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琐碎日常-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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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毫无人气的店，希望周围的人把自己当空气，最头疼身边有认识自己的人，不希望吸引目光，会有这些心理并不难揣度。
之所以又返回这里，果然是因为相比于这里有一个认识的人，那边满是人流的地方让这位魔女更加头疼吧。
只是，明明有这么严重的交流障碍，为什么还要在这种祭典的时候出门？
“莫君的魔法真厉害”小夜雀喃喃道。
这傻孩子你倒是吐槽我啊！
傍晚的人里，与喧闹的街坊不同，在夜雀妖怪的烧烤摊内，我和爱丽丝相对无言的吃着烧烤。
气氛略有点尴尬啊。
老实说，妖梦也好爱丽丝也好，和这种性格正直的女孩子相处起来一开始虽然有点累，不过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果然我还是说点什么吧。
“说起来晚上的烟火还是靠的河童的科技吧？哎，这里的文明还真是落后啊，烟火都自产不了”
“”
“等会灵梦会在那边跳神乐的舞蹈，一块去看啊？”
“”
“话说，爱丽丝酱”
“”
“为什么要来村里的祭典啊？”
“怎么，我不能来？”
似乎是被我烦到了，随口回击了一句。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爱丽丝酱好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
“这很正常，”我耸了耸肩，“有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喧闹的地方，安静的地方有利于思考”
“被小孩子拜托了。”
“哦？”
“被村里的小孩子拜托了，说是希望可以在祭典上看到人偶戏。”
“话说你不是住在魔法之森吗？”
“是。”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彪了。
“据说是为了他喜欢的女孩子专门跑来请求我的。”
“那家伙多大？”
“8岁。”
“后生可畏啊。”这么小就会泡妞了，我不由得咂了咂嘴。
我8岁的时候对女生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嘛，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了。
也许是老天为了弥补我小时候没有女人缘的关系，才让我来到了这么个美少女云集的地方。
“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穿浴衣的爱丽丝小姐很漂亮啊。”
“”
虽然对方脸红了但好像没有开口的意思。
“喂，一般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出于礼节也要说一句‘莫君的浴衣也很帅气呀’这样的发言吧？”
“那、那个！我并不是出于礼节才那么说的！”旁边的小夜雀适时满脸通红的插话。
入夜时分，人们不由得都驻足在了露天武道场附近。
大概他们都听说了今年的夏日祭会有巫女来跳神乐吧。
虽然有着这样的习俗，但恐怕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巫女在祭典上跳神乐祈福了。
灵梦自不必说，上代的巫女似乎也是被村里的人们所畏惧着，所以恐怕是没有跳过神乐的。
到底行不行啊微微有点担心。
平日里也没见灵梦练习过，虽说是背着我有在练习没错，但具体的熟练度如何我完全不清楚。
希望能顺利吧。
我绝对没有在立flag的意思，心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爱丽丝也站在我旁边，不安的四处打量着。
这家伙也跟过来了。
当然，不是因为给我面子之类的原因，而是在等会灵梦跳完神乐之后的节目中有爱丽丝的人偶戏。
很明显，这个强作镇定的女孩紧张的不得了。
真是的，既然不擅长就别答应啊。为了不认识的人的拜托牺牲自己，真是没必要的温柔。
不过，我大概也没多少立场去说别人就是了。
突然，毫无任何征兆的，演武场中央的灯亮了起来。
正坐在中央的，穿着红白巫女服，手持扇子的女孩，正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少女。
博丽灵梦。
轻轻捻起扇子的巫女，随着三味线响起的节奏，开始了缓慢的舞蹈。
优雅而轻灵的步伐，柔软的身姿，扇子在指尖灵活的舞动。
灵梦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坚毅。都是我所不曾见过的表情。
毕竟我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才两年多，有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再正常不过了。
但我依然有着不小的错愕。
我一直以为我对这个少女有着足够的了解。
然而此刻她所展现出的表情和身姿，似乎又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灵梦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跳这祈福的神乐呢？我竟然也丝毫猜测不透。
台下十分的安静，所有人都似乎在屏息凝神着。
只有三味线和尺八的声响，以及歌姬的声音在不断冲击着人们的心灵。
灵梦的身姿随着曲调起舞着，手里的扇子也如蝴蝶般飞舞。
周边的灯火映照之下，此情此景，如画一般！
曲毕。
灵梦退场。
人群仿佛刚从冲击中缓过劲来似的，开始嗡嗡的讨论起来。
“简直美极了！”有人这么说。
“好漂亮的巫女！”形成了共识。
“我想娶她当妻子！”有不少年轻人两眼放光。
“这就是这一代的博丽巫女吗？”年长者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好帅气。”身旁的爱丽丝也仿佛看呆了一般，喃喃自语。
“哎，帅气？”不过倒也没错，对于爱丽丝而言也许是吧。
下台之后的灵梦直接向这里走来。
“怎么样？”得意的神色都写在脸上了。
“厉害。”我发自肺腑的评价。
“没了？”灵梦鼓起脸。
“唔，我想想。”
看着灵梦眼巴巴的表情，我不由笑了出声。
这不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渴望受到表扬的红白少女吗？
“优雅、美丽的博丽巫女，哎，我们家的灵梦终于长大了啊”
我假兮兮的抹着眼泪。
“嘁”
似乎是对我的说法有所不满，灵梦闹别扭的扭过头去，却看见了站在旁边的爱丽丝。
看起来的确是刚刚注意到爱丽丝的存在。
不过这比故意无视更加令人伤心啊。
“啊，住在森林里的七色人偶使！”
没记住称呼就别这么打招呼啊，这不明摆着你把人家名字忘了吗？
不过我好像又没资格说别人了。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
“博丽灵梦。”灵梦点了点头，算是自我介绍。
然后，一边看着爱丽丝一边看向我这里，露出狐疑的神色。
“你们一起的？”灵梦看向爱丽丝。
“路上偶遇”
“没问你！”
我竟然被灵梦打断了。
不错的气势啊！
话说这股气势是怎么回事？
“是偶遇。”爱丽丝点了点头。
“我是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爱丽丝扭头向我这边看来。
似乎是在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灵梦。
完蛋了。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关系，加上这两天又在忙花火祭的事，虽然和灵梦说了她没法报名游戏祭典的事，但爱丽丝加入了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说。
但现在想想，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好开口呢？我在紧张什么？
笑着摇了摇头，驱散一些无谓的想法。
“爱丽丝加入了我的队伍哟，灵梦。”
只是实话实说而言，不知怎的就惹灵梦生气了。
“老师是大笨蛋！”
留下了这句话然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老实说很少见灵梦对我发脾气的情况，不过这也是她成长的更加独立的证明吧。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和爱丽丝继续在祭典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你不去表演人偶戏吗？”
“现在还没到时间你不追上去吗？”
“我可追不上博丽巫女的身影。”
“不去追怎么知道？”
“嘛，倒也是啦。”但我依然没有动身的打算。
“她好像对你十分依赖的样子。”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苦笑。
灵梦对我的感情吗？
我并不是毫无所觉的麻木之人，相反，灵梦与我的相处中，言语中的亲近之意，我从来明察秋毫。
只是
濡慕也好，依赖也罢，或者是相处的两年多来积攒的乱七八糟的情感也罢，灵梦对我的感情，要说是爱情这种，我是不信的。
我想，大概可以理解成刚刚自立的少女对于亲人的依恋吧。
灵梦之于我，更像是父女或者兄妹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情，灵梦再长大一些的话也许就能够明白了。
只是，就算是误会吧，我也不想让灵梦太过伤心。可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
这也算是成长期所必须经历的吗？
微微有点烦躁的感觉。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丽丝突兀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喂喂，突然就这么问，不觉得有点交浅言深吗？
不过也是，对方可是对交际十分不在行的爱丽丝啊。
真不知该说她是冒昧抑或是洞察呢？
这句问话有种击中软肋的感觉。
但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如实的摇了摇头。
“虽然有着足够的理论知识，但没有谈过恋爱这点无法否认。”
“既然如此，你就这么确信自己对于爱情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我凭理性做事，”我笑了笑，“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身体力行靠实践出真知的，大多数时候我依靠的是推理和抽象思维。”
“你就没有因为这个而吃过亏吗？”
“拜此所赐，现在活得还算滋润。”
对方不再言语。
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吗？或者是在思考着别的什么呢？
“时间差不多，我要去幕后准备了。”
说完就离开了。
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女孩。
对于人偶戏不怎么感兴趣的我，并没有在演武台过久的驻足。
继续返回到街巷中穿行着。
去哪里好呢？
现在的心情算不上愉悦，也丧失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
算了，干脆回神社吧。
迈上神社台阶的时候我还在想着灵梦是不是已经回来了，然而登上顶端的时候却发现灵梦已经在御柱下面铺好了凉席，放着茶具和茶点。
身着浴衣的灵梦跪坐在凉席上捧着茶杯。
“老师真慢！”然而本人却在微笑着。
“哦嘟，辛苦啦。”我毫不客气的也坐上了凉席。
“肚子饿了！”
“咦？刚才去村里没吃饱吗？”作为巫女的供奉应该少不了各种美食吧？
“不是，”摇了摇头，脑袋后的大蝴蝶结依旧一抖一抖的，“只是单纯想说这句话而已。”
“淘气。”
“很久以前我也和老师说过同样的话哦。”
“说起来，最近你好像都没问我记忆的事了？”
“哦，那个啊，”灵梦啄了一口茶，“老师想不起来的话，虽然是很遗憾，但我会把所有的记忆全部一直保留下去的，所以我已经不再纠结了。老师依旧是老师，什么都没有变化，旧的记忆找不回来，创造新的记忆就好了。”
“有了什么心境上的变化吗？”
“嘛，一点点吧。”
“说起来，你好像知道我会回来嘛，茶具都准备了两套。”
“因为老师会担心我所以会提前回来是肯定的！”
“哪里来的自信啊喂。”
“少女的直觉。”
“嘛，烟火的话，应该快开始了吧”
“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很烦？”突然抛出的话题让我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
灵梦这是怎么了？提出这种莫名的问题，突然变得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我知道的，老师是向往自由的人。”
“风一样的男子。”我甩了甩头发。
不得不说，长发飘飘的感觉不错，甩起头发还是很飘逸的。
“但是这样的老师被我束缚在博丽神社里。”
“你用错词了哦，小灵梦，”终于搞清楚问题所在我的笑了起来，“不是‘束缚’，而是‘羁绊’，是不同意义上的词哦！”
“羁绊吗？”
“对哟，羁绊可是造化一般的存在啊。”
“真的呢，老师说的对。”灵梦终于露出笑容。
“多笑笑，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你是大美女呢。”
“那老师怎么看？”
“当然是随大流咯。”
“”
不知怎地，刚刚还露出笑容的灵梦又一次低沉了下来。
今天的灵梦有点多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