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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戴恩家的祸崇-第28部分

小说: 戴恩家的祸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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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们这一行的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要说姑娘疯,也许有这个可能;要说她蠢,她才不蠢呢。我当下给她的回答,看来在那个场合下应该说是最得体的:
  “你信得过我,是建筑在我信得过你这样一个基础上的。如果我对你的信任证明是信错了,那你对我的信任也就一样对不了。因此请允许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过‘我不想做个坏女人’,你这是说的心里话吗?”
  “喔,是心里话。真是心里话。”
  “那好,”我摆出一副最后裁决的神气,似乎这一来问题就都解决了。“现在你既然想要戒掉毒瘾,我们就一定让你把毒瘾戒掉。”
  “这——这得花多长时间呢?”
  “保险点儿,大概得花上一个星期吧,可能还用不到这么久。”
  “真的?只消这么久?”
  “重要的脏腑是只消这么几天就对付过去了。不过过后你总还得好好保养一阵子,总要保养到体质全部恢复才能算好,到那时你的毒瘾也就彻底戒掉了。”
  “戒起来痛苦吗——痛苦得很吧?”
  “要难受两天,不过也不至于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难受,你有你爸爸那样的坚强品质,一定会挺过来的。”
  “要是,”她半吞半吐说,“万一我戒到了一半发觉顶不过去了,我可不可以……?”
  “你根本就用不到怎么样,”我乐呵呵地向她保证。“你只要坚持下去,功到自然成嘛。”
  她又打了个寒噤,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就后天吧。明天你还照常抽你的,可也别因为反正要戒了就索性多抽点儿。担忧你也大可不必,我的日子要比你难过多了:你要有些什么,我都得跟着你受。”
  “你是个明白人——我想请问,要是我在戒毒的过程中有时变得态度不是很好,你该会体谅我吧?万一要是我变得脾气很坏呢,你会体谅我吗?”
  “我也说不上。”我可不想纵容她来拿我出气。“如果碰到了一点苦恼,好好的态度一下子就变成了坏脾气,万一我看这所谓好好的态度本身也就不敢恭维了。”
  “哦,可……”她欲言又止,皱起了眉头。一会儿才又说:“我们能不能把赫尔曼太太打发走?我受不了……她老在跟前看着我,我受不了!”
  “那我明天早上就送她走。”
  “要是我……要是我不……要是我样子实在太难看……那你就别让人家看到我这模样,好不好?”
  “好,”我答应了。“不过你听着:你也要准备好,为了我,你可得尽量装得象样些。好了,不要再尽往坏处想了。我相信你会乖乖儿的。你要胡闹的话我可是不依的。”
  她突然哈哈一笑,问我:
  “我要是不听话呢,你会打我吗?”
  我说她还小呢,说不定打她一顿屁股还挺顶用呢。





  【注】 把同一只手的两个指头交叉勾在一起,表示但愿如此。
  【注】 西方人的迷信,认为“马掌”能带来好运。 
 

第二十一章 阿罗妮亚·霍尔东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玛丽·努涅斯就到了。米基·莱恩汉开车把赫尔曼太太送至凯萨达,让她下车以后,再把麦克曼恩接来,还带来了许多吃的用的。
  麦克曼恩以前当过兵,体格魁梧,腰背笔挺。十年的海岛生活,使他那张老是紧闭着嘴的大下巴铁板脸晒得有如深色的栎木。他是个最最理想不过的军人:叫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叫他在哪儿待着他就一直在哪儿待着,叫他干什么他就严格按照你的吩咐干什么,决不会有半点私心杂念的干扰。
  他把药店里取来的那包东西交给了我。我就从中取出十个格令的吗啡去找嘉波莉。她正坐在床上吃早饭,眼泪汪汪的,灰头土脸没有一点神采。一见我手里的那几小包东西,她就把盘子推过一边,急巴巴地伸出了双手,肩膀一扭一扭的。
  “你过五分钟再进来好吗?”她说。
  “你管你抽好了,我在也没关系。我不会脸红的。”
  “可我会脸红呢。”她说,果然脸都红了。
  我就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趴在门上,听见里边嚓的一声拆开了纸包,调羹在玻璃杯里搅得丁当直响。不一会儿她就喊一声:
  “好了。”   
  我就又推门进去。一个小包已只剩了个白纸团儿,扔在盘子里。其余的小包都不见了。她背后垫了枕头,靠在那儿,半闭着眼睛,惬意得就像刚饱餐了一顿金鱼的一只猫儿。她懒洋洋冲我一笑,说:
  “你真好。你知道我今天想要去干什么吗?回头吃了点午饭,我要坐条小船出去——到太阳底下去痛痛快快荡上一天。”
  “那对你该是很有好处的。莱恩汉也好,麦克曼恩也好,随你挑一个陪你去。你不能单身一人出外。”
  “你又打算干些什么呢?”
  “开上车先到凯萨达,然后再去县城,说不定还要到旧金山跑一趟。”
  “我不能跟你一块儿去吗?”
  我摇摇头,说:“我有事情要去办,你休息才是正经。”
  她说了声“哦”,就伸手去拿咖啡。我转身要走。“那其余的吗啡呢?”她端着咖啡,一边喝一边说。“你该放在妥当的地方,不会让人家发现吧?”
  “那当然,”我拍了拍上装口袋,对她笑笑说。
  在凯萨达我花了半个钟点,跟罗利谈了几句,又把旧金山的报纸拿来看了看。旧金山的报纸渐渐都把矛头对准安德鲁斯了,又是暗示又是质问,就差没有直截了当指责他有罪了。这倒是非常有利的。治安助理却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我于是就去了县城,弗农出庭去了。跟治安官谈了二十分钟,并不能帮我多开一点窍。我打电话到事务所里,跟‘“老头子”通了话。他说,我们的当事人休伯特·科林森听说我们还在调查这个案子,现出了几分诧异之意,他还当惠登一死,他儿子被害之谜就已经解开了。
  “告诉他谜还没有解开,”我说。“埃里克的被害跟嘉波莉遇到的种种祸事都是密切相关的,这个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那个案子也不会真相大白。大概总还得花上一个星期吧。科林森老头是个明白人,”我安慰“老头子”说。“只要给他讲清楚了,他不会有意见的。”
  “老头子”说:“当然,但愿如此了。”他的口气相当冷淡:一宗案子调了五个侦探扑上去,将来请当事人付费当事人还不一定肯掏出钱来呢,碰上这种事“老头子”怎么热心得起来呢。
  我就又开了车去旧金山,在圣日耳曼街吃了晚饭,到自己的住处再取上一套衣服,外加一大袋干净的衬衫内衣之类,等回到小海湾边的那个宅子时,已是半夜稍过了。我正把汽车(我们用的还是菲茨斯蒂芬的那辆车)开进停车棚,麦克曼恩从黑暗里闪了出来,他报告我走后并没有什么情况,我们就一起进了屋。米基正在厨房里,打着呵欠给自己调了一杯酒,准备喝了这杯酒再接麦克曼恩的班值夜。
  “科林森太太睡了吗?”我问。
  “房里灯还亮着呢,她整天都在自己房里。”
  我和麦克曼恩跟米基一起喝了一杯,这才上楼去。我敲了敲姑娘的房门。
  她问:“是谁?”我说是我。她说:“有什么事吗?”
  “明天早上别吃早饭。”
  “是吗?”停了停,像是突然想了起来,差点儿忘了似的:“啊,对了,我经过考虑,已经打定了主意:请你就不用再费那么大的心来替我戒毒了。”她开了门,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本书,指头按在看到的地方,脸上对我笑吟吟的,可笑得似乎也未免太殷勤了。“今天这一趟跑得还开心吗?”
  “那好,”我说着,就从口袋里取出余下的吗啡递给她。“这也就用不着我再带在身边了。”
  她没有来接,却对我冷冷一笑,说:
  “你这个人真是连心肝都没有的,是吧?”
  “什么话呢,戒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把东西又放回到口袋里。“要是你…”我突然住了口,竖起耳朵来听。刚才过道那头有木板嘎吱一响。此刻又有个轻轻的声音,像是有人赤着脚在地板上偷偷儿走。
  “那是玛丽在暗暗保护我呢,”嘉波莉得意地悄声说道。“她在阁楼上安了个床铺,怎么也不肯回去。撇下我一个人跟你和你的同伙在一起,她不放心。她叫我对你们要当心,说你们是……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色狼。真是这样吗?”
  “差不离吧。别忘了——明天早上可别吃早饭。”

  第二天下午我把维克·达拉斯药店里配来的戒毒合剂先拿出一份让她服下,以后再每隔两小时给一份,让她又服了三次。当天她一天没有出房门,那天是星期六。
  星期天给了她十个格令的吗啡,她从早到晚兴高采烈,以为自己戒毒差不多已经大功告成了。
  星期一她服完了余下的几份维克戒毒合剂,那天的情况跟星期六差不多。米基·莱恩汉去了一趟县城回来,带来消息说菲茨斯蒂芬神志已经清醒,不过身子还虚,又绑了那么多的绷带,就是医生允许他说话也没法儿说,还说安德鲁斯又到圣马特奥去看过阿罗妮亚·霍尔东了,阿罗妮亚还到医院里去想见芬克,但是治安官办公室有人守在那儿,没让见。
  星期二可就热闹了。   
  一杯橘子汁就是她的早饭,我给她端进去时,嘉波莉已经起床,打扮停当。她眼睛发亮,坐不住,话又多,而且动不动就放声大笑,后来我一句话就使局面大变,我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她可再没有吗啡吸了。
  “你是说,永远没有了?”她的脸色、口气,都饱含着惊恐。“不会吧。你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是这个意思。”
  “这可真是要我的命了。”她眼里噙满了泪水,泪水顺着白皙的小脸蛋儿直往下淌,双手合在一起扭啊绞的。傻气是傻气,却不免有些可怜。我不得不给自己提个醒:在戒吗啡的过程中有流泪的症状那是不希奇的。“你也知道这么办是不行的。我也不想还照旧吸那么多。我知道我吸的量会一天天减少下去,可是这样一下子断掉可不行啊。你这是开玩笑了,那会要了我的命的。”想到自己就会把命送掉,她又哭了好一阵。
  我故意哈哈一笑,显得好像很同情,却又感到很好笑。
  “胡说八道,”我乐呵呵地说。“你现在主要的问题倒是劲头太足了。这样熬上两天,包你什么事也没有。”
  她咬住了嘴唇,好容易才勉强一笑,向我伸出了双手。
  “我就相信你了,”她说。“我完全相信你。不管你是怎么个说法,反正我就都相信你了。”
  她的手是冷冰冰、潮腻腻的。我使劲握了握,说:
  “那就好。你还是快去睡你的吧。我会时常进来看看你的,我不在的时候你需要什么就喊一声好了。”
  “你今天不出去吧?”
  “不出去了。”我向她保证。
  一下午她总算顶了过来,应该说干得还不错。犯瘾时呵欠喷嚔一连串,不犯瘾时居然倒还自笑自乐,这笑当然不是开心得怎么样,不过应该看到她还是很想笑笑的。
  五点到五点半之间,来了麦迪逊·安德鲁斯。他车子一进来我就看见了,所以我就到门廊上去会他。他那张原本是红通通的脸已经不红了,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橘子色。
  “你好,”他很有礼貌地说。“我想要见见科林森太太。”
  “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我说。
  他两道白眉盖了下来,脸上又有些原先那种红通通的味道了。
  “我要见她。”这是命令的口气了。
  “她却不想见你。你有什么话要转达吗?”
  他脸上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那副红通通的样子,眼睛里更是一团火。我所站的地位正介于他和门口之间,我站在那儿他是进不去的,他一时间真大有要来把我一把推开的架势。这我倒不怕:他多了二十磅肥肉,大了二十岁年纪,毕竟是吃亏的。
  他把下巴往下一沉,摆出了一副大权在握的口气:
  “科林森太太必须跟我回旧金山去。她不能留在这儿。让她住这儿实在不象话。”
  “她不能去旧金山,”我说。“必要的话,地方检察官可以将她列为重要证人,命令她留在此地。你即使告上法院,让法院下令推翻这个决定,我们也另有我们的办法可以对付你,有你伤脑筋的。有句话我倒可以先告诉你,好让你明白我们是怎么个态度。我们会拿出证据来证明;她可能已经受到了来自你的侵害。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在代管产业一事上做了手脚?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利用她当前的苦恼处境来掩护自己,好摆脱你在代管产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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