关上了。看着我软软的样子，就过来抱住我。阮永泰摸着我的头发，摸着我的眼睛鼻子嘴巴，他的手一直往下滑动。
我对他应该是排斥的，可为什么现在我被他搂着，心里却很想做那事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笑了笑，看着空空的牛奶杯子，将我一下抱上床。
躺在床上，我更无力了。我看着阮永泰给我卸衣服，浑浑噩噩的，反正听任他摆布。我的心里在喃喃：飙哥，对不起啦，我这也是想要救你啊，除了这个，我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这一晚上，以后我一直不敢回想。
反正……我就是将阮永泰当成了飙哥。我懊恼，我很懊恼，我对自己说：水芳啊，哪怕你表露出一点反抗的情绪也是好的啊……你怎么这样无所谓呢？你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啊……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阮永泰正在穿衣服，看得出，他很满意我的表现。
我实在累。阮永泰的花样是真多。
他说，今天晚上他还要过来。
怎么回事？我摸着头，我的身体已经不似昨天那样微热。我皱着眉，看着他朝我走近，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厌恶。
我赶紧套上奥黛。
哈哈哈……阮永泰笑我假正经。
不是的……不是的……如果现在他侵犯我，我一定会大喊大叫。但……这是我自愿的……
我垂着头，听着他对我的嘲笑。
“阮永泰，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什么时候将令狐飙放了？”我看着他要走，自然追问。
我不能让他白干了！
他听了，就回头，看着我。“一次……是不够的。”
“什么意思？”
“总得要让我玩够了你！”
“你……”这话是有陷阱的。玩够了？什么才算是玩够？我的胸腔，顿时生起悲愤之情。
阮永泰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就努了努嘴：“只要你陪我一天，我就可以保证令狐飙多活一天！”
妈的！果然是我太容易轻信人！江湖黑老大的话，是这么容易相信的？
我的心里，又悔又痛！我怎么这么傻哟！
我深呼吸了一下，就拿起桌上的一个饮料瓶，要砸他。
咚地一声，阮永泰挡了一下，饮料瓶砸在了门上。我气愤，干脆又抓起一把椅子扔过去。阮永泰又轻松地挡过。我嗷呜一下上前，想咬住他的胳膊。
我……我不但没能救出飙哥，我还让他白白睡了……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和他拼了！
“干什么？”他止住我。
“你是骗子！”
“我没说不放令狐走！如果你表现的够好，我可以提前释放他。可如果你这么不听话，这么让我恼怒的话……”他抬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那令狐飙只有死的更快！”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晚了！你已经乖乖地送上门了！我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但你就是赖着不走！我亲爱的水芳姑娘，你说这怪谁呢？”
我不说话了。与虎谋皮，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一切，还是怪我，涉世未深，自以为是，最终上了他的套子！
没想到，阮永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震怒。
他说今天晚上要来个激烈一点的，希望我还是像昨天一样顺从。他说今天就不想再多折腾，给我喝掺了*药的东西了。反正，我和他已经有了第一次了，我再反抗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还是继续表现出享受的样子，那样大家都高兴。
我听了，瞪着眼。惊的半天没说话。
我咬住下唇，原来我那样亢奋是因为吃了那玩意！我心里的愧疚立马小了一点。
但同时，我对阮永泰这个人更厌恶到极点了！
“卑鄙无耻！下流无耻！”我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骂他。
他听了，一点不在乎。反而哈哈一笑，说天真的女人最可爱。他说今天晚上，他要大刑伺候我。说我想必也看到柜子里放着的那些东西了。
我一惊。既然……他不守信用，那我就要逃跑。
阮永泰像看出我的心思。“别想着溜走，白费劲！现在，令狐飙在我的手里，就算你溜走，我也能给你捉回来！”
他说我这样鲜嫩可口，已经尝出一点瘾来了。说我像是肥白的羊肉，鲜嫩的樱桃，掐的出水，他绝不让我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握紧拳头，颤抖着身体看着他一步步地离开房间。
咚地一声，我将身子倒在床上，开始哭泣。我哭我傻，哭我愚蠢。早知这样，我就该听飙哥的话，乖乖地买机票回国去。是的，飙哥就看出我傻不拉几的，一定会被阮永泰的鬼话所蛊惑，所才那样急切。
我捶着床，也捶着自己的头。
我冲进卫生间，奋力清洗。我要将阮永泰沾染给我的怪味都消除掉。我对不起飙哥……
我一边冲洗，一边流泪。
也不知洗了多久，我又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