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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发行狂潮-第69部分

小说: 发行狂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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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景明不由得暗自庆幸这一行动没有在主任办公会上讨论,只是三个班子成员之间酝酿沟通,要不然提前传出去,还不知会在发行部掀起什么样的风波呢。
  在听到发行部将进行站长之间轮岗的消息时,关动荡正在和卫立敏下围棋。连日的阴雨天气让人很是郁闷,同时也影响了卫立敏的服装销售。由于出门逛商场的人少了很多,他的服装销量也大幅下滑,这使得他不用到处补货调货,显得很是清闲。因而连着好几天,他都泡在沿江晚报发行站。要么和关动荡聊天,要么和关动荡下棋。此刻他们的一盘棋正下到了快收官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关动荡一手在棋盘上拍下一颗黑子,一手拿起了话筒,刚“喂”了一声,话筒里就传来了林正南那熟悉的声音。关动荡一边眼睛紧盯着棋盘,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寒喧。过了一会,林正南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四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关动荡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便随口说道:“什么好消息啊,是不是发行部要给我们涨工资了。”
  “哪里,”听到关动荡这么一说,林正南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钻到钱眼里去了,除了和钱有关的消息,就没有好消息了吗?”
  “那你倒是说啊,”关动荡一边说,一边拿起一颗黑子在左上角尖了一下,这是盘上唯一的大官子了。
  “你老弟马上要调回沿江市了,这是不是个好消息呀?”林正南得意地说道。
  “你又拿兄弟我穷开心吧,调回沿江市啊,我做梦都想,可是可能吗?除非你老哥当发行部主任还差不多。”关动荡不无感慨地说。
  “这次可是千真万确的,你不知道,这次发行部的站长要大面积轮岗,听说你这次中收订成绩还不错,可能要调你回来另有重用,到时候你可要请客哟。”
  “听说的啊,”关动荡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听说明天要调你去美国当大使,怎么样,这消息不错吧,可记得请我的客哟。”说完关动荡不由大笑起来。
  “信不信由你吧,”林正南说道,“我出去有点事,挂了,有空多联系。”
  “好的,”关动荡爽快地应了一声,放下电话。低头看了一下棋盘上的形势,而后低着头数了一下双方的实空,发现是一个细棋的局面,关动荡不由得下得更谨慎了。
  “这么快就要调回去了?”卫立敏显然听到了刚才他和林正南的对话。十分不舍地说道。
  “不清楚,”关动荡放下棋子,望着卫立敏,“现在的事情谁知道呢,计划没有变化快,拿到了调动通知才能算数。”
  “我看十有八九没有错,如果你们领导真是做大事的领导,就应该看得到你做的成绩。”卫立敏也放下了棋子,“算了,不下了,这盘我可能输了一个子。”
  “谈什么成绩哟,有很多时候都是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决定你的前途和命运的,”关动荡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无感慨地说,“就拿我来说吧,一直想找个好的单位,好好做一番事情,可是总也不能如意。”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现在大家都提倡自己当老板,”卫立敏认真地说,“以你的头脑,自己创一番事业也未尝不可啊,我以前的想法也和你一样,总觉得有一个单位要稳定一些,可是现在看来其实也未必。”
  “谁说不是啊,我这不是到处漂泊吗?家也顾不了。”
  “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这么说,他们是浙江人,很看不惯我们沿江人的价值观。打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拿两地的青年人来说。沿江市青年人走上社会以后,心里所想的就是怎么样削尖了脑袋钻进一个好的工厂或公司去打工。而浙江那边的青年人则完全不同,他们出来后要么就跟着家里人一起创业,要么就是想办法自己当老板,为自己打工。很多的人都是这样慢慢做大了,就请内地人到他们那里打工。据他们说沿江市在他们那个村里打工的就很多,据我的朋友了解,这些人当中就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创业。”
  “是啊,这是观念的问题。”关动荡不由得沉思起来。




 第4节

  丁妮这两天很高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关动荡总算是调回沿江市了。和当初他在沿江化工厂工作的时候相比,关动荡好像比以前忙多了,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丁妮原本以为,关动荡调回沿江市工作,就在家门口上班,家里的家务他多少可以分担一些,但是现在看来,家里的日常小事情也还是指望不上他。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丁妮的好心情,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有关动荡在身边,自己每天能看到他,丁妮就感到心里踏实。总觉得这才像是家庭生活,一家三口每天都可以有一段时间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再说儿子小米也长大了,马上就要面临上学的问题,很多事情还要和他商量解决。同时他在家里对小米的教育肯定也是有利一些的。
  今年这天气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进了七月份,这天就好像没有晴过。在丁妮的记忆里,这些天好像是一直在下雨,而且雨下得很大,有时一下一整天都不停。好几次小区内都淹了水。尤其是她们所住的三层楼周围,这里本来地势就低,一下大雨,周边就成了一片泽国。三层楼进出的唯一楼道已经被淹了好几次,最深的时候,水都漫过了膝盖,楼内的人每天出行都困难。这两天的雨一直没有停,楼下的积水也一直没有退,一楼的住户家里都已经进了水。有好几家眼看在这里已经无法正常生活,只好将门一锁,到亲戚家避难去了。这几天沿江市的新闻媒介也很关注这件事情,在电视里丁妮看到,不光是她们三层楼下面存在积水不退的问题,沿江市的好些地方都出现了类似的现象,有些地方水深近两米,积水好多天都不曾退过。究其原因,媒体给市民的解释是沿江市的排水管网存在很大问题,已经过时老化。碰到这样百年难遇的大水,以前所建的抽排设施全部投入运行,也远远达不到现在所需的抽排量。
  在沿江化工厂的车间里,现在大家每天上班时间的热门话题都是有关水的话题。方方面面的消息从各种渠道汇集到人群中来,并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播。这些消息都向人们传递着同样一个主题,今年的水是百年难遇,稍有不小心就会破堤,让沿江市的人们面临洪水之灾。这些消息让全城感到恐慌,市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消息的可能性。因为摆在面前的事实让他们看到:一方面是市内的雨水排不出去,积水成涝。另一方面则是穿城而过的长江和汉江的水位早已超过了警戒水位,时刻威胁着沿江市的安全。拿同事们的话来说,现在整个城市都处在危险当中,沿江市的环城都有高出地面十几米的水日夜不停地在奔涌,万一哪天破堤了,后果不堪设想。化工厂听从市防汛指挥部的安排,已经抽调了不少精壮的劳动力到旁边的汉江堤上防汛,日夜不停地驻守在那里。当然,市民中也有一些人持乐观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沿江市是一个大城市,有几百万人口呢,国家肯定要想办法确保沿江市,绝对不会让洪水淹进来。可是谈到怎么样才能确保,他们却也是一片茫然,毕竟水火无情,谁也无法预测。这几天各大报纸也在连篇累牍地报道每天的水情。前两天下游有一个地方溃了坝,国家正在组织人员全力进行抢险,甚至连部队都出动了。下游另一个地方也出现了管涌。整个长江沿线的堤防上可以说是险情不断。为此有国家领导专门坐镇在这个城市里指挥防汛。并下达明确的指示:要求军民一心,严防死守,确保长江大堤万无一失。这多少让沿江市的人们有些放心,可是不管怎么样,人们一旦谈起水来,还是有点恐慌,
  随着雨季时间的不断延长,城市里各种农副产品的价格也开始出现了波动。尤其是新鲜的蔬菜,更是一天一个价,只见涨不见迭。虽然国家一直在想办法平抑物价,但是也架不住市场供求关系这个大趋势。像丁妮这样的家庭,就是平民老百姓们常说的,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的家庭。平常日子里生活都过得紧巴巴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自然也就经不住市场大潮的冲击,持续上扬的物价也让她们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经受着考验。丁妮已经明显感到这个月的生活费有些超标了。已经好久没有记日常生活小账的丁妮不得不又拿起了她的那个小账本,将家里每天的各种开销一笔一笔地记录了下来,以便尽量压缩开支。
  没有结婚的时候,丁妮是个乐天派,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情犯过愁。做姑娘时,丁妮家里的条件也还算可以。她读书的时候,手里没钱了就跟家里父母要;参加工作也没想过要存钱,每月的工资基本上都是花得一文不剩,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月光族。可是自从和关动荡结婚后,两人还没开始生活就背上了一堆的债务,丁妮这才感觉到生活的艰难。一直以来自己都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初开始时将当姑娘时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带到了婚后的生活中来,用钱没有计划,致使好几个月家里的费用都超支了。常常是月头好吃好喝,月尾只有吃萝卜咸菜了。不得已,她开始记账,控制每天的开销,一来二去就形成了一种习惯。为此,她也时常感叹,生活教会人一切。
  自从关动荡到晚报工作后,家里的经济情况也得到了一些改善,这种习惯也懒散了下来,但也还是要量入为出过日子。首先,虽然表面上关动荡的工资跟以前他在厂里上班时相比要翻了两翻,但是他在外面工作,因为是临时工,各种福利少得可怜。顶多是逢年过节的,晚报发行部会略表示一下,也就是一件水果,或是一袋米什么的。可是对于关动荡来说,养老保险没有人交了,公费医疗也没有了。他现在是年轻,这些东西看来并不重要,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问题就会变得突出。万一哪天他老了,做不动了,家里的生活该怎么维系。这些事情关动荡可以不考虑,但是丁妮却不得不替他想在前面。其次,这两年来关动荡的工作虽然是在晚报,可是却没有一天稳定过,到处调动。照这样下去,他能不能在晚报长期做下去还不一定,万一哪天晚报有什么大的变化,结果怎么样谁也难以预料。有时丁妮心中始终有一层隐隐的担忧。
  有时候丁妮其实很后悔的,自己自从跟了关动荡以来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父母因为自己当初的不听话,现在也不大理睬自己。就连最艰难的时候,小米没有人带时,他们也不愿搭把手。在关动荡整天在外颠沛流离的时候,丁妮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小米,生活那个难、那种苦,可真是想说都没地方说。因为要上班,丁妮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做早饭。将饭做好后,她就急急忙忙地将小米叫起来,安排他和自己一起忙着洗漱,将两个人都收拾得干净利落。忙完这一切,娘俩才囫囵地吃个早餐,然后一起出门。丁妮先要将小米送到幼儿园,而后急匆匆地赶去车间上班。有时遇到上中班,小米从幼儿园放学时都没人去接,丁妮只好求邻居们帮忙带一下。万一找不到人帮忙,她就只能在上班前把小米先接回来,将他一个人锁在家里。碰到这样的日子,丁妮的神经整天都绷得紧紧的,上班也不安心,生怕小米一个人在家有个什么意外。毕竟小米还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没有自理能力,万一在家里喝水被烫着,用电被电着、、、、、、这些都是丁妮不敢想象的。很多这样的日子,丁妮都是悬着一颗心紧张地忙完一天,眼巴巴地盼到下班后,就什么事也不管不顾地往家里赶。因为这样,丁妮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同事们有时也当面挖苦她:说是在这个年代里,像她这样的古董已经很少见了。可是丁妮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眼里,不管什么年代,过日子还不都是实实在在的吗?只不过自己现在的情况特殊一点,遇到的困难比一般人要稍多一些。
  可是有时丁妮也很矛盾,她不明白自己这样无谓的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关动荡?为了小米,?还是为了自己呢?当初无视父母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关动荡时,丁妮的目标好像是很明确的,那就是为了爱情。在那时的丁妮看来,既然爱了,其它一切就无所谓了。只要两个人能真心在一起,就足够了。可是现在,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初激动人心的爱情被生活的琐事所淹没以后,丁妮开始找不到自己生活的依托。她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深刻地反思,努力地去寻找一个能说服自己坚持的理由,可是每一次她都很失望,感觉思想象是一只在大海中迷航的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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