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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不如去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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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疯了。
    “我难道不能去向他们打听吗?”渡来问道。
    “先别说能不能……首先这很不礼貌吧?”我回答道,“这样做太鲁莽了。你一个陌生人跑到女儿被杀害的人家里,对别人被杀的女儿的事问七问八——别人肯定会发火。就算不发火,别人还在悲伤之中,这可是杀人案,而且还没找到凶手,能不生气吗?”
    “确实生气了。”
    “我就说了。”
    连我都挨骂了。
    为了解决案件,经过了正规的手续,而且带着最大限度的关怀之情去和她打交道的我,都被说得简直不是人。还因为粗暴部下的不考虑对方心情的冷淡态度,连我都要跟着被厌恶。因为我是负责人,正因为这样才没有办法。这还没什么要紧,但是,连那些部下们——都说我冷血无情。
    我明明很认真地做自己的工作,却……
    这样的小混混肯定要被她讨厌的。
    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不但调查受害人亲属的住所,还贸贸然地跑到人家家里去,你这种行为,虽然不是犯罪,但也足可以说得上是带有犯罪性质的了。”
    “还是不能这么干吗?我不是为了工作也不行吗?”
    “因为不是为了工作,所以才不能这么做吧。”
    “但是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记者吗?是记者才不行吧。”
    并非如此。
    “如果你是记者,那就是说你在做着不顾规矩的最差劲的工作,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你听好了,渡来,我们警察拥有利用职务便利刺探普通百姓隐私的权限。这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尽到我们的职责。这与情感无关,是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没错,就算觉得讨厌也必须这么做。
    “但媒体是没有这种权限的。不过,他们身上有着‘采访报道’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刚才也说过,这世上有知情权和新闻自由这两种东西,但这并不代表就拥有了可以侵害人民生活和权利的免罪符。所以,不管有什么附加条件,他们的采访报道都应该建立在采访对象态度友好的基础上才成立的。正因如此,才需要对伦理与规矩怀着十二分的敏感来对待。做得过头的采访报道是会引起大问题的,如果采访报道惹火了被采访人,那这工作也搞不下去了。”
    “这些道理我明白,但是我并不是为了工作才……”
    “你给我听好了。”我稍微提高了嗓门,“如果不是为了工作,那就更不可原谅了。”
    “不可原谅?是警察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吗?”
    “作为一个人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
    没错。
    警方并不能对这个男人做什么。如果是对调查造成了干扰的话那还另当别论,但眼下这个男人只能说是个麻烦的男人,是一个不能体谅他人心情的浑蛋。就算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道德,只要是还属于民事范畴,警方就无法介入,不介入是原则。
    “作为一个人不可原谅吗?”
    “是的。我是警官,但首先我更是一个人。看到一些过分的行为,我也会有愤怒的时候。这世上的事分为能做和不能做两种吧。”
    “不能做……吗?”
    “你还没明白吗?我是说……”
    够了。
    就算我在这里大声申斥他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因为,这已经不是有没有触犯法律,有没有构成犯罪的问题了。虽然量刑是法院的工作,原不原谅并不是警察的工作。
    不对。
    虽然原则上警察不介入民事,但这连民事案件都算不上,只是公众道德和社会规范的程度,也许更低。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也有插嘴的权利。
    ——权利?
    无所谓了。
    我感到不愉快。
    “喂,你有在听吗?和杀人案有关系的人,就算只是扯上一点点关系,也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我们是经过正规的手续,是为了揪出凶手,为了伸张社会正义才去向他们问话的,就算这样,招来受害人亲属冷眼相待的情况也数不胜数,这也并非不能理解。”
    我想这也并非不能理解。
    这是没有办法的。
    肯定是。
    “你明不明白,家人被杀并不是件小事,死者的亲人受了非常深的伤害,而你却……”
    却是因为个人兴趣就……
    这连我也……
    所以没有办法,就是这样的。我不得不逼自己这么想。
    ——你这也算是个人吗?
    “我说了我很明白。”
    渡来回看我一眼。
    这人真疯了?
    也许真的是。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态度?既然如此,光靠说的也是白费力气,根本讲不通。
    “你不明白吧?”
    “是吗?”
    “那我问你,你到底对死者有什么兴趣?性方面的兴趣?还是说……”
    有些人对杀人这种行为本身有兴趣。如果是这样,就不仅只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了。
    很明显,这种人是反社会的。
    就算不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崇拜犯罪者,把杀人犯当成英雄,还是有这种荒唐的人存在。就算是曾经犯下罪行的人,我也不会说他们就已经完蛋了,也不会认为他们没有人权,没想要去歧视他们。警察抓捕罪犯的前提是让他们偿还罪过,让他们重新做人,重归社会。
    恨罪不恨人——这个命题并没有脱离现实,也并非空有形式。如果不贯彻这一点,就不能胜任警察这一职,也干不下去,所以我丝毫也没有无理贬低犯罪者的意思。虽然如此,也不可能去称赞他们吧?
    为什么……?
    “你和这个案件,和鹿岛亚佐美被杀的案件没有关系吧?那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兴趣?你想知道些什么?虽然你这样不能说你犯了什么罪,但是你这种行为……”
    “等等,”渡来说道,“我也算是亚佐美的朋友。”
    “什么?”
    “我和她认识。”渡来说道。
    “认识?你认识她?”
    不可能。
    我们已经将死者的交友关系网彻底调查过了,和鹿岛亚佐美有关的人应该全部都列出来了。不但如此,还对每一个人都问过话了。
    先不作判断,而是不断细致、周到、实实在在地向每个人打听、询问,勾勒出案件的整体轮廓——这是我的方针。
    虽然部下们一直抱怨这样做是白费工夫,说我太过谨慎,但在这一点上,我绝不让步。
    身为搜查主任的我,手上有来自搜查员的所有情报。
    有清单,也有文档,还做成了数据库。
    但是,那里面——并没有这个男人。
    我的脑子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像渡来这样特别的名字我不可能会忘记。更何况,案件相关人里并没有这么年轻的男人。
    我瞪着渡来,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丝毫胆怯。
    “不不,这个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你不要想随便敷衍我,没用的,还是说……”
    不。
    没错,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自以为是而已。
    妄想着自己曾经是受害人的恋人、曾经私订终生、是通缉犯的情妇或亲友等上门来的人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基本上本人都显得很认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谎。大多数人说话都是前后矛盾,不合逻辑,所以一般很容易就被识破,但是有时候也会碰到讲得很有条理,有模有样,让人相信的人,当然,只是碰巧符合罢了。
    调查了以后发现基本上都扯不上关系。
    我再一次观察他,没感觉到他的行为有可疑之处。
    “不,我没想敷衍你。”渡来抓了抓下颚,“不过,我们也不熟,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应该说不熟悉,只能算混个脸熟吧?”
    真的吗?
    “你是说——比如你是她常出入的商店的店员,或者是曾进出她派遣单位的其他企业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真有可能漏掉。
    话刚出口,渡来便说:“我说了我没工作,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人不聪明,没礼貌,没知识,没学历,没职业资格证,也不爱学习,所以没有单位会雇我,就算真有也很快会被开除的,而且我也没啥耐心可以与客人混到脸熟吧……”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说了是朋友。我并没有特地去调查亚佐美老家的地址什么的,那些全部都是亚佐美自己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他和亚佐美本人有过接触了?
    “就是说,你是她以前的朋友?比如小学同学之类的?”
    不对。
    年龄上不相符,这家伙更年轻。虽然年龄不是光从外表就能知道的,但至少他应该比鹿岛亚佐美小吧。而且受害人的母亲与受害人不住在一起,还搬家搬了很多次。如果只是很早以前的那么点儿交情,不可能把她母亲的住所告诉对方。
    “你……”
    这家伙到底……
    “那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远房亲戚什么的吗?”
    “没有,我们最近才认识的。”
    “最近?”
    “应该说是刚认识的,所以和亚佐美的交往不深,对她并不怎么了解。”
    “你是说,你们最近——才认识的?是个人交往吗?”我问。
    “反正不是联谊会。”对方的回答就像在开玩笑。
    “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啊,我只是没办法想象除了个人交往以外的关系。”
    “我指的是……”
    “我说了,警官你讲的东西我都懂。当然在她的父母或男友等人看来,我只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但是对其他外人来说,我也算是……怎么说呢,也算是她的‘自己人’吧,所以我看到电视上面对亚佐美的事说三道四的就火大。那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自己乱说这个怎样那个怎样,而且装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他们难道见过亚佐美吗?”
    “见过……你见过她吗?”
    “见过四次面。”
    “等等!”我站了起来,叫旁边的女同事帮忙拿文件过来。
    不巧的是,和这个案件有关的搜查员都出去了,有的因为别的案件而去调查了。
    我之前有个会要开,所以在警局里。
    警局是政府机关,我是公务员。
    而且……
    不。
    我接过文件问有没有人回来了,得到的是不掺杂感情的机械性的回答——“还没”。算了,机械性的回答也好。渡来露出觉得奇怪的表情。
    “女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啊!刚才那人也是刑警吗?女警?”
    “你别到处乱看行不?”
    “哦,这是性骚扰吧。”
    渡来把脸别开。
    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么,你——”我翻开文件,“名叫渡来健也吗?”
    虽然搜索数据库会更快,但我不想回到办公桌那边去。
    没有的。
    应该没有的。
    “嗯……你真的是——”我卸下了戒心,“真的是——鹿岛的相关人员吗?”
    “嗯,是相关人员,相关人员这个词还真是个好词啊。”渡来似乎深表赞叹。
    “好词?”
    “是啊。我见到的那些人一个个都问我和亚佐美是什么关系,真是烦人。我说是朋友吧,人家就问是不是她男友,我说我们认识吧,人家就问你们有多熟,虽然我们是没多熟。那么到底算什么关系——为什么?只是认识罢了,这种普通关系他们想象不来吗?”
    “因为并没有所谓的普通关系,没有。”我回答道,“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关系也各不相同。单纯的友情关系,是因为当事人之间已经达成一致不进一步发展,没几个人这样的。”
    “听不太明白,总之我也是亚佐美的‘相关人员’吧。”渡来说道。
    相关人员吗?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虽然你不想再被人问了,但我还是得问你,你和鹿岛是什么关系?”
    “唔……我说了,没有所谓的‘相关人员’。”
    我直视着渡来。
    渡来并没有移开视线,只半张着嘴看着我,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在隐藏什么。
    “不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这人也不善于表达,所以觉得‘相关人员’这词很好用。”
    “那我就换个问题吧。”我说,也有真的觉得头疼的时候,“你和亚佐美在哪里认识的?”
    “这样好像在调查案情哦。”
    “不……”
    也没错,这是在询问情况。
    如果我们那样一个一个地调查却还有相关人员没被查出来——可能说明调查方法有问题。
    现场执行的责任人是我。
    有的只有责任,虽然——只有责任。
    “葛原车站前。”渡来答道。
    “车站前?你是……”
    “亚佐美被个男人纠缠。”
    “男人……”我翻着文件。
    “嗯。”
    鹿岛亚佐美曾经遇到过跟踪狂纠缠。
    但是她没有向警方报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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