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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曹操是怎样炼成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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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没过几天,三个蒙面人,深夜闯进桥家,把十岁的桥成劫持到阁楼上,要桥玄拿赎金,桥玄大怒:别说没钱,有钱也不给。要杀你就杀了好了!只要老夫我还活着,想生多少都行!

司隶校尉阳球得报率领河南尹、洛阳县令围住桥家,意图抓捕劫匪。桥玄命令阳球带官兵冲上阁楼杀掉劫匪。阳球等人担心劫匪杀掉桥玄的儿子,不敢上前。

桥玄大骂:罪犯本来就该死!我桥公祖绝不会因为儿子的性命去伤害国家的法律!你们给我冲上去!

桥玄毕竟是司空,被劫持的可是桥玄的亲儿子。

阳球等人还是不敢动,桥玄最后命令:你们谁敢违抗命令,我办你们的罪!

阳球等人冲上阁楼,劫匪残忍地将桥成杀害后自杀。

桥玄上朝,皇帝刘宏慰问桥玄,桥玄向刘宏请求,发令天下:凡是有劫持人质者,一律格杀,不得赎回人质,若犯禁者与劫匪同罪。

此法一出,无论是京城还是地方,劫持人质案件几乎绝迹。

许多年后,夏侯惇被吕布的部下劫持,其部下以不惜夏侯惇的性命为赌注,跟对手厮杀,终于救出夏侯惇。曹操也曾做出类似桥玄建议颁布的法令,并希望以此为“万世法”。

桥玄自从幼子被杀,身体状况差了许多。桥家大门紧闭,桥玄丧子悲痛,不愿接受他人送去的怜悯。

桥玄把蔡邕留给了太学,并嘱咐蔡邕,尽量多进课堂,才能真正帮助学生们学习。

桥玄的太学旋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虽然离开,却为太学生留下受用不已的清新之风。

这股蔡氏新风,又将如何影响太学治学,如何稳固桥玄留下的改革成果?

自我思辨生疑问

集大孝子、大才子、大美男子于一身的蔡邕的课程,学生们是多么的期待。但他们却不知道蔡邕的绝世才子有着何等的无奈人生。

不但学生们喜欢,太监们也认为蔡邕个性温和、令人放心。

蔡邕虽然讲规矩重礼仪,博学多才,推崇道家学说,且跟庄子一样,很会讲故事。他讲的故事娓娓道来,盎然生趣。总能将深刻的道理,隐含在浅显的故事中。

桥玄上课一根鼓槌,蔡邕上课一把古琴,上课开始或结束,蔡邕总喜欢奏上一段古琴,琴音缭绕,悠然于心。这二位对学生的教育态度,可见一斑。

三十八岁的蔡邕,尤其擅长音律,他还擅长谱曲,经过多年打磨,谱出日后名扬海内的《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五首琴曲和后来魏国末年嵇康创作的《嵇氏四弄》并称“九弄”。

“九弄”琴曲在士大夫群中流传很广,后世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选拔人才的条件之一。

桥玄和蔡邕的家乡相隔不远,经常以文会友,从相互熟悉到彼此推崇。这次到太学,桥玄说服太尉胡广放蔡邕来太学当教务总长。

曹操他们翘首期盼的蔡邕课程终于到来,只见他将琴放下问学生们一个问题:什么才是自我?

曹操他们没想到,这么儒雅的蔡邕,竟然会问出如此“生猛”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学生们的沉默,并不令蔡邕感到意外。这是令每个人思考它的人感到困惑的问题,甚至包括圣人。

究竟什么才是自我?

是我的存在还是失去,是尽享荣华富贵,还是留清名于后世?

是为了实现功名,为朝廷和百姓出力,还是为了自我修养、自得其乐?

蔡邕给学生们讲了一则关于庄子对自我产生困惑的故事:有一天,庄子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突然后背靠在墙上,仰天而叹,神情沮丧。他的学生问他,先生为什么这么伤感?

庄子说:我在为我失去了自我而感叹!

弟子问:先生不是坐在这里给我们教课吗?

庄子说: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

弟子问:那先生的“我”在哪里?

庄子摇头,满脸落寞:不知道,我把“我”弄丢了。

弟子问:那先生的“我”,究竟是什么呢?能告诉弟子吗?

庄子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身体就是我,有时候又觉得我的思想才是我。而那些五脏六腑、四肢五官都是从父母那儿租借来的。可当有一天我的“我”离开了我,我的身体就失去了意义,变成虫子和野兽的食物。

弟子问:那,先生说的那个“我的我”是灵魂吗?

庄子说:不知道,因为当身体消失后,灵魂的归属在哪儿,我不知道,没有灵魂回来告诉过我。

学生们一阵发笑。

蔡邕问:那么,什么才是自我?有人能回答吗?

学生们依旧感到茫然和迷惑。曹操也为这个“我的我”感到迷惑不解。究竟这个“我的我”存在吗?人生有必要思考这个“我的我”是什么,结局是什么,归属在哪里。

曹操站起来回答:先生,学生觉得人生只要生命存在,“我”就会存在,如果生命不存在,“我”就会消失。我们和其他动物、植物一样存在于天地间,也一样会有生、老、病、死。我们只存在于天地间,那些草木和走兽、飞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人类也不用思考它。这就是智慧生命的困惑和痛苦,也会显得迷茫和无助。如果只像草木那样遵循存在的道理,按照四季那样生长和死亡,那么人类将免去很多烦恼,但同时也失去很多乐趣。智慧的乐趣、思想的乐趣、高于其他生命一等或几等的乐趣。人,就是在不断地自我超越中成就了人类,造就了自我。

蔡邕点头,似乎若有所思,庄子曾经跟弟子说:用“道”来看人和万物,相互之间没有贵贱。而用世俗的标准看,人本身就存在贵贱。这种贵贱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身体以外的荣辱毁誉。人类就是有了这种标准,活在得到和失去中,给人类平添了无端烦恼。得到了会高兴,失去会难过。会因为一饭之德报恩,也会因为睚眦之怨报仇。人作为有情感有欲望的物种,有时候很伟大,有时候也很渺小。大的上面还有大,小的下面还有小。大到无极,小到无穷。人只是自然的一份子,只有认识自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学生们纷纷点头。

蔡邕又说:人之所以能进步,能有所建树,是因为人类善于学习和思考。前人给后人当先生,后人虚心向前人学习。如神农、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禹、汤、文王、武王、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阖闾、勾践这十六位贤者,都懂得向别人学习,而且很尊师重道,才成就了霸王之业。

曹操突然打断蔡邕的讲课:先生,越王勾践杀了曾经教过他的文种,他还称得上尊师重道吗?

“我”因何而存在

蔡邕猛地愣住,他对曹操早有耳闻。桥玄破例将特招名额给了成绩本不占优势的曹操。独木桥对峙,曹操第一个走过来支持桥玄。要是一般常人,会认为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不是亲戚就是故旧。但蔡邕能理解,他们之间,仅仅是惺惺相惜。桥玄离任前,就嘱咐过他关注曹操,说他天资异常,自律能力不够,教好了是条龙,教坏了是条虫,千万不可放松他的学业。

蔡邕看着曹操,微微一笑,似乎有点明白桥玄的用意了。

蔡邕扫视全教室,几乎用目光触摸了每一位学子的脸庞。他们有的会仕途恒通,有的却可能身首异处。“党锢之祸”的血腥味还未远去。想到无数被杀被贬被“永禁”的那些士大夫们,蔡邕的心渐渐疼痛起来。

蔡邕内心波澜起伏,表面却平静如水,舒缓而沉静地说:勾践是杀害了文种,但不可否定他曾经尊师重道。要知道,人的位置改变,立场和视角都会跟着变化。

曹操又问:究竟是变好,还是变不好?

蔡邕点头:凡事都具有两面性,变和不变,要根据情形而定……

半个时辰的课程结束,蔡邕问学生们想听什么曲子,学生们说什么曲子的都有。

蔡邕点头,还是弹奏一首《幽思》吧。希望各位听了它,就能明白自我的道理,时刻自省自我的存在。什么是“自我”?我怎样才能有别于其他动植物?只有我们于安静处潜心思考,懂得反思、静思、深思……我思考,我,才存在。

要知道,我们学习的本质,不只是需要记住那些知识,而是要看,那些知识是否能触动我们的思考。一旦我们学会了思考,人生就会变得不一样。当我们学会思考后,至少会对人生心存疑问,对我们的社会和环境感到忧虑,发扬好的,改善不合理的,提倡公平、公正,共同为天下人缔造幸福。

但我希望大家能系统、理性、有方向地思考,而不是凭空想象,胡思乱想,或者兴致袭来,脑袋发热。也许你们将来从业于不同领域,但如果学会了理性思考,那么,我们这堂课就没有白上。

我思考,“我”,才存在。

曹操默念这句话,心潮跌宕难平。这句话,对曹操无疑是一声惊雷,将他的过去狂轰滥炸。为什么长到十五六岁了,才明白这句话对于生命的意义?以前都只用五官四肢生活,却忽略了大脑。让它能理性地思考,会让生命除享受存在之乐以外,获得更大价值。

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曹操几乎落下了眼泪,猛地低下头,害怕被蔡邕和身边同学看到发红的眼眶。

作为人类,就应该懂得思考,习惯沉静下来,用心灵对待周遭事物。人类的优越感,来自比别的生物多了思考的能力。如果有谁将思考抛弃,不懂得用思考应对生活,就会错过生活的真谛,在很多事情中犯错,失去作为人类存在的基本价值。

整个课堂的所有学生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他们好像霎那间都学会了思考,用极其庄严的神情铭记这一课。

校工端进来半铜盆清水,蔡邕弹奏古琴之前,必须将手清洗三次,静心三分钟,才能开始弹奏。每当蔡邕弹琴,学生们就会安静下来,倾听蔡邕的指尖和古琴触碰流出的清韵。直到下课后,学生们也不愿弄出声音,因为迷人的琴音久久不去,感染着学生们的心。

此情此景,不觉让人生发感慨:如此雅致的生命、精致的情怀和高超的琴艺,即使天上仙人,也要赶赴凡间于他相见。

曹操的性格奔腾粗放,自从蔡邕任教,清新雅致之风立刻像一股甘泉,潜入少年干燥的心田,从学习态度到生活细节,无一不发生变化。

东汉人服饰讲究广绣束腰,由于袖口宽大,一般被缝起一段,供放杂物之用。平时什么铜钱、刀笔、微型竹简、手帕等都胡乱放在袖子里,想要找出来用,就要将所有东西摸索一遍,既繁琐又耗时。曹操和同学们也学着蔡邕,要家人给缝一只专用布包,将随身杂物细心收拾于其中,用一根袋子系在腰间,不但方便还能当装饰。

还学会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说话时张嘴的幅度不能超过一半,即使再兴奋,也不能露出全部的牙齿,以免显得面目狰狞。就连说话、写字也学着蔡邕的范儿。写毛笔字前,先用左手轻轻撩着右手衣袖,且一直撩着,直到写完再放开。

蔡邕和他的“蔡风”比桥玄的硬派作风来得更猛烈、更彻底,几乎将太学大多数学生俘获。他们都成了蔡邕忠实的追随者,就连多半教员也变得循规蹈矩,温文尔雅。榜样的力量不是瞬间改变,就是潜移默化。这两种情况,蔡邕都做到了。

曹操甚至为了能向榜样学习,课外苦心钻研辞赋,改掉不少粗口和俚语,让他的谈吐听起来略显儒雅。

曹操还组织了“京都赋社”,曹操的辞赋水平突飞猛进,竟然能在辞赋聚会上出口成赋。不过他不拘泥于四字或七字,经常有长短句,读起来如同歌咏,被时人成为“瞒体”贬低他的赋。

曹操并不在乎,他觉得不需要因意就字,意思和情感到位,才是作赋的宗旨。袁术等人认为形式比内容更加重要,为此二人还展开过激烈争辩,谁也不能说服谁,结果只能各行其道。

时光流逝,在桥玄和蔡邕、何颙等人的先后共同努力下,太学的教育进入正规。被赶走的前总长桥玄的人生,却不那么平稳。

学习真谛终清晰

桥玄如同一只始终飞翔于大海的军舰鸟,钟情于搏击风浪。

公元171年,桥玄以能明典章,尤善立法,由司空改任司徒。曹嵩的职位仍旧原地踏步,不是升不了,而是把着肥缺何必要劳累受苦?曹嵩长期“霸占”大司农之位,若说没得到好处,连仓库里的老鼠都不会相信。

正月,皇帝刘宏加冕亲政,大赦天下,只有“党人”在“十恶”之列,不得赦免。皇帝让能干肯干的桥司徒掌管全国法制法规建设,断案问诵。桥玄等人数次上书要求将党人一同赦免,却屡次遭到拒绝。桥玄一气之下,联合阳球、陈球等人为“党人”翻案。

“党锢”是唐衡、曹节等人的底线,谁触动,谁倒霉。

桥玄顶风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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