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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部分

南宋风烟路-第927部分

小说: 南宋风烟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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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有什么好怕。胆子这么小,将来怎么破‘天下三大险境’。”宋贤撅起嘴来,手却捉紧胜南衣角,口不对心至此。

    “气死我,早知道今天何必陪你们一起折腾!”新屿饿得肚子在叫。

    “哈,你那是立过誓的,兄弟要有难同当!怎么能咱们俩受罚你不罚!”宋贤说。

    “杨宋贤你好意思!都怪你,偷懒!”新屿气骂。

    “瞎!都怪胜南,不好好把风!”宋贤恬不知耻地笑。

    “什么啊!都怪爽哥,不打招呼就跑来了!话说回来……他眼睛怎么那么小……”胜南好不到哪去。

    那一路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却留下了三兄弟的嬉笑谩骂。

    宋贤年纪虽比他们小一岁,心理年龄起码小个三四岁,半夜三更,他走不动,吴越胜南却知此刻不曾脱险、不得掉以轻心,见他困倦,只能一边继续找线索,一边轮流背负他。

    那mí宫中幽暗昏huo度日如年,三兄弟彷如在其中经过了整整一辈子似的,眼看天迟迟不曾白起来,宋贤这才有些心忧,伏在胜南的肩上,悄声问:“若是一直走不出去的话,要老死在里面了?”

    “嗯。是啊,所以说,活着的时候何必睡太多,死了自然有的睡。”胜南既安慰,也讽刺,笑着回头看他。

    “唔……”宋贤破涕为笑。

    吴越也与他们一同苦中作乐,再走一段,却正色叹,“话说回来,若是真的出不去了,最对不起的就是师父,和娘亲。”

    “是啊,我也舍不得鞍哥、yù凤、妙真,当然,还有师父、二祖哥、唐进叔……”宋贤越念人名就越多,念完的时候他们几乎又绕了一圈。

    那时胜南的心里也百感jiao集,他心里,除了舍不得这些人、这些事,这些红袄寨的责任,还有当时刚刚找到他的落远空、有关海上升明月的潜伏抗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便是胡水灵嘱咐他的任务——若是出不去了,真遗憾,还没完成娘的嘱托。

    那时他对自己宽慰,没关系,还有机会出去,只要成功出去了,必定珍惜今后的光阴,死里逃生后的人,终是不会再蹉跎,一定要帮娘完成刺杀。

    所以把宋贤往上掂了掂,笑着说:“总是会走出去的。”

    天亮了,恐惧却没有结束,那片深邃寒冷、森然布列的mí宫阵法,由于借着森林障眼,夜晚一片漆黑,白昼则是满眼的墨绿,同种色彩最易压迫。

    如果前方很恐怖,就当它是一场梦。

    三兄弟侥幸在第三天末走了出来,当时刘二祖、唐进、钱爽等摩天岭当家,以及闻讯赶来的杨鞍还有吴越的师父,都急疯了到处在找他们,只怕他们是被什么凶禽猛给袭击尸骨无存,钱爽最是后悔,捶xiong顿足说不该让他们走那么远……

    看他们安全归来却饥肠辘辘的样子,钱爽一边塞东西给他们吃,一边破口大骂:“他娘的你们是祖宗啊,才罚一次就这么折腾人,爽哥我以后哪还敢罚你们!”骂一句,拍一个后脑勺,骂一句拍一个。

    刘二祖杨鞍就在一旁相视苦笑,吴越的师父和唐进二人,则觉出这片林子暗蕴阵法。

    其后数日,红袄寨中能人奇士齐心协力,着手破解了这处三兄弟误打误撞现的mí宫,杨鞍刘二祖等人都觉得,这mí宫真乃天赐。当时他们刚借着火攻以弱胜强一次,摩天岭据点尚未稳定显然有更多次兵荒马1uan,这处mí宫只要掌握了妙处当然会派上用场。因此,刘二祖便派有过一次经验的三兄弟观摩学习如何破解、希冀能够用于实战。当然,除了他们三兄弟外,还栽培了一些小兵小将,其中学得最透的,却仍是吴越和胜南。

    虽然吴越初次引敌人入内自己又一次差点mí失,但经验积淀后来是渐入佳境越用越得心应手,十来次之后,这mí宫就像是吴越摆的一样。杨鞍刘二祖等人都赞不绝口,吴越也因此是当时他们最看好的后辈之一。

    所以,今次林阡知道,天助我也,金兵必败——与当年几乎是同一个季节风向,这么适合火攻的地形林貌,还有这么巧也是吴越最拿手的战场,只要海逐1ang和吴越利用战败溃逃把司马隆骗进来,必然先是被火烧三军、继而溃退入mí宫陷阱。火烧三军,则金军败;退入mí宫,则司马隆困死。

    说来倒要归功于摩天岭战场向来是宋人sī斗了,金军就算有楚风流那样的将才,也不可能研究到这么深入,因为金宋从没将摩天岭这一处的据点当过主战场,金军没有经验当然掌握不到所有细节——何况现在他们的主将还不是那个最能打的楚风流。既然金人对此地没有林阡吴越这么熟,再加上司马隆之于盟军长胜不败的铺垫,这一战,林阡胜券在握。

    唉,若真是楚风流临阵,金军就未必输得这么惨了。她每临一处,必先了解地形地貌,前年陇陕的黑山之战林阡便输给了她。不过,山东红袄寨,林阡到底土生土长,她就算来了也要败。

    林阡嘴角划过一丝必胜的笑,不到几个时辰,他想见到的,一定都能生。

第1050章 似水年华() 
第1o5o章 似水年华

    转身离开,方走几步又被羁绊,松林间传出的风,仍继续不停从昔年吹来,穿过时间的裂缝,到达同一个空间,却是不同的世界。(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

    “合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想到楚风流,就不得不想起唐进,他和钱爽一样在去年六月廿九的莒县战死。如果说钱爽是看着三兄弟后期打拼的,那唐进,可谓最早看着三兄弟长大。他,也是林阡除了楚风流、落远空之外另一个年少时候的良师。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腹经纶文武双全,这样的一个能人,却苦于无法施展抱负,只能在红袄寨里做个副手,协助刘二祖、钱爽管理摩天岭,但唐进一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据点建立初期、到第一次防守战以火烧敌军大胜、到破解mí宫付诸实用、再到据点最终达到稳定,刘二祖等人都离不开他唐进的辅佐。

    红袄寨建立之初龙蛇hún杂,招募的新兵以及赢得的俘虏,或年少轻狂,或剽悍蛮横,沾染了坏习气的有,年纪xiao不懂事的也多,如何对他们严格训练,实在是最伤脑筋的事,不过唐进却将他们整合成了一支精壮之师——

    植树造林只是第一步,保障生民,捍御地方,是红袄寨最重要事。士兵们从xiao就要知道,养兵是为保民,如此才得百姓拥护,此为一也。其二,排兵布阵,将一系列阵法传授,配合兵器,用作防御,有备无患。其三,武艺训练,因材施教,日夜bsp;   新屿、宋贤原就有师父,都是前辈们重点栽培的对象,所以不仅要练习覆骨金针、潺丝剑法,更要练寻常士兵一样的穿重甲、负重物、长跑举重器。一开始,不止宋贤,连新屿都苦不堪言,对严苛的唐进、死板的刘二祖都是怨声载道。

    上次栽树被钱爽抓个正着的教训还没过去,这回顽劣的老mao病又犯了,三兄弟闲暇聚在一起,宋贤说:“太苦了,不想干了,鞍哥骗我,说可以当个潇洒不羁的风流剑客的……”接着跟他俩说,要出逃。

    “当逃兵?”吴越一愣,“这,这怎么可以!”

    “……保管心血来chao。”胜南笑而摇头,“能逃到哪里去。”

    “唉,是啊……”宋贤坐在坡上,托腮仰望天空叹息。xiao时候总觉得,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开鞍哥、二祖哥他们的手掌心……

    “咦,好俊的马!”恰在这时宋贤视线一转,看到土坡不远停着辆马车,“似是要往寨子的方向去的?”这xiao子,话题跳跃得……

    “哦,我听师父说,是冯铁户捐出来的,有不少物事,这只是其中之一……说什么几个月后要选拔新秀,冯铁户是为了他宝贝儿子。。点”吴越带着不屑的口ěn。

    “冯铁户……”胜南攥紧了拳。

    “是啊,寨主一高兴,就把那些事物都平分给当家们了。据说因为唐进叔最近辛苦有功,鞍哥便把自己的那份转赠给了他。”吴越说,“应就是这辆马车了吧。”

    “那怎么没人在?”宋贤奇问。

    说话间三兄弟环顾四面,土坡另一侧有窸窣动静,貌似有人在三急,果然马车并非无主。

    “新屿,胜南,这匹马,这辆车……真不错啊,如果坐上去驾它一转,不知多么畅快淋漓。”宋贤把要出逃的事忘光了,眼睛盯着那马车直,言下之意,是想偷来。

    (柳五津:等等,到底谁是无良马贼?杨宋贤:还是你啊,别忘了,我在书中初次出场,我的马就是被你偷了。柳五津沉yín: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去偷着驾一转?不大好吧?”新屿面1ù难色。

    “只此一次……”宋贤冲他俩眨眼,“好机会啊,碰巧今天唐进叔外出,送过去也是白送。”

    “好吧……”胜南想了想,对新屿说,“反正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没什么任务,只要不坏了这马车就行。”

    “受不了你俩xiao子,什么都想尝试。”新屿无奈摊手。

    “哼,别装不在乎了。一件好兵器,一帮好兄弟,一匹好马拉好车,车上再装满了好酒,那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宋贤说。

    “怎么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新屿笑起来,也承认他确实想尝试。

    三兄弟蹑手蹑脚靠近过去,刚要出手,却就看那边三急的男人们冒了出来,总共有四五双脚步。

    兵贵神!胜南立刻说,我和宋贤引开他们,新屿先去把马驾走。宋贤新屿毫不啰嗦,即刻点头各就各位。

    如是合作,三兄弟自然心有灵犀,顺利将那马车得到手,且做坏事不留姓名……等后面男人们的叫声逐渐远了,新屿驱马行了一段及时放慢,胜南宋贤一左一右同时跳上车来,笑着击掌:“合作愉快!”

    “去哪儿?”吴越问。

    “往南如何!”胜南说。“好!回天外村去玩!”宋贤笑。

    兴之所至跃上葱茏,快马加鞭游目骋怀,清风携绿意拂面而来,纷繁与喧闹尽抛脑后,近处是山脉,远处是云脉,大处是雄浑,xiao处是精致,无边无垠,心旷神怡。。点除却夕阳、马车与炊烟,人间仿佛只剩下他三人,静谧,柔和,惬意,且简单,不应有战。

    “五年前的这时候,咱们还不认识吧。”“我和新屿已经认识了,新屿是我的救命恩人。”“似是就在这黑龙河钓鱼,我跟一大帮弟兄们出来玩,怎么独独就和你俩看对眼了。”“是啊,那一帮弟兄里,也不知怎的,就你一个和我俩结拜了。”“唔……应是见你们鱼钓得多吧,我算过,范遇才钓一条的工夫,新屿就八条了,胜南就十条!”“杨宋贤,原来这么势利!”“呵呵,我原是见宋贤带在身边的酒好喝,后来才现那酒是赵显大哥酿的,早知如此,就跟赵显结拜了。”“林胜南!你怎么比我还势利!”一路上他们都在两两对掐,习以为常了。

    “停,停下!”于高处停下马车,不用宋贤说,胜南新屿也情不自禁地会停,眼前景象实在壮丽又罕见,只见那夕阳穿云破雾倾泻而下,漫天霞光尽映照于云海之中,一时之间,觉整个世界的色调自然从全绿被调成了橙红,何时生的?谁知道,就像他们当时误打误撞进mí宫,过程也拼接得完美无痕。

    “淡妆浓抹总相宜。”宋贤躺在马车上,慵懒地望着这五彩斑斓、光怪6离。

    “这……不是形容西子湖的吗?”新屿一愣。

    “谁说不能述泰山。”胜南笑,下了马车,赏着这天地广袤,一望无际。

    “还是dangxiong生层云、阴阳割昏晓最好。”新屿坐一边,看着这巧夺天工、妙不可言。

    才几句话的工夫,夕阳西下便换成了夜幕降临,昼与夜,黑与白,逍遥与汹涌,原只一线间。

    天上之夕阳,yù沉入地下,遭山峦横截,被风云卷入,陷战人间几回合,被偷了天换了日,置上去一个夜月。泰山之存在,便如乾坤间承挡、阴阳中转变。

    “颜色的变化,也是这么来的吧。”胜南忽然自言自语,看着余晖与峰峦接触的瞬间,天幕之橙红,与人间之诸多色彩,竟似被彼此同时点染成暗黑……一时间看得呆了。

    “啊?”新屿宋贤都没明白。

    “白昼时所有的界限,一入夜再无分别……”胜南缓过神来,见新屿宋贤都在盯着他,许久,齐问:“没事吧?”胜南摇头,还莫名其妙他们为何紧张。

    “时候不早了,不如回据点。”新屿把胜南劝回车上来,同时把宋贤老人家扶起身。

    “白昼,入夜……对了,你们是更喜欢夜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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