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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红楼巧丫鬟-第70部分

小说: 红楼巧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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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爷自小也是富贵乡长大的,官场历练了几十年,精明老辣,衣裳鞋袜上身,独自在书房走了两趟,略一思忖,捻须长叹,“如此心机手段,可惜了,若是个男儿,倒也是个成事的。”

    想到这里,倒是勾起林老爷一段心事来,自家女儿虚岁也十四了,柳儿如今也十五,可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

    两个女孩儿自然不知,如今林老爷正盘算合适的儿郎,给家里做女婿呢。

    柳儿心情好,针线也做的飞快,住了十来日,顶上贾府做一个月的活计了,掐指一算,这般紧着再做一个月,估计能完工,不禁松了一口气,倒是终于可以利利索索地回家了,再不必常住贾府。

    跟姐姐一商议,好歹在老太太眼皮底下,老人家也放心,总不见人不见物的,也不好,横竖没几日了,最终隔日带着丫头们,回了贾府做活。

    这么些日子,小燕三七小鸠儿一直跟着,虽说吃穿用度比贾府还好些,倒是都有些想家了。反倒是冬梅,跟林府的丫头们处的很好,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跟在贾府一般无二,冬雪仍旧闷头跟着做活或伺候,外事一概不入耳入心,一贯淡然,倒是有些珠大奶奶李纨的意思。。。。。。

    林府的四个丫头,比起来倒是正常许多,待人接物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颇有些大家气度,柳儿心内叹息,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高下立见。

    柳儿离开贾府坐一辆大车,回来两辆,除了四个草药丫头,另有四个粗壮的婆子跟着,两辆车都坐满了。也亏的如今在贾府也是单门独户的,倒也安置的下。

    只前呼后拥的,让某些人看着着实不顺眼,一时半会却也没奈何就是了。

    小柳儿如今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某些人就没这般得意了。

    话说那薛大傻子,因着上回受伤颇重,养了小半年才好利索,连自己生日也躺床上过的,憋了一肚子闷气,可算过了端午腿脚利索,大夫也让下床走动了,忙忙的请了一班上的台面的朋友吃酒听曲儿,打着过生日的幌子取乐儿。

    请的人里头,除了贾家宝二爷贾蓉贾蔷,一般年龄相近素日交好的外,再就是詹光程日兴等几个贾家的清客相公,素日在溜须拍马吃喝玩乐上专门下功夫的,跟薛大傻子也走的近便。

    几人吃酒取乐,薛大傻子正跟宝二爷讨论‘庚黄’(唐寅)的春、宫儿,说的正热闹,小厮回话,“冯大爷来了。”

    一人风风火火走进门来,不是冯紫英是哪个。

    众人忙起身让座,冯紫英笑道,“好啊!我离了这么些日子,你们倒是在家里高乐。薛世兄可大好了么?”

    薛蟠忙笑道,“好了好了,可够了我的,幸亏后来世兄帮着请的好大夫,不然还得多躺几日。老世伯并伯母可安好?”

    冯紫英道,“托庇倒也都康健,烦劳惦记。”

    薛蟠见他脸上有些青伤,问道,“这脸上又和谁挥拳来,挂了幌子了?”

    “前几日在铁网山打围,叫兔鹘捎了一翅膀,无碍。”冯紫英轻描淡写地道。

    “单你去了,还是老世伯也去了?卫若兰似也跟着去了,前几日去他家赴宴,都没见着。”宝二爷问道。

    “可不是家父去,我没法儿,少不得陪着去了。我难道闲疯了,在家吃酒听戏不好,受那个罪去不成。”

    众人见他吃完了茶,请着入了席,慢慢说话儿。冯紫英瞧了薛蟠两眼,道,“薛世兄就这么着,今年没想着出去走走?近日因着各家省亲之事,京中不少南省物件也跟着水涨船高。你家里就做生意的,何不走走见识见识也好。”

    薛蟠闻言,倒是勾起了一桩心事,原养病中也是这般打算的,只好了伤疤忘了疼,心思又活泛起来,遂道,“近日这边府里有桩新鲜事,你可知道?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杨柳,非但找着了亲姐姐,如今又认了林姑老爷做义父,前儿正经摆了酒席过了礼的,我妈和妹子都去瞧了呢。”

    冯紫英端到嘴边的酒杯顿了顿,索性放下,眉毛一挑,道,“各人有各人的际遇,正如薛世兄你,在家也就这样儿了,眼么前儿也就这么几个人。出去了,说不得别有一番况味,也未可知。我素日就说兄弟你是个有大本事的,只日子安逸,没机会显示,大家不知。否则锥栗囊中,迟早要露出锋芒的。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别人自然跟着附和,倒是贾蓉贾蔷兄弟,笑的别有意味,边喝酒边瞅着两人,也不说话。

    冯紫英岂能让他们清闲,瞅了一眼,“怎么,蓉大侄子似乎有话说?或者别有见地?”

    贾蓉忙摆手,“没有没有,世叔这话很是,薛大爷自然是有本事有能为的,满府里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呢。”

    薛大傻子个不知好歹的,闻言,哈哈大笑,颇自得地道,“算你们识货,赶明儿挑个好日子,兄弟带人就南下,也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说不得回来带几个美人给你们乐乐嘿嘿嘿。”

    众相公们自然随声附和,连连奉承,冯紫英抿了一口酒,嘴边噙着笑意,起身道,“论理,我该陪几杯才是,只是今儿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回去还要见家父面回,实不能多待。拿大杯来,我领两杯算是了。”

    众人拦不住,只得罢了,眼看着冯紫英连饮了两大杯,一气而尽,笑道,“今儿不尽兴,改日薛世兄南下饯行,我治一个东儿,再请诸位叙谈叙谈。”说完撒手就走,众人送了出去不提。

    出了门子,冯紫英可没刚刚这般轻松,拐出了宁荣街,下了马,步景和翻羽忙扶着上了跟着的大马车,脸色发白地躺好,摸了摸胸口,长出了口气,吩咐道,“西郊天齐庙。”

    小厮长随们心里暗翻白眼儿,他们爷,伤还没好,就急着跑出来忽悠人来了,急的这么个样儿,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至于么。

    长随们看不上薛蟠,岂不知,这等没章法的人,抽冷子来一下子,才要命。成事虽不足,败事却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月末,筒子们看文愉快^_^,谢谢留言的亲,辛苦了(╯3╰)

第86章 少小离家不能回() 
西城门外天齐庙,庙外王一帖的招牌随风拂动;蔫搭搭的穗子;跟喝醉了酒的糟老头似的;怎么看都透着股子江湖术士行骗的幌子味儿。

    王一帖王道士;正经也没人叫他道号玄素,都称王道士。专在江湖上卖些丸散膏丹;弄些海上方治病射利,因他素日也常在高门大户走动,一张巧嘴更是舌灿莲花;有人信的有不信的,更多的是半信半疑。

    后院禅房一间净室内,冯紫英光着精壮的上身坐在榻上,不满地对跟前蓄着三羊胡子的小老道冷嗤,“你这玩意到底管不管用,这都几日了,怎么还不见好——你。。。。。。”

    趁着冯紫英说话的功夫,小老道出手如电,一把撕下冯三爷胸前靠肩膀处的一块膏药,疼的冯紫英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直吸冷气。

    啪!

    另一块膏药一下子贴上创口,按紧四角,小老道慢悠悠地道,“大爷您就知足罢,贫道就这么点儿好东西,都被你用了去,我倒是想叫嚷两声,得有人听有人信么。”老道说完,膏药也贴好了,转身踱到一边的铜盆处洗手。

    冯紫英一件件穿上衣裳,口里道,“有好东西顶什么用,横竖没人信,大爷我识货,用了是你的造化。对了,依你看,这毒拔净了没有?”

    “这一贴下去,就差不离了。我倒是宁愿没这造化,不过你要是再多喝几口酒,倒是能晚几日大愈。贫道倒是好奇,这毒可是有年头不曾见过了,如何你出去一趟就带了回来?不带野味儿回来就罢了,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儿。”

    冯紫英系了腰带,抖抖袍角,漫不经心地道,“你打量着我愿意呢?往年都是跟我家老爷子身边,今次大爷我忽然心血来潮,跟着侍卫营的兄弟一起去了,谁知遇上胆大包天的,算我倒霉,乱兵之中就着了道了。如今你也知道缘故了,你倒是说说,究竟是那一路人做的,好歹我这罪不能白遭了罢。”

    玄素忙摆手,三羊胡一抖一抖地,诚惶诚恐,“别别,三爷还不知道我么,也就做点儿膏药糊弄人,弄俩铜板度日,哪里有那个本事呢呵呵。”

    “少在爷面前打马虎眼,别人不知道你王老道底细,大爷我可是门儿清。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早年间你给老爷子头一回用药,我一闻那气味儿,回头一扫听,就知道你是哪路精怪了。若不是我装着不知道,如今你坟上的草,都得有一人高了。如何有你如今这般成堆的搂银子,吃的油光水滑的跟水耗子似的呢。”冯紫英坐榻上,看着玄素老道挑眉道。

    “呃。。。。。。”玄素不自在地摸了摸胡子,清清嗓子,才道,“也不是老道我不想说,这么些年不在江湖上走动,如今人头也不太熟了,要知道底里,还须得一些功夫打听打听才是,且也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人走茶凉这回事儿,哪里都是一样的。”

    冯紫英点头,笑了笑,“不急,你尽管慢慢打听,好好地打听,横竖你在京城混一日,总有见着爷的时候,别的不说,爷就是工夫多,咱慢慢来,便是跑了老道,横竖还有庙呢。若觉着脸儿够大,继续在高门大户之间胡混就是,爷一准儿装着不认得你这杂毛儿。”

    老道更尴尬,拱手作揖,“大爷别说了,老道尽力就是。”

    冯紫英笑容真切了许多,拿起矮几上的药盅,在鼻端轻轻闻了闻,方一口喝尽,随手放下药盅,撩衣起身向外走去,玄素忙跟着送了出去不提。

    过了几日,薛蟠果然说服他娘和妹子,打算下月初带人下江南贩货去,于是各处人等开始张罗给他饯行。

    冯三爷更是热情相邀,并前几日在席上的几人。且投其所好,叫了许多清秀会唱曲儿的小厮、唱小旦的琪官儿蒋玉菡和锦香院的妓、女云儿等人作陪。

    薛蟠最好酒色,是最早来的,自顾跟云儿在一边调笑。众人陆续来齐,吃过茶,摆上酒来,依次坐定。

    冯紫英先叫唱曲儿的小厮过来递酒,然后叫云儿也过来敬三盅。那薛蟠三杯落肚,不觉忘了情,拉着云儿直嚷嚷叫唱体己新鲜曲儿。

    那云儿惯是风月场里做戏的,拿起琵琶,轻移皓腕,妖妖调调唱道:“两个冤家,都难丢下。。。。。。”唱毕,端起酒盅,对薛蟠又是一通猛灌。

    宝二爷笑道,“听我说罢,这么滥饮,到底无趣儿。我先喝一大海,发一个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逐出席外,给人斟酒。”众人都道有理。

    宝二爷先饮了一海,道:“如今要说出悲愁喜乐四个字,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个字的缘故。说完了,喝门杯,酒面要唱一个新鲜曲子,酒底要席上一样东西——古诗旧对、《四书》《五经》成语不限。”

    薛大傻子已经跳了起来,他一个唐寅要念作庚黄的货,肚里除了酒肉,哪里有墨水,当即嚷道:“我不来,别算我,这竟是玩儿我呢!”

    云儿推他坐下,笑道,“怕什么,不过罚几杯酒,亏你天天喝酒呢,哪里就醉死了你?难道连我也不及!”众人也笑着附和。

    薛大傻子被挤兑的没法,只得坐下,嘟嘟囔囔的不自在。

    宝二爷虽然不学无术,在一些诗词歌赋上却是有些灵机,做的自是不差,唱的也好,大家齐声喝彩,只薛大傻子咕哝说听不懂。

    下该冯紫英,摩挲着手内酒盅,说道:“女儿喜,抬头喜鹊依梅枝。女儿乐,满园j□j横碧波。女儿悲,少小离家不能回。女儿愁,个登徒子往前凑。”

    说毕,端起酒来,唱道:“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唱完,饮了门杯,说道:“‘年年芳信负红梅’。”说完,捻了一片蜜饯梅子放入口中,立时酸的皱紧了眉头,众人笑。

    一时众人依次完了令,别人犹可,只薛大傻子到底不负他‘风月假斯文,花柳门外汉’之名,憋出几句来,粗俗不堪,费了吃奶的力气,红头胀脸的,倒也博了众人一笑,罚酒是免不了的,喝了个酩酊家去。

    众亲友轮了一圈下来,到了吉日,到底带着张德辉等人,几十号人,十几辆大车,满载了北地货物,南下做生意去了,一家伙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

    ***

    且说这一日柳儿正在房里做针线,外头有婆子来报,“外头有人找,说是姑娘表嫂。”

    柳儿当即愣了愣,忽然想起表哥吴贵来,一问形容,果然是多姑娘儿,不由一阵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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