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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红楼巧丫鬟-第19部分

小说: 红楼巧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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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是意外,平日自己哪有这么不谨慎,看来还得小心些,门要记得闩上再干私事儿。

    不过,这位积年脾气暴躁老妖精面前,自己再谨慎也不太管用吧?

    董师傅大晚上来找自己做什么,后也没说,扔下句早点睡,便飘然而去。

    披着素净月白色灰鼠斗篷,衬着凄寒月色,呜咽小北风,雪地上踽踽行去……柳儿想想都发抖,仔细闩了门,麻溜儿地钻被窝睡了。

    翌日一早,柳儿照常伺候了董师傅洗漱膳食,过去灶房送了食盒,回到后院刚撩开门帘子,胖丫急冲冲跑来,近过年没被董师傅骂,一时忘了压低声音,喊道:“来玩抓子吧,昨晚上我练了一个多时辰,不怕这回输给你,一定把以前输找回来……”

    “我看胖丫头你要懒死胖死!个蠢东西,还不滚进来做事,你也要懒死不成?”

    董师傅一声怒喝,差点儿没把胖丫唬一个跟头,吓缩缩脖子,冲柳儿吐吐舌头,赶紧转身咚咚跑了。

    大过年,董师傅可没什么忌讳,即便是针线,柳儿看来,她老人家也是为了清闲才不动。至于说话,什么死啊活,张口就来,反正哪口子没了,也不是被她老人家咒。也没人乎,乎也不敢说,受着吧。

    以为董师傅真有活要她做,结果,柳儿一进屋,迎头一本书,接过一看,却是一本《坛经》。

    “念。”

    就一个字,柳儿乖乖照做。

    “…………汝是岭南人,又是,又是……”

    柳儿识字有限,稍微生僻些,便有些磕绊,无法,只得抬眼瞧董师傅,却做好迎头一顿臭骂准备。

    哪知,董师傅眼皮都没抬,轻声道:“獦獠。”

    “…………人虽有南北,佛性无南北……有一行者,差惠能破柴踏……”

    “碓。”

    “………却同凡心,夺其圣位……”

    “奚。”

    ……

    读似懂非懂,大部分不懂,不认识字不时蹦出来,柳儿口干舌燥,手乏腿酸,直冒虚汗,觑了董师傅两眼,却不敢动,咬牙挺着。

    难得她老人家说话轻声慢语不骂人,虽然都是一个字两个字蹦,也是不易了,她可不敢造次,管读是让人迷糊经文。

    开始一时半刻,柳儿还能挺住,可随着时辰推移,越来越觉着不对。

    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老人家坐炕上,靠着靠背引枕,眯着眼喝着茶,倒是舒坦。自己这可跟罚站差不多了,还提心吊胆,眼看一个时辰,可挺不住了,胳膊都开始抖了。

    “行了……”柳儿大喜,她老人家终于开恩了,下一句又把她钉住,“坐下读吧。”

    却原来,这还没完呢,只不过赐坐了。

    柳儿移步旁边脚踏上,站久了,腿脚有些发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瞥了老人家一眼,声都没敢吭一个,甭提揉捏腿脚。

    老人家倒是挑理了,“身子骨太弱,活做少了。”

    活可能做少了,骂可没少挨,柳儿心里腹诽,低头继续给老人家念书。心底里却没什么怨言,想她一个奴才,写俩字都得藏着掖着,能有机会读读书,管它是什么书,还有人边上告诉个生字,倒是难得机缘,祖坟冒火星了罢。

    再说,是什么书,懂不懂又有什么要紧,捧着书读感觉倒是让人心头舒畅,仿佛她那奴才命也贵重了一点子。

    一整个正月,柳儿就给老人家读经中过去,什么‘金刚经’‘般若经’,‘楞严经’四五本轮着来,柳儿都有些担心,这么下去,一个闹不好,头发掉了,自己会不会变成小尼姑?

    显然她想多了,过了正月就开始做活,那里有那许多闲工夫给她念经,虽然也没断了,也不过是每日晚间读上一段,让她原本想撺掇着换本书念头歇了。

    整个正月,自打开始念经,柳儿就没再和胖丫玩过。便是桃儿翠儿两个,也不过偷摸过来说几句闲话,董师傅坐镇,不敢多待。

    正月一过,吴贵带着媳妇多姑娘回来了。

    这时候这位还没‘多姑娘’绰号,人称吴贵家,刚嫁了人,还是个稍显羞涩乡下小媳妇,虽也有几分姿色,却打扮朴实,一点看不出后来妖调样儿,眼神儿虽过分灵活,却还不脱是个正经女子。

    如柳儿所料,家里没个只言片语,东西不用指望,吴贵只一句‘家里都好’便完,这回连好好顾着自己那句也没了,表情也有几分不自,想来是有些过意不去意思,柳儿只当没看见,跟表嫂打过招呼,客气两句便散了。

    对这位,时过境迁,柳儿做不到以德报怨,这就是个没多少人心,一颗冷心捂不热,便懒得多搭理,各自过活,大家维持面子情儿罢了。

    吴贵家看柳儿淡淡,只当她年纪小不谙事,倒也没多想。暗道以后日子长了,一个小丫头,别看这里算是老人儿了,看起来也体面,说不得得他们夫妻多照拂,她也没必要多上赶子。

    绣庄上做粗活媳妇婆子,有一部分是附近雇用,每年过完年,都有一部分另谋出路不来,吴贵家便顶着这个缺儿,外院做些杂活,不久便王妈手底下帮厨。

    她哪里,都碍不着柳儿什么,柳儿日子还是照过。

第21章 京城处处风光好() 
… …

    转过年来,柳儿虚岁也已经八岁,徐家和这里各过了一个年,算是长了两岁,实际上还不到一年半。

    本以为,今年日子应该跟上年差不多,每日里不过是伺候董师傅饮食起居、针线等,可能比去年多了一条,空闲了念念经,自己再抽空练练针线,日子还是过得。

    实际上,远没有她想象那般美好,饮食起居和针线上活计倒是照旧,念经也没耽误。不过,想再做针线,半个月过去了,柳儿私下里都没摸过针。

    不是她不想,是实抽不出功夫来。

    原本白日里少少那点儿空闲,董师傅又给她加了个活儿——描画样子。

    可不是描个一张两张算完,厚厚一大本子,从头开始。还有时辰限制,半个时辰,五张,超出一星半点,或者描出来她老人家看着不好,都不行,也不说什么缘故,劈头盖脸一通死骂,柳儿灰头土脸一个月了。

    就连一向爱摆老资历绢儿,都对她无比同情,言语之间,难得地体贴起来。当然,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意思里头。

    即便刻薄些钱师傅,对她和胖丫也不成见天儿见面就数落。她看来,别看柳儿是董师傅屋里人,吃用比她们还好些,可不如她自,至少没那么受气。

    当然,也不排除现今都不大能经常使唤到柳儿缘故。

    看柳儿过来灶房取午饭,正啃一块红豆糕胖丫忙一把拉住她,眨巴不大双眼,冲她娘喊:“妈,昨晚肉包还有没,给柳儿两个,瞧柳儿这一阵子都瘦了,脸色也不好,补一补。”

    过来打热水绢儿也帮腔,“是得补补,这脸都有菜色了,啧,董师傅真是厉害呦。可她老人家就是看中了你,我们可都不入人家眼,想帮忙都没法啊。”

    柳儿只当没闻见那酸气,反正这人只会痛痛嘴,没啥实际坏心眼子。

    对胖丫,却不知说什么好了,肉包子什么赶紧地道:“不用了,那个,王妈妈别拿了,我身子好很。”便是要补,也不是补肉包子罢。

    让她好好睡一觉,歇一天,比什么都强。

    末了,临走还是被胖丫塞了一个白胖肉包,这是一味胖丫心头好,每每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她妈给做,堪比灵丹妙药。纯肉,不见一星儿菜绿,连葱花姜丝都没,柳儿只想想就觉着腻慌,没夺人所爱意思,奈何胖丫盛情难却,只得‘笑’纳。

    估计胖丫娘俩举止,刺激了一边洗菜表嫂吴贵家,见柳儿提着食盒出去,忙起身围裙上擦了把手,追了出去,撵上柳儿,模样儿很是关切,“咋啦,是不是姓董婆子又给你气受了?不是我说你,六丫头,这给人当奴才,哪有自己家里自,勤些,有点儿眼力见儿,嘴甜着些,有时候主子不高兴,说不得受些委屈也是有。不过,呸!那姓董算什么主子,不过跟我们差不多……”

    “表嫂还有别事没有,董师傅等着吃饭呢,不耽误你差事,我走了。”说完提着食盒自顾去了。

    柳儿实听不得多姑娘言语,董师傅好不好,她自己偷着腹诽也就罢了,别人说三道四,听起来却分外不顺耳。

    且董师傅如何,是她一个粗使媳妇说得着么!这人,还是一如既往不知本分。

    再说了,什么叫‘自己家里自’,娘去了后,她自己家里过什么日子,十里八村,有几个不知道她后娘性子,就不信吴贵家一点儿信儿没得,说这些什么意思!

    柳儿刚刚就当她放屁了,她可不会觉着这多姑娘是为她好,不定打什么主意。

    不过柳儿这回倒是误会多姑娘了,目下来说,除了那点儿不着调本性,她还真没什么别想法,跟柳儿套点儿近乎心思倒是有。

    渐渐适应了描花样子念经日子,这一日晚饭后,难得董师傅没让柳儿念经,回房也早了那么一会儿。

    卸了簪环换了衣裳,洗漱过后,拿出小笸箩想做几针针线,针线还没纫上,出来疏散董师傅窗外幽幽地道:“该不是想绣花呢吧,屁大点儿小崽子,劈丝还没利索几天,就急着绣花,长那爪子了么~!”背后灵又摸来了。

    柳儿真想死了算了,老妖精该不是年老昏聩,忘记了年前,她可是好一通捯饬帕子事儿吧!

    那时候她老人家也没反对吧?还指指点点来着?

    这黑灯瞎火,她这是抽哪门子风呢?不吓唬死一两口子不算完是吧?

    说几句还不算完,看柳儿开门出来,样子一样恭顺老实,估计越发觉着这娃好欺负,冷飕飕地道:“既然你闲睡不着觉,干脆打一百个线结子,一条线上,明儿一早给我,少一个仔细你皮。”

    柳儿懵了,这打结子,开始下针或者一条线走完时候做,平白无故,打什么结子啊,打络子还差不多吧?

    估计嫌柳儿受打击不够大,临走又扔下一句,“灯就熄了吧,费油,打结子不用点灯,反正你这双招子也就是用来出气。”

    打一个两个不用点灯,一百个啊。

    而且不用想都知道,打不匀净、不利索,定然是要被狗血淋头,明天晚上就甭睡了。

    再说,您老人家用不用替赖二奶奶这么俭省?

    即便是赖二奶奶,也因为刺绣这个活计,比较费眼睛,一向对绣庄这边灯烛供应充足,就柳儿所知,断没有限制用灯时辰时候,巴不得绣娘们点灯熬油呢。

    如今倒好,董师傅替人家省了,平时摔杯碟她老人家可是很利索。

    不满是不满,该做事还得做,还得赶紧好生地做着,待会儿困劲儿上来,黑灯瞎火,能做好就怪了。

    一百个结子,柳儿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闭着眼睛摸着打,一边打一边数着,线细,结子打出来也不大,一不留神儿就数差了,又得摸半天。数目要正好,她可不觉着多打几个董师傅能夸她,老人家一向耳聪目明,且较真儿,她说一百,九十九或者一百另一都要挨骂,说你不听使唤,没地儿说理去。

    弄完,困她手上还攥着线结子,人就睡过去了。第二天差点起晚,胡乱打理了头脸,早上字也没练成就跑了出去做事。

    茶水房里遇上取水取饭绢儿,打量了急冲冲柳儿两眼,不无同情地道:“可怜见儿,怎没睡好么,一向不是起比我早来着。看起来还是胖丫命好,有个疼她老娘,大冷天儿也不用出被窝,直接有人给预备下了,唉。”

    自打董师傅病好以来,因为柳儿服伺好,大师傅们被服侍人等要求也提高了。

    尤其是常驻另两位大师傅,小刘师傅和钱师傅,早起洗漱膳食茶水比照董师傅。

    于是,绢儿就有忙活了。胖丫偶尔打个下手,不过起总晚那么一小会儿,绢儿没靠山,也没奈何,总有些不乐意就是了。

    柳儿虚应两句,取了东西赶紧回了。虽然自觉昨晚线结子打不错,可毫无意外被喷了一顿,估计看出柳儿貌似恭谨,其实心里不服,董师傅拈起一根线,看也不看,蜻蜓点水般,动了动手指,翻手一根线垂到柳儿眼前,柳儿瞪眼一瞧,服气了。

    整整齐齐五个线结子,等距离排着,匀净、顺滑,仿佛原本那不是一根线,原就是一个小疙瘩。

    “看清楚了,什么时候你也这样了,再动针线,没那个爪子就别做那个活计,丢人现眼玩意儿。”

    一句话,彻底绝了柳儿近日做绣活心思,却来了脾气,不就是打个结子么,卖油说了,唯手熟尔!

    一整天,柳儿都心内琢磨董师傅手法,想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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