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异乡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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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牧师睁开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是谁。
“啊，欢迎您，仲裁官阁下，神皇的牧师随时为您服务。如果可以的话，称呼我为爱德华即可。”
“那么，爱德华，您称呼我为爱丽丝就行，现在确实不是讨论繁文缛节的时候了。我想向您确认一下，您真的认为我们应该由那个……几乎处于梦游状态的士兵带路？实际上，我有怀疑他被混沌污染的可能，至不济也是一个巫师。”
爱德华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到：“我也有这种顾虑，唯一的问题在于，我们现在太弱小了，混沌没有拿我们下手的必要，这点对钢铁勇士，也许您不太熟悉他们，但我知道，他们是没有目的与明确计划就不会行动的类型。至于维波里列兵的状况，我现在依然很难判断，虽然存在潜在的堕落风险，但至少这给了这支连队一个前进的方向，至于终点是什么，那就要看神皇的旨意了。”
“我并不是太认同这点，这种没有依据的行为不是帝皇仆人为他服务的方式。”
“所以仲裁官们负责维持帝国的法律，而牧师会守护帝国的信仰，在这点上，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能战胜那么多敌人走到现在，就已经是神皇的奇迹了，我想，伟大的神皇应该对我们的职责已经有所安排。”
爱丽丝看了看爱德华牧师，在他那张平凡的，带着疲惫与平静的面孔下，仿佛燃烧着一股如同火焰般的执着。
爱丽丝抬起头，看到星际战士出现在瑞恩连长身旁，然后是那个罪犯，虽然他们很快又分开了，但至少从表情上来看，罪犯又一次在星际战士那吃瘪了。
真是新奇。
“好吧，爱德华，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聊会。”
接着爱丽丝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您说的很有启发性。”
“我也这么希望。”牧师微笑着说到。
————————（斯蒂文第一人称）————————
虽说这么讲也许显得有些奇怪，但实际上我从小就被认为会成为一名科学家。
是的，明明有那样的天赋，对社会学与基因学研究又有着强烈的爱好，甚至还获得了联邦综合科技大学的奖学金和灵能学会的高度认可，但我却选择了离开。
很快，几乎没有一丝迟疑与拖延的，我加入了联邦海军，成为一名士兵，并加入了远征舰队，前往了远离家乡的银河。
从那时起已经过了近两个世纪了，其实让我自己来说，我也说不清自己当初那么做是单纯的任性，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每当想起这个决定，我就会想起当初导师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仔细想想，也许导师当初就已经计划好了吧。
当我站在传送矩阵前，等待着系统充电的时候，我再次拿出了那张已经有些破旧的纸张，导师喜欢用这种脆弱的植物制成物做记录，明明自己就是科学家，却喜欢这么古来的方式，难怪最后被称为科学界的怪人。
“斯蒂文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研究所了，放心，我只是去和我的几个老伙计叙叙旧，毕竟我年纪已经很大了。
关于你，我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我教过的最有天赋，也是最有批判精神的学生，作为科学家，你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但是，在我教授你灵能的知识时，我有一个发现。
你太感性了，太缺乏打磨了。
你无法放弃你的人文主义情怀，而你又太过缺乏生活经验，以致你无法协调你的思想和你那过溢的感情。
当然，如果你只想做个蹩脚的科学家，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你从小学接受的教育，使你自己下意识地想要克服自己的感性冲动。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是不对的。
科学家从来不是丢失人性的怪兽。
科学的目的，是为了造福社会，与促进进步。
科学家不能忘却自己的社会责任，我们所有的发现，对于科学的推动，都是为了向社会尽我们的一份责任。
如果你现在去综合科技大学，你的选择也许最终会撕裂你，你的人文的一面，会被你所强加的，不属于你自己的理智所扯碎，你将不再是你，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所以，作为你的导师，我给你的最后的建议是，去见识社会吧，不仅仅是我们所处的联邦，更是那更为遥远的地方。
见证那些黑暗与光明，见证那些人性的激荡与卑劣，见证鲜血与汗水，以及最重要的，去见证友谊与感情。
也许我没和你说过，实际上，我直到400岁才开始搞学问，但是我依然有了今日的成就，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用我的前大半辈子，见证了太多，我从泰伦战争的开始，一直见证到第二次开拓的巅峰。
科学不是象牙塔，去见识广阔的世界吧，我的学生，那个孤立高深的学府不应当是你，至少是现在的你的归宿。
去看看那些你从未想过的事吧，并努力活下来，我的学生。
当你也老了，和我如今差不多时，不妨回到这里，那时我想，你一定会有很多故事可以回忆，很多东西可以写，有很多东西，历经沉淀，可以研究。
你的导师——希耶图”
“你总是说的那么对，我的导师。”接着，我走向了传送矩阵。
“如果我能有回去的一天，我确实会有很多想写，想研究的啊！”
2…29 包围（）
又是一发巨大的炮弹在我身边爆炸，掀起了一阵尘土与碎石。
我勉强将身子转了过去，想要避开飞射四溅的石子，往山脚下又看了一眼。
放眼四顾，只有铺天盖地的兽人，和他们的各式冒着黑烟的战车大炮，恐怖的呐喊几乎可以将群山撕裂。
“你不应当把这么多兽人全部惹怒！连长大人！”爱丽丝仲裁官喊到，然后往后退了一小步，以避开四处飞溅的弹片。
“你为什么要把那只巨型野兽炸掉，现在有好几万兽人都奔着我们来了。”
“爱丽丝！我认为连长的选择是对的，那只巨兽也许本来会被用于对帝国守卫军的总部或者平民进行屠杀，连长的选择是对的。”
“但我们现在被包围了！没有增援！我不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
“明智不代表正确！如果这是必要的，我们就必须做！”瑞恩这么回答道：“而且照现在这种打法，我们未尝没有生机！”
虽然瑞恩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问题要严重的多。
瑞恩把那只巨兽干掉很明显严重地刺激到了这支兽人部落，看看山脚下那些挤成一团的兽人大军，要不是瑞恩将部队带到这个出口狭窄的高地上，毫无疑问，我们早就被消灭掉了。
现在的情况在于，那些兽人只能从一个狭窄的口上往山上冲锋，结果，兽人们的炮火虽然猛烈，却不断掉到自己人的头上，从这里看去，山下的兽人们开始彼此咒骂，碰撞乃至大打出手，结果使得兽人的前进速度再次削弱，结果就导致一个可笑的事实，如此庞大的兽人大军，却无法吃下这么一支弱小的人类军队。
但接着我看见瑞恩脸色一变，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是一只庞大的兽人老大，他狂躁地挥动着手上的大爪，将挡在他前方的一切事物统统撕成了碎片。更让我吃惊的是，那个老大发现了自己的部队无法攻上山头后，开始狂暴地命令自己的部队后退。
士兵们开始欢呼，但我知道，问题严重了。
那个兽人老大不会后退，实际上，他的唯一打算是将所有兽人展开之后从所有角度展开攻上山头，到那时，兽人的绿色海洋就会淹没我们。即使有一个完整的帝国守卫团，也不会有一丝机会。
“爱德华阁下，我在此义正言辞地向您指出一件事，我对于瑞恩连长的指挥判断能力存疑。”还没给我一丝修整的时间，爱丽丝仲裁官就走了过来。
“我请求组成军官代表团，剥夺瑞恩连长的指挥权，并将其看管起来，以避免他下一步的错误指挥。”她这样说到，她站的离我如此之近，以至于我能直接看到她那如同海洋一般的蓝色瞳孔，以及其中的愤怒。
“冷静，仲裁官，这不是你应当参与的事物。”
“帝皇在上，我认为我必须这么说，而我很确认，瑞恩连长鲁莽的行动将连队置于完全没有必要的危险境地，而且就我所知，此类问题已不止一次发生，出于我对皇帝陛下的责任，我无法看着这样缺乏判断力的人继续担任游荡者连队的连长。”
我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畏惧死亡吗，爱丽丝阁下？”
“爱德华阁下，为帝皇尽忠赴死是吾辈之责任，你是在侮辱我吗？”
有几个士兵看到我和爱丽丝正在说话，开始窃窃私语。我没有看他么，而是吸了一口气，对着爱丽丝说到。
“好，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瑞恩连长必须继续他的职务。就我目前所看到的，并不是瑞恩连长的失误，相反，我看见他，以及这支队伍不断冒着巨大的风险打击神皇的敌人，他的意志，面对如此绝望境地仍带领连队战斗的意志，让这支部队走到了现在，并对帝皇之敌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我保留您评价的权利，但瑞恩连长作为现在游荡者连队最高的指挥官和唯一的士官，他的指挥能力与献身精神在如今这个危机关头是必须的。作为连队的随军牧师，我支持他的一切决定，我相信这个连队里的大多数人，也会赞成这一点。”
爱丽丝咬了咬嘴唇：“我依然保留我的看法，但确实如您所说，我们现在处境艰难……好吧，我讲先返回队伍，希望……”
忽然，不远处传来疯狂而又尖利的大笑。
我和爱丽丝对视了一眼，赶紧跑了过去。
在我们眼前，星际战士默默地提着自己的重爆弹枪，瑞恩一脸惊讶地看着通缉犯倒在地上狂笑。
“讽刺啊，天大的讽刺啊！”他这样叫喊到。
“怎么回事？”接着爱丽丝几乎下意识地举起了自己的散弹枪：“汇报你的情况！”
“啊，不好意思，仲裁官大人。”通缉犯坐了起来：“你还记得我是为什么被你盯上，抓到监狱里的吗？”
“怎么？我看不出这件事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爱丽丝看着他，冷冷地说到。
“你还没发现吗？看看这个吧，不，不用，看看你背上的斗篷就行。”
爱丽丝疑惑地捏起自己的斗篷，仔细地摩挲了两下，忽然脸色一变。
“这，这是邦斯米绸？”
“你也发现了啊，仲裁官大人，我们好运气的连长大人从仓库里弄出来的！”
“等等，什么是邦斯米绸？”我不解地问道。
“一种由坦塔罗斯5号上的原生物种生产的织物，经过处理后，它就会有着惊人的柔韧性和牢固性，就如同柔软的精金一般，打不穿，撕不碎，耐腐蚀，不怕火，不怕高温，不怕低温，整个帝国也找不到这么优越的织物。同样，它也是被帝国政府严格控制的战略物资。”爱丽丝说到。
“然后，我就是因为将你们现在披在身上的这批货，才会被我们尊敬的仲裁官阁下带到这里。”
“但我没看出这对我们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帮助。”瑞恩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连长大人，你老是犯这种类似关键的错误。我说过，您带上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你有办法吗？”我问到。
通缉犯像条蛇一样笑了起来。
2…30 坚守（）
“看见那些东西了没？”欧米尼——那个通缉犯的名字——指了指四周的山头，这么问道。
瑞恩看了看周围，只看到一些怪石和沙粒。
“你指的是这个吗？”我顺着欧米尼的目光指着那座奇形怪状的石柱。
“是的，就是它们。”接着欧米尼两三步爬上了石柱。
“看看这里。”
我和瑞恩也跟着爬了上去，这些石柱遍布整个山头，从一两米到七八米高度不等，它们的颜色是深深的灰黄色，质地坚硬，唯一的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些石柱的顶端有以些洞口，如同烟囱一般幽深，不知通向何方。
“接下来，这么做。”说完，欧米尼拿起了一块石头扔进了洞口中。
欧米尼抬起头来，似乎注意到了瑞恩脸上的表情。
“该死的，你还不明白吗？这种状况下我为什么要耍花招？快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让所有人都来扔，至少要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才可以！”
“听他的，至少这一次。”爱丽丝默默地说到，然后捡起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