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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帝神通鉴-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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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奇怪的是,如今的殷朝国运在现任皇帝这边,神州的天运地运却是你的。”钦擅没有去问湛长风知不知这件事,而是客观地说出自己的观察。

    “为什么会奇怪?”

    “天运和地运能影响国运。人运。家运,却不是属于个人的,它们就像天地一样,至高无上,有德行又强大的国家和帝王,也只是被赞一声天运所钟。”

    钦擅望着湛长风,语言谨慎,“要天运。地运较大程度地站在某一人身边,甚至出现‘我笑晴空万里,我怒地震海枯’,除非,此人本身就是这片天地的化身,或者像上面的王侯帝君一样,用某些手段,将一界改天换地占为已有,成为这界的天意,又或原就是这界的缔造者。”

    湛长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我没感觉啊。”

    钦擅再次摇头,“我仅是说出我看到的。”

    他迟疑,“掌握一界是帝君才可以做到的,想必也只有到了那个层次才会知道怎么运用天地气运,老夫不能为你分忧。”

    “那此界要是毁灭与我有什么影响?”

    “万物生灵新生或毁灭,与天运地运没什么大影响,只要世界根基还在,天运地运就能恢复,若你指的是整个世界消失,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是像武者丢掉自己的兵器,心痛了点,短时间不便利了点,也许是像被砍去了身体的一部分,重伤垂死亦或直接殒命。”

    凌霄子说她前世是迦楼帝君,那她不可能是此方世界的化身或缔造者。

    小黎界曾在渊明帝君的统辖下,迦楼帝君没机会取代此方世界的天意。

    难道除了黄泉宗。九极归一宗,还有人在算计她?

    跟开国皇帝有关吗,她承下开国皇帝留下的龙甲神章起,就隐隐感觉自己跟殷朝跟神州脱不开干系了,现人道气运在钦擅的帮助下,大部分谋了过来,就更不可能将其置之不理。

    “老先生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

    “等我神州这边布置好,便一起回藏云涧吧。”

    “你可知道邪魔被镇压的地方是在哪里?”

    “具体不知,只知是在一处地底。”

    钦擅叹然,多事之秋啊。

    湛长风暂别钦擅,出了帝都,行至林间,仍有疑惑,逼出指尖一滴血,施展魂踪,血脉气机牵引所在确实是在皇宫中。

    她与易裳是明明白白的血缘上的亲人,为何不是家运中的家人。

    湛长风想不通便先放下了,她得去泰皇山找找土德轮,再去归葬林探探究竟。

    泰皇山崛起于神州大地之东,延绵一百五十千里,临五郡,主峰灵霄峰在日照郡内。

    据司巡府的记载,日照等西南诸郡近来有多起邪祟伤人的案子,正好也要过去看看。

    她神行了一个时辰,进入日照境内,直奔灵霄峰。

    灵霄峰立壁千仞,巍峨高耸,似直达天上帝座,是为神州最高峰,故历代天子将它作为封禅圣地。

    幼时,老皇帝就带她亲登山顶祭祀天地,告慰祖先。

    湛长风于山下眺望顶峰,恍眼似见万丈金芒笼罩着山顶,再细看,又只有茫茫云雾。

    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

    除了三岁险死的事,她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封禅也是在她三岁那年上的,是在她遭偃术的前三个月。

    当日,老皇帝拉着她的手,要她自己从石阶走上去,丝毫不顾海拔1890米的高山对一个跨上石阶都困难的小娃娃究竟有多折磨,奇迹的是,那时的她没心没肺地走完了全程,一点也不觉累。

    湛长风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真的是一点也不累,犹如神助一般。易长生喜静不喜动,所以那天是她一个人走上去的,中间走得无聊了,要叫她出来帮忙走一下,她走了一两步就不大高兴地回来了,说外面的声音太闹心了。

    外面的声音?

    她记得那时她与老皇帝走在前头,身后不远跟着百官,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多余的声音。

    对,没有声音,安静到诡异。

    湛长风细细品味记忆,封禅时,老皇帝抱着她走到镇山鼎前,她感觉胸前硌得慌,就将土德轮偷偷扔镇山鼎里了,但那么大一个庆典,那么多人盯着,她真的能偷偷吗。

    且老皇帝对土德轮很重视,就算当时没发现,回宫后,也一直没发现土德轮不在了?

    她是怎么回宫?

    好像下山时累了,睡了一觉后就在皇宫寝殿了。

    湛长风仔细推敲当时的记忆,有问题又没有问题,当时的她太小,对时间没有概念,无从在时间上发现什么,但她记得封禅前一天她在学千字文。

    “消失了一天?”湛长风十分诧异,因为封禅结束的后一日,启蒙先生跟她说“殿下,我们先复习一下前日学的”。

    为什么是前日学的,不是昨日学的,这“昨日”去哪里了?

    现在想来,泰皇山封禅,更像是她的一个梦境。难道是她在这“昨日”里发烧昏迷,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想想封禅这件事,本身就不大对。

    封禅一般只会在改朝换代或者盛世安泰。天降祥瑞时举行,天子向天地报告自己重整乾坤的伟业,表明天子是接受天命治理人世的。

    但那个时候的殷朝,时局动荡,怎会大张旗鼓前去封禅。

    从帝都到日照郡,就是一直坐马车也要半月,何况盘踞日照郡的燕侯拥兵自重,很不安分。

    细思愈恐,如果只是一个梦,那也太真实了,她怎么完完整整地梦到没有见过的灵霄峰。

    湛长风拾阶而上,这石阶,这路旁的石头,都一模一样。

    另外那被她扔镇山鼎里的土德轮该作何解释,如果是梦,土德轮是怎么不见的。

    湛长风没有神行,一步步地走上去,还原梦中场景,景色分毫不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看到山间的道观,莫名一惊,记忆里是没这道观的。

    泰皇山作为封禅圣地,山上的道观庙宇数不胜数,她又察觉到了记忆里的一点异样,在她记忆里,沿路没有看到任何道观庙宇。

    湛长风踏上林间小道,走近这间道观,观它的建筑,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了,绝不是十几年间建的。

    叩叩

    她敲响紧闭的朱红门,脚步愈近。

    一个老道士打开门,“客人为何来,若要参访,请先递上拜山帖。”

    这显然不是一间广开山门迎香客的道观,偏向隐居清修。

    “叨扰了,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湛长风拱手执道礼,“请问十多年前,先帝有没有来过此地封禅?”

    那老道士满目怀疑地望着她,连连摆了摆手,将大门合上了。

    湛长风薄唇微抿,偏头眺向山顶,真真假假,一场梦吗。

第542章 邪气入体() 
愈高愈寒,山雨云海遮住了前方的路。

    湛长风披着细雨云雾登上山巅天坛,辽阔的天坛在云雾中愈发显得没有边际。

    它的中央立着一尊三足青色圆鼎,没三两人环抱不过来。

    但她记忆中的是九尊黑玄方鼎。

    没想到找土德轮会找出这种事来。没找到土德轮不说,还新添了疑惑。

    湛长风在天坛转了一圈,毫无发现,只能下山去。

    她在日照境内查探了一遍,此地邪风较盛,民众多羸弱,她借当地医馆和官府之利,用却邪丹碾粉和水,于街上施发下去,羸弱者基本喝下一碗就能祛除体内邪风。

    将后续施药事宜交给官府后,她前去查探邪风的来源,邪风一般有两类,一是战场上尸体没处理干净,导致疫病爆发,感染活着的人,一是沾上了作祟的鬼怪。

    目前她在日照境内查到的邪风多半是疫病引起的。

    日照曾发生过多场战役,死伤众多,会出现疫病,也是情有可原。

    但她走访了几处掩埋尸体的战场和乱葬岗后,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地方不仅滋生了病菌,还滋生了邪气,邪气可是养出恶灵坏妖的大补之物。

    这日湛长风来到一处乱葬岗,察邪气四溢,地下不少尸体长出了黑毛,有起尸的现象,照旧布却邪阵。念往生咒打散了此地邪气,然后去往附近的村落。

    村落中二十来户人家,正当七月农闲,农夫村妇或蹲在谁家门口聊天,或在河边洗衣淘米,小路上几个赤脚的孩子追逐打闹,没一会儿又消失在田间。

    有人注意到一身道衣的湛长风,露出一口黄牙,“嘿,哪来的女道长!”

    湛长风微微凝视,见他面颊凹陷。头发泛黄,眼底有青黑,精神头却是十足,身体中斥着一道黑色邪气。

    他见湛长风没有应他,竟跑过来伸手就要拉她,“走走走,去我家喝一碗水!”

    湛长风一眼慑住他的神,“带路。”

    他眼神空茫,僵硬点头,“好嘞,跟我走。”

    这一路过去,不少村人盯来,一些农夫更是露出了让人不舒服的笑意。

    湛长风一路观察,跟他走到东边的一座大瓦房,篱笆院里,一个皮肤黑黝的矮胖妇人正在打骂儿子,她一手钳住小孩的腰,一手拿着藤条往他屁股抽,青红交加,都带起了血珠。

    那小孩也是能忍,竟然一声不哭。

    “干啥呢,别打了,客人都来了。”

    “呸,这狗娘养的竟然偷吃肉!”妇人啐了一口,才接男人的话,“干啥来的?”

    湛长风收回对男人的摄魂,男人顿时恶狠狠道,“多事,就来讨口水喝!”

    妇人翻着白眼嘀咕了半响,松开了手,她八岁的儿子提上裤子,眼中满是仇恨的凶光,一口咬在她手腕上,痛得妇人尖声惨叫,对他又推又打又骂,“快松开,快松开!死东西,还不快把这畜生拉开!”

    男人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你崽子不是要吃块肉嘛,你看你不给他吃,他现在就要咬下你的肉!”

    “那些肉是他可以吃的?!松开松开!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看了眼湛长风,好像觉得丢了面子,大甩手走过去,一掌拍在小孩头上,“兔崽子,别闹事!”

    那小孩被拍得眼冒金星,张着血口凶光毕露,“等我长大了,我就要把你们剁了!”

    “还敢犟!”

    小孩被结实揍了一顿,像小兽一样呜咽跑掉了。

    “快进来坐!进来坐!”

    湛长风进到屋中,男人就推着妇人往厨房走,“我去给她敷点草木灰,包包伤口,再给你盛碗水。”

    到了厨房,那男人就从缸里舀了一壶水,宝贝似的挪开灶台下的一块砖,拿出一纸包,往壶里抖了些粉末。

    妇人自己抓了把草木灰敷住涌血的伤口,骂骂咧咧了几句,看到他做的事,痛喝,“你连个出家人也不放过了啊!”

    “别吃醋嘛,留着还能赚钱呢。”他余光瞧见窗外有几个人在他家附近游荡,恶狠狠骂了一句,“这些狗东西,那么着急来分一杯羹啊。”

    “你先把水送出去,我去稳住他们。”说着他从窗户翻了出去,小心望了眼屋子的门,猫腰越过篱笆,“你们干啥呢,都过来,别让人发现。”

    “行啊狗子,你不地道啊。”

    “就是就是,一个人想独吞。”

    那边妇人拿起水壶,努力笑和善,不过她尖酸刻薄惯了,笑得不伦不类,“喝水吧,道长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干什么?”

    “这位嫂子,稻快长熟了吧,今年收成应当不错吧。”

    “估摸着就那样。”她看湛长风不碰水壶,连忙伸手倒了一杯,端到她面前,“喝吧,咱井里的水甘甜着呢!”

    湛长风目光深邃,沿路过来,她看见的稻田里只有稀稀拉拉几株野稻,这村子里的人靠什么活着的。

    且这村子的人比其他地方更严重点,邪气入体入心,仿佛人间的恶鬼,好勇斗狠,力气偏大,心思还歪到没边儿,成了十足十的刁民。

    “你快喝啊,走那么多路不渴吗!”妇人失去了耐心,抓起水壶就要硬灌,湛长风一指虚点她的额头,她便被定住了,一段段记忆纷纷展现。

    这妇人早几年前竟是和善朴质的女子,村子的风气也比现在干净多了,直到战争波及这里,燕侯的军队为了补给粮草强收走了村子里的存粮,他们便只能吃树根挖野菜,吃到最后没得吃了,就偷偷去搬打仗留下的尸体,割尸肉吃,嫌尸肉难吃的,就交换子女吃,或去远处的村落劫掠。

    战争停止,他们却吃得停不下来了,邪气盈满了心。

    日照这边怎么那么容易滋生邪气,有了邪气,有了缺漏的心,才有入邪的人,循环助长邪气。

    是的,这些人已经邪魔化了。就算祛除了他们身上的邪气,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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