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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神君,入局来-第9部分

小说: 神君,入局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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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对,就是练字。
白初即便平日顽劣了些,在有些时候,却是很有自知的。她既是青丘帝姬,哪能真学旁人家的武艺修为?于是,在池夙要教她时,便果断拒绝了。既然拜了师,总不能什么也不学,白初想了想,对池夙说,她要学写字。
“写字?”既是青丘担了储君位的帝姬,便不可能不认字,池夙听到白初这么说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真叫人备了笔墨来,“先写几个让我看看?”
“看了可不准笑话我。”白初挑了眉,动左手去拿笔。
左手拿笔的人虽然少见,但并不代表没有。池夙知道狐帝惯用左手写字,见到白初左手拿笔时,并未觉得其中蹊跷。
沾墨,提笔,几个字瞬间落于纸上。
“这字——”一旁观望的池笙惊呼出声来,上下打量了白初一阵,勉强将话止住了。
池夙低眸扫过一眼,准备好要夸奖的话僵在嘴角。
生平见到的最难看的字,没有之一。
白初很满意自己一手“好字”造成的效果。正打算把笔搁下,却不防手背一暖,眨眼间自己的手已被一只大掌包住,白初一愣。
男子声音低沉,轻轻从头顶传来,“既然想写好字,那就要专心。”
身子一下被半包围住,白初有些不适应,清淡淡的松香味道自那人身上发出,挺好闻,但……脸上怎么觉得滚烫滚烫的……
手被攥得比较紧,她感觉到那管竹笔与她手指贴合处,微微沾了她的汗。
纸上,“白初”两个字笔势含锋,倾洒洋洋凌冽之气。
白初怔了怔,俗话说字如其人,可这样一个人,明明该是温润典雅,又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狠利的字?
侧目看去,男子的侧脸,棱角分明,是那么好看的弧度。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掩在窗外投进的光辉之后,略微有些模糊不清。
念光沉落,心里,被这笑容一划,乱了。

、章二八 玩伴变师娘

明明只是借口学艺来玄穹境躲上一阵,等估摸着君上气消了再回青丘。练字不过是个白初心念一动想出的最不折腾的借口,可却不知怎地,却在那日日与笔墨打交道的过程中,将时间看得淡了。
当左手也能随意写出一手好字时,白初才恍然惊觉,自己好像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吸引进去了。
具体是什么东西,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想不通的事,那便不费脑子去想它,白初从来便是个不愿自己多吃一分苦的人。
但凡是性别为女,对相同年龄段的姑娘往往都是格外注意的。
白初向来喜欢红、紫这类明艳艳的颜色,便很不能理解池笙这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怎么只喜欢那寡淡寡淡的缟素之色。更纳闷的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喜欢舞刀弄枪?
池笙点心喜欢吃甜、饭菜喜欢食素淡些的,十分奇怪青丘这个帝姬为什么无辣不欢、无肉不喜。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以惹祸出名的帝姬,竟然对术法修为不感兴趣,反而喜欢写字和下棋!
但凡是小姑娘,相互瞧不起对方是一回事,平日里谈笑做伴又是另一回事。偶尔会一起放个风筝扑个蝶,再偶尔还会玩累了挤到一张塌上说悄悄话。于是,两个人虽然各自看对方不大顺眼,却依旧相处得极好。
直到有一天,白初真正知道了池笙的身份,世间仅剩的上古青鸾。
鸾为凤凰一脉,若是鸾族的其它类别,倒也引不起白初的注意,可偏偏,却是青鸾。
凤凰一族,乌凤为尊,青鸾为贵。换句话,乌凤为皇,青鸾为后。
乌凤,师父池夙就是这世间仅有的乌凤。
古神之中就有地皇伏羲把女娲娘娘当妹子养大,最后结为夫妇的先例。那么池笙……是师父的童养媳?
想及至此,心莫名其妙的有点燥。
正巧,池笙刚煮了茶过来,“阿初,阿初,过来帮我试试这茶。新想到的法子,取了莲子剥去莲心煮水,用荷叶和新茶混在一起翻炒,煮出来的竟然别有一番味道。”
白初接过茶,抿了口,“一般。”
“一般?”池笙疑惑,“怎么可能一般?帝君明明说的尚可呀。”
是了,她由池夙教导功课修为,却从来不叫池夙一声师父。
“尚可的意思就是不太差,不太差不就是一般么。”白初揭开壶盖,蒸腾的水汽掩住了沉着的目色,“这壶太小了,不若你换个大锅来?”
“大锅?”
“对大锅,就着这个汤底,放几块当归、党参,再加入一只鸡,煲上三四个时辰后再洒点枸杞,兴许能做个好菜出来。”
“……”
白初那话到底有些冲,池笙犹疑着端详了白初一阵:“阿初,你怎么了?”
白初皱眉,扬手打翻了茶壶,“都怪你的茶太难喝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导致池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烹茶难喝,于是,此生再也不煮茶。
白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来的话会突然带刺。这种感觉,就像明明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却突然发现那是别人的。想要发火,但又没有要闹脾气的理由。
玩伴变成师娘,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章二九 刺痛

时日渐长,数万年如弹指即过。
打小在青丘都闲不住的白初,自然是不会长久待在玄穹境的。
多年前的白家小姑娘成了三界内有名的祸害,多年前樱花树底下煮茶的姑娘真正坐实了未来玄穹境主母的位置。
盛夏时节,玄穹境一池白莲开得正盛,亭亭玉立,清香扑鼻。
池畔的亭子里,池笙盯了白初许久后,迟疑着开口轻问:“阿初,你和魔界那位魔君真的……好上了?”
“梵谷?”白初正摆着桌上一盘棋,闻言头也不抬,“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那可是魔界的人,你怎么……”池笙皱了皱眉,面上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最近的局势你还不知道?仙魔之间眼看着就要交战了,你怎么还和魔界的人来往,更何况那人还是魔君?”
白初的话语淡淡:“我是神,生来超出仙魔之外,仙魔之战与我有什么关系?”
“阿初,这几千年你来玄穹境的次数越发少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连我同池夙的婚礼都不来了?”
一粒黑子清脆落在棋盘上,白初抬了目:“你在指责我?”
澄澈的眸子里遍是冷耀寒意,池笙被这一眼看得一怔,“阿初,我只是……”
“池笙,我的私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碎玉一般的声音冰凉,白初抓了把棋子撒到棋盘上,毁了一盘棋,这才正眼看她:“池笙,别说你还不是我师父的帝后,即便你已经是了,也没资格说我。”
似有寒意穿透淡薄的衣裳,这话慎人得很,池笙不知道白初为什么愈发对她没有好脸色看:“阿初,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白初嘴角带着笑,睨着她的目里却半点笑意都无。
池笙一鄂,正在犹疑这话该怎么接下去,却见对面冷着的瞳色慢慢变暖,连着那笑也柔和了几分。她顺着白初的目光往身后看去,玄衣隐凤,踏屐而来。
眉目英挺,风姿俊朗,墨玉一般的光华,让人看了一眼便不愿移开,这正是几日之后便将成为她夫君的人。
腮浮起一抹淡淡的霞红,她眉睫微垂,正要迎上去,却已有人赶在了她前头。
“师父,许久未见可有想我?”声音清脆,如滴水溅玉般美好动听。
池笙立在原地,看着一身红衣的青丘帝姬拉着她未来夫君的袍袖,姿态亲密。
池夙睇了白初一眼,伸手在她头上一揉,含笑轻斥,“亏你还知道许久未见了,也不多来玄穹走动。”
虽是斥责,话里的宠溺却半点不减。
放肆的眉毛斜了斜,飞扬扬入鬓间,白初扯着那管袍袖不撒手,“那师父到底想不想阿初呢?”
“我若说不想,你是不是就不松手了?”从喉咙里发出的笑清朗动听,池夙伸手在白初眉心一点,含笑的话语温润,“自然想。”
“既然师父想阿初,那阿初就更不能松开了。”那笑容明媚,似早春暖阳,足已融化一冬的雪。白初半抱住池夙的手臂,“师父,阿初一直陪着您怎么样?”
无奈的话语带着和煦的笑:“你这丫头,缠人得很。”
撒娇的语声婉转:“一般人阿初还不缠呢。”
日影摇晃,迷了视线刺了眼。池笙立在原地看着,感到喉咙处有些哽痛。
心里淡淡地起了一层涟漪,她低着眉目,不作言语。

、章三十 落荒而逃

仙魔之战起于魔界一场叛乱,叛乱起,魔尊怒,血清叛逆。
被逼到绝境的叛党知道再无可活之路,索性生挖百颗人心、千颗妖丹,加魔池之水设蛊,以身祭世,引无数咒怨之气上冲九霄,下袭九幽。
咒怨之气,扰人心智,灵力低微些的稍一碰触便能颠溃发狂。
仙魔之间早有干戈,由此一引,杀戮肆起。
这个时候,原定池夙帝君的婚礼,自然是往后推了。
明明还是夏季,天地间却下起了雪。风卷雪扬里,血腥味怎么也散不开。
白色的衣裳上满是飞溅上来的血,池笙推门进屋,面上满是惫色。
“出去动刀子怎么也不换件别颜色的衣裳?”白初懒洋洋的侧卧在长榻上,旁边是一局下了许久的棋。
仙魔之战,与神无关,加之狐帝向来淡漠,青丘作壁上观,并不介入战事。
池笙饮过一口水,“你怎么在我房里?”
“五日前,你邀我今日来看你的大婚喜服。”捏起一子放入棋盘,和局。白初侧目过去,“整个玄穹一点喜庆气氛都没有,怎么,你明日不打算成亲了?”
池笙皱眉:“白初,你这些日子同着魔君到处瞎闹,连世事也不闻了?”
“至少我还记得你大婚的日子不是?”白初从榻上起身,捞起了旁边一叠红衣,眉眼含笑,“我盯了它许久了,快穿上给我看看。”
突如而来的热情,是最令人招架不住的。
池笙来不及推脱,一身喜服已经被白初施法换在她身上了。
玄红交叠,庄重而不失明丽,金丝绕就的上古神纹明辉映在其上,长袖及地,长且宽的衣摆曳地拖了老长。
指间顺着那金丝纹络一路下去,白初目里有些痴迷:“瑶华之姿,高贵明艳。”
目光柔而软,似被清风吹动的纱,轻盈中带着几分魅,魅里带着一点妖。
这样的神情,不像是在看一件喜服,更像是透过喜服看入其它什么……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异常,池笙疑惑开口:“阿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池夙?”
顺着金丝纹路移动着的手指猛地滞住。
白初抬眸,对上池笙一脸惊骇。
“真……真的?”池笙脸色微白。
白初怔了怔,“阿笙,我该同你说过,我喜欢梵谷。”
池笙闻言松了口气,面色稍霁:“是了,你喜欢魔君,我怎么会以为你……”
“阿笙,你太累了。”白初拍了拍她的肩,剔透的眸子里黯色微沉,“累了,就会多想。”
池笙这才陡然想起道歉:“阿初,我不是存心——”
“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同梵谷有约,就不再叨扰了。”话语淡漠得没有半点情感,白初径直出了门,施了术法匿踪,眨眼间消失不见。
池笙看着大敞的房门,目里含忧。
另一头,白初以极快的速度回了青丘,进入阁殿,闭上殿门,似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重重跪倒在地,面容在瞬间失尽了血色。
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
她喜欢池夙,很喜欢。

、章三一 交战

白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池夙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懵懂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
可能是因为冰天雪地里,他救了她;也可能是因为那嘴角常带着的笑;还有可能是他握着她手执笔写字时,透过手心传来的温暖……
一旦喜欢上了,就像种子扎根在了心里,随着日子不断推移,根愈深,这种喜欢的感觉便更加强烈。
喜欢是一回事,在人前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那不仅是她师父,还是池笙未来的丈夫。从小到大胆大妄为的白初,在这件事上怯了。
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尽量不在人前表露出来。钦慕一个人,没有错;恋上别人的丈夫,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她从小惹祸惹到大,声名狼藉又怎么配得上他?
那样高贵明洁的人,她能远远望着、近近和他相处着,间或同他说句话、下盘棋,就已经很满足了。再近一层的关系,她虽然希望,却不敢想。那注定是别人的丈夫,她可以暗慕,却不能明抢。
所以,当知道池笙与池夙即将大婚,虽然心里头难受,但一个是她师父,一个是她玩伴,都是最熟悉不过的人,她是真心祝福的。
她只想把自己的这个小秘密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但却不知道,情绪这种东西,你愈想控制住它,它愈不容易被你控制住。稍一不小心,它就在你不察觉的时候自然而然表露出来了。
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细腻的,池笙能发现白初的异常,这并不困难。
当自己的秘密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就像是陡然被人扌八光了衣服一样,这个时候,只想逃。
而逃了以后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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